最近脚盆有些嚣张啊,他要举行蘑菇爆炸80周年纪念日,给一百九十多个国家发了邀请,一百二十来个国家参加了。
不过咱妈大毛和小胖都没参加,我寻思……
可能是看参加人的名单,等着秋后算账呢。
用脸接蘑菇的战败国有啥好纪念的?
我真纳闷。
用来展示自己的脸大吗?
第115章 那我当你老公
云穆清看着桌子上摆的满满的,直接愣了,片刻后回过神来,“成啊,我先把衣服晾上。”
这衣服可不能晾院子里,招待所的院子人来人往,指不定谁就给你把衣服顺走了。
招待所窗户那边都拉着绳,就是方便常住的可以晾几件衣服。
席于飞观察着云穆清,发现人家一点儿要问的迹象都没有。
晾完了衣服又去涮了俩招待所的杯子,直接抄起瓶啤酒,用后槽牙把盖子起开了。
席于飞连忙道:“别用牙啊,这多糟践牙,咱有酒起子。”
他家玉玉一嘴大白牙呢,又整齐又漂亮,可不能人到中间就烂掉。
云穆清笑了笑,拿瓶子给俩人都倒上啤酒,自己先端起来喝了两大口,“痛快!”
“痛快吧?”席于飞也喝了口,别说,啤酒就得喝冰的,一口下去浑身那种燥热的劲儿都散了,“以后咱俩偷着喝啊。”
“成!”云穆清看着这一桌子吃的,觉得眼睛都不够用了。
他确实没吃饱,羊城这个早茶好吃是好吃,但量太少了。巴掌大的小笼里面核桃大的包子,一口一个,就他这个饭量吃个几十笼都没问题。
可羊城这边,不知道是不是人都瘦小的原因,饭量也不大。
早茶吃了个半饱,周围人就一个劲儿的看。这让云穆清有些不好意思,中午吃饭还收着呢,那就更吃不饱了。
“先吃煎饼!”席于飞道:“里面打了三个鸡蛋,可香了。”
云穆清一口下去,脸上露出满足的表情,“真好吃。”
以前京城也有摊煎饼的,里面裹得是油条,也很好吃。后来那阵狂风把所有小摊贩都吹的无影无踪,国营饭店里的早餐可没有煎饼。
这玩意费鸡蛋,谁家也舍不得一个鸡蛋就这么吃了。
什么后世京城常见的小吃卤煮炒肝之类,那都是限量的。指不定什么时候才会有,去晚了压根抢不上。
其实七十年代京城很多老字号也是开着的。什么东来顺便宜坊全聚德,都有。
可贵啊!
东来顺的火锅,一顿饭一个人能干进去两块钱,还不算肉票呢。两块钱,自己在家吃能吃一个星期了!
烤鸭八块钱一只!谁家好人舍得用一个月粮食钱去买烤鸭吃啊?
但也有有钱的,毕竟这时候也没有什么自然灾害了,家里如果是双职工没孩子,一个月下次馆子搓一顿还是可以满足的。
这个时候的钱,那可真的是当钱用。
云穆清一口煎饼一口啤酒,吃的小脸儿通红。吃完煎饼又啃了一根炸的淀粉肠,可能这玩意内含的黑科技太高了,给他吃的满脸惊讶,想不出为什么这个肠没有肉,竟然还这么香。
还有那个炸鸡皮,一口下去又脆又香,满嘴油脂,嚼的那叫一个满足。
吃到最后,就用炸鸡架下酒。
不得不说云穆清牙口真好啊,这炸鸡架的骨头他都咬碎嚼着咽下去了,主打一点儿都不浪费。
席于飞吃到一半就吃不动了,啤酒也喝不下去,涨肚子。
但看看云穆清,喝第一口的时候就小红脸蛋,喝了几瓶子,还是小红脸蛋,而且眼睛越喝越亮,压根就没有醉意。
看来之前在家里陪长辈喝酒,这家伙还都收着劲儿呢。
吃饱喝足,云穆清摸了摸肚子,觉得这顿是他长到这么大吃的最好的一顿。
什么佛跳墙虾饺大螃蟹,都没有香脆的碳水炸弹更让人内心充实的。
席于飞撑着头,他已经有些醉了。
“你就不问问,那些麻袋去哪里了?还有这些吃的,是哪里来的?”
云穆清收拾着桌子,把啤酒瓶子都放在桌子下面,垃圾团好了用报纸包上,塞进垃圾桶。
“问这个做什么?”他道:“你有本事那是你的事,我东问西问的干嘛?又不是记者。”
这个年代,记者的分量还是很重的。
跟后世那一堆只知道当狗仔报八卦的“记者”不一样,这时候的记者那绝对都是顶尖的知识分子,很多记者都是从国外学了新闻学回来的。
他们那笔杆子动一动,惊天动地。
一句民众必须有知情权,你不说就是想要蒙骗国家这个大帽子扣下来,能把人吓死。
但凡被记者逮着,只要他想,祖宗十八代都能给你掏出来。
“你这个人,能交!”席于飞抬手用力拍了拍云穆清的肩膀,醉眼朦胧道:“我就特别欣赏你,一直一来,就觉得你这孩子,有责任心,踏实,勤快!而且嘴严。你放心,以后,吃喝上我给你保驾护航,你呢,你就多学学怎么赚大钱,养我……家……”
云穆清看着已经醉的睁不开眼的席于飞,心里有些暗自高兴。
上次席于飞就喝高了,虽然有些折腾,但更多的是粘人。
可之后他就不再喝这么多酒,这次也不知道怎么的,可能是高兴?
总之……
云穆清用力揉了揉自己的脸,扶着席于飞,“我给你打个水先把脸跟脚洗洗?”
席于飞搂着他的肩膀哼唧,“还没到晚上呢,我不想睡。”
嘴里说着不想睡,可眼睛跟胶水儿黏的一样,死活睁不开。
“不睡,就躺俩小时休息休息。”云穆清哄着人,给他把外套脱了,扶到床上去。
“我不睡啊,我就躺一会儿。”席于飞开始自己脱衣服,“热,窗户开了吗?”
云穆清又去把窗户打开一条缝,这么个工夫再回头,大宝子都把裤子蹬掉了。
两条细白的大腿晃来晃去,腿的主人还不消停,“上次我哥给我搓澡,我的妈耶,给我汗毛都褪了。我一摸身上,可滑溜了,抛光了似的。”
云穆清冷不丁想起上次洗澡的手感,滑溜溜好像水里的鱼。
“是是,那不是得搓干净?”他哄着人,顺便吃了点儿小豆腐。
席于飞是真的白啊,刚见面那些日子黑,但捂了这大半年,整个人都白了起来。
又白又嫩,小脸蛋软乎乎的,胡茬子都看不见多少。
“以后你会长成个帅老头的。”席于飞突然嘎嘎笑,一头扎进云穆清怀里,“好多人围着你,我都没机会跟你握手。”
云穆清听不明白,只当他在胡言乱语,“怎么会,咱俩一个被窝睡,天天能握手。”
“那是,嫉妒死他们,”席于飞说完还抬头,努力睁开眼睛看云穆清,“那你可得赚钱,赚大钱。我要躺平,我要当咸鱼,我这辈子再也不想奔波了,我得守着家,守着我爹娘。只能靠你了啊云总。”
他因为喝了酒,眼睛泛红,里面盛满了水光,这个角度看上去,好像受了委屈的小猫咪。
“好好,我赚大钱,你教我怎么赚钱。”席于飞这哼哼唧唧的小模样,给云穆清萌的心肝都在颤。他现在虽然不知道什么叫萌,可就这样子,让他恨不得把人裹在怀里,狠狠的揉搓一顿。
“柳眉她想屁吃。”席于飞突然道:“美不死她的,上辈子让她沾了你的便宜,这辈子绝对不能让她得逞。”
“我都不带搭理她的。”云穆清被拽的也躺在了床上,拽过被子把怀里的人盖好,“休息一会儿,我给你晾杯水。”
席于飞松开手,看着云穆清在房间里忙碌,突然道:“我是不是可烦了?让你干这个干那个,还让你吃我吃剩的东西。我可烦人了是吧?”
“怎么会,”云穆清端着水杯放在床头柜上,“我就喜欢给你干活儿,再说了食物又不能浪费,你吃剩下的我怎么就不能吃了?”
席于飞抽风似的咯咯笑,“只有老公才会吃老婆吃剩的东西。”
“老公?”云穆清可没有听过这种称呼,他第一时间还以为大宝子说的是太监,半晌反应过来,这个老公跟后面的老婆应该是对应的,“那我当你老公。”
“哈哈哈你占我便宜,凭什么你当我老公,笑死我了。”席于飞在床上可劲儿扑腾,没两下就又软了下来,闭着眼睛彻底睁不开了,“我就躺一会儿,我不睡。”
“我知道,你不睡,你就躺一会儿。”云穆清可爱死席于飞这小模样了,他捏了捏人家的小手,又摸了摸人家的小脸蛋儿,心里怦怦跳,“那你当我老公也可以啊。”
席于飞已经彻底睡着了,没听到云穆清说什么。
云穆清看着大宝子红润润的小嘴唇儿,忍不住凑了上去,他只想尝尝,这嘴巴是不是跟饴糖一样,又软又甜。
“哎哟,这门怎么还锁了呢?”梅雨回来一推门,没想到门还是锁着的,“大宝子,小玉玉,在不在屋里?赶紧开门,累死我了!”
席于飞被吵的哼唧了两声。
云穆清一个激灵直起身,连忙安抚的拍了两下,起身去开门,内心充满了对潮哥的不满,“小声点儿,大宝睡着了。你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哎哟卧槽,你是我媳妇儿啊?咋,他我儿子?我回来晚了,屋还不让进了?”梅雨觉得这句话太搞笑了,“你可真是他的童养媳,说话都跟我媳妇儿一个味儿了。”
不过梅雨还是压低了声音,他身后拖着一个麻袋,进屋鼻子抽了抽,“哟,你们喝酒了?喝酒不等着我?吃的什么下酒菜,真香……烤肉?”
“花钱让厨房炸了几只大虾,”云穆清翻了个白眼儿,他现在真的是,看梅雨哪哪儿都不顺眼。
早不回来晚不回来,非得这个时候回来,这不是给人添堵吗?
“一定是那小子闹着要吃的?喝了多少咋还睡着了呢?”梅雨没看见桌子下面的酒瓶子。
还好,绿色的啤酒瓶子在这个年代还是比较常见的,就算看见也没什么。
“你废话真多,”云穆清懒得搭理他,“我去个厕所,你别把大宝吵醒了啊。”
“知道了知道了,你就跟他妈似的。当几年兵回来,怎么娘娘们们的了?当年外号真没起错。”梅雨说话声音越来越小,现在的云穆清他可打不过,别因为几句嘴里逞能,再挨几下捶,那就不划算了。
这俩小子关系好的,简直都能穿一条裤子了!
令人嫉妒。
作者有话说:
今天我妈给我讲了好多六十年代大杂院的各种事儿,听得我热血沸腾的。
我想好了,下本书我就写六十年代的事情!
我可太喜欢写家长里短了。
五六十年代跟七八十年代截然不同啊,那个时候刚打完抗美援朝,边境紧张,国内特别多的敌特。
按照我妈的话说就是,看谁都想特务。
而且穷,虽然工资高,但没地方买粮食,都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村里还为了得到个奖状表扬,各种放卫星,什么亩产一万斤都敢说出口,交公粮家里一点儿都不留,三年自然灾害饿死好多人。
什么玉米芯儿高粱杆子红薯秧子,都晒干磨成粉跟玉米面掺和在一起吃,吃的人浑身发软。
只有工人老大哥的食堂里还有饭菜供应,能吃个七分饱。
我妈说那两年,地里疯狂的长马齿苋。人人都说那是老天爷给的救命菜,混一点儿粮食蒸熟就能填饱肚子。
感觉太有的写了。
有想要看那个年代事情的大宝子吗?
席于飞一觉睡了俩小时,被鼓胀的膀胱憋醒了。
梅雨早就不在屋里了,他可不是坐得住的性子,回来洗个澡收拾收拾,就跑去找同事们打牌。
云穆清坐在窗边看报纸,傍晚的夕阳铺撒在他的脸上,镀了一层淡淡的金粉,长长的睫毛拉下浓郁的阴影,微微颤抖的好像停驻在脸颊上的蝴蝶。
席于飞夹着腿,突然来了句,“你真好看。”
云穆清手一抖,他用力压着唇角站起身,“醒了?渴不渴?”
“诶诶,别说水,快,给我两张纸,我去上个厕所!衣服,哎呀衣服!”席于飞蹭的从床上蹦下来,跳着脚的找拖鞋穿。
云穆清迅速的抓起干净的背心给他套上,又拿起裤子蹲下来,让席于飞扶着自己肩膀,给他穿裤子。
等系腰带的工夫从包里抽出几张卫生纸塞进席于飞裤兜,“好了,慢点跑,别摔着!”
席于飞穿着拖鞋,风尘狼烟的跑了。
好一会儿才摇尾巴晃腚的回来,“舒坦——”
云穆清被他逗得只想笑,“那么着急,没尿裤子上吧?”
“诶我说你,那我开涮?”席于飞斜了他一眼,哼了声。半晌又小声问道:“我喝多了没乱说话吧?”
主要是有点儿太高兴了,云穆清的态度让他放心了大半,有点儿放太开了。
“……没有吧?”云穆清收拾报纸的手顿了顿,假装疑惑道:“你就是不停地喊我老公。”
席于飞捧着杯子正喝水呢。
喝完酒睡醒之后嗓子眼干的难受,这杯子里的水晾凉了正好喝。
“噗!!”
他一口水呛出来,咳了个惊天动地。
云穆清顾不上擦自己身上的水,连忙过去伸手给席于飞拍背,“怎么喝个水还呛着了?又没人跟你抢。”
席于飞边咳嗽边努力回忆,似乎好像睡着之前,确实说过什么老公不老公的话题。但到底怎么说起的,他忘了。
云穆清拿毛巾给他擦了脸,自言自语道:“这老公是什么意思啊?”
席于飞嘎巴嘎巴嘴。
老公这个称呼是等到九十年代港台片传入内地之后才兴起来的。这年头只有老太监才会被叫老公,对另一半的称呼都是叫对象,我家那口子,我爱人,孩子他爹……
席于飞用力清了清嗓子,“啊,这是方言,意思是哥哥。”
反正你比我大,叫声哥哥也不吃亏。
云穆清抿了抿唇,“那你再叫我两声听听呗,以前你都没这么叫过我呢。”
诶不是,你怎么占便宜没够啊?
席于飞气呼呼的,水也不喝了,“不叫!你怎么不叫我?”
“老公。”云穆清张嘴就来,“该你叫我了。”
席于飞腾的涨红了脸,他支支吾吾半天,“不是,你……哎呀,腻歪不腻歪啊。”
“快叫!”云穆清逗他,“我都喊你了啊,而且我比你大,你喊一声怎么了?”
席于飞吭哧瘪肚,“哥哥。”
“不是这么叫的,你喊我老公。”云穆清步步紧逼。
席于飞觉得浑身都烧起来了,他左看右看,“你这人真没意思,我叫你一声老公你能发财是怎么地?好好好,老公老公老公,行了吧?”
云穆清满意了,“挺好,以后你这么喊我就成。”
席于飞看着云穆清,他怀疑这货是不是已经知道了老公是什么意思。
但让自己喊老公做什么?就为了占个便宜?
“美不死你的,我才不喊呢。”席于飞挠了挠脸,“要喊也得你喊我。”
云穆清笑了笑,没打岔,去外面找了拖布回来,把地上的水渍擦了。
从羊城回去的火车里真的没办法待人,又热又薰。
一股子浓郁的鱼腥味,加汗臭味,脚酸味还有烟味。再加上小孩子们吵吵嚷嚷,唱歌的哭的闹的,大人们聊天叽里呱啦的。
那家伙,站一会儿都觉得脑瓜子疼。
车启动没多久,就抓到好几个逃票的,兜里还揣着伪造的介绍信。
估计刘队长也被薰的心情不好,把这些人挨个的吊在餐车行李架上一顿踹,踹的这一伙儿人嗷嗷惨叫,火车一停就交给了站台上的公安。
估计是这一招杀鸡儆猴管了用,接下来的行程安分了许多。
这一路走走停停,半道还加了两次煤跟水,等到了京城晚点了五个小时,天都黑透了。
席于飞早就跟家里说好了,到点儿没回去那就是晚点儿了,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到站,让家里别等,他们直接回租的房子休息。
还好外面有板儿车,否则四个大麻袋,俩人根本抗不了。
早知道就都放空间里了。
到了门口,发现门没有锁,从里面插着呢。
席于飞以为是他大哥二哥在家,结果等人开了门,才发现竟然是宁哥。
“我来的时候你家里人也在,”宁哥笑呵呵的帮着把麻袋抗去了屋里,“我说是你沪市的朋友,你大哥就让我进屋等了。”
这年头的人就是实在,可能也是因为屋里没啥东西了,来了个客人就让人在家里等着,不怕丢东西。
宁哥就在西屋休息,床都被铺好了被子,估计是他大哥怕晚点儿太多,客人没地方住。
“货你们都接到了?”席于飞看着云穆清进了屋就忙乎的身影,涮杯子倒水,又烧了一壶热水灌暖水瓶。
宁哥从床底下拎出个大手提包拍了拍,“货都接到了,你新哥挺高兴的,让我赶紧过来把货款给你结了。”
席于飞毕竟是掏了一万多的定金,这可是一笔大钱,新哥宁哥也不会赖账。
宁哥从兜里掏出一万块现金,剩下的都换成了金首饰大小黄鱼还有几个瓷碗之类的东西,“他知道你喜欢这些,专门找人淘换的。可惜更多的好东西都被砸了,只剩下这些好藏的。还有你们京城这边的烟酒糖茶票,不管是自己用还是送人,也拿得出手。”
席于飞看着铺了半张床的东西,忍不住道:“你们路子真广啊,那么多货也吃得下。我还想着如果你们吃不下就分批给别的地方发呢。”
宁哥笑了起来,脸上的刀疤都显得生动了,“再多我们也能吃得下,别看沪市瞅着繁华,但谁家不缺东西?你新哥人脉广,认识不少采购,那些布还没下车就被分了,当场给那边结算了货款。”
瑕疵布这种东西,真是不管什么时候都是硬通货。
谁家送礼如果能送个被面儿,那就是重礼了!
宁哥这次拿来的不只是货款,还有给席于飞的分红,都在那些黄鱼里面了。
“那如果东西有,你们还能吃得下?”席于飞问。
宁哥眼睛一亮,“东西还有?”
“凑一凑总是会有的,羊城那边厂子很多,五花八门什么东西都不缺。邹科长也有路子有人脉,长期合作应该没什么问题。”
宁哥笑了,“那感情好,你新哥还想呢,货这样大批的走反而安全,毕竟接收的都是各大工厂单位。单蹦的货走黑市,总是会有些麻烦。”
“回头我问问吧,”席于飞话也没说死,“以后政策松了,你跟新哥都能弄个厂子专门弄这些东西了。在整几条生产线……”
宁哥也道:“新哥确实有这么想过,但是我跟他……”
他说道这里,目光落在云穆清身上,然后又回到席于飞这里,“咱们这种关系,见不得光。你也是知道的,偷偷摸摸总归不是长久之计。”
席于飞点点头,以为宁哥说的是投机倒把。
宁哥又道:“我跟你新哥岁数都大了,我还好,就自已一个人过,身边没有拖累。他不行,他家亲戚多,岁数大了,各种催婚。我俩都盘算好了,多赚点儿钱,换成金条去港城过日子,那边没有这边这么严。”
席于飞听着听着觉得不对劲儿,脑袋上开始冒问号。
宁哥没看出来,抬手拍了拍席于飞的肩膀,“你跟小云岁数还小,还能撑两年,可岁数大了怎么办呢?到时候家里天天让你相亲,都不好躲。我看你也在攒金条,实在不行,到时候跟着我和你新哥,咱们一起去港城。”
席于飞:……
他这次听出来是什么意思了,毕竟他又不傻,老的时候也接触过很多这样的信息。
原本想要直接说没有不是我跟他就是兄弟,可是怕刺激了宁哥,只能陪笑道:“不至于不至于,我看羊城那边发展的挺好的,大不了以后你跟新哥去羊城发展,陌生的地方谁管你结婚不结婚啊,南方对这种情况也比较开放。”
宁哥苦笑着摇摇头道:“咱们国内这个情况,哎……万一被人抓到,那就是耍流氓,就算不死也得去大西北劳改。我还行,你新哥那身子骨可扛不住。总之你俩心里得有个章程,实在扛不住了就跟我和你新哥说。我俩去港城给你们打前哨,回头你们去了,也有个地方落脚。”
席于飞内心疯狂挠头,他看看云穆清,那家伙看着好像是在忙,但耳朵支棱着,估计也在听宁哥说话。
这真的是,多不好意思啊。
“其实……我俩吧……”席于飞想解释。
云穆清突然问道:“我俩这么明显的吗?”
宁哥笑了,“其实普通人看不出来,都会认为你们俩是关系好的兄弟。但毕竟咱们都是这样的人……而且你们现在岁数小也好,等岁数大了结婚不结婚?不结婚别人怎么想?这种关系……哎,反正我这辈子认定你新哥了,谁说都不管用。你新哥都想好了,等政策再宽松宽松,我俩就走。”
云穆清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不是,席于飞抓狂。
你点什么头啊你?
咱俩是那个关系吗?
虽然我确实喊了你老公,但你又不知道老公的意思!
难不成你天天伺候我,还真的是把我当你老婆伺候了?
突然,席于飞刷的红了脸。
卧槽,云总上辈子可一直单身啊,难不成,真的?
那,那我,那我咋整?
作者有话说:
金毛又要跟普京见面了,他一边说普京是他偶像,一边给喜剧演员发工资,主打两边一起得罪啊。
喜剧演员前几天说给大毛子揍了,揍够呛。结果被大毛反手就打了脸,大毛还在他家里抓到好多英子指挥官,给英子急的跳脚。
金毛天天说他会让大毛二毛停战,这都打了三年了,还没停呢。
川建国的话,反正是真不能听。
当晚宁哥就是在这里睡的。
晚上云穆清烙了十几张葱花饼,用大葱炒了五个鸡蛋,煮了一锅稀饭。家里没有肉了,席于飞进了趟主卧,出来手里拿着几根香肠,两只烧鸡,还有一大块猪头肉。又让云穆清去柜子里拿瓶老窖出来,几个人在家正好喝一个。
宁哥吃的嘴角冒油。
他的生活也不错,但要说一顿饭要肉有肉要鸡蛋有鸡蛋,还有白面烙饼,就真的难了。
从周边收来的东西都被偷摸卖给那些单位采购了,剩下零散的还得维持黑市运转呢。
之前席于飞给的猪肉他们倒是留了一点儿,不过也被新哥做成了腊肉慢慢吃。
“你们这小日子过得舒坦,”宁哥满足的拍了拍肚皮,他酒量不行,撑死二两,喝的满脸通红。
席于飞喝了点儿,胆子也大了,嘴也敢说了,“这算啥,我跟玉玉回我家都睡一个被窝,一觉睡到太阳晒屁股,我娘天天给我们做好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