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罗场,但男主法海byLimerency

作者:Limerency  录入:10-28

她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材料,就算跟小青姑娘没缘分,她也要将其纳入男宾列表以供其他佳人选择。
红娘轻拍他的肩膀,笑道:“哎哟,您是济源哪个裴家的公子呀?能写得这一手好字,来杭州做工怕不是屈了才?”
法海听她一问,自然而然提到自己父亲:“家父裴……”
名姓还没有说完,隔壁包间出现了剧烈的响动声,吓了这边的人一大跳。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一个男人捂着脸冲了进来。
红娘立即关心道:“刘捕快……你,你还好吧?发生什么事情了?”
刘贤捂着脸不回答,一瘸一拐走过来抢过桌上的簿子,撕下了写了他名字和八字的那一页。他抽了抽鼻子,将纸揉作一团窝在手里,然后低着头冲了出去。
“……这……这是怎么了?”红娘赶紧到隔壁包间去问小青,“小青,小青姑娘,发生什么事情了?”
留下包间里四个男人面面相觑。
除了法海外的三个男人有些露怯了,小声嘀咕起来:“我看到刘捕快脸上有红肿,他该不会是……被小青揍了吧?”
“看起来是有点像,他还一瘸一拐,明显是被打。但没想到小青姑娘真的会打人,这也太……”
“你才听说吗?小青姑娘的武功不是一般的好。刘捕快那样的壮汉都能被打得哭着跑路,算了算了,我还是不凑这个热闹。像老虎一样的女人,我也没胆子惹。”
三人一合计,亲也不相了,捡了桌上的零嘴便默默溜走。
等红娘回来只看到法海一人,脸色也怅然起来。相了这么些天,相过的人要么是屁滚尿流,要么是直摇脑袋,来相亲的人一天比一天少。
她也指导过小青,但根本没有用。姑娘脾气大、性子拧,稍有不满就跟人动手,难有男人敢近身。
她可怎么跟其他姐妹和白娘子交代,该不会落在她手里嫁不出去了吧?这不是坏了她红娘的名声?
红娘抓着法海不肯放手了,就像是抓着救命稻草,陪着笑问:“裴公子,小青姑娘在隔壁等着呢,你还相吗?”
法海迫不及待了,点头郑重回答:
“相。”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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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槽一下:
女人又不是必需品,没必要天天关注她对不对?
呜呜,她给我点了收藏又取消,我不活了……

玉青打发走了刘贤,已经是极度不耐烦。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玉青采取了非常手段,让刘贤有了一辈子的心理阴影,看这烦人捕快以后还敢不敢说喜欢他!
红娘婶子赶紧从隔壁过来瞧,问:“小青姑娘,相亲相得好好的,你又是做了什么?刘捕快他捂着脸跑了!你不会是打人了吧?其他郎君都被吓到啦!”
“我打他做什么,是他自己臊得没脸罢了。”玉青一腿支蹲凳子上,又开始无聊地嗑起瓜子,“还有没有人来啊?没有人的话我想走了。”
这花月楼的茶水没有安家铺子的好喝,店小二也没有宜年小和尚看着顺眼,玉青是真想走了。
红娘见小青大大咧咧没个淑女样子,心里叹了一口气,但想着白娘子给她的交代,便也罢了。她道:“等我过去看看。”
玉青觉着都吓跑了更好。
这几天相亲相的也算有些成效,眼看着来见面的男人越来越少,想必他之后能稳坐杭州城“无人敢娶”的位置,那些婶子们不会再来烦他。
他站起身来,抻了个懒腰,却见有人推门进来。
他见到来人的模样,愣住了。
是一个相貌清俊的郎君,穿着普通的麻布衣裳,头戴着巾帻做的帽子。气度悠然,笑起来很斯文,像是伪装成劳工的秀气书生。
但仔细一看会发现他肩膀宽阔、腰背挺直,显然体魄健壮,干什么粗活都不在话下,阳气足得能将玉青熏得晕晕醉。
宜年和尚真来找他了,还打扮成这番模样。
玉青心里喜不自胜,就差呵呵笑起来。但他立即耷拉着嘴角,横眉冷眼,只装作是没认出。
没想到和尚不穿僧袍,穿了寻常衣服,也还挺好看。
“坐。”玉青示意来人落座。
法海并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但见玉青情态平静,料想应该不会是什么大事。他淡然地坐下,又听到玉青说:“这位郎君看着好生面善,介绍一下自己呗。”
玉青却没有坐,反而是在屋里踱步,绕着桌子走。他绕到和尚身后,发现他巾帻没遮住的地方微微泛青,是和尚半个月没剃头露的发茬。
毛茸茸的,像是刚刚发起来的霉豆腐。
摸起来是软软的,还是刺刺的?
玉青伸出了手,却在听到和尚的回答后只是撑在了椅背上,猛猛吸了一口气。是熟悉的味道,和尚带着茶香的人味儿。
“小生姓裴,名宣,济源人士。”法海知道玉青在自己身后,没有回头去看。他第一次参与相亲这种世俗活动,也难免紧张。
年少时,父母将法海与世家的妹妹订了娃娃亲,但在他出家前两人都没见过面。现实世界里的宜年也是小时候就出家,在蓬莱大学读书之前几乎没见过女人。
“哦,济源,没听过。”玉青把手从椅背放下来,继续在屋里踱步。
他跟姐姐来人间,倒也去过一些地方。他地理知识学得不好,真不知道济源是哪里。
法海笑着,向他解释道:“济源属河南府,北依太行山,南隔黄河,西踞王屋山,东与沁阳、孟州毗邻。”
“太行山……那还挺远,你怎么老远到杭州来?”玉青走到窗边,将窗户关上,又拉了帘子。
屋里瞬间昏暗并安静下来,街道上的人声被隔绝在外,花月楼中的吵闹也变得细微。
整个世界似乎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要说到法海如何来杭州,就不能不提他出家修行辗转到镇江的事。法海只能避重就轻,道:“想来做一些事,便来了。你呢?”
“我?”玉青坐在了对面。
这还是他第一次跟和尚正儿八经地聊天,真有了点相亲的感觉。要知道与之前的相亲对象,他都是嫌弃打发的,哪里会说这么些废话。
不过是见这和尚有趣,调戏他几句。
“我是东海岛上来的。岛的话,我也不知道是叫什么岛,反正是在明州东边海里的某个岛。”玉青思索一番,又想到姐姐给他编的故事,赶紧找补说,“后来我到了陆地,被姓白的夫妇收养,他们见我身上有一块玉,便给我取名‘玉青’。我们住在泉州越州一带,父母去世之后我就跟姐姐一起来了杭州。”
法海自然知道蛇妖两姐弟不可能有什么父母,他们只是找了个幌子在杭州定居。西湖孤山上的白府,原先不过是一座废弃的屋舍,被他们买下后修得豪华规整。
至于父母的遗产也根本不存在,不过是蛇妖两姐弟之前在人间敛下的钱财,在这时候大方花用。
“你呢,你家里有些什么人?”玉青还真有点入了相亲的戏,问得挺像那么回事。
他自己都有点想要笑,仿佛相得合适,他真能跟和尚谈婚论嫁似的。不过这和尚嘴里也不知道是不是实话,自己明明是出家人,还装成郎君来相亲。
法海顿了顿,不提及自己出家的事,说起出身倒也没什么避讳:“我出生河东裴氏东眷房,是观察使裴严的次子。父亲于潭州任职期间,我便离家了,与家族断绝了往来,再没有联系。如今,可以当做我家里只我一人吧。”
出家之后法海便与前尘再无纠葛,后来得知父亲拜相也只是默默祈福。如今为了破除心魇,他又捡起往事来说,不知是对是错。
玉青识字是识字,但也算半个文盲,人间常识还学得不很好。他对观察使什么的没有概念,只大概知道和尚老爹是朝廷的人。不过又听到和尚说已经与家族断绝往来,只有自己一个人做一家。
这难免令玉青心生怜惜,他清楚知道与家族断绝是多么惨痛的一件事。
“你家里都没有人,那你是做什么营生?攒了多少钱?准备给多少彩礼娶我啊?”玉青撑着下巴,学着姐姐看许仙的情态,盯着和尚挑眉。
法海垂下了眼,不去看玉青。
他倒不是被玉青的如丝媚眼吓到,而是感觉在桌子底下,有凉凉的东西覆在了他的脚背,想必应该是蛇妖的脚。
蛇妖本没有脚,是将尾巴化作了人脚,脚趾相当灵活,扒拉着和尚的袜边,钻到了他的裤腿中。
“小生……”法海觉得有些口干,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茶喝。
“我来给郎君倒。”玉青从他手里抢过了茶壶,不忘故意在他手背上摸过去,脚直接翘起来搭在椅子上和尚的两腿间。
法海只得将腿分开些,接过茶杯喝了一口,道:“小生在店家做工,身无长物,若是不嫌弃的话,只能……”
“我摸着倒是觉得挺长的嘛,怎么就身无长物了?”
不知何时,玉青直接滑到了他的身前,将椅子一转抵住了桌子。法海手里的茶杯没有拿稳,洒了一身。玉青的膝盖抵在椅子上,将和尚压在身下。
饶是出家这么多年,练就了平静如波的心态,但在这红尘姻缘场中法海也不免脸红。因他对玉青有心,便做不到无欲无求。
“……长物倒并不是这种意思。”法海知道玉青误会,便解释道,“‘身无长物’一词出自刘义庆《世说新语》——‘丈人不悉恭,恭作人无长物’。意思是人除自身外东西极少。”
“还引经据典,你就说你没有钱呗,想不花彩礼就娶我呀?”玉青将他手中的茶杯稳稳地扔回桌上,用手给他擦胸前被茶水润湿的部分,“你要入赘我家?让我倒贴呀?”
他嫌麻布衣裳烦,直接上手扯,让和尚的肉色露出大半。玉青嗅到那香香的味道,再也忍不了,竖瞳都显露出来,凑过脸去要吃和尚的嘴。
法海立即侧了头,正经答:“小青,虽龙阳之好、分桃之爱自古而有,但两男子相而谈婚嫁却不符法理、民情,不为世俗所容,视为下流风气。拜下风者终非大丈夫,为双膝者不作奇男子。”
玉青想亲他,却被避开。和尚竟然不装了,还说什么两男子不该谈婚论嫁,这让玉青的火气立即上头。
他一把扯掉了和尚头上的巾帻,骂道:“也不看看谁才是真下流!你一个和尚,知我是男的还在那里说着情啊爱的。我晾你一晾,你竟然脱了僧袍装作是旁人来跟我相亲!你还好意思说我下流!”
法海知道玉青一早认出来他,解释:“我自然是不一样的,我知道你是青蛇妖,也知道你的男人。其他凡人同许仙无异,只当你与白娘子是寻常姐妹。若你与他们谈了婚嫁,倒真应了下流之风的言论。”
玉青听了他的解释,略顿了一下,然后脸色变得柔和。
他环住和尚的脖子,搭着和尚肩膀,轻笑起来,道:“什么嘛,原来你是怕我同他人谈了婚嫁?”
这么说倒也没错,法海怕玉青本有情缘,是自己误了他。虽然法海想要以怨侣的身份帮助玉青悟道,却也不愿做插足之人。
“是的,贫衲是来劝你。你非真面以示,便不应旗鼓大张欺哄旁人。”法海真心相劝。
玉青后面的话都没听进去,只知道和尚承认了是怕他跟别人相亲。
和尚这是爱惨了他。
他再不要忍,又凑过去亲和尚的嘴。和尚歪头避开,他只亲到了嘴角。于是他伸手捧住和尚的脸,将脸掰正了,含住和尚的嘴吃起来。
法海红了脸,见玉青只是亲他,便也没再避忌,任由他所为。
“而且,我并没有装作旁人。出家前,我确实是叫裴宣,也,也叫宜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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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地理参考的是唐代的行政区域划分,明州指的是宁波,泉州越州是福建一带。
(2)哎,不会真的有人嫌弃我整天搞抽象吧?
你们只看到我每天搞抽象,精神诡异发无聊的作话,吃垃圾食品,晚睡晚起的样子,却从没有看到我努力生活,熬夜学习,认真与人交流,健身的样子。你们看不到,但我也没有做。给我点个收藏,我就告诉你,人可以抽象到什么地步。
(3)明天晚上有更新

“那我叫你阿年?”玉青亲得舒服了,手往和尚的衣服下面摸。
和尚的人味儿在他的口鼻间充斥,香得他想要变作青蛇原型将其吞下肚子去。若是真吃了和尚,那他们就能融为一体了。
但他极力忍耐着,因为他答应过姐姐不吃凡人,便决定了只是将和尚含在嘴里。
和尚还有些害羞,躲着他的舌头,不让他勾住。
“阿年你不要躲……”玉青没有气馁,非得要绕住那舌头,一寸一寸品味起来。和尚真的好香,比他在深山吃过的野猪都美味许多。
怪不得传说故事里的妖怪都馋西游的玄奘法师馋得不行,要是玄奘法师比宜年和尚还要香,估计他也会馋。
法海实在有些受不了了,推着玉青好不容易分开了一点距离,喘着气说:“额……这样似乎不太好。”
“这有什么不好?我答应你不就行了吗?我不跟别人相亲了。”玉青又亲过去,但他已经不只是想含着和尚的嘴了,别地方他也要吃。
他咬和尚的耳朵,舔和尚的耳垂,沿着下颌往下,衔住喉结,说:“这不是相上你了吗,我们择日结婚不就行了?”
法海听到此处,立即将玉青推开。
这次他使了大力,玉青从他身上摔下去。法海脸上还有些泛红,但表情严肃,道:“不行。”
玉青两次被拒,也有些恼了,分明是和尚先跟他表白,现在搞得好像是他强人所难似的。他冷了脸,问:“怎么不行?”
“你我不但同为男性,且人妖殊途,谈及婚嫁实在是不合宜。”法海直言不讳。他愿意与玉青在一起,但要说到结婚,这也太……
他到底还是佛道中人,虽以身体悟,却也不能忘其根本。法海想到这里,念了声:“阿弥陀佛……”
他这一念,将玉青彻底惹恼了。
“啪!”
玉青一巴掌拍在和尚的脸上,完全是气得不行了。他明白了,和尚就是玩他呢,说着爱他什么的鬼话,却这样不行,那也不合宜,嘴里还“阿弥陀佛”。他不想再跟和尚废话,转身就要走。
和尚被扇了一巴掌也不生气,反而是拉住了玉青的手。
“干什么?!”玉青气噗噗地问。
他没转身,却被和尚抱住了。
和尚与他一般高,身形宽阔,能将他的人形整个抱住。除了姐姐外,他还是第一次被别人这样抱着。
暖乎乎的,就像被他顺走的和尚的棉被。但味道比棉被浓郁很多,阳气太足熏得玉青呼吸急促。
和尚把下巴搭在他的肩上,轻声细语的:“小青,你别走。”
玉青想走都走不动道了,但他背对着和尚,没被看到表情,还能装一装。他问:“那你说你爱我,又不跟我结婚,你是什么意思?”
因为被抱住肩膀,玉青将手覆在了和尚的手上。他发现和尚的手不算细腻,比自己的手还粗糙很多,应该是平日里干惯了重活儿。
和尚结实的胸腹贴着他的背,让他想象和尚挑水、劈柴的样子,脱了上衣肌肉在阳光下水莹莹的画面,觉着脸上有些发烫。
欸,他是蛇欸!怎么可能自发热?一定是和尚的温度太高了。
“我,我……”法海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结结巴巴说不出话。
玉青倒是帮他找到说法了,说:“难道是因为你先从家里出走,后又从金山寺出走,怕被人给抓回去?”
法海一愣,问:“你,你怎么知道金山寺?”
“你之前不是跟我说你叫法海,我打听过了,镇江金山寺就有一个和尚叫法海。”玉青开始想象起来,“听说佛家规矩森严,舍戒返俗也有条件,你不会是半路出逃的吧?”
倒也能这样说。
法海支支吾吾:“这个,我,其实……”
玉青被抱了一下已经不生气了,见和尚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反而替他解释:“我扮作妹妹,是为了姐姐的姻缘,免得她被人误会。我一个男人,要真嫁人了才是笑话。而且你没有还俗,是佛家弟子,要你跟人结婚岂不是要了你的命!我只是跟你玩笑,才没有真的要你娶我。”
法海终于松了一口气,手上也放了力。
玉青转过身来,两人的鼻子很挺,撞在了一起。玉青当然是还想要吃他,却又觉得光是吃不能真的痛快,心里有种怪怪的欲望和冲动。
“……要侧一点。”法海见两人鼻子又碰了,便主动侧了脸,往玉青的嘴啄了一下。
玉青略楞住,手搂着和尚的腰。和尚的麻布粗衣被扯得松松垮垮,腰线隐隐约约。他喘着气,眼神蒙蒙。
“你之前,有跟别人这样贴过嘴吗?”玉青问。
法海如实回答:“自然是没有过的。”
玉青的脸难得红起来,像是被蒸熟的螃蟹,问:“那,你有跟别人做过那种事情吗?”
法海不明所以,问:“什么事?”
玉青觉得涨涨的很难受,又不好意思直说。虽然民间有说法是蛇性本淫,但他几百年在东海孤岛上生活,身边没有别的蛇,没有淫的机会。后来遇到白素贞,又是亲姐弟般的相处,更难有释放天性的时候。
在人间行走,他嫌弃臭烘烘的人类嫌弃得不行,靠近点都烦更不要说贴在一起了。
他也不是没见过那种春宫图画本子,但他作为蛇,对于人跟人的画面完全没有感觉,只当是无聊透顶。
但现在,他涨得难受,他想要撕了和尚的衣裤做一些粗暴的事情。这大概是某种天性,他该顺应,但做了些时日的人类,又觉得难以启齿。
“……就是,人跟人叠在一起,缠着动来动去,会觉得很舒服、很快活的那种事情。”玉青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描述,手指在和尚的后背摸来摸去。
他不想被看穿自己几百年修为,竟然还是处子蛇,便做出一派资深样子来。
法海顿了还一会儿才懂他在说什么,如实回答:“也没有。”
他少时出家,一心向佛,遵守戒律。如今为了得道,入俗世轮回,是不得不打破某些规则,但会严格坚守底线。他连自我慰藉都未做过,更别提同别人做什么了。
只有很小的时候,见过男女嘴贴嘴抱一起,所以法海便想着自己与小青也能到这种程度。
“那你要跟我做吗?”玉青听到和尚还是童子身,更兴奋了。
他们的身子贴得严丝合缝,若这包间能有张床,估计便是天雷勾动地火,玉青一定会抱着他躺上去滚两圈。
如今没有床,玉青也不想忍耐。
他咬住和尚的脖子,一手提起和尚的腿,将他推倒在了桌子上。桌上的茶杯被撞到地上,碎了。
法海有点被吓到,虽然没有反对的动作,却也没法立即回答。
若是他真与玉青发生了身体上的交融,那他算是破了戒律,而不能再以僧侣的身份修行,不然便是辱了佛家的清白。
玉青却管不了这么多,正想着要进一步把和尚的衣裤给撕烂的时候,红娘的焦急的声音自屋外响起:
“小青姑娘?裴公子发生什么事了?”
她敲着门,生怕玉青又给郎君打骂一顿,名声便彻底败坏。
“没什么事!不小心碰了杯子!”玉青烦她,却又不得不回应一句,怕她真推门进来。他仍摁着和尚不愿意撒手,见和尚唇红齿白的样子,别提多诱蛇了。
“哎,伤着人了没有?让小二过来收拾收拾?”红娘说着,还真推门要进来。
“客官!小的来啰!”小二也是有眼力见,叫了便上。
法海立即将压着他的玉青推开,将自己的衣服合上。
于是红娘和酒楼小二开门便见了这样的场面,包间里昏暗逼仄,桌上散落着瓜子壳,茶杯掉落碎了一地。
郎君的帽子不翼而飞,拢着自己的麻布粗衣,胸口湿湿一片,脸上还有一个隐约的红红的巴掌印子。
那高挑的女郎却站在一旁冷着脸,拿眼睛斜睨着推门进屋的两人。
“这,这郎君怎么是个光头……”红娘暗暗吃惊。在她眼里,只有两种人会是光头,一种是和尚,另一种是刑犯。
“小生先走了。”法海也不想被人盯着审视,决定先走一步。
“别忘了你的帽子。”玉青将地上的巾帻捡起来扔给他。
法海将巾帻戴好,臊了张大红脸匆匆跑走,显得像是落荒而逃,比之前的刘贤捕快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酒楼小二目不斜视,低着头收拾房间里的垃圾,不敢言语。红娘面上极不好看,却只是假笑两声,对玉青问道:“小青姑娘,你这……”
“不用再相了。”玉青也耷拉着脸,直说,“婶子你替我回了许家姐姐,多谢各位的美意,相了这些天没半个相中的,懒得再浪费功夫。账单记在我姐姐名上,等她有空了自会来结。”
说完,玉青也走,留了红娘在原地踏脚叹气:“这姑娘……还想嫁人不想了?亏得她姐姐……”
这会儿是傍晚时分,西湖边上的街还热闹着。
玉青走在熙熙攘攘的街市,想要寻觅和尚的身影。和尚个儿高,有八尺多,在人群中是显眼的。
他沿着西湖边走,走到了钱塘门。
太阳正正从西边的灵峰山往下落,金色的光透过天际的薄云,洒在西湖的湖面上,波光粼粼。苏堤、白堤熔着温暖的橙,拢着反射柔光的游船,倒是一派美景,让没找到人的玉青也没有太多失落。
他想着明天再去安家茶铺见和尚也行,便抬脚往前,准备坐船回孤山。
“玉青。”
他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转了头,看到宜年沐着霞光站在人群中。
和尚已经换回了僧袍,神态祥和,单手执礼,头顶光亮,像是一尊圣洁的佛像。
玉青心里突然升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让他痛苦、不安、难受。这与蛇妖的危险预感有关,趋利避害,他下意识后退了几步。
和尚却走到他的身边,拾起他的手,将一个包裹塞给他,笑道:“给你的。”
玉青有些恍惚,打开来看,是一大包他最爱在安家茶铺吃的酒酿桂花糕,足足十六块,能打发好多个下午。
“我做的,花月楼不能带外食,那时候不方便给你。”和尚说,“我身无长物,给不了什么。但若是玉青你告知喜欢的吃食,我可以去学着做。”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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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小剧场:
玉青:和尚说要给我做吃的,他爱惨了我
法海:小青应该不会再误会身无长物的意思了吧?看我给他造个句子
推书 20234-10-27 : 协议结婚后被霸总》:[近代现代] 《协议结婚后被霸总宠上天》作者:布丁狗超人【完结+番外】晋江VIP2023-08-01完结总书评数:258 当前被收藏数:3473 营养液数:750 文章积分:49,247,184文案:  *本文为放飞脑洞甜蜜小短文,字数很短,主要就是一个想甜。*  因为家里催婚催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