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网黑,但有满级daddyby白绛

作者:白绛  录入:10-28

景遥不知自己还能忍几秒。
孤独的手环上他的腰,“你在网络上那股劲呢?我现在要看。”
景遥偏开头:“哥哥不要为难我了。”
“我为难你了吗?”孤独抓住景遥的手,放在鼻下,唇贴在他的手背上,“我已经很有很有耐心了,两年,我给你的赏赐,足够你在上海买套房了吧?”
灼热的呼吸透过口罩喷洒在景遥的手上,景遥说服自己这没什么,这没什么,他是个男人,男人和男人碰一下手没什么。
“你害羞的样子真漂亮,”孤独爱不释手地揉着景遥的手,“你一直都知道我喜欢你,却拒我千里,来上海是你错误的决定,我只要想到你我在同一个城市,我就没有理由不来看你。”
景遥低声请求,“你让我回去坐着吧。”
“可能吗?”孤独说:“一个男人愿意给你刷那么多钱,你认为能什么都不发生吗?”
“绝对不行的,”景遥看向孤独的目光坚决,他后知后觉反应有点激烈,转换声线道:“不行的哥哥,我会被开除的。”
“哦,星协啊,”孤独点点头,“我为了你特意去了解了星协呢,这个公司对你们这些爱打游戏的小孩很重要,对你却不是唯一选择,我可以养你,这不是一句空话。”
景遥看着孤独的眼睛,他坐在孤独的怀里,是无比地难受,那双丹凤眼露出的势在必得之意,让他深知这段缘分迟早会有闹掰的一天。
可是他马上就要调档了。
他是新人里成绩最好的,有一个不喜欢他的上司在盯着他,他只要成绩有所下滑,高铭一定不会放过他。
景遥不断提醒自己,现在不行,现在不行。他没有办法过激,他最近的处境有点敏感,随时会堕入深渊,孤独这条线,不能再出任何问题了。
孤独看见了他的乖顺,心头被秋北针对的不爽消解了几分,“你很聪明的,不要犯傻,青天白日之下,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第一次见你呢,我想留点好印象,你也不要惹我生气。”
景遥抓着自己的裤子,闷闷地嗯了一声。
孤独很是关心的口吻:“你跟我提的那个事,怎么样了,你daddy有骚扰你吗?”
景遥说:“没有。”
孤独说:“那真是怪了,你要小心他。”
景遥的呼吸不稳,他实在不想这个时候谈徐牧择,却也知道不给出反应是不对的,于是应付地点点头。
孤独说:“你daddy不是好人,要铭记于心,别靠他太近,很危险。”
是吗?他宁愿被徐牧择这样抱着。
景遥不知是不是自暴自弃,他只觉得这个动作无比难受,他看不见孤独的脸,只能看到黑色的口罩和贪婪的眼睛。
孤独又说:“秋北也不是什么好人,男人最了解男人,你还小,不懂,你会觉得我在吃醋吗?其实不是,我是想保护你。”
景遥低眸说:“我知道他不是好人。”
孤独欣慰地说:“知道就好,你是玩互联网的,心里对互联网上这些人都清楚,只有我对你是真心的,秋北能支持你两年吗?”
“不能。”
“是啊,只有我能,从你叫我那声哥哥起,我就喜欢上你了。”
景遥的眉眼始终低垂,他不想记住这双眼睛,不想记住此刻的耻辱。
孤独抱住他的腿,指尖在他的膝盖上摩挲,“你今天真应该穿女装来,我最喜欢你穿裙子的样子了,下回见我穿女装,好不好?”
景遥不发一言,像个哑巴。
孤独揉了揉他的手腕:“你身上好香,这条手链……真够闪的,好像是女士的?”
孤独抚摸那个月牙。
景遥说:“嗯,是我daddy送给我的。”
“你不怕他吗?”孤独问:“他对你有那种心思。”
“没有的,”景遥否认,“daddy对我很好,我跟他不是你以为的那样。”
孤独盯着景遥的眼睛说:“哦,你还是有点天真。”
景遥看回去,他深知,自己再也不会忘记这双眼睛了。
孤独随后笑了一声:“不过没关系,你还小,还有很多事要经历,饿不饿?我给你点菜吃。”
“不饿,”景遥全无心情,“我不能出来太久,daddy管我很严,会骂我的。”
此时只有用这一个借口,但孤独相不相信,景遥并不十分确定,对方只是一笑,答应他说:“好,再陪我半小时,我就送你回去。”
“我自己回去。”景遥说。
孤独没有强求。
和金主见面非常被动,景遥和孤独不是同身份,不能公平地对话,他要看孤独的眼色行事,他觉得上天在玩他,为什么这些不好的事堆积在一个时期了呢。
“你想看看我吗?”孤独抱得很紧,执起景遥的手,说:“你可以摘了我的口罩,不过那意味着什么,你要知道。”
景遥好奇这个陪自己走了快两年的男人是什么模样,他的手很想摘对方的口罩,露出全部的相貌,从此孤独在他眼里再也不神秘了,但他承担不起那个后果。
“那我不看了。”他拒绝了自己的好奇心,他要绝对的理智。
孤独摸着他的手说:“你真嫩啊,跟网络上的差距好大,我要是年轻一点,就可以给你看了,可我怕你嫌弃我,你嫩到我不好意思摘口罩了。”
景遥受不了这个用词,他最讨厌的事被人反复的说,而他却不能做出任何不喜欢的神情。
“是不是有很多人喜欢你啊,”孤独盯着他的唇,“你谈过女朋友吗?初吻还在吗?”
景遥说:“没有谈过。”
孤独目光更深:“哦,那真好啊。”
他并不相信,他只是调情而已。
“真可爱,”孤独的目光被景遥的脸吸附,“你长得真正太啊,你知道正太是什么意思吗?”
“不知道。”
“就是很阳光,很端正,很可爱的五官,”孤独说:“你就是,你和那些十几岁的男生不同,他们身上有着我很讨厌的气味,你没有,你很干净。”
景遥不懂他在说什么。
孤独的手指抚摸景遥的手腕,像在抚摸一块白玉:“皮肤真好,软软滑滑的。”说着,提起景遥的手贴住自己的脸颊。
景遥不该好奇这个动作,孤独不看他的游戏,对他始终是颜值上的心思,他谨慎地盯着对方的所有动作。
“我今天来的匆忙,没给你带礼物,下回见面送你一份大礼。”孤独承诺。
“没关系。”景遥言不由衷,“人来了就好。”
和孤独见过面,景遥更加确定自己要做什么了,他必须换赛道,孤独这条线发展不下去了,这么着迟早会被孤独吞掉。
他需要徐牧择的势力,需要他的庇护,他要上更大的赌桌,否则就是万丈深渊,逃无可逃。
第一次见面,孤独什么也没做,一直在感慨他的年龄好小,皮肤好好的事,景遥的刀子没派上用场,他应该庆幸,也非常不满。
和孤独分开后,景遥在出租车里一个劲地扭动,他不舒服,怎么坐都不舒服,他打电话给飞仙倾诉,飞仙理解他,叹了口气,说这都算好的了。
“他抱了我,”景遥有点屈辱地说,“摸了我的手。”
飞仙安慰道:“没事没事,男人之间摸摸手也没事,金主嘛,谁敢给他们甩脸色?孤独给你刷了这么多钱,摸摸碰碰的都算是有良心的了,你知道椰奶……你能想象到的。”
“很恶心。”景遥吐槽。
“那有什么办法呢?你只要跟他见面,那是肯定会发生点事的啊,他不是你的技术粉,颜值粉图的不都是那点事吗?他是你最大的金主,你又不能得罪他,庆幸他没有对你做更过分的事吧,你说的这个事,凡是出去跟金主见面的哪个没碰到过?”
“我不想跟他见面了。”
“你觉得行吗?”飞仙理智地说,“见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除非你决定放弃孤独,不是有个秋北也挺富的吗,要不你发展一下他?”
“他更恶心,”景遥头痛,“我就不应该来上海。”
“那你现在早就查无此人了。”
景遥知道自己在说气话,孤独想睡他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他赴约前都想好了,摸摸碰碰的没关系,不过分就行,现在他发现还是有关系,他心里难受至极。
飞仙宽慰了景遥几句,才说道:“要我说你就应该转型,转技术,就是收益可能会夭折,咱们不是职业那种有资本的,没背景的底层主播不就是这样吗?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景遥有星协,但他还没有得到能签订终身协议的资格,他依然有被淘汰的风险,高铭对他有意见,一旦被高铭抓到任何把柄,自己的职业生涯就会面临危机。高铭会小题大做踢他出局的,景遥榜住了星协做背景,能在圈里混下去,却也明白这棵大树随时会倒塌。
“没事了,不要瞎想了,”飞仙说:“你这真不算什么了,要是实在受不了,以后不跟孤独见面了,去他妈的金主,不要他那份收益了,咱就好好播游戏,收益少点就少点,至少不用出卖身体。”
景遥沉默不语,每个人都面临出卖的选择,一个出卖灵魂,一个出卖身体,世上的工作不就是二选一吗?飞仙是在安慰他,实际上,他看不到的地方,飞仙也有自己面临的难处,景遥觉得自己小题大做了。
“知道了,”景遥揉了揉眼睛,“我没事了。”
飞仙说:“你想通就好,不用太放在心上,别以为就咱们这个行业是这样,人家做高级白领的照样会有这种困扰,世界就是个草台班子嘛,老色胚一个接一个。”
道理景遥都懂,他混互联网的,离谱新闻也都看过,总结起来就是他自己站得不够高,没有翻脸的资本。
周末这天,景遥是不必去公司的。
他见完独孤回来后洗了个澡,在房间里看手机消息,秋北说他今天没直播,很想他,孤独关心他有没有安全到家,两条消息不存在先后顺序,景遥都很心烦,他一条也没有回。
他关注徐牧择的回复,徐牧择没有同意他的好友请求,小半个月过去了,电话打不通,信息不回复,好友消息石沉大海,徐牧择是彻底厌恶他了。
在公司里想碰见徐牧择都难如登天,陈诚说徐牧择要去深圳出差,应该回来了吧?都这么久了。
景遥擦干水下楼。
小狗的体型长大了许多,已经可以喂饭吃了,景遥从厨房里拿了烙饼,一点点掰给它吃。
小狗的尾巴乱转。
孙素雅给他的小鸟整了一个很大的木板鸟窝,挂在了院子里的树梢上,小麻雀不再进屋,每天在外面飞,飞完了就钻进小窝里。小狗看见麻雀就想要去追,在院子里叫个不停,像是敌人。
景遥喂了一半,小狗就站在门口对小麻雀汪汪叫。
“真是冤家对冤家,”孙素雅锐评了一句,“亏得那是只麻雀,要是落地的,天天有得打了。”
景遥盯着小狗的身影发呆,孙素雅给小狗起了个名字,叫雪球,名字做成了项圈,挂在小狗的脖子里,项圈上还坠了两个小铃铛,小狗每动一下就会叮铃地响,很好找到它的踪迹。
“你俩盯它发什么呆。”应良走进来,从桌子上捡了车钥匙。
孙素雅说:“没事干,你去哪?”
应良说:“去看一下徐总。”
景遥这才回过神来。
孙素雅说:“徐总不是去深圳出差了吗?回来了吗?”
“昨天下午就回来了,陈诚这两天休假,深圳那边的人打电话,说徐总喝多了,让我找人去照顾。”
“金水湾没家政吗?”
“不太清楚。”
“那要不我跟你一起去?”
“我也想去。”景遥站起来,非常坚定。
应良犹豫了下,景遥再次表明,“我想去,带我,拜托。”
这是一个机会。
应良点点头,说了声行吧。
招呼两人换衣服上车。
景遥立马去房间里换了衣服,把自己收拾的干净,随着孙素雅和应良上车了。
车子开到金水湾的别墅区,景遥来过一趟,对眼前的景色陌生,应良开的路线不是他之前来过的路,只见车子左转右转地就进了别墅区的内部。
景遥记着路线,观察路上的标志性建筑,这一片全是别墅,一不小心就会迷了眼睛,景遥记着记着就有点忘了。
孙素雅说:“徐总跟谁喝的?”
应良看了眼说:“深圳的几个吧。”
景遥的眼睛在这些建筑物上穿梭,到处都是建筑美学,每一栋别墅都修建得各有千秋。
车子缓缓停下。
三人迎着昏色走进其中一栋。
景遥跟随着应良的脚步,穿过庭院,看见灯火通明的内厅,玻璃门照着室内的景色,正对着房门的宽大红沙发上空无一人,整个内厅是寂静无声的。
应良推门进去,昏暗的光线照着室内的寂寥,一边有人在忙碌,回头看见三人,很是纳闷。
“你们是谁?”在冲咖啡的女人回头看他们,目光防备。
孙素雅声音轻柔地说:“我们是来照顾徐总的。”
女人皱眉:“照顾徐总?什么意思?”
孙素雅不解地问:“你是这儿的家政吗?是照顾徐总的吗?”
女人说:“是啊,我一直在这里的。”
应良察觉不对,刚要说话,一道声音打断了他,那是明显的不高兴。
“谁让你们来的?”
景遥看过去,那个小半月没见的男人穿着一身深红色的浴袍,站在门口的方位,头发湿漉漉的,目光不善地看向他们,徐牧择的神情凌厉。
应良阐述道:“是深圳那边的人打电话让我们过来的,说您喝多了,让来照顾。”
徐牧择的目光穿梭在三人的脸上,停在那张心虚的小脸蛋上,小孩站在应良身侧,看见他时微微垂下了头。
“他们那几个废物也灌得醉我?”徐牧择心情不大好地说,“我没事,回去吧。”
应良和孙素雅互相看了彼此一眼,都清楚徐牧择的脾性,没有逗留,这就准备离开了。
景遥看见二人动了步子,心慌意乱,他看见徐牧择走到沙发上坐下,端了杯水喝,整个人的面部状态是疲累的。
应良发现景遥没动,拍了拍他的胳膊,对他做了个口型,“快走。”
好像不走会出大事,孙素雅似乎也是那样认为,拉了景遥一把,景遥跟着他们出去。
他走在二人的后面,回头看见客厅里的男人用手掌撑着额头,另一手搭在膝盖,整个人心事重重,景遥站住了脚步。
他不能这么走,他不能白来。
景遥走了回去。
推开玻璃门,他来到徐牧择的面前。
徐牧择的余光捕捉到了他的身影,白色的板鞋是年轻人的双脚,他头也没抬地质问:“我是没让你回去?”
小半个月过去,景遥都快不认识徐牧择了,此时的氛围和第一次在比赛后台碰见没有不同,徐牧择是陌生的,似乎他们一直都是这么陌生,没有相处过,没有那些温情故事。
景遥鼓足勇气,要求道:“我想留下照顾您。”
徐牧择抬起眼睛,深邃的瞳孔里有某种危险的信号,他的目光是冷的,在传递某种警告。
景遥没接收过徐牧择这样的冷眼,他感到腿软,膝盖不争气地就没了支撑的力气,他心里虚得厉害,这是他难得的机会,他拿这个警告自己。
双手抓着衣摆,景遥给自己壮胆,徐牧择的眼睛马上就要把他的胆量给杀的四分五裂了,他怕再不说,自己就没胆量说了,景遥迎难而上:“我们有两个星期没见了。”
徐牧择内心的纠葛和挣扎,以及理智都在被挑衅,两个星期以来,他没有好心情,他用工作填满内心的焦躁和空虚,他的贪婪已经到了要用距离来维持理智的地步,他们每见一面他的掠夺欲望就更强,让他头痛的不是酒,是可怖的占有欲。
偏偏那个小家伙还什么也不知道。
用一种委屈的口吻对他艰难维系的理智发出新一轮的挑衅。
“我很想您。”
“daddy……都不想宝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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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57章
徐牧择高不高兴是很难看出来的, 景遥无法窥探这等人物,除非徐牧择表现得非常明显,想让他知道。
违抗徐牧择的勇气随时可以被击溃, 只需要一个眼神, 景遥就能丧失所有的胆量, 他被徐牧择那样看着, 周身的空气都被截断了一般,他感到窒息。
再给景遥三秒钟的时间, 他马上就会向徐牧择道歉,虽然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应良!”徐牧择忽然情绪崩溃地吼了一声。
走在外面的应良和孙素雅都没有察觉景遥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他们只听到徐牧择的吼声, 回身一看,身后的小男生悄摸闪到了别墅里, 正站在徐牧择的面前。
应良心里陡然一惊,快步走回去, 孙素雅紧随其后, 他们都太了解徐牧择了, 他们担心景遥的处境。
徐牧择从沙发上站起来, 死死地盯着景遥,眼里是景遥没见过的决然, “带他回去。”
“daddy……”景遥呼喊了一声, 试图唤醒徐牧择对他的一丝感情。
应良抓住景遥的胳膊, 对他疯狂使眼色,嘴里也不断劝说着:“我们先回去吧。”
“daddy,”景遥被应良和孙素雅拉扯着,往房门那儿带去,仿若生离死别似的, 委屈的声线颤抖对着徐牧择,“daddy,我不想回去,daddy……”
应良余光往回看了一眼,对景遥做出摇头的动作,以示警告和提醒。
景遥似乎有点入戏太深,就好像徐牧择真的是他的父亲,不爱他,伤了他的心,他们情深似海,无法分离。
孙素雅低声宽慰:“遥遥,懂事点,徐总看起来有点累了,让他休息吧。”
景遥的手掌紧紧握成拳头,他被应良和孙素雅强行带出去,而他频频回头,一双眼睛长在了男人的身上,被拖出玻璃门的那一刻,徐牧择才看向了他。
他们的目光穿过玻璃门交接。
小孩的身影渐行渐远,可即使那么远,徐牧择也能感受到小孩的伤心和幽怨,他想,小孩大概会记恨他,但那又有什么关系?掉两滴眼泪,总比被一个可以做他父亲的男人欺负要强。
或许,他也不会哭。
也不会伤心。
他们原本就是演戏,全都他妈的是假象,他喜欢小孩,可小孩对他只是利用而已,有什么好伤心的,小孩又不爱自己,又不真的有父子的血缘,哪来伤心的道理。
徐牧择头痛欲裂。
他竭力说服自己这不会对彼此产生任何的影响,可无论是否是假象和表演,小孩站在他面前说的每一句话,露出的每一个委屈的眼神,都令他心如刀绞。
内心翻滚的情绪热浪迟迟无法压抑下去,在彻底看不见三人的身影后,徐牧择操起桌子上的杯子砸在了地上,噼里啪啦,杯子四分五裂,热水顺着他的手背流淌,他却丝毫感受不到疼与痛。
屋子里冲咖啡的家政倒是被吓了一跳,男人看起来极其危险,浑身散发着一股肃杀之气,热水烫红了筋脉凸起的手臂,徐牧择的眼睛布满了血丝,阴沉得像准备极端的罪犯。
“徐总……”女人低声叫道。
徐牧择不做理会,他静静地盯着地板上的玻璃渣,诞生了一种强烈的了断心理。
负面情绪占据他所有的思绪,他恼火小孩不听话,对他的本能一再挑衅,也恼火自己低俗卑劣,对一个不在自己审美标准上的人产生欲望和野心。
要么了结对方,要么了结自己,他的欲望膨胀到极端的地步,负面情绪不断冲击着徐牧择的大脑,逼他去犯罪,他有一刻竟跟罪犯共情,欲望这种东西,是毁天灭地的魔鬼。
小半个月的调节与自控,被小孩的一句话轻易击溃,他输得很彻底。
他脑子里全都是那句,daddy,我很想您。
车子重新上路。
街道上飘荡着桂花的香味,身着制服的交警抓到了酒驾,在路口盘问登记,红绿灯之后,应良驾车穿过,偶尔向外头看一眼,交警正在对酒驾人员进行教育。
孙素雅很久没这么出来逛逛了,这一趟下来心有余悸,她相信车子里其他两人也是一样,她此前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直到今天,她才知道,原来景遥和徐牧择的关系出现了裂缝。
怎么会呢?怎么会无缘无故就不好了呢?孙素雅努力地回想,这没有任何道理,难道是景遥的身份问题吗?徐牧择依然允许他住在家里,孙素雅排除这个可能,她打量景遥,想从对方的脸上找到原因,但景遥似乎被吓到了,从上车开始就没有说话,阴郁沉默。
孙素雅拍了拍景遥的胳膊,低声宽慰道:“没事的,徐总只是喝酒了,不是冲着你,估计是深圳那几个惹到他了,别多想。”
徐牧择是冲着谁,景遥心里清楚。
他不敢相信自己说了什么,能让徐牧择前后对他的态度转变得这么大,徐牧择的眼睛复杂到景遥无法清楚辨别原因,他再也不喝酒了,再也不敢喝酒了。
孙素雅抓着景遥的手臂,贴心地宽解:“你不清楚深圳那几个有多混,他们跟徐总都是朋友,徐总今天喝了酒,难免情绪大,他也是为你好,明天你还要工作呢,早点回去才对嘛,嗯?”
景遥深知没有孙素雅说的那么简单,苦了孙素雅这么体贴,他也不想太过矫情,“嗯,我知道。”
“遥遥最懂事了,”孙素雅欣慰地说,“你好好工作,好好生活,你的任务就是长胖,长高,健康,不要去想徐总那些事,徐总他是谁啊,他那些事咱们这些人也弄不来,来,给自己卸卸重。”
景遥对孙素雅撑出一个笑容。
孙素雅摸了摸他的脑袋,眼睛明媚地说:“这才对嘛,你笑起来老好看了,多阳光呀,别苦着一张脸。”
孙素雅的宽慰是有用的。
景遥是个慢热的人,却不是个没有感情的机器,孙素雅对他是真心的好,他能感觉到,有一个真心喜欢他的人,景遥备受安慰,他不想让孙素雅担心,不管心里的压力有多大,他还是笑了。
孙素雅一路上都在宽解景遥,应良也时不时宽慰两句,让景遥别把今天的事放在心上,叮嘱他以后听话就好了,徐牧择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要去违抗他,他们说,徐牧择不是情绪暴躁的人,一旦做出什么决定就是深思熟虑之后的,他说不需要人照顾就不需要,表示关心的事不要去做,那并不会引来徐牧择的好感,只会让他觉得你是个麻烦矫情的人。
景遥对徐牧择的了解是冰山一角,或许都说不上了解这个词,应良和孙素雅的每句话都是至理名言,他们是陪在徐牧择身边的人,自然也是最了解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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