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网黑,但有满级daddyby白绛

作者:白绛  录入:10-28

他开始了在社会上流浪的生活。
他做过无数的工作,捡过垃圾要过饭,他穷到吃不起饭,但胜在有一张好脸,社会上还是有人愿意赏他一口饭吃,景遥便会借机推销自己,问对方要不要人帮他工作,干什么都可以,对方往往就会吓跑。
景遥去过很多城市,流浪是没有目标的,走到哪里就去哪里,有人愿意带他去哪里他就可以去哪里,因为有几分小聪明,倒也会防着人,遇到些心有不轨的也能化险为夷,就这么靠着运气和几分小聪明流浪到了成年的时候。
吃过的苦化为对金钱的重度渴望,有钱外婆就可以治病,母亲也不会认命,父亲不会因为生计选择雨夜疲劳驾驶发生车祸,爷爷的梨园不会被卖掉,外婆的大黄狗不会因为跟着他流浪吃了路边的垃圾中毒死去,他也不会吃不饱饭了。
他想要钱,很多的钱。
他知道所有的一切因果都是围着这样东西在转。
成年后,景遥很幸运,遇到了飞仙,他在飞仙的帮助下有了正式的工作,但是他对飞仙撒谎了,他隐瞒了自己的来历和名字,流浪的经历使景遥防备心极重,他不相信任何突然接近他的人。
一直到今天,飞仙也不知道景遥的真实名字叫什么,“景遥”这个随口一说的代称后被他发展成一个新的身份,他用这个身份讨饭生活,他害怕别人找到他,说要把他送回家里去,他已经没有家了,他不想被认出来,他不想回到舅妈的家。
另外两个原因,一是因为在网络上讨饭,最好有个新的身份,二是因为他始终相信有一天可以赚到钱,届时再退出这个身份开辟新生活,两全其美。
他从适应新身份,到这个名字刻进他的肌肉记忆里,他演的越来越像,像一个没那么悲惨,正常家庭中的小孩一样瞒着网络上结识的所有人,他自己给自己新的,不容易被欺负的身份。
他本来可以一直瞒下去的。
景遥太久没有听过这个称呼了,徐牧择叫出来的时候,恍若翻开了属于他个人的半部人生传记。
景遥不太记得他是怎么被抓回来的了,关于徐牧择出现在他身边后发生的一系列,仿若短暂失忆,他不好奇为什么会这样,家人相继去世,让他对自己的身体或精神产生过许多的质疑。
他只知道徐牧择没有多说话,徐牧择拆穿了他的身份,带他从雨夜回到温暖的别墅,他给自己洗了澡,给自己换了干净的衣服,然后,他把自己锁起来了。
对,没错,他把他锁上了。
锁在自己的房间里。
景遥没有按照原定的计划理智地施行逃跑,他今天原本就很仓促,他太心急了,忧患着被识破的后果,于是莽撞地找上了成赴,没有事先衡量好对方的需求,全部靠赌,信息收集不够完善导致今日结果,他不怪别人,他只怪自己。
今日出逃不是一个好的天气,但他怎么办呢?他实在受不了精神上的折磨了。
要死要活给他一个痛快吧。
景遥在逃亡时是恐惧的,真到临死的这一刻,他反而平静了,就好像都是应该的,他终于走上了断头台,他再也不用患得患失了。
房间的门锁从外面被加固了一层,景遥打不开,徐牧择把他抓回来后将他锁在这里,就没有再踏进来过,大抵是没想好,或者一时间抽不出空来收拾他。
每天的伙食是孙素雅送来的,孙素雅也不讲话,像被人严格命令过,把饭菜放在门口,就将门重新锁好。
锁门这个动作实在多余,因为景遥早就没了跑的胆量。
徐牧择要是一开始抓他回来就处置他,或许景遥能好受点,反而不闷不响地把他关在房间里,对他才是极大的精神处罚,景遥原本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决心,被晾了两天以后,求生欲又起,他开始难受了。
抓着孙素雅给他送饭的时候,景遥问他,徐牧择在哪。
孙素雅什么也不说,神情格外悲悯地看着他,那眼神令景遥不安。
“好好吃饭吧。”孙素雅离开房间。
景遥茫然地看着关紧的房门,他的房间在楼上,没有办法从其他地方逃出去,窗口离地面很高,除非他做好坐轮椅的准备。
景遥趴在窗口,向下看了一眼,他并非想要逃,他只是受不了这样的精神处罚,随便什么结果给他一个都好,把他弄死,把他悄无声息地处理掉,告诉他一个,什么都好。
外面还在轰隆隆的下雨,也许这场雨就是预兆,预示他不该那天逃跑,预示着他可能根本就不应该跑,可马后炮有什么用呢?
景遥在房间从白天坐到黑夜,度日如年,他知道他总会死,但不知道什么时间,什么方式,令人焦躁不安,哪怕接受了会死的结果,对于未知的过程,人一样会惶恐。
他的精神终于被熬垮了,景遥拍着房门,在房间里大喊大叫。
“雅雅姐!雅雅姐!良叔!良叔!”
他不敢叫徐牧择的名字,隔着房门发疯地叫,孙素雅不知为什么没有来应门,景遥心里清楚是徐牧择的意思,他不管,他扯着嗓子哀嚎。
终于,他叫来了孙素雅。
在一个午夜,窗外轰隆轰隆的,连绵不绝的暴雨倾盆而下,孙素雅摸黑来到房门前,低声唤了一声:“遥遥。”
景遥靠着房门发呆,听到有人的声音,仓皇爬起身来,跪在门边,贴着房门哭诉:“雅雅姐。”
“遥遥,嘘,”孙素雅低声说,“我是偷偷过来的,你不要出声。”
景遥跪在门边,双手贴着房门,低声说:“daddy呢?daddy在哪?你能让他来见我吗?”
孙素雅说:“徐总不在这里。”
景遥恍惚地说:“不在这里……他要把我怎样?他为什么关着我?你跟他说我知道错了,我认罚,我不会跑了。”
孙素雅沉默了片刻,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跟他说似的,景遥有功夫没等到回应,心头恐慌加剧,颤巍巍地叫了一声,“雅雅姐,你能听到我讲话吗?”
孙素雅隔着房门,声音听起来格外悲悯,“遥遥,你惹到他了。”
犹豫着犹豫着,孙素雅还是没敢说。
景遥瘫坐下去,“我知道,我跟他认错。”
“你现在最好是不要见他,”孙素雅欲言又止,“你……你这个傻孩子。”
景遥知道自己傻,他没有听出弦外之音,全是自身处境的忧患,“他要一直这样关着我吗?我不想被关着,他可以打我,可以弄死我,我不想这样被关着……我害怕。”
什么也不做,无声息的,从天黑到天亮,只有他一个人,陪伴他的只有雷雨和闪电,在做了那么大一场亏心事之后,景遥心理素质崩盘了。
“你跟daddy说,说我知道错了,说我认罚,我什么后果都接受,你跟他说吧雅雅姐……”
“你还不明白吗?”孙素雅握紧拳头,抵着房门,几度犹豫,“他不是你的daddy。”
地板冷冰冰的,景遥想生病,想生一场垂死的病,偏偏这该死的病不在他需要的时候生,景遥跪坐在地板上,失去了反抗的力气。
孙素雅的声音从门缝里传来:“你现在要做的是划清你跟他的界限,不要把他当你的daddy,他也不是你任何的亲人,你不能用这层关系来认他……遥遥,这才是你现在最该明白的事。”
房门后没了动静。
孙素雅叹了口气。
片刻后,窸窸窣窣的动静传来,景遥在门后翻了个身,靠在门板上,闭上了眼,自作孽,不可活,他没了招数。
孙素雅担心他的情绪,低声承诺:“我会把你的想法透露给徐总的,你不要多想,老实待在这里,你要知道你就是现在出来也是哪里都去不了的,不如等徐总消消气再见面,你说呢?”
房间里没有声音,孙素雅担心,轻扣了一下房门,“遥遥,我先走了,徐总不允许和你说话,被抓到了只怕对你的处境不好,他现在在气头上呢,你做的事伤了他的心,你们彼此冷静冷静再说,好吗?”
“嗯,我知道了。”景遥打发孙素雅回去睡,他不闹了,他认了。
如果关禁闭也是一种惩罚,那就关着他吧,只要徐牧择满意,怎样都好,景遥埋头在臂弯里,镇定了下来。
就这么关到第三天的时候,景遥见到了徐牧择。
那天的情形很恐怖,景遥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和他设想的情形都不一样,徐牧择既没打他,也没说要他的命。
徐牧择进来的时候,景遥正趴在床上发呆,他没算到徐牧择会来,所以开门的动静传来时,他没有回头,静静地趴在床上自我折磨,他以为是送饭的人,被关太久了,时间也搞混乱了,又恰逢雷雨天气,外头总是漆黑一片。
景遥分不清白昼还是黑夜,他趴得骨头酥了,趴到精神懈怠,趴到大脑停止思考,行尸走肉地趴在床上,醒来睡,醒着了醒,精神萎靡,短短三天就抽干了他喧嚣的灵魂。
他是一直没听到房门关上的动静才转过头的,景遥转过头,看见徐牧择的那一刻,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他刚想动,但四肢早已麻木,刺痛感传遍全身,景遥皱着眉头,张了张嘴巴,却没出声。
他该怎么叫呢?
他的身份都被拆穿了。
他就知道那次看见陈诚心虚不是空穴来风的,资料袋里装的就是他的身世,是他全部的信息,徐牧择早就怀疑他了。
景遥坐起来,两只眼睛睁得圆溜溜,看着房间里的男人。
徐牧择进来后并没有说话,两人之间荡着诡谲的气氛,景遥则思考着如何开口,可他神经放空了太久,很难组织起来,嘴里凑不出一句好听的话。
沉默在两人之中上演,景遥思考着思考着,男人来到了他的床前,景遥刚要讲话,忽然下巴被高高抬起,徐牧择扣住他的下巴,一个毫无征兆,打破三观的吻就这么在沉默中爆发。
景遥愣住了,从那个吻开始到结束都没有反应过来,他呆呆地看着男人,被他的舌尖撬开牙齿,卷起舌头纠缠,唾液在两人舌尖交换,景遥像一条呆毛小狗愣在原地。
“唔……”他靠着本能抵抗,双手被徐牧择扣住,徐牧择托起他的腰背,将他从床铺上拎起来,景遥被迫跪在床铺上,男人则低头凶猛地索吻。
景遥后退,被男人的臂膀拦截,激烈的吻占据了所有的思绪,脑子里一片空白的他只能感受到男人疯狂的进攻,他的舌头被反复卷起,被徐牧择的牙齿咬住,被翻搅到几乎麻木。
他不敢抵抗,只用了微薄的力气象征性地推了推,他的推搡换来更凶猛的讨伐,景遥腰肢一下就软了,膝盖也是,在他滑落的那一刻又被对方托起,徐牧择揽住他的上半身,接吻并没有停。
“daddy,daddy不要……”
景遥忘记了什么身份不身份,他迟疑着去反抗,被吻得浑身瘫软,两只手紧紧握成拳头,抵住男人的肩,不断地闪躲:“daddy,怎么能这样……”
徐牧择那天没有跟他说一句话,甚至连解释也没有给他,他只是近乎疯狂地吻他,吻到小孩软化成一滩水,在他臂弯里融化。
景遥一下子软倒在床铺上,那让男人轻易地把控住了他的脖颈,扣住他的脸颊,让他毫无躲闪的余地,湿红的眼尾,青涩的脸蛋,招惹来更凶猛的侵占,景遥的认知彻底崩塌。
那天的吻来的蹊跷而绝对,从开始到结束,景遥只记得男人掌心的热度和舌头的强势,他无法再将这个吻美化为惩罚亦或者是某种教学,他在徐牧择的眼睛里看到了贪婪的占有和爱欲。
他的唇被吻到发麻,吻到口腔里生了铁锈的味道,那个吻久到景遥几乎要窒息,徐牧择吻完他,单膝跪在床铺边,剥了皮带。
当然,他没有再继续了。
他只是做了比继续更疯狂的事。
景遥不该看的,但是眼睛就像被什么给缠住,徐牧择触碰腰带的那一刻他就该扭过头去,可是被吻到双眼无神的他只呆呆地望着男人,望着他的挑衅,望着他对自己像一头丛林野兽对雌兽发起的挑衅。
景遥看着徐牧择的手有多灵巧,看他对着自己发疯,看他眼里汹涌的情绪,他只乖乖撑着手看他,徐牧择一句话也没对他说,他把一切化作解释浇在他的脸上。
景遥闭上眼睛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徐牧择抬手为他擦拭脸蛋,整个人阴郁而疯狂,景遥因为察觉到了危险的情绪,他没敢乱动,也没敢反抗,全程像个雕塑看着这一切,承受这一切。
温柔的指尖擦过脸颊,指腹伸进他的嘴里,摩过他的牙齿,他被徐牧择的手带着,覆在上头,那天的气氛很恐怖,恐怖到景遥根本没有思考的能力。
徐牧择不发一言。
室内阴冷消极,景遥的手仿佛不是自己的,他想过无数种后果,不曾想过这一种,他望着徐牧择,已完全傻眼。
嘴里的铁锈味被压住,景遥凝视徐牧择欲色的眼睛,终于明白所有。
徐牧择没说话,但景遥首次读懂了他的心思。
徐牧择在用眼睛告诉他,他要操他。

第74章
那天太过于混乱, 一度让景遥以为是一场挥之不去的噩梦,徐牧择在亲吻他,在向他表露自己的需求, 他的欲望膨胀得嚣张, 再无任何阻碍地被景遥收进眼底。
徐牧择要他看, 要他知道那份深埋的心思, 他一句话也没说过,却十分清楚地向景遥解释了他的行为是为什么。
亲情……亲情?
景遥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惶惶不安, 明明在徐牧择身边已经没有压力,他知道对方是珍视他的, 疼爱他的, 他不应该逃跑,原来害怕摊牌, 是因为早就有预感,徐牧择对他不是简单的疼爱。
景遥呆愣住。
徐牧择离开的时候也没有对他说过一句话, 看起来气恼极了, 他带着一身的欲色离开自己的房间, 他那样镇定自若地提起皮带, 对自己的行为不见半分的后悔。
在看到小孩脸上的震惊时,似乎还很满意, 还有一种发泄后的痛快。
房门不再反锁了。
景遥在经过这个亲吻以后, 就变成了行尸走肉的躯壳, 再也不猜测徐牧择要给他什么惩罚和后果,他被徐牧择吓得瘫软无力,没有再离开过身下的床铺。
他被解了门禁,他被放出来了。
可是景遥再也没有勇气走出去了。
孙素雅还是如常地给他送饭,照顾他, 但景遥一次也没有吃过,被徐牧择吓到之后的那一天,他就那样躺在床铺上,躺到四肢发酸,也没有再起身。
他的灵魂出走了,被徐牧择吓得魂飞魄散。
孙素雅对这一切似乎并不震惊,她来到床铺边,招呼景遥吃饭,后者毫无动静,孙素雅便问他怎么了,景遥不说话,他躺在那里,除了眼睛时不时眨动一下,证明他还有气,否则孙素雅真的会以为他被折磨死了。
“遥遥你没事吧?”孙素雅摸了摸他的额头,“是不是生病了?”
躺在床上的年轻人毫无反应,景遥望着天花板,目光浑浊,思绪飘得很远。
孙素雅说:“别吓我啊。”
景遥一声不吭。
孙素雅说:“你现在可以出门了,要出去透透气吗?”
景遥有气无力,嘴巴动了动,几乎用了他所有的体力:“出去?去哪里?”
孙素雅说:“去哪里都好啊,透透气,你在房间里待了太久了。”
“能出了上海吗?”景遥恍惚地问,“我为什么来上海呢?我为什么要招惹他呢?”
孙素雅叹了口气,规劝道:“事已至此,不要想这些了,徐总没有说要罚你,不要害怕了,他不会对你怎样的。”
“真的吗?他不会吗?”景遥行尸走肉,他的三观全碎了,如何努力也拼凑不起来。
孙素雅笃定地说:“不会的,他疼你,你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事了,凡事都是可以商量的,你想去哪里他不会不同意的,为什么要偷偷的呢?”
景遥闭上眼睛,回想从混入星协后的日子,从哪一刻开始他成为了徐牧择的目标,他是做了什么成为了他的目标,他没有头绪,完全想不出来。
孙素雅看向桌子的饭菜,“我去把饭菜给你热一下,不吃东西是不行的。”
“不用热了,我不吃。”景遥翻过身,紧紧闭上眼睛。
孙素雅还要说什么,但见小孩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她心里有了几分猜测。
孙素雅提起被子盖在景遥的腰上,苦口婆心地劝说:“你不要多想了,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能过去的,你要照顾好自己。”
徐牧择来过一次就这样了,孙素雅不得不猜测徐牧择跟景遥摊牌了,孙素雅怜悯地看着景遥的腰背,站起来,又停留,忍无可忍道:“徐总没有结过婚,也没有谈过恋爱,你可能不相信,但事实就是如此,他从来没有对一个人像对你这样上过心,不论是什么关系,你应该相信一件事,他是爱你的,可能手段会有点极端,但对你已经算是非常温柔。你不了解他,他对自己的亲人都下得去手,你这样背弃他,换做别人恐怕……”
孙素雅点到为止,叹息后继续叮嘱,“你不要跟他作对,他想要怎样就怎样吧,他不会伤害你的,我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他对你的感情很复杂,我想你对他也是。”
孙素雅其实很想告诉景遥,徐牧择是不会放过他的,徐牧择势在必得。
景遥背对着孙素雅,孙素雅看不见他的神情,努力地劝慰:“我虽然是跟着他的,但你也可以相信我,我并不是在为他说好话,遥遥,不要跟他作对,他早年经历过的事不是普通人可以理解的,你玩不过他的。”
床上的小孩一动不动,孙素雅无能为力,而又怜爱地看着他,雷雨天气扰人心智,她只希望一切纷争快点过去。
景遥的腰背酸痛,他躺了太久,孙素雅的长篇大论他听得并不齐全,他什么也没干,但他总觉得好累好累,脑袋几乎要炸掉了。
还好,这样的情况没有持续很久。
当天雷雨交加的夜里,有人从外头赶过来,说要接他走。
“去哪儿?”孙素雅问。
“去徐总那儿。”来人说。
孙素雅皱起眉头,“徐总今天也不回来?”
来人摇摇头,说他的任务只是来接人过去,其他信息一概不知。
孙素雅带着人来到景遥的房间里。
景遥那时还躺在床铺上,他的作息颠倒,正睡着,孙素雅对那人嘘了一声,她记挂着小孩最近的情绪不大稳定,轻手轻脚走到床边,低声叫醒:“遥遥。”
景遥的睡眠不沉,刚睡下没一会儿,听到有人叫他,很快就苏醒过来。
孙素雅坐在他的床头,低声说:“徐总让人来接你了。”
景遥睁开眼睛,看见房间里另一个陌生的面孔,茫然地问:“去哪儿?”
孙素雅说:“去他那里呀,他应该是要跟你谈谈吧,我们起来收拾一下。”
景遥坐起身来,望着陌生人,对方对他礼貌一笑,景遥神思倦怠,脑海里一片空白,他没有动作。
陌生人精明,识别出对方的状态不积极,立马说:“要不就这样吧,衣服也不用换了。”
景遥被孙素雅从床上扶下来,他很久没有走动过,孙素雅跟在他身边,问那个年轻人:“我能跟过去吗?”
年轻人摇摇头:“徐总只让接他一个。”
孙素雅抿抿唇,对景遥说:“我们先洗个脸吧,精神能好一些。”
景遥任由孙素雅把他扶进浴室里,也不说话。
他出来后,没有做什么收拾,穿着那身睡衣,孙素雅从柜子里取出一件毛绒绒的秋季外套披在他的身上,就把他送上了车。
孙素雅站在窗前叮嘱,“你跟他好好谈谈,有什么需求都可以跟他提,姐姐是站在你这边的,不要害怕,你跟他是公平的关系,大胆谈。”
景遥闷闷地嗯,其实他什么也没听见,车子开走了,孙素雅的身影在窗前消失。
路上没有遭遇堵车,路况良好,唯有暴雨之后部分路段积水较重,天黑压压的,景遥不知几点,上了车就开始犯困,他最近作息太混乱,大脑也倦怠,什么也没有想,闭上眼睛休息了。
车子开了十几分钟,来到一个陌生的酒店,景遥被扶下来,那人先一步撑开雨伞,无微不至地说:“慢点。”
景遥迷迷糊糊地下车,抬头看眼前的酒店,他不大清楚这儿是什么地方,精神萎靡地跟着人进去,一路乘电梯向上,到了门口,按了按门铃,就在外面等待着。
房门从里面打开,男人的身影笼罩下来,景遥瞬间辨别对方的气息,全神戒备起来。
徐牧择瞧着小孩憔悴的面孔,皱起眉头,伸手把人揽在怀里,对接送的人说:“没你事了。”
那人点了点头,离开了原地。
徐牧择将小孩拉进怀里,这么多天过去了,距离事发到现在,双方都可以冷静下来,徐牧择低头摸了摸小孩的脑袋,神色已然平静,“这么憔悴的样子给我看,叫daddy心疼吗?”
daddy。
景遥捕捉男人的用词。
徐牧择将人拦腰抱起,几步路的距离,他没让小孩自己走,把人抱到沙发上,随后联系人送餐上来,景遥听他对酒店的人的吩咐,不知所以。
徐牧择伸手解开小孩身上披着的毛绒外套,体贴地问:“热不热?”
景遥恍惚地看着他,满眼的防备与警惕。
徐牧择心知肚明地说:“看来是那天把宝贝给吓到了呢,daddy错了。”
很不诚意地道歉,像一种敷衍。
景遥搞不懂徐牧择在打什么牌,他脑海里还是那天对他发疯的徐牧择,他们在做了那么亲密的事情以后怎么还能这样当做一切没发生去相处呢?
他做不到,但徐牧择好像可以。
毛绒外套被剥下来,搭在一边,徐牧择低头打量小孩的衣着,“还是daddy给你换的睡衣,宝贝这两天没洗澡?”
景遥连东西都没吃,洗澡更提不上。
徐牧择思考了下,说道:“送餐上来有一会,不如趁这个时候,宝贝洗个澡吧,干净清爽地好吃饭。”
他的语气像哄一个三岁小孩。
景遥没有推拒的理由,他被徐牧择抱进浴室里,站在浴缸前放水的时候,才低低说了一声:“没有衣服换。”
徐牧择说:“daddy在,什么都有。”
放上洗澡水,徐牧择把小孩剥干净,放进浴缸里,这片刻倒是非常绅士且君子,就像一个父亲在照顾不能自理的孩子一样,全无其他的色彩。
景遥的身体泡进热水里,浑身的血脉才重新喷张起来,他的四肢百骸都被温暖,一个充满朝气的年轻人一点点醒来。
他们好似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徐牧择那样体贴地照顾他,温柔地对他说:“要要洗头发了,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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