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侠．扬雪 上——单凌

仰躺在草地上望着满天星斗，从出谷至今他所做的事都已违反了师父的遗言，不仅常使用功夫，还为人解毒，要是师父知晓必定很生气，
师父希望他出谷能行事低调不露光芒，只是跟在练无华身边要行事低调不露光芒实在很难，因为练无华本身就是光芒耀眼的人，行事低调更不可能，一个整天被追杀的人怎么可能行事低调。
靳扬雪想累了就卧地而眠了，练无华无声无息的来到他的身边，居高临下的凝睇他，靳扬雪年轻清俊的脸庞在月光照射下更显得俊秀动人。
他盘脚随地而坐，沉默不语的睇着靳扬雪安详的睡脸，手指从额角轻抚，滑过眼睛、坚挺的鼻梁，来到光滑的嫩颊，最后停至红润的双唇留连忘返，他缓缓倾身唇贴唇舔舐。
感觉唇上的异样，靳扬雪缓缓轻醒，迷蒙的睁开眼，眼与眼相视，他欣喜的凝视着练无华，正要开口终于发现哪里不对劲，红晕飘散在面颊，他眼眸含嗔的瞪着练无华，他推了推练无华要他离开。
练无华含笑的睇着他，眼里流露着恶意，靳扬雪神情一凛，对这眼神相当熟悉，他使出全力想要推开他，没想到练无华比他快了一步，整个人趴在他身上与他相贴，唇边细咬舔舐的动作不断，靳扬雪紧闭双唇。
他睁大双眼与练无华对视，炽烈火热的眼眸紧紧的锁住他的眸光，他的心不住的心慌，想要移开眼却在看到练无华眼里的嘲笑，不甘的与他对视。
温热的唇离开靳扬雪的唇滑落在他细滑的颈项肆虐，他忍不住的瑟缩了一下，练无华的手抚上靳扬雪纤细的腰线。
「练无华，不要这样，好痒。」他怕痒的不住的扭动着腰，突地身子一僵，他神色尴尬羞红，烫贴在他腿间的硬挺，身为男人他当然知道是什么，他不知该如何反应。
「别乱动。」练无华沙哑低沉的道。
「你……你快离开。」他不敢乱动，满面羞红的小声叫道。
练无华睇着他羞红的双颊，心一动，又俯下身亲吻他的唇。
「别……」温热的舌趁他开口拒绝时探进他的口中，纠缠着他的软舌，练无华勾弄着他的舌尖，与他唇舌交缠。
靳扬雪原本紧抓着他衣摆的手不知何时已环住练无华的颈项，交缠吮吻的唇愈来愈激烈，吮吻、舔咬不住的纠缠彼此的舌。
热吻移到他的颈细细吮咬，他不住的喘息，感觉他的鼻息间全都是练无华身上的麝香味，昏沈的神智无法思考。
「你瘦了。」练无华抚着他的颊低语。
瘦了？有吗？他绯红着脸，不解的望着他。
「扬雪，明早我就要离开苍郁楼，你愿与我一同吗？」他长指抚着他的唇瓣。
靳扬雪凝视着他的眼，不明白为何他要走得这么匆忙，他想到伏君秋犹疑了一下，君秋的身子还需要他的为他调理，他不能拋下君秋，可他又想与练无华一道，他两面为难的蹙眉。
「担心伏君秋？」一瞧他为难的模样就猜出他在想什么。
他点点头，两眼期盼他望着他，希望他也能找伏君秋一道，他也能在路途中为君秋调养身子。
「他的身子不能长期奔波，你也知晓。」练无华直起身，将绝穷拔起收入剑鞘。
「可是……」练无华抬手阻断他的话，继续道：「且他在外头走动对他不妥，有很多人都想从他身上知晓武林密事，再说与我一道只有危险、杀机，不适合他的身子。」
他当然知晓，可他就是不放心君秋的身子，他烦恼的抓着头发。
练无华阻止他自残的行为。「你将药方留下，我让曲寒清留下来帮他调理身子。」
他咬咬唇，思考半晌点头，他必须要留在练无华的身边保护他，以免那个坏人对练无华不利，况且曲寒清的医术很好，应该能好好为君秋调理身子。
练无华黑眸有着黯沉的心思。
(32)
淫 靡堕落的气息，娇喘呻吟声、猛烈撞击声，空气里，充满着激情的味道。
「啊……」少年美丽的身躯忍不住的弓起身，压抑的呻吟出声，双手紧抓着身下的锦被，承受着猛烈快速的撞击。
邢飞看着身下的少年，炽热的黑眸有着火亮飘忽，少年压抑痛苦难堪的神情让他开心的低笑，少年美丽傲然的容貌让他沉迷，相似的气质、容貌，他伸出长指轻抚，这样的相似令他想狠狠的折磨他。
「嗯……啊……不……不要．」少年眼睛迷蒙的望着他邢美脸庞，充满欲望的蛊魅黑眸带着撩勾的意味，更有着强大诱惑的性感。他恨着这个男人，恨他如此对他，恨他将他的尊严踩在脚底，恨他如此的玩弄他，更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的身体被如此蹂躏竟然还有反应，更恨……
「不要？可是你的身体可不是这么说？」邢飞邪笑的更粗鲁的撞击他的身体，将他双腿拉的更开。
「啊…………」少年痛叫，眼角泛着湿润，明明该是火热激情可他心里却泛着凉意。
邢飞发现他的不专心，手抚向他的硬挺，温柔的撩拨，温热手掌轻轻的套弄，倾身抵着他的唇厮磨。「在想什么？」舌尖轻舔着他的唇瓣，然后探入他温热的口中吮吻。
握在手中的硬挺泛出热液，邢飞长指在顶端上不停地揉弄，他的火热突然退出少年的身体，再以极为缓慢的动作进入，缓缓折磨人的方式进出，唇边带着邪佞恶意的笑。
少年难受的呻吟，手不自觉的抱住邢飞，体内的叫嚣让他想哭着求饶，他下意识的摆着腰配合，眼角滑下屈辱的泪。
「哼！再不专心，可不是这样。」邢飞满意的勾起邪笑，语气轻柔的警告。
一个用力地挺身，接着一阵阵剧烈的插入动作，前面的硬挺被不断的磨弄，少年在邢飞的手中射出，让想要咬唇的少年低吟出声。「啊……」
后穴被人反覆地抽插，少年的神智已昏沉，只能任由他摆弄他的身体，一阵猛烈的抽刺下，感觉他在他体内释进滚烫的灼热。
少年光裸的胸膛急遽的起伏喘息，邢飞在完事之后立刻离开他的身体，沉默的坐在床边凝视着他红润的脸颊，痴迷留恋的眼神充满了爱恋，可是少年知晓这个男人不爱自己只是在他的身上找寻别人，他不晓得那人是谁，可他却恨透了那个人。
「累吗？睡一会吧！」邢飞温柔的拂开他颊边的湿发，充满怜爱的语气。
少年沉默不语的闭眼，每次欢爱过后邢飞总是特别温柔，但他宁愿不要这样的温柔，他只想要他放过他，让他自由。
急促的脚步声停在房门外，似乎在等待。
「什么事？」邢飞神情脸过不悦，不耐的开口。
「启禀教主，是关于我们上次抓来的人，他并未中毒而亡。」李立硬声禀报。
邢飞脸色一沉，无法相信竟然有人能解得了他所制的毒，他愤怒的手一挥，床柜上的花瓶迸裂。
少年闻言身一颤，依然安静的闭眼不语。
「教主……」李立欲言又止。
「说。」他身上衣物，冷声说道。
「咱们抢来的三把名剑被人潜入盗走了。」一滴冷汗滑下他的下颔，心里有莫名的颤意。
门乍然打开，李立退后几步，垂眼不敢往房里探去。
「一群饭桶，连人闯入都没人发现，养你们何用。」邢飞阴狠无情的冰冷着声。
「是属下无能。」李立单脚蹲跪，自责万分。
邢飞手一扬，倏地听见骨头断裂的声响，李立抱着手，惨白着脸。
轻哼一声，邢飞转身进入房里。
「小童。」他倾身亲吻着少年略为红肿的唇瓣。
不情愿的睁开眼，小童晶亮墨黑的眼睛望着他。
「待我处理完事情，带你出门游玩。」邢飞邪魅的眼有着不一样的神采。
小童静默不语，没有表示，他知晓不管他的回答与否根本不重要，在邢飞的心里他只是个代替品，是个禁脔罢了，没有自主的能力。
「你睡吧！」邢飞深深的凝视他的眼，轻吻了一会才转身离开。
一等邢飞与他的手下离开，小童冷淡无表情的脸才崩溃的哭出声，他缩着身子，熟悉的疼痛从股后传来，他痛恨的搥打着床铺。
他忍着疼痛小心的步下床，以极为缓慢的速度走向房内的另一侧，里头有一座温泉，是邢飞专门为他所造。他进入温泉拿着布巾用力的刷洗自己的身体，光裸洁白的身子有着深浅不一的伤痕，看起来既丑陋又恶心，这些疤痕全是他反抗刑飞而来的。他摀着脸无声的哭泣。
什么时候他才能逃离此地，逃离邢飞，他只想平凡的过完自己的一生，为什么这么小的心愿也无法实现，望着身上布满的吻痕，他恶心的呕吐。
平凡的人生，原来是如此遥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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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扬雪蹙着秀眉站在昌州的市集，两眼看着街道，实在搞不清自己住的客栈是哪个方向，更糟的是他根本不知道客栈的名字，如果知道还可以找人问一下，他垂下肩走到一旁的角落蹲下来。
真是太怪了，以后在谷里他不管跑多远都认得路回去，可出谷之后，他却一再的迷路，都怪这外头的街道都太像了，连房子都建的相似，才会让他弄不清。
算了，只好等练无华来找他；他搔搔头，东张西望的看着街道上人群，发现有好多武林人士，与练无华离开苍郁楼之后他少发现不仅有人追杀练无华，连武林各门派都在找练无华的麻烦，要练无华交出名剑，跟他们解释好几次没有拿剑，可那些人固执的很根本不信。
他想事情想到入神，突然一个铜板丢在他的面前，他反射性的抬头，只见一位穿着华丽的老人，一脸高傲施舍的神情，靳扬雪呆愣的看着他。
老人嫌恶的说了句臭乞丐，就转身离去。
乞丐？他转头望了望才发现身边正躺着一名脏兮兮的乞丐，欸，那个人该不会也以为他是乞丐，也难怪那老人会误会，他看了自己一身破旧脏兮兮的衣衫，今早他一出客栈就被几个人追着跑，还打了起来，本来破旧的衣衫因为脏了更显得破旧不堪。
唉！肚子饿，他低头看着叫个不停的肚子，出门忘了将银两带出来，好饿喔！他嗅到烧饼的香味咽了咽口水，垂眸看着地上的铜板，难怪有人会为五斗米折腰，他饿的全身虚软。
一道人影站在他面前为他挡住炽烈的阳光，他有气无力的抬头，惊喜万分的看着他。
「你在这做什么？」低沉优美的嗓音中有着他向来讨厌的嘲弄，可今日靳扬雪听来却有如天籁般。
「练无华────」他扑向练无华，也不管自己的衣衫有多脏，苦着脸一付他快死掉的表情。
练无华神情冷淡的睇着他的苦瓜脸，耐心的等待他的下一句。
「练无华───我好开心，终于见到你了。」他抱住练无华的腰，兴奋热烈的话语让一旁经过的人及跟随练无华而来的黎仲惊愕不已。
「喔！」练无华兴味的挑眉。
「我……练无华────」他一脸羞涩的表情，令练无华感到有趣，很期待他的下句会是什么惊人之语。「我们快回客栈──我好饿。」
闻言一愣，随即练无华抿唇而笑，果然如此，以靳扬雪的个性应该是肚子饿，饿过头才会让他这么激动。
「饿！你不是在外头玩了一天，怎么没吃东西？」他英挺的负手于后，扬扬眉的调侃。
「呃！」靳扬雪脸一红，垂眼不敢望他。说他忘了带银两出门，说了必会被嘲笑，打死他都不说。
练无华狭长细眼上挑，瞧他一脸尴尬的样子，就已猜到他必是忘了带银两出门。
「主子。」黎仲轻声唤叫提醒，眼神瞄向散落各处的武林人士。
原本还带笑意的眼倏然一变，练无华对这些三番两次来找麻烦的人感到厌烦。
「烦。」他拉着靳扬雪往客栈的方向走。
见他们打算离开，一群人围了上来，他们本来一开始还慑于天落居的势力以及惧怕练无华的莫测高深，但至今却无见练无华使用功夫，他们猜测练无华该像传言中一样武功尽废，再加上名剑的吸引力让他们顾不了那么多。
「练无华，将名剑交出来。」一个虎背熊腰的蓝袍刀客装扮的人粗声道。
靳扬雪苦着脸看着这一群人，鸣，他什么时候才可以吃东西呀！
「练无华，别仗着你们天落居在武林声势浩大，就可以行这种低下的豪夺巧取的行为。」
说得这义愤填膺，他都快以为他与练无华真的是抢夺名剑之人了，靳扬雪摀着自己的肚子，希望不要那么饿，不过好像没什么效用，好饿啊！
一个玉树临风、长相俊逸看起来教养极好的侠士有礼的对他们抱拳。「练居主，还是将剑交出吧！如不想大家对你有所误解。」
这人的态度从容言词有礼，不像其他人一付不讲理的模样，让靳扬雪好奇的直盯着他瞧。
「少主，他要真想要交出名剑早已做了，何必让大家忙成一团。」那侠士身旁的人言词不屑的说。
「宇枫别胡说。」他神情一敛，严厉斥责。
练无华虽神情冷淡，但从眼眸中可窥探出些许不耐。靳扬雪瞥见安抚的握紧他的手，练无华低头，眼神复杂凝睇他。
「各位武林同道，名剑真不在我们手中，请你们将事情查清楚，天落居向来敢做敢当，从不行抢夺之事。」黎仲愤然怒道。
「哼！谁都知道练无华你跟苍郁楼舒楼主交好，就不知是不是跟苍郁楼早有勾结。」那名虎背熊腰的蓝袍刀客不屑的扬声说道。
「你……」黎仲与他怒眼相对。
「郑兄，请冷……」侠士说到一半的话听到靳扬雪所说的话一时呆住。
「练无华，我快饿死了，他们要什么破剑，就随便找人铸给他们，银两我给。」他饿到两眼发昏，死气沈沈的说，再不吃东西他真的要饿死，既然他们要剑，就找人铸给他们就好了。
所有的人闻言，都吸了口气，怒不可遏的瞪着他。
练无华则扬起一朵畅笑，一脸佩服的神情。「说的好。」他有礼的询问。「靳少侠真是阔气，容在下多问一句────」
「什么？」靳扬雪一脸莫名的看着他。
「你有银两吗？」他眼里闪着恶意的嘲笑。
哼！敢瞧不起我，靳扬雪不悦的嘟嘴，那模样简直就像在撒娇，只可惜他本人不晓得，而练无华当然不可能跟他说。
「当然有钱，是君秋帮我赚来的。」他好不得意的道。
他们旁若无人的斗嘴让众人不敢置信，他们不敢置信的是练无华竟会与人斗嘴，毕竟的冷淡少言是江湖上人人皆知的事，如今他却与一名无名小卒的少年斗嘴，岂不是让人讶异。
「你们……别瞧不起人。」没错，靳扬雪的那席话在他们听来就是瞧不起人的言语。
靳扬雪一脸无辜，他什么时候瞧不起人？他搔搔头，这些人真烦。
「如果练无华真没抢走名剑，请拿出证据出来。」
「没错，拿出证据。」众人异口同声的说。
突然一阵声响，让众人将眼睛望向靳扬雪，他羞红双颊，不好意思的傻笑着。
「我肚子饿嘛！」他尴尬不已的小声说。
众人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练无华低声倾身对他说一句，靳扬雪就拉着他施展着轻功离开，而黎仲则与他们反方向，众人连忙施展轻功追上去。
(33)
无月的夜，黑夜中有条人影悠闲的走在街道上，一手拿着酒瓶喝着酒，嘴里还念着诗，虽是悠闲的步伐，可奇异的是他的身形极快。
「孤鸿号外野，翔鸟鸣北林，徘徊将何见，忧思独伤心。」他脚步蓦然停止。「好个忧思独伤心。」清亮的声音中有着忧悒。
「就是这里了吧！」他仰头看着大门上的匾额龙飞凤舞写着“聚英山庄”四个大字。
「武林盟主的府邸就是不一样。」赞叹的语气，但眼里却是不以为然的眼神。
他眼眸流露着无奈，微微轻叹，他脚一跃，跃上屋檐环顾四周，见没人才跳下。
他施展轻功，以极快的速度穿梭在廊院，似乎在寻找些什么。
「你有没有感觉到一阵风吹过？」在巡视的侍卫抓着头感到疑惑的问着同伴。
「什么风？」另一名侍卫打着呵欠，一脸不解的模样。
「没什么……」是他搞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