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套路深[古代架空]——BY:长生千叶

作者:长生千叶  录入:09-08


他说着,转身就跑,拉开舍门,冲了出去,“哒哒哒”埋头往校场冲去。

“咕咚!”

还没跑几步,登时就与什么撞在了一起,险些坐了一个大屁墩儿在地上,还好对方反应快,一把搂住小孔明的腰,将人拽了起来。

小孔明抬头一看,“多谢”两个字卡在嗓子眼儿里,不上不下的,很是难受。

嬴子云。

嬴子云身材高大,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小孔明,说:“徒儿,你不是在扎马步么?”

小孔明:“……”

能说会道的小孔明头一次支支吾吾,说:“那……那个,我……孔明……”

不等他解释完,嬴子云已经说:“回去扎马步,再加一个时辰。”

小孔明登时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瞬间蔫儿了,垂头丧气,下巴恨不能抵在胸口上,说:“是,师傅。”

说罢了,垂着头又往校场走去。

嬴子云看着小孔明垂头丧气的背影,不由眯了眯眼目,没有跟着他去校场,而是继续往前走,来到魏满舍门前,轻轻叩门。

“吱呀——”

舍门打开,魏满笑着说:“今儿个孤这来的访客倒是多了。”

魏满将嬴子云让进来,刚来了一个男神,如今又来一个男神。

嬴子云是来找林让的,说:“刺史,能不能给子云开一个外伤一类的药膏,要那种镇痛,舒筋活络的。”

林让一听,故意说:“子云将军要这些伤药做什么?可是受了伤?那不若让我医看一番。”

嬴子云赶紧说:“不不,子云并未受伤,这是……是给詹先生开的,詹先生这两日习武,有些存筋腰酸,所以……”

林让登时笑了起来,笑得甚是高深莫测,说:“哪有做师傅的,一面责罚弟子,一面有来求药的?”

林让调侃了一把男神,似乎觉得十分过瘾,便从药箱子里拿出两个盒子药来,又拿出一些伤布,这是林让的自制膏药,交给嬴子云,告诉他怎么涂抹上药。

嬴子云仔仔细细的记住,还怕自己记不牢固,写了下来,凉药膏和“说明书”全部带走。

这种舒筋活络的药膏其实并不多,因为林让大多准备的是一些外伤止血的药膏,毕竟大家都是上战场的人,时不时就会受伤,哪像是小孔明似的,时不时就会抻筋……

因此药膏就这么多,如果再要,就需要亲自去配一些。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林让便去约了林奉,准备用了早膳之后,就出门去汉东郊外采药,再置办一些这种药膏。

魏满坐镇在府署大堂之内,姜都亭便来“告状”了。

魏满见他气冲冲进来,根本没当一回事儿,就听姜都亭说:“主公,刺史这是怎么回事儿?自从与林奉认亲之后,便三天两头的去找林奉,今日还要与林奉去小树林采药。”

“去……”魏满当即放下手中的竹简,说:“去哪?”

姜都亭冷漠的说:“小树林。”

魏满:“……”

魏满一听,心中警铃大震,怪不得姜都亭不欢心,林让与林奉要小树林采药,姜都亭虽然知道,但是林奉不让他去,而魏满干脆压根儿就不知道。

魏满眼眸立刻动了动,似乎在想什么……

林让用过了早膳,便准备去找林奉,他进了药房,掀开帘子走进去,却没见药房里有人,不知林奉是不是还没用完早膳。

于是林让便坐在席上,把晒好的药材挑挑拣拣,归置在一起,分文别类。

就在此时,身后突然有人一把搂住林让,不给他反抗的机会,突然从后面低头就吻了下来。

林让稍微怔了一下,但是很快反应过来,干脆伸手向后一搂,勾住来人,主动加深了亲吻。

魏满只想偷袭一下林让,没成像林让真是热情似火,差点把持不住。

两个人热吻结束,魏满刚要说话,林让便指着地上撞掉的草药,翻脸比翻书还快,一脸面无表情的说:“捡。”

魏满:“……”

魏满蹲下来勤勤恳恳的捡被他撞掉的草药,一边捡一便装作不经意的说:“哦对了,林奉他临时有事,不能与你去采药了,左右孤无事儿,要不然……孤帮你背着药篓子,如何?”

林让奇怪的说:“奉儿临时有事?”

魏满使劲点头,说:“千真万确,确有其事!”

林让也没多想,便跟着魏满一起离开了药房,两个人出城去采药去了。

林让走了之后没多久,林奉这才急匆匆的赶到了药房,累得一头是汗,主公突然找他,说是有急事儿,过去一看,主公人又不知道去了哪里,等了一会子没人,说是主公又不找他了,让他回去干活儿罢。

林奉误了和林让见面的时间,自然火急火燎,一路快跑进了药房,见到一个白衣人坐在席子上,背着身捣腾草药,连忙欢喜的走过去,说:“义……父?”

林奉的话说到一半,登时就走了音,瞪眼看着坐在席子上的白衣人,说:“姜都亭?!”

姜都亭搞了一身白衣飘飘,因为衣衫宽大,所以看起来像是翩翩佳公子一般,笑着回过头来,说:“怎么样,都亭这般,可还看得过去?”

林奉说:“义父呢?”

姜都亭笑着说:“与主公去了小树林儿,林太医不必去了。”

林奉:“……”圈套,都是圈套!

魏满为了与林让去小树林儿,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两个人骑着绝影无影,一路闲庭信步,很快便出了城,上了汉东郊外的一座山。

林让早就让人打听过了,这座山里药材非常丰富,而且因为战乱,常年没人,所以特别适合采药。

马蹄发出“哒哒哒”的声音,十分轻快,魏满背着药篓子,一脸欢欣雀跃的模样,好像小学生去春游一样儿。

林让看着魏满,有些奇怪,说:“魏公为何如此欢心?”

魏满侧头看着林让,故意探身说:“因着……孤与你在一起,便如此欢心。”

魏满突然撩人飙上情话,哪知道林让淡淡的说:“让亦如此。”

魏满只觉得心窍“梆梆梆”一阵乱跳,险些要给敲漏了,登时口干舌燥,总觉得林让这四个字,段位太高,自己便要招架不住。

魏满将人直接壁咚在一棵大树的树干上,眯着眼睛,慢慢凑过去,稍微调整了一下角度,便要吻上林让的嘴唇,好好教训一下林让的“油嘴滑舌”。

就在此时,突听几个咒骂的声音:“他娘的!”

“让咱们巡逻?”

“我啐!我们主公是什么样的英雄人物?!司马越那个嬖宠,竟然叫咱们主公巡逻?!”

“正是啊,主公,非要给那司马越颜色看看才是了!”

魏满刚要与林让在小树林儿缠绵一阵,哪知道半路突然杀出人来捣乱。

而且听声音十分耳熟,这不是赵斓和他的那些个麾下么?

赵斓已经归拢在司马越麾下,司马越今日里安排赵斓带着他的一众骑兵,前往城池周围巡逻,探寻一番,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戒备的。

其实每日都会有骑兵巡逻,司马越的麾下,都是每日轮班巡逻的,赵斓刚刚入麾下,自然也要安排巡逻。

赵斓却觉得司马越是故意给自己难堪,心里不服不忿。

他虽然带着麾下出城来,但根本不是巡逻,而是出来打野味儿的,十分怠慢。

赵斓和几个士兵合伙生了篝火,几个人围坐在一起,赵斓骂咧咧的说:“他娘的,老子定要找个机会,好好教训教训那司马越才是,一个嬖宠,跟我门前耀武扬威。”

士兵口中开了黄腔,说:“主公,你说这司马越长相一般,就是他那双眼睛,好像蒙着雾一样,看得人心里直发痒,你说他是谁的嬖宠?”

“肯定是魏满的!”

“就是,魏满自来便有花心纨绔的名声在外。”

“不不,要我说,肯定是那个鲁州刺史的,你们没听说么,那个鲁州刺史,借着司马越有心疾的事情,夜夜临幸,若说他们没什么,我都不信!”

“哼,要我说,这司马越也不知哪里来的,你看他那个大哥司马伯圭,带他也是极好的,指不定他们也……嘿嘿。”

魏满一听,眯了眯眼目,眼神里多了一些危险,就要上前,林让却一把拉住魏满,说:“嘘……”

魏满不知林让要做什么,林让便对魏满眨了眨眼睛,刚刚还一脸危险的魏满,瞬间就被林让给电了一把,只觉心口一阵重击,险些就喘不过气儿来。

林让拽着魏满往旁边走了走,魏满说:“为何不让孤教训他们?”

林让皮笑肉不笑的说:“教训?只是打在他们皮肉上,莫不是太便宜了他们?”

魏满一看,便说:“你有注意了?”

林让抬了抬下巴,冷酷无情的面容上展现出一点点高傲,那种孤高的傲气让魏满特别心动,有一种傲然于世之感。

赵斓与那几个士兵是来巡逻的,但都十分怠慢,根本没有半点子巡逻的意思,反而抓了野味儿,准备烤了食。

赵斓带着几个士兵去捡树枝,准备一会子添一些柴火,另外几个士兵守在原地,给野味儿扒皮去毛,捯饬内脏。

林让眼看着留在原地的人只剩下四个,便来到了一个树坑旁边,对招手魏满说:“阿满,帮我把树坑刨开。”

魏满一听这声“阿满”,登时心花怒放,立刻跑过去挖坑,就跟一只大狗子似的,唰唰唰几下,他们正巧是来采药的,带了小铲子,没几下便把树坑刨了开。

魏满不解的说:“刨开树坑,是做什么的?”

林让没有回答,却把自己身上的宝贝,腰带扣、金银细软一类,全都一股脑放在树坑里,不止如此,还伸手去扒魏满的腰带扣。

魏满眼皮狂跳,心想着倘或林让主动来扒自己的腰带,那定然是欢心的,腰带扣就……

魏满可是骠骑将军,他也不是个低调之人,腰带扣自然值钱,林让扒下来,便扔在树坑里,唰唰埋了几下,埋得很松,低头一看就知道这树坑里有很多值钱的宝贝。

林让又给了魏满一包药粉,说:“等会子让引开这些人,你便偷偷过去,擦在他们的野味儿上。”

魏满轻笑一声,说:“行,包在孤身上。”

一切都准备就绪,趁着赵斓还未有回来,林让便“咕咚”一声,将一块金子扔了出去。

“骨碌碌——”

金子顺着阪坡,骨碌碌的滚下去,正巧滚到了一个士兵的脚边。

士兵低头一看,震惊的说:“金子!”

剩下三个士兵一看,立刻也凑过来,说:“真的是金子,哪里来的?”

“不知道,从那边滚过来的。”

四个人登时离开了篝火,真的被金子吸引了过去,顺着阪坡往上找,没走几步,便看到了树坑,埋得松松散散,里面好多宝贝。

“老天爷啊!我们发达了!”

“这么多宝贝!”

“快挖开看看!”

四个士兵冲过去,冲着树坑你争我夺的刨土,其中一个人还有些理智,说:“可是……这么多宝物,怎么埋在这里?”

“还埋得这么浅?”

“嗨,这有什么的,估摸着是哪家富贾埋在这里,前些日子不是见天儿的下雨么,被冲出来了。”

“就是,既然咱们看见了,那便是咱们的!”

“说的对,动作快点,都挖出来,咱们四个平分,可要守口如瓶,谁也别说出去。”

“谁会说出去?这些珍宝,咱们四个人分算是发达发呆了,若是大家伙儿一起平分,哪还能剩下多少?再者说了,赵将军肯定会全都拿走,咱们更是落不下!”

那四个士兵偷偷分赃,根本没有注意身后,魏满一个翻身,瞬间一跃便到了篝火边,打开林让给他的布包,将里面的粉/末仔仔细细的涂抹在野味儿上。

这虽然是粉/末,但是一沾染了上去,立刻就化开,变得看不出踪迹。

魏满涂完之后,轻笑一声,耳听着士兵越来越近的跫音,便突然拔身跃起,借力纵到树上,一个跃身轻巧的离开。

林让牵着马,等着魏满,魏满很快来与他汇合,笑着说:“成了。”

林让点点头,说:“回去罢。”

晚间的时候,赵斓便带着他的士兵们回来了,一个个面无人色,一脸惨白,说话有气无力,一冲进军营,便大喊着要找军医。

林让一脸坦然的走出来,说:“赵校尉,怎么如此模样?”

赵斓捂着自己的腹部,腹部还发出“咕噜噜——”的声音,尴尬难堪极了,满脸痛苦,冷汗涔涔的流下来,呻/吟的说:“救……救救卑将啊……卑将、卑将腹疼难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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