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套路深[古代架空]——BY:长生千叶

作者:长生千叶  录入:09-08


林让终于把手上的药材和典籍全都放下来,奇怪的看着魏满, 说:“这吴少将军被人介绍亲事,魏公为何这般欢心?”

魏满:“……”这……只是幸灾乐祸罢了。

林让歪了歪头, 看着魏满,说:“难不成, 魏公也想被人介绍亲事?”

魏满赶紧摇手,说:“孤可不想, 你还不知道么?孤的魂魄早就被你勾了去, 已经神魂颠倒,哪里还能听旁人介绍亲事?”

林让只是幽幽的看着魏满,并没有多说什么。

此时此刻, 武子台的营地中。

吴敇还举着酒杯,保持着满脸堆笑的表情, 就听到武子台打雷一般的嗓音,说要把妹妹介绍给自己。

吴敇:“……”

吴敇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庐瑾瑜。

庐瑾瑜被绑着,还押在幕府营帐中之中, 目光似有若无的与吴敇一碰。

吴敇感觉整个人仿佛被雷劈了一样, 头皮发麻, 甚至能隐约闻到自己身上的焦糊味儿!

吴敇想要拒绝, 但是又怕拒绝的话, 被武子台看出端倪, 看出自己是假的细作, 那便大事不好了。

“这……”

吴敇有些犹豫,没有立刻应承下来。

武子台热络的很,似乎看懂了吴敇的心思似的,坦然的笑着说:“嗨,兄弟,你放心,为兄知道的,这个男人啊,哪个不花心多情的?为兄虽然将妹妹许配与你,但是不会限制你什么的,而且我这妹妹,十分通情达理,你大可以把中意的女子,都带到家中来!”

武子台十分慷慨大方,一点儿也不担心自己妹妹的模样,吴敇则是更担心自己了,什么都带到家中来?

吴敇忍不住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冷汗,他能感觉到,庐瑾瑜的目光更加锐利了,这不是害人么?自己根本没有什么中意的女子,还都?!

吴敇打了一个哈哈,感觉自己真不是做细作的这块料,如今赶鸭子上架,果然是上灯台,下不来!

吴敇咳嗽了一声,绷着脸皮,尽量笑着说:“兄长,您有所不知,此等好事儿,弟弟自然是不会拒绝的,只是……咱们如今对抗鲁州刺史,八字还没一撇呢,我怎么好贪图什么温柔乡呢?您说是也不是?”

他这么一说,武子台“哈哈哈”大笑起来,说:“好!说得好!兄弟,我看出来了,你就是成大事儿的料!好,特别好!”

吴敇尴尬的应声,说:“大哥抬举了。”

他说着,松了口气,武子台也没有再说这个,不过几句话之后,武子台就走近了吴敇,低声对吴敇“善解人意”的说:“兄弟必然是还没收心,所以不想成家,没那个关系,今儿个晚上,为兄就送你几个美娇娘,叫人送到你的营帐中,好生消遣消遣!”

吴敇一听,感觉自己的一条命送了半条!

为什么?

自然是因着庐瑾瑜虽然看起来是个文人雅士,但其实功夫不弱,他们自小一起习武,庐瑾瑜打不过吴敇是真的,但是耳聪目明,这么个距离,武子台虽然故意压低了声音,但吴敇确信,庐瑾瑜必然能听到,而且听得清清楚楚!

果不其然,庐瑾瑜似有若无的抬头看了一眼吴敇。

“轰隆——”

吴敇感觉仿佛又一记天雷,劈在了自己的脑袋瓜子上。

武子台毫无顾忌,笑着说:“没关系,都是军中消遣的伎子罢了,兄弟大可放心了,敞开了顽!”

吴敇:“……”

庐瑾瑜是被押送回来的俘虏,武子台耀武扬威够了,便叫人将庐瑾瑜押送回营帐的牢房中,好生看管,连口饭与水都不给。

吴敇心中十分担心,一顿饭吃的也是战战兢兢,好不容易酒过三巡,终于散了宴席,大家喝得烂醉如泥,各自回营帐歇息去了。

吴敇回了营帐,心中忐忑难安,不知道庐瑾瑜此时怎么样了,晚上没有用膳,腹中定然十分饥饿,而且方才误会大了,不知道庐瑾瑜会不会记仇。

吴敇越想越是忐忑,赶紧翻身爬起来,偷偷溜出营帐,跑到庖厨,找了一些好入口的干粮,还包了一块肉。

吴敇看了看那肉,心说瑾瑜喜欢瘦一些的,不喜欢肥肉,这块……不好,那块又太柴了,牛肉没处理好,有膻味儿,瑾瑜不喜欢味道太重的肉。

挑三拣四之后,吴敇终于挑选了一些干粮,还有几块肉,顺手又把果盘子里的瓜果给掖了起来,这才风风火火的出了庖厨,往牢房而去。

牢房门口有重兵把守,不过这对于吴敇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事儿,他悄声溜进去,准备给庐瑾瑜送饭。

等吴敇看到庐瑾瑜的时候,猛地想起庐瑾瑜在宴席上的目光,那幽幽的目光,仿佛能把自己扎透一样,自己不是来送饭的,肯定是来“送命”的!

“瑾瑜……”

吴敇悄声跑过去,将包起来的饭食全都拿出来。

庐瑾瑜安安稳稳的坐在牢房中,并没有什么慌张的情绪,吴敇走进来的时候,他虽然听见了脚步声,不过并没有睁开眼睛,仿佛已经坐着睡着了一样。

吴敇跑到跟前,蹲在牢房门口,把包好的饭食从牢房的栅栏缝隙里塞进去,说:“瑾瑜,饿不饿,吃点东西罢。”

庐瑾瑜这才慢慢睁开眼目,眼神果然带着一层幽幽的光彩,说不清道不明的,带着一股初冬的料峭之意。

吴敇干咽了一口唾沫,还未说话,庐瑾瑜已经“嫣然”一笑,说:“这不是武将军家的姑爷?”

吴敇:“……”果然!

吴敇赶紧说:“瑾瑜,你就别消遣于我了,快些用膳罢,我是偷偷溜进来的,小心被人发现了。”

庐瑾瑜笑了笑,说:“做武家的姑爷不好么?武将军都不在乎你在外面养几个小的,武姑娘也是个知书达理的,指不定……还会帮助长公子纳妾。”

吴敇嘴笨,听着庐瑾瑜的揶揄,差点急了,干脆一把抓住庐瑾瑜的衣襟,就跟要打架一样,眼眸赤红,一把将人拽了过来。

“嘭!”

庐瑾瑜撞在牢房的栅栏上,吴敇侧头靠过去,两个人便狠狠撞在一起。

庐瑾瑜只觉自己的嘴唇被狠狠啃了一记,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吴敇已经退开。

吴敇一脸认真的看着庐瑾瑜,嗓音低沉的说:“瑾瑜何必揶揄于我,我吴敇这辈子,只要瑾瑜一个人,足矣。”

庐瑾瑜方才在宴席上,全程观摩武子台给吴敇说亲,说实在的,庐瑾瑜这性子,他又不是什么圣人,难免会吃味儿,尤其他表面看起来很淡然,其实内地里是个有些偏执,而且心量不大的人。

吴敇为了大局着想,没有拒绝,只是搪塞了两句,庐瑾瑜那就更是吃味儿的很,因此此时当然要找补回来。

吴敇这么一说,庐瑾瑜没来由有些面颊发烫,轻声咳速了一声,拿起吴敇送来的饼子,慢慢的食。

吴敇见他吃起了饼子,便轻声说:“慢慢食,我给你带来了好多,干粮和肉都有,哦是了,还有果子,你是不是爱吃这口果子,很甜的,还有水,吃完了喝一些。”

庐瑾瑜这哪里是坐牢,分明是来做客的。

庐瑾瑜一面吃,一面说:“交给长公子的,长公子可都记住了?”

吴敇点头说:“放心好了,都记得,已经背得混瓜烂熟,烂熟于胸,就等着去忽悠那武子台。”

如今吴敇已经基本取得了武子台的信任,那么下一步,就该施行林让的计划了。

想要将华乡军一网打尽,斩草除根,该如何是好?

华乡军的势力不小,死了武子台,还会有其他人来争夺华乡郡,到时候还会有第二个武子台,林让想要一劳永逸,便想到了一个很简单的办法。

——分散瓦解。

武子台这个人,最禁不住夸,如果能让武子台骄傲起来,离开华乡老窝,那么老窝里剩下的陈仲路旧部就好办了。

林让叫吴敇取得武子台信任之后,便使劲的夸赞武子台,让他骄傲自满起来。

这日里华乡郡的将领们齐聚在幕府之中,吴敇便按照林让的计策,开始出谋划策起来。

吴敇说:“大哥,您有所不知,这个鲁州刺史,他好大喜功,这次发兵淮中,带走了鲁州不少精锐,我们想要在淮中拿下鲁州刺史,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毕竟他后背还有联军撑腰。这些联军们,平日里隔岸观火,谁知道到时候会不会背地里捅大哥一刀?”

武子台一听,点了点头,这也是他最担心的。

联军人数众多,绝对不是他们可以抵抗的,如果魏满发话要帮助林让,武子台根本无法抗衡。

武子台蹙眉说:“贤弟一定是有什么法子了,对么?”

吴敇笑了笑,说:“好法子不敢当,但的确有个法子。”

这法子,还是鲁州刺史自己想的。

吴敇一拍手,信誓旦旦的说:“鲁州刺史为了抢夺淮中的功劳,已经将鲁州军的精锐调离了鲁州,这意味着什么?鲁州已经是个空壳子,如果大哥此时此刻,开重兵向鲁州发难,那么便可一撮而就,直接拿下鲁州老巢,我倒要看看,鲁州刺史失去了自己的老巢,还能翻出什么天去?!”

武子台“啪啪啪!”的拍手,说:“好!说的好!为兄也是这么想的。”

武子台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吴敇开始拍马屁,说:“大哥,如果咱们拿下了鲁州,依照弟弟在鲁州的威信,不愁平定不下来,如此一来,弟弟变成了鲁州正统,也好帮助大哥擒了那鲁州刺史,让他给大哥磕头赔罪,最后在一剑斩了他,何乐而不为呢?”

武子台一听,哈哈笑起来,说:“贤弟啊,你这是让我帮你打仗啊?鲁州夺下来,那肯定是你们吴家的,跟为兄有什么干系?”

吴敇心想,你算的还真清楚,不过没关系,因为林让已经早就算计好了,连草稿都给吴敇打好了,吴敇只需要倒背如流便可。

吴敇当下拿出应对——背诵全文!

吴敇笑着说:“嗨,大哥,咱们兄弟俩彼此之间,还分什么你我?如果大哥能帮助小弟夺下鲁州,那么小弟愿意将鲁州的财宝进献给大哥,大哥您想想看,华乡郡的兵力充足,但是这粮草……吃的也快,弟弟在此许诺,若是大哥帮我夺下鲁州,那么从今往后,您华乡郡的粮草,我们鲁州全都供应,如何?!”

这可是豪气壮志的宣言,武子台贪图便宜,立刻便心动了,眼睛眯了眯,说:“好,既然兄弟你这么有诚意,我便帮兄弟你出这口气!”

他说着,点着地图,说:“我就出兵三万!助兄弟直捣鲁州老巢,如何?”

吴敇一听,三万?你在塞牙缝么?

没成想武子台这么抠儿。

吴敇干笑说:“三万?大哥您有所不知啊,这鲁州刺史虽已经把鲁州的精锐带到了淮中来,但是留在鲁州的兵马,也远比三万要多得多,我们用三万兵马去打鲁州,恐怕……”

“嫌少?”

武子台一笑,说:“好,我就给你五万兵马,如何?!”

吴敇摇头说:“不不不,大哥,不是给小弟兵马,而是给大哥,这一仗,为了气势,大哥也要亲自出马才行。”

“而且……”吴敇又说:“这五万,还是太少了一些。”

武子台蹙眉说:“五万还少?”

武子台的兵力强盛,但是他其实也没有太多的兵马,和杨樾的老哥一样,最多十万兵马,如今他兼并了陈仲路的余部,又多添了三万多,撑死了十三万兵马。

这陈仲路的三万兵马还没办法动用,毕竟刚刚融合进来,武子台并未得到军心,也未得到“使用权”。

其余这十万,拿出一半来给吴敇打仗,吴敇还嫌弃少,一定要武子台亲自挂帅,领兵出发。

武子台说:“若是我将兵马倾巢送给你攻打鲁州老巢,鲁州刺史那厮从后背偷袭我的华乡,该如何是好啊?”

吴敇笑着说:“大哥,您大可放心便是了,说句不好听的,那华乡是什么地方?对比起鲁州来,不过是个小山沟沟儿罢了,如果能得到鲁州这个地盘子,大哥还在乎华乡么?鲁州刺史不在鲁州,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大好时机,大哥为何要如此优柔寡断呢?”

“再者说了,这华乡不是还有陈仲路的余部三万人之众么?这些兵马大哥用起来不顺手,留下来正好唬人,鲁州刺史看到这三万人,也不敢轻举妄动,正好给咱们打足了掩护。”

武子台听吴敇“胡搅蛮缠”,但奈何吴敇这个草稿打得好,草稿是林让与庐瑾瑜一同拟草的,能不好么?

吴敇又开始夸上了,说:“如今这乱世,什么鸟都能出人头地,唯独大哥屈居在这华乡小地方,我真是替大哥您不值啊!大哥文韬武略,精于兵法,哪一点子不比那鲁州刺史强上百倍,大哥您就甘心么?大哥这样的伟略,拿下鲁州不过是一日的事情,大哥何必这般犹豫呢?有这时候,咱们已经开到鲁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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