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有深意的一句话,我听不懂。只能乖乖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我不想影响凯渊,天艾是他的朋友,他不想介绍,我也不会死皮赖脸让他做介绍。
但这个人我还是在意的,毕竟凯渊为了讨他欢心,不惜向我暗示了希望弄到那瓶酒。呵呵……果然长得漂亮的人,在哪里都讨巧。
凯渊竟然还真的没有介绍我的意思,就这麽和天艾聊开了,聊著聊著我觉得奇怪了,扭过头就看到天艾拿著两个被倒满葡萄酒的酒杯,笑著说,“什麽身体弱啊,喝点酒保准你什麽事情都没……”说完就把酒杯往凯渊手里推,大有你不喝也不行的架势。
喂,搞错没有,凯渊前天才刚昏倒,你居然给他喝酒?!
跑过去加入战局,可惜碍於我的手伤,我能做的也只是越添越乱,手舞足蹈乱比划,结果酒差点洒了不说,我的手也痛得冷汗都要冒出来。
无奈下,天艾只能把酒杯放下,双手叉腰,就这麽凭著他女王的气势,莫名其妙地把我赶出了房间,说什麽他和凯渊有些私密话题要谈,你去给我买包烟,还塞了一大把钱给我,在我迷迷糊糊走出去的时候,还不忘叫住我说,记得把收银条留好,他要报销。
走在去医院内便利店的路上,我突然仰天长叹,妈的,都是什麽人啊!
第三十一章(下)
关上门後,天艾看著自己拿起酒杯抿了口葡萄酒的凯渊,叹了口气,“你们,这是搞什麽啊?”
没有回答天艾,甚至都没有看他,凯渊只是轻轻抿著葡萄酒,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别人大概还不了解凯渊这个人,天艾可是他那麽多年的朋友了,对他的性格和脾气早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知道他又想逃避问题,直接一屁股坐在他身边的床上,夺走他手上的酒杯,逼迫他抬起头和自己对视。
一开始不说,因为天艾只是觉得好玩,有个傻愣愣的小子居然说要追凯渊,还追得那麽锲而不舍,看到凯渊难做的样子就觉得很有意思,知道这八成又是和以前的戏码一样,所以没有当真,但那麽久过去了,情况变得越来越怪异,天艾不得不担心了。
因为了解凯渊,所以才知道这种追求势必会在短时间内被划上句号,以前又不是没有发生过,无论是男的,还是女的,只要是不适合在一起的,凯渊都会没有商量的回绝掉。
他是一个太过於现实的人,对人生有著明确的目标,并会为了实现这个目标坚持不懈的走下去,一切阻挠都会一一排除。
所以,即使他真的对莫凡有点喜欢,也势必不会真的和他一辈子,毕竟在家人眼里,他也是一个出色的儿子,所以结婚生子那是必须的,而且以他的追求来看,这个妻子一定程度上还要对他的事业有所帮助,或者是一个很会顾家,很会照顾孩子的人,这样他能不再为家庭操心。
从小到大,凯渊都力图让自己做到完美,成绩是最漂亮的,外表也是最讲究的,和天生丽质的天艾站在一起,也绝对不会褪色。有时候天艾会说,凯渊其实很可怕,和这种什麽都讲究结果的人在一起,没有人会不累的。
也许就因为是两个极端,所以凯渊才会和天艾成为好朋友,或者说,其实凯渊从小就是羡慕天艾的,可以活得那麽自我,不像他什麽都要压抑,渐渐的压抑成习惯了,也就变成了一个连自己都不认识的完美的躯壳。
“你喜欢那家伙吧?”不是真的有了点不舍的感情,天艾还真不信凯渊连回绝一个人的追求都做不到,从小到大,虽然比不上追自己的人多,但凯渊的追求者大概是唯一可以和自己的亲卫队干架的吧。
依旧没有回答,凯渊只是皱了皱眉,露出为难的表情。
“那你准备怎麽办?就这麽一直吊著他,然後让他送你结婚礼物,看你妻子怀孕生子?”天艾的语气已经变得有些犀利,刻薄地没有留下情面,毕竟不同于普通应酬上的朋友,凯渊是他从小的挚友,两人早就熟悉至深,“凯渊,你就这麽想看著他伤心痛苦的时候越来越多吗?”
还是没有反驳,凯渊似乎自己也找不到可以反驳的理由。
如果这麽下去的话,事实也确实会是如此。但……心里的某个声音也很清晰地在叫著,他不希望放手,他希望莫凡的眼中时刻都能有他的存在。
“拜托你不要那麽自私好不好?”终於天艾从刻薄变得咆哮起来,反正这个天使面孔的人经常有这种暴力行为,而且那发飙的样子还很好看,凯渊完全没有被吓到,应该说早就习惯了。既然他今天准备好好谈这件事,凯渊就做好他会把事情赤裸裸剥开的准备。手下留情这四个字,在天艾的词典里是根本不存在的。“听著,凯渊,你别再用那幼稚的手段吸引他的注意力了,连续工作30个小时然後在公司倒下……呵呵……你到底想要什麽!?让他时刻不停的关注你?留意你?太自私了吧?现在你必须做出决定,要麽动摇你对将来人生的构思,要麽现在就狠心和他断开。”
既然给不了他想要的东西,就提早放走他。知道是知道,可是就像这次会工作过头忘记时间一样,身体几乎是本能的就想要用工作去忘记一些东西,强迫自己不去想一些东西,直到超负荷倒下。
“好吧,既然你跨不出这一步,我来帮你。”义气的一拍胸,天艾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将手中玻璃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
到便利店,我直接来到香烟柜台,找天艾要买的香烟,然後在打开玻璃门的时候,华丽丽地碰触到了伤口,痛得我缩回手,只吹气。
就在这时,身後突然有人伸过手,帮我把玻璃门打开,甚至还鬼使神差的拿出了一包我要的香烟,想大概只是巧合正好他也要买这包烟时,就见那被拿出的烟被塞在了我手上,还尽量避开了我缠上纱布最多的地方。
抬眼望向对方,看到的是一个冷峻面孔的人,浑身上下散发出请勿靠近的气息,简直比闫俊还要冰冷,虽然长得很帅没错,却完全没能让我有丝毫喜感,只觉得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这种人放家里,没准夏天还能当冷气机用。
点头表示了谢意後,我赶紧拿著东西去结账,远离那个看起来怪可怕的男人。
直到看我从他视线所及的地方消失,邵子攸才回过神,露出一个有些奇怪的表情,给好友发了条短信。
「你和那小子终於分手了?没分乾净还是什麽?他好像闹自杀了,我在医院碰到双手缠著绷带的他。」
於是,刚睡醒还似梦似醒的柳敛打开那吵醒他的短信後,看到的就是这麽劲爆的内容。
一下子惊醒,柳敛几乎是没有停顿的,直接拨了我的手机,可惜,我人是被天艾用莫名其妙的魅力给赶出来的,只拿了他塞给自己的钱,手机什麽的自然是没有带出来,还留在病房呢。
所以当凯渊还在纠结该怎麽处理这个问题,天艾计划如何逼凯渊做出决定的诡异时刻,我那放在沙发上的手机开始欢快地唱起歌来。
挑了下眉,天艾用眼神询问凯渊要不要帮他拿过来,凯渊只是淡淡回了句,那是莫凡的手机。
在说完这句後,凯渊就看著天艾一脸奸笑的走向手机,然後在看到来电显示的人名後,嘴角弯了个很诡异的弧度,然後也不管什麽礼貌不礼貌的,直接按了接通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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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上)
“莫凡?你受伤了??”柳敛难得紧张的声音,听在天艾耳里竟是有些刺耳的。认识这个男人那麽多年,还真不知道他对情人都是什麽样子的。
唯一有印象的就是子攸说起柳敛,那换床伴的速度和他换手表差不多,邵子攸有收集手表的癖好,一般而言,一二个月会换上一款,哪怕再爱的半年也肯定会换上新的。所以从来天艾看柳敛泡上的男孩,就和看子攸的手表一样。
既然只是一个装饰物,他当然连去逗弄的兴趣都没。
记得有次天艾嗤笑著看子攸又换上了新的手表时,笑駡他是变态,手表也好,伴侣也好,不都应该是持久不变的东西吗?有些人一生就戴过2、3款手表,哪有像他们,用这种变态方式来表示对这件事物本身的喜爱。
那次子攸是怎麽说的?哦,对了,他说其实他对每一款手表都是相当有爱的,所以在它佩戴在自己手腕上的时候,会尽一切心思去呵护它,我并不是一个滥情的人,这点你应该清楚。
其实他想说的是,别看柳敛那副花花公子的样子,他如果真的承认了某人和他的床伴关系,自然会对那个人好得没话说,即使分手,对方也不会有任何怨言,算是好聚好散,起码他让对方尝到过真正的快乐。
他就是这麽一个随性的,最完美的情人。
不过撇开这些前科不谈,从柳敛和莫凡纠缠上已经多久了?久到子攸少说换了三款手表了吧?怎麽还没有退温的迹象?
柳敛应该不是会越混乱越兴奋的类型,明明是个比自己看的还透彻的人,没可能知道这事情的复杂性还允许自己纠缠进去吧?又不是小孩子。
“莫凡?你在听吗?”话筒那边,柳敛似乎在穿衣服,发出了悉嗦的声音,让原本想要逗弄他的天艾觉得有些心烦气躁,一个一个都是这样,他们到底搞什麽啊!
“莫凡不在。”想想就来气,天艾回答的声音不怎麽好听。
“啊……”停顿了半秒,柳敛那家伙还算有良心,到能从这四个字中听出是自己的声音,“天艾?!你怎麽会……”又停顿了一下,那家伙八成在看自己有没有打错电话,“拿著莫凡的手机?”
“哦,他出去帮我买东西了,手机没带。”不过不刺激他泄愤,也不是天艾的本性。如果说凯渊是需要用狠劲去激发的,那柳敛就绝对不能和他比狠,那家伙就是团棉花,最会和你打太极,你越气,他越乐。所以对付他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表面乐啊乐啊的,然後肚子里自爆。
“刚才子攸说,看到他受伤了?严重吗?”又是那不熟悉的关心,让天艾想起了那天他问自己要凯渊电话号码时的认真,呵呵。
“受伤啊……”刻意留了个长音,做出在回忆的样子,“好像是受伤了,双手都缠著绷带,不知道怎麽回事,反正我来的时候,就看到他在照顾凯渊,一见到有客人来,就很热心的帮我出去买东西了。”
天艾那个声音叫平淡无奇,好像在敍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一样,反正他是女王,从小被伺候惯了,压根没觉得有什麽奇怪的地方,那人受不受伤,受伤了还在照顾别人这种事,他才不在意。
而我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进门的,看到凯渊认真的看著打电话的天艾,也没发现什麽异常。
天艾则对我招了招手,虽然不情愿,但想到他是凯渊的好朋友,我也就乖乖走过去,把烟、找钱和收银条给他,然後他一边用耳朵和肩膀夹著手机,一边动手拆起香烟,示意我帮忙点燃,靠,搞错没有,我双手伤得那麽严重怎麽点?
挑了下眉,天艾竟索性看向床上躺著的凯渊,大有“你小弟不愿意给大哥我点烟,你来帮我点吧”的架势,我嘴角抽筋的在凯渊企图掀开被子起床的时候,一把握住那个打火机,咬牙切齿的打开盖子,想要帮他点火。
不过随便你用什麽想想,我那个时候可是连个刷牙的茶杯都握不住的人,哪里有这个力气来帮他点烟,能强忍著握住打火机已经是极限,那点燃的瞬间需要的力气,我才刚使了一半,就被痛得叫了一声,火机也顺势掉在了地上。
谁知天艾竟还轻描淡写的说了句,“哎呀呀,好像伤得挺严重的样子”,然後压根没有关心我的伤势,而是拿起地上的火机,点燃叼在唇上的烟,深深吸了一口後掐灭。看来在医院不能吸烟这个道理他还懂,这仿佛过瘾一样的一口烟,实在是太过潇洒。
在那吐出的刹那,烟雾嫋绕下,天艾绝美的五官长相变得有些模糊迷离,美得简直没话说,即便是我也有些目不转睛的看著他。没办法,除了闫俊那种硬邦邦的类型,五官长得再好,我也没爱之外,美的事物,是人人都有爱的。
因此他是怎麽挂上电话的我不知道,只知道等我发现他在用我的手机时,他已经潇洒地拿起外套,笑著和凯渊告别,还在我愤怒於他随便拿我东西的时候,突然靠近凯渊,在他的耳边耳语什麽,看到凯渊微皱起眉头,轻轻抿了下唇的表情,我真有把天艾一脚从阳台踹出去的冲动。
再之後,我是真的很认真的想要送他出门,搞错没有,已经在这里呆好久了,还不走人难不成想在这里吃完饭啊?!
然而,在送他走的时候他突然转身,对我说,“你得和我回一次赤道,凯渊有很重要的东西在我那里,你帮他去拿一下吧,还是让他和我去一次?”
天艾的问题是认真的,态度也是诚恳的,害我那句,“你既然知道那东西对凯渊很重要,那你来看他之前怎麽没想到顺道带过来?”硬是咽了下去,不得不承认,美人还是有很多优势的。
“我替他去拿吧,他需要多休息。”说著,很顺手的就要拨打凯渊的手机,和他说一声。
“我已经和他说过了,你就不用再通报他知道了。”天艾说完拽下我还握著手机的手,示意跟上他的脚步。
呵呵,这人也是属於自说自话到极点的类型,之前就和凯渊说过了?那说明他早就想要拐骗我去赤道了,亏刚才还一脸认真的问我。
也罢,从他那双精明的眼睛中就知道他这人狡猾著呢,反正只要事事用上凯渊,我就会乖乖上钩。不管赴汤蹈火都在所不惜。
不想否认这点,我只是很无奈的跟著他走。
好吧,虽然从天艾出现之後,我就被他耍的团团转,不过起码脑子还算是清楚的,但下一刻起,我已经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麽,一切都变得有些匪夷所思,我就好像是一个突然被扔上火星的地球人一样。
先是天艾带著我上了一个人的车,然後意外的发现,那个人竟是之前在便利店遇到的不比闫俊的长相更有温度的男人,那人高深莫测的看了我一眼後,发动车子。
那一眼看的我叫毛孔悚然,实在不喜欢和这种没有喜感的人在一起,我抖掉一身的鸡皮疙瘩,开始继续火星游。
以为会直接去赤道的,没想到竟开到了一家看起来一般,不过别具特色的小餐厅,泊好车,天艾把我拽下来,说他饿了,先吃晚饭吧。
於是,在一个看似很乡村的木桌上,摆上了一块白色的桌布,上面有一桌子的法式料理,看著吃得津津有味的两人,我对著刀叉抽了下嘴角,强忍住胃部不满的呻吟。
“你真的不吃点?味道很正宗的。”天艾笑得那个叫得意,我相信我的笑容一定很僵硬,摇了摇头,昧著良心说我不饿,你们吃就好。
轻轻笑了一声,天艾竟扭过头继续和另一个冰人聊天,完全没有同情一下我受伤的双手的意思。
“你怎麽和他说的?”
“如实说的。”
“呵呵,那应该快到了。”
两人不知道在嘀咕些什麽,我没听仔细,也没想要去听,只是强忍著不去看那摆在面前看起来十分美味的牛排。
靠,为什麽要在我手指受伤的时候吃西餐啊!!
TBC…
天艾SAMA……拜倒……你真的是三的大神啊!!!怎麽可以那麽帅那麽帅的!!哇哈哈哈……三对你太有爱啦!!!(子攸拔枪状:你小子活腻了?)
感谢大家对三的支持,双手奉上最近群里YY出的恶搞情节,大家一起乐一乐,哈哈。
园子剧场一:(凯渊被群X记)
大房间内
闫俊:少爷,你确定要这麽做?
莫凡眼一冷,点了点头。
凯渊:等下,你们要做什麽?莫凡?
没有再给凯渊说话的机会,闫俊轻易将他压倒在大床上,简单固定了他的手脚,让他挣扎无力。
在床边的柳敛:莫凡啊,等下你记得一定要让他气息不稳,可以深吻,不过不要轻易去碰他的欲望中心,要挑逗到他欲火焚身,然後情不自禁会用那东西蹭你的……(说完,扯了个很令人遐想的坏笑)
认真的点了点头,莫凡慢慢走向被压在床上的凯渊,然後按照柳敛的指导,压了上去……
监视房内
天艾:不对啊,凯渊最媚人的姿态还没展现出来呢,莫凡做攻的水平真差……柳敛也是的,不知道怎麽指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