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乐应了旨,将已经沐浴好的容华领了过来。
容华站在屏风后面,透过屏风就看见皇帝正躺在床上做后穴的扩张,不禁又呆了。
如乐心中也在腹诽,皇上从前也不是十分固执的人,怎么这次为了个新鲜玩意就勉强到这种程度,实在想不通,但
面上对容华还是十分客气:“容大人,一会儿皇上那边做完了前戏,您就上去服侍。皇上胃肠一直不好,您别把东
西留在里面。”
容华还在震惊之中。他知道了皇帝要跟他上床,怎料到皇帝是要他来插。
他以为只有小夏那种才会主动撅着屁股等人插。
如乐见他神色冷漠,心中腹诽更盛,面上好颜色也褪了些:“还有,太医说了,皇上的身体,本就应在情事上节制
……总之,今晚一次就够了。中途要先紧着皇上舒服,若有什么不妥当要立刻停下来。”
容华这才回过魂来,忙整出谦良恭谨的样子,答道:“在下记住了,公公劳心了。”心中却道,果然是个阉货,男
人办那事情时候是能说停就停的么。
这时候小太监捧了茶盏过来,如乐道:“请容大人喝了吧,上好的补药,皇上特意吩咐了,不准用伤身的。”容华
不用问也知道是催情药了,心中竟松了口气。
事情交代得差不多,含烟就过来对如乐禀道:“如乐公公,师傅已经伺候好皇上了。”
如乐神色一紧,对容华道:“容大人,您进去吧。”
这边已经清了场,太医与太监已经全退下了。只剩下云苔还半跪在床边,见得容华进来,就道:“大人,呆会儿小
人为皇上把玉势取出,您就可以进去了。”
容华饮了催情药,此刻身上已经微微发热,下面也开始血气涌动,连忙点头:“劳烦公公了。”
两人竟是都有些不敢直视床上平躺着的长宁帝。
容华除了衣衫,云苔慢慢将那玉势拉出,容华瞟了一眼,长宁的穴口少了那硕大物件一下子松答答地闭合了,他想
也没想就把自己大拇指伸进去轻轻揉按。
云苔见容华手势颇熟练,知道下面便是正戏,连忙退出,拉好床帷。
容华跟小夏做的时候从来没扩张到这种程度过,他的阳物进去竟是毫不费劲,里面的消魂滋味也丝毫不差,但他记
着如乐的吩咐,始终不敢像折腾小夏那样折腾皇帝,连身体都不敢全压在皇帝身上,只是中规中矩地抽动。
长宁被年轻修长的躯体一覆盖,血轰一下都涌上头,过了片刻就有些不是滋味,容华在他身上不能说不卖力,只是
太小心翼翼,又不敢顶太深,他只感觉到那火热在他身体里进出,却不觉得快感。
“快一点。”
容华头一次听到皇帝对他说话,惊得差点泄出来,忙加快抽动了两下,又回到不急不缓的速度。
“朕……说快一点,听不懂么。”语气里已经带了怒意。
容华心一横,找人来操自己,这皇帝本来就欠操。这般想着,一个挺身就狠狠插进去。长宁立刻闷哼一声,伸手就
抓住容华的手。
容华一手按着皇帝的手,一手摸到皇帝胯下,这是他跟小夏做的时候养成的习惯,小夏老是被他折腾得又哭又叫,
摸一摸前面会好很多。一听到皇帝声音里难过,他就不由自主向皇帝身下摸去了。
长宁前后都被伺弄着,舒爽痛苦一波一波卷过来,他费劲仰起头,去吻身上人的嘴唇,那是与贺霜庭一样的嘴唇。
容华外面借着微弱的烛光,看到皇帝苍白的面孔上有汗水滴落,眼神涣散,然后他看到皇帝仰着头,张开嘴唇,他
非常配合地俯下头,含住皇帝的嘴唇。
一把舌头伸进去,容华就知道皇帝不擅长接吻,何止是不擅长,简直是拙劣。
两人唇舌交缠的时候,皇帝泄了出来。
分开的时候,唇角拉出了银丝。皇帝仿佛坠入梦中,朝着容华微笑了。
容华正想着自己差不多也该泄了,皇帝的微笑就冲到他眼里,成了一个信号,热流立刻喷涌而出,容华慌忙拔出,
还是射了些在皇帝的体内。
皇帝沙哑着声音,道:“你下去吧。把如乐叫来。”好象一个微笑已经耗费了他所有的热情,声音听上去格外冷淡
。
容华低声应答,披上衣服,轻轻退了出去。走过玻璃屏风的时候,他看到栩栩如生的鲤鱼在烛光中微微晃动,然后
他看到自己的面孔和眼睛,冷淡非常,然后他释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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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光确实是青帝里的衡光……
我想要个新笔名……
四
三更未到的时候,值夜的太监如弦听到皇帝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如弦走到外间叫小太监去找如乐过来:“快一点,就说皇上又不舒服了。”
长宁正在做梦。他走在漫无边际的漆黑荒野上,很像是皇家猎场。可是周围没有人声,也没有灯火,只有他一个人
在踟躇独行……腿很沉,胃也很痛,他弓着背,用手死死按着胃,只想着再走一会儿,再走一会儿就能找到地方休
息了……
“陛下……陛下……”
长宁睁开了眼睛,无精打采地瞟了眼床边的如乐如弦。
“朕……”他张了张嘴,只说了这一个字,然后就重重地叹了口气,又闭上眼睛。梦里的情形是假的,胃痛却是真
的。冷汗已经洇湿了亵衣,他蜷成一团,既不想说话也不想动。
好在如乐如弦早就知道这种情形该如何处理,给皇帝灌了些热水,再给皇帝擦了身,不停揉着几个大穴。等太医来
的时候,皇帝已经不那么狼狈了。
“把乾清宫所有的灯都点起来。”长宁服完药后吩咐道。如乐忙张罗着点灯——长宁说“所有”便是从内到外边边
角角的所有,一盏都少不得。不一会儿乾清宫光华大放。
等一切都安顿好,长宁也没有睡意了:“更衣吧。”如乐劝他:“陛下就算睡不着,躺着养养精神也是好的。”
长宁道:“躺着睡不着白费精神。”更何况灯火通明的宫殿让他感觉十分安心,他情愿坐在这里等待天明。
慢慢处理掉几份奏折之后,天也亮了,太子过来向皇帝请安了。
太子才十三岁,住在端本宫,每日早晨都会来向长宁问安。
他面目生得很像长宁,自幼丧母,对长宁十分依赖。
依偎在长宁身边,太子乖巧异常:“父皇,您今日怎么起这么早?”
长宁把已经批好的折子翻给他看,一边轻描淡写道:“朕夜里做了噩梦,醒了之后便睡不着了。”
太子心中担忧,默默看了会儿折子,忽然道:“父皇,您还惦记着母后么?”
长宁一直未立皇后,中宫空悬,不仅如此,自从去年唯一的钱妃死后,竟然一个封妃都没有了。整个后宫用空空如
也来形容也不为过。 如今后宫事务都由太后打理。
太子自小就一直以为父亲是因为深爱母亲,才不曾册封皇后,不过他年纪渐长,对男女之事有了些懵懂见识,不由
对父亲生了几分怀疑。
长宁听到太子问起,避重就轻答道:“你的母后,朕自然还是缅怀的。更紧要的是,朕有你一个儿子便已经心满意
足。”后半句确实是长宁的真心话,太子比起他当年要聪颖许多,令他十分欣慰。
太子听到长宁这般直白,心里又有几分高兴,转念一想,父皇没有别的女人也好,宫中这么多人,难道还照顾不好
父皇么。
长宁并不想让太子知道容华的事情,没必要为一个小玩意扰乱他们的父子关系。
容华一夜无梦,起了之后就去校场骑马。宫中都是良驹,容华跑得十分尽兴。
直到午后才有人将容华领着去见皇帝。
长宁夜里睡得不好,午后卧在榻上补眠,容华来的时候皇帝已经醒了,正歪在榻上。
容华进来,长宁便让他坐在自己身侧,道:“你想要什么,同朕说说。朕这会儿心境舒爽,要什么都行。”
容华恭顺答道:“微臣想调到靠皇上近些的地方。”
长宁道:“这是朕本来就要赏你的,你再提些别的。”
容华想要的东西,多不胜数。光是昨夜到今日他在宫中逛了这么一圈,目之所及,他就没有什么不想要的东西——
玉宇琼楼,砌宝流金,处处都是人间极品。但容华知道狮子大开口只会叫人倒尽胃口,要想能长久,此时最好以退
为进。
见皇帝像是要起身,容华忙跪下来为皇帝穿上鞋,一边道:“回陛下,臣并没有其他想要的东西了……只盼着能为
皇上分忧。”说话时候语气乖顺,仿佛被驯服的大犬。
长宁凝视着半跪在他身边的年轻人,被感动了一般柔声道:“你有这份心便好,朕很欢喜。”说完还抚了抚容华的
额头。
转面对如乐道:“前两日火器司不是送过来十二支火枪么?取一支过来。”
容华心头直跳。近些年来火枪制作技术愈加精进,王公子弟之间攀比火枪已成风气。加之一般人难以取得火器司的
准许状,拥有火枪本身就是身份的象征。
如今皇帝竟要赏他一支御制火枪,简直是戳中他的死穴。
长宁漫不经心道:“怎么,不喜欢?”
容华连忙谢恩。他不是不喜欢,而是太喜欢了,不由生出点后怕——皇帝像是把他看透了。
如乐已经捧了装着火枪的木匣子过来了。长宁打开盒子,道:“朕在宫里平时也用不到这东西……又怕吵……太上
皇他老人家倒是喜欢。”一面这样说着,一面熟练地装上子弹。
他十指苍白修长,装子弹的动作十分利落,容华看得不由痴了。
长宁将枪放入匣子中,递给容华:“等一下就让人去给你办准许状。”
容华眼中的喜悦掩都掩不住,对皇帝的态度也愈加恭谨和顺。
长宁只微微一笑,并不在意。找容华来之前,他早将此人底细摸得一清二楚。连容华对小夏说过的“皇帝又老又病
”他都知道——但他并不放在心上,容华这个人就算肚子都是棉絮他也无所谓。
容华一走,长宁就缓缓踱到那幅冬雪空庭图前。这是他想事情时候的习惯,只要看着这幅画,心里就多一点安定清
明。
贺霜庭走之前曾对他说,你会是好皇帝。
其实他明明是所有兄弟中最平庸的一个。
别人花一分工夫学会的东西,他要费两分。别人只要老师点一点就明白的东西,他要老师讲解半天。
七岁时候他一边哭,一边抱怨:“为什么我这么笨……”贺霜庭抱着他,温柔爽朗如三月春风:“小宁一点也不笨
,是认真,是求甚解。多难能可贵。”
那便是他对贺霜庭生出爱意的萌芽。年幼时依赖,年少时憧憬,年轻时候迷恋,然后思念至今。
原以为自己可以一生都无怨无尤,原以为自己捱得住相思入骨,到头来,却是一场自欺欺人。
他年纪越大,越是怀念过去。那时候贺霜庭虽然同现在一样不爱他,但至少在他身边。
皇帝凝视着看过千万次的画,对珍藏在心底的贺霜庭轻声说:“找一个与你容貌相似的人,不过是饮鸩止渴;若我
能把这心思守得一生,也算圆满,可如今这番不伦不类……到底是玷污了……”
第二章
一
皇帝的脸埋在容华的股间。
容华只能看到他后颈苍白的肌肤。
颈上突起的骨头随着皇帝的动作上下滑动,容华的目光凝于那一点……尽全力不去抓住皇帝的头发把皇帝的头死命
按下去。
容华要发疯了,皇帝的牙齿不断磕碰在他的分身上,又含得不够深裹得不够用力,舌头有一下没一下擦过去,九重
天地里他已不知自己身处何处,不知觉中就挺腰将分身往皇帝嘴里递得更深。
长宁也已经吃不消,只是他头一次为人用嘴,哪里知道窍门,只一味张嘴含着,舌头牙齿都不知道该怎么放置。容
华无意中塞得更深时候他不自觉就拿舌头抵抗,想把那东西推出去。容华终于被那舌头擦到舒爽,浑身一激灵,一
声闷哼就射了出来,连忙拔出已来不及,大半都直呛皇帝喉咙。
白浊腥膻,长宁何尝尝过这种味道,只觉得一阵反胃,哇一声伏在床边就呕起来。
容华顾不得回味高潮时候的快感,连忙跳下床,胡乱扯上裤子,拿了银盆来给长宁接着,又倒了茶等候在一边,准
备来给皇帝漱口。
只是长宁越呕越烈,起初只是呕出吞下的白浊,然后呕出了些饭食,接着是黄绿色胆水,最后吐无可吐了,长宁依
然在干呕,只有唾液流下。
容华瞧着情形不对,不由有些害怕,皇帝此时面色青白,满脸冷汗,一手抓着床帷,几乎要抠出洞来,一手死死抵
着胃,显是痛苦不堪。
寻思着皇帝大概是犯病了,容华便道:“陛下,还是叫人过来服侍吧。”
长宁每次与容华幽会,都遣退所有人,不得他召唤谁也不许入内。容华见他此时仍不愿召人入内,不由大是焦虑,
生怕万一皇帝有个好歹,那他可真要命了。
好在长宁终于费力道:“你去……只叫如乐……”
容华松了口气,通常长宁召如乐进来,就意味着自己可以走了。
如乐一听容华说皇帝不适,连忙入内,一看长宁正伏在床边,呕得天昏地暗,周遭一片狼藉,心里又是忧又是恼,
当下先按捺不提,忙找出长宁常备的干姜人参半夏丸,服侍长宁服下去,才将呕吐渐渐止息了。
然后扶长宁去清洗,命人将污秽都清扫了。
待到长宁躺于床上,如乐又捧了些清粥给他垫胃。
见皇帝精神委顿,如乐心中虽然不忍,仍是忍不住道:“皇上这半年来都没吐得这么利害过,要不要叫太医过来诊
脉?”
长宁吃了半小盅粥,就放下了,道:“不必了。瞧了也还是同过去一样。”
如乐心中难过,终于直言道:“陛下既然明白,又何苦如此糟蹋龙体。”
他是一点也瞧不出那个容华有哪里值得皇帝这般。若说有什么好,也只是生了副好皮相罢了,可皇帝要什么样的美
人要不到。至于内里,一看就知是卖身就荣的虚伪小人,哪里有半点君子风度,皇帝又怎会爱这种人品。
长宁听如乐言语中大是不满,不由好笑,这还真是现成的皇帝不急太监急。
“朕病在身上,也病在心里。体肤之病尚有药可解,心中症结却无人可医……如今容华能不能成朕的心药,尚未可
知,只是……总要试一试才知到底会如何。”
如乐当然听不明白这一番话的真意,只知皇帝并不是毫无缘故宠幸容华,心中对容华的厌恶稍减一分。
长宁又道:“太上皇面前,容华的事情不要提起。”
如乐无奈应旨道:“小人知道了。”他本就是太上皇衡光的人,衡光将他派到长宁身边,也是有盯着点的意思。
长宁清楚如乐底细,只是政务上的事情他都可以让如乐向衡光汇报;自己病了累了,从不许如乐说。
容华一夜都没睡好。
老是想着皇帝颈后苍白的肌肤,白到发青一般,连血脉都隐约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