吝啬鬼攻略——枕小路

两个人边吃著蛋糕边喝红酒，窝在沙发上看平安夜露天演唱会，明明冷得要命，台上的女歌手却一个穿得比一个少，绝对是勇气可嘉。我不断取笑台上演出的人，像是某某男歌手唱歌走调走到太空和女主持人那双外露的手臂比隔壁那个小背心女歌手的腿还要粗，笑得比他们的歌声还要响亮，高洛说他不懂为什麽我的嘴巴这麽毒，我说我这是自得其乐。

看到最後是平安夜倒数，尽管我觉得这种倒数十分没意义，但却很想跟著电视里的人大喊十九八七六。刚想推醒高洛来倒数他的生日结束时却发现他已经睡著了，才几杯红酒就能把他放倒，这个人真没用，但看他睡得这麽沈又不忍心把他叫醒，只好作罢。

听著高洛规律的呼吸声，突然想到不如趁他喝醉了迷奸他，但上一次我摸他一下他把我踹飞了，这一次他醒来後发现自己跟我ＯＯＸＸ说不定会把我从窗口丢出去。

高洛睡著的样子还蛮可爱的，ＯＯＸＸ不行，亲一个总可以了吧？

想是这样想，但高洛睡得卷成一团的，无论那个角度也无法下手，我开始怀疑他睡成这样是不是用来提防我，无计可施之下只好在他的面颊上亲了一下，但心也跳得快要蹦出来似的，真是见鬼。

「我喜欢你。」

电视上传来人群大声喊著数字的声音，吵得连我自己的声音也听不到，其实这句话也只是说给自己听的，高洛不会听到，也不需要听到。

只是我的自言自语罢了。

吝啬鬼攻略(十一)

高洛完全是睡死了，我也没力气去把他抬到睡房去，只好拿张被子来把他盖住。现在回去肯定会塞车，反正高洛的床空著，让我睡一晚也没关系吧。但我才刚躺到上去又立刻跳了起来，把高洛床的棉被丢开来左翻右翻的，我怕待会睡著睡著突然摸到王琳的内衣裤或是用过的保险套，我会整晚做恶梦。还好高洛的床上没有女人身上的香味，还是跟以前一样是肥皂的味道我才安心的躺下去睡觉。

当我梦到自己正在吃一个有山般大的蛋糕，突然听到从现实中传来的门铃声，我是死也不愿离开被窝的，用枕头把压著耳朵继续睡，响了一阵子大概是高洛被吵醒了去开门铃响才停了下来。

取而代之的是压低声线的交谈声，一听到女生讲话我便整个清醒过来了，穿好衣服推门出去，果然是王琳。

「不好意思，我本来不想吵醒你的。」

他们的样子看起来不像是那种恋人间久别重逄的气氛，王琳看到我出去吓了一跳，但随即又低下头去用力地握拳头。

「不用理会我，我是要去洗手间。」

「不用了，迟点我再告诉你吧。」王琳的样子十分凝重，我都说要去洗手间让他们二人世界了，她还耍大少姐脾气，拿起包包就要走。

「我送你下去。」

「不用了，司机在楼下等我。」高洛想送王琳出去，但大少姐坚持要自己下楼，高洛也没办法。

「她怎麽啦？月事来了吗？」

「她说有点事，迟点跟我讲。」高洛大概是习惯了我的毒舌，对我的话也什麽反应。现在才八点多，平常周六这个时候我还在卷棉被呢，但这一次醒得十分彻底，便卷著高洛昨天睡觉用的被子横躺在沙发上看新闻报道。

高洛做的早餐十分简单，只有豆浆和蒸馒头，但豆浆是他自己磨的，很香滑，我平常早上都不太爱吃东西的也喝了两碗。

在高洛的家里又寄居了一天，反正他也没说什麽还帮我削了两个苹果切成小块小块的让我看电视时吃，一路弄到晚上吃过饭後才依依不舍地回家。

看著满地的杂物，突然间觉得住在高洛那里真好，尽管房子是小一点，但吃得好又不用我自己打扫。

上班那天基本上所有人都是行尸走肉的，灵魂大概还留在圣诞节派对里，入错帐目的机率达至九成九，高洛也是如此，大概是因为这一天王琳竟然没有来准时报到，打她电话又打不通，高洛说怕她发生意外，我想就算是有也是她的保镖先死，怎样也论不到她的。

公司决定了31号要搞一个年末聚餐，李森哭著跟我说他被选了去做主持人，还要跟一个腿粗得像金华火腿的女生搭档，我说你活该，平常只会说话不做事，今次让你说个够了。

高洛的工作！率每况越下，Sales

Book一个数没写过，就这样一张白纸交上来，本来打算不理他的，最好就这样跟王琳分手好了。可是高洛罢工差不多等於部门瘫痪，所以我还是好心的安慰他几句。但我只是说了句「塞翁失马，安知非福」，高洛便以无比怨念的眼神看著我，然後摇著头走开，工作！率还有更进一步下降的迹象。

聚餐那天是以自助餐形式进行的，终於看到了金华火腿，李森一直被那个女生搂搂抱抱的，不断对我投以求救的眼神，但我当然不会理他，继续边饮香槟边看他被人轻薄。

至於高洛则在四处寻找王琳，照常理说这种大场合她身为董事长的女儿应该会出席才对，但看高洛这麽著急我又希望他找不到。

台上有乐队在演奏一些英文老歌，李森终於有点时间休息，高洛找了好一阵子终於决定放弃，和我一起站著吃东西。

李森不知道从那里出现看了我们两个一眼，然後把我拖到角落，一面凝重的看著我。

「快点带那个人走。」

「高洛？」

「嗯。」我认识李森这麽久从来没有见过他这麽认真，连我也忍不住紧张起来。

「他跟王琳在拍拖吧，」李森有时会来找我吃午饭，自然也会看到高王连体婴。「我刚刚接到通知说接下来的环节是介绍王琳的婚讯。」

「你不要开玩笑！高洛跟王…」

「谁跟你开玩笑！你不带他走，要是他当场发飙就糟糕了，乐队表演完就到公布婚讯，你动作要快。」

我看了李森一眼，他的样子不像是闹著玩的。尽管我还是搞不懂王琳从哪里来个结婚对象，但要是高洛一时冲动走上台去打那个男人那就糟糕了。

我立刻回到刚才那张桌子附近找高洛，但那个家夥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会场又大又多人，一时之间我也不知道去哪里找人。

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会场里四处找寻著，终於让我看到高洛在捧著一盘蜜汁烧牛肉津津有味地吃著。

「快走啦，你还吃！」我把高洛手上的盘往桌子上一放，然後拖著高洛往会场的出口走。

「怎麽啦？」高洛跟在我後面不明所以地问著，我现在也不能跟他解释只好拖著他拼命走。

突然间会场一暗所有人都往舞台方向看。

「现在有请王琳小姐和她的未婚夫李扬。」

那个女主持人的声音一出，我感觉到手中拖著的人顿时全身僵硬，呆立在原地。

回头一看，王琳跟一个男生正手牵手的站在舞台上。

吝啬鬼攻略(十二)

我还是迟了，但现在就算怎样拖高洛他也不会走的，只好紧紧捉住他的手，不让他走出去。

「我和小琳是小时候便认识的，拍拖这麽多年，直到四年前我到美国留学，我想专心读书所以没有她带去，让她一个人留在这里，我实在是太对不起她了。」

李扬一直在讲他们的恋爱历程，在一起已经快八年了，有吵架什麽的，也就是说高洛只是王大小姐闷时用排解寂寞的一只玩具狗吧，现在正牌男友回来了，当然就没空理高洛了

。

「我们前几天在美国正式注册了但十天後我得还是会举行一个婚礼，希望大家祝福我们。」

会场上掌声如雷，李扬温和地笑了笑，他身边的王琳一直低下头，旁人看可能以为她是紧张，但我当然知道她是为了什麽。李扬说话时我可以感受到高洛的颤动，王琳告诉他去美国探望表姐原来是去结婚，原来她一直有个相爱了多年的男友，自己只是代用品。高洛生气是应该的，但现场有那麽多大公司的高层，如果高洛现在冲上去的话他以後也不用再在这个城市立足了。

「高洛，冷静一点。」好几次感受到高洛想挣脱我的手，我只好用尽力的双手抓住他。

「谢谢大家。」

最後王琳只说了那麽一句话就和李扬退场了，乐队又出来表演，现场是一片交谈声，说著李扬是什麽人，家世怎样，平常我可能会去八卦，但现在我可没有这样的暇闲了。

只是我叫高洛冷静，但他却有点太过冷静，呆呆的站著盯著舞台，毫无表情，就是一尊石像。

「高洛你没事吧？」他该不会刺激过度疯了吧？

「我要回去了。」高洛把目光从舞台上收回来，很平静的说了句然後便往出口方向走。

「高洛你真的没事？」我一直追他追到他泊车的地方，只是从高洛的脸上我确实是看不出什麽，好像刚刚宣布要结婚的不是他女朋友似的。

「我没事，谢谢你钱经理。」高洛开车时还对我笑了笑，正常得没事似的，糟了他该不会真的疯了吧？

接下来几天我基本是每分每秒都盯著高洛看，尽管他说自己没事，我生怕他突然发飙，可是他真的完全没有任何反常，和同事也是如常的谈笑聊天，工作也做得十分妥当。李森看到高洛也说他恢复得太快了吧。

快到王琳婚宴的前几天，我因为跟张总熟的关系收到请帖，李森这个爱拍上司马屁的人当然也收到。其实我是真的不想去，可是不去好像是不给张总面子，也只好封个大红包换套贵一点的衣服去。

我是和李森一起去的，大概是王董的要求，今天的婚宴是中式的。我四周望了一下，会场的人还不是很多，突然看到不远处有个修长的背影，我按著自己想要大叫的嘴，然後连忙跑了过去。

「你在干什麽？！」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声线，差点要走音，高洛很淡定的坐著，他该不会是想藉机杀了王琳和李扬吧，但他又好像没有带刀…

「我想看看小琳结婚的样子。」

「你疯了你！」他到底是不是有精神病，女友跟别人结婚有什麽好看的？

「你小声一点。」李森在我耳边提醒道，因为我声音太大声的关系，已经有好几个人往我们这边投以好奇的目光了。

我看高洛是怎样也不愿意走，只好和李森像左右护法似的坐在高洛两边，要是发现什麽突发事件也能迅速把他带走。

酒席上的！菜都十分精美，一人一只糖心大鲍鱼，翅汤里的鱼翅每条都有小未指那麽粗，只是我今天确实是没有食欲，单是要看高洛已经确我受了，他只是扬扬手叫待应往他的杯子里加红酒，我都以为他要打人，一紧张便撞到了坐在我隔壁的女人，她正在吃的鸡肉掉在她那条几千块的裙子上，碍於仪态的关系她没有破口大骂，但我看她的眼睛都快要喷火了，只好连忙道歉。

「现在有请新郎新娘祝酒。」

王琳穿著一身中式裙褂牵著李扬的手到各桌子去祝酒，一脸幸福小女人的模檨。女人变得可真快，前一阵子还小鸟依人的黏著高洛要他喂便当，今天便可以牵著另一个男人的手快快乐乐结婚去了。

看著李扬和王琳慢慢往我们这边走来，我和李森交互相看了一眼，但高洛还是很自在似的在吃著。

当他们是终於来到我们这里，我也只好拿著酒杯说了声恭喜，王琳没敢看我们，只是拿著酒杯黏李扬黏得更紧了。

「恭喜你。」高洛把酒杯递到王琳面前像是要与她碰杯，王琳吓了一跳，急急忙忙地拖著李扬走了，席上的人觉得很奇怪但倒也没说什麽，高洛把酒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然後又坐下来继续吃东西。

「高洛，不要饮了。」王琳来祝酒後高洛饮酒的速度明显加快，一杯红酒一口就喝完了然後又要待应帮他加。我印象中高洛的酒量不是很好，再饮下去真的会醉。但他完全不理我，一杯一杯的接住饮下去，到最後是「砰」一声的撞在桌子上醉昏过去了，同一桌的人都吓得猛盯著我们看。

「他今天有点不舒服，我先扶他回去。」尽管提早离场是有点失礼，但高洛很明显已经是忍耐到了极点，再不带走他当他醒来後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果然当我把高洛丢上车後往他家驶去的途中高洛醒了过来，然後开始大哭大闹。

「小琳，你不要离开我…」早知就该把他丢在後座的，我一边开车还要一边应付高洛怕他扑过来，好几次要撞到迎面而来的车，吓得我出了一身冷汗。我没想到他的反射神经这麽缓慢，王琳说要结婚这麽多天了，他到现在才发作。

有惊无险的回到了高洛家的楼下，我又在想要怎样把他拖上去，我自己一个走已经吃力了，还要背高洛这个大个子，会不会一起滚下去是一个大问题。

「高洛你给我忍住。」眼看高洛快要吐出来我也只好硬著头皮一手扶著高洛的腰一手把他的手横在自己的肩膀上爬上去。

「小琳…」我基本上爬一步就要停一下，高洛还在那左扭右扭的硬是要抱我，我一时抓他不住他整个人就往後滚下去了。

「高洛！」我连忙跑下去把他扶起来，还好我才刚走了一楼的一半，摔下来的也会不死人的。不过我倒希望摔昏高洛那个家夥，他一看到我靠过去又扑过来搂住我，我没站稳差点被他撞得摔倒了。

看著那条长长的楼梯我是没办法背他上去的，只好又半拖又拉的把他拽上车然後往我家的方向去。

一直把高洛拖到家里再把他丢到沙发上去，我才倒在地上喘著气，今天这样折腾我一定会瘦下来的。

「不要这麽没用呀你！」听到高洛的呻吟我又爬起来去厨房倒了一杯暖水让他饮下去。

「为这麽一个女人值得麽！？」我受不了他的窝囊，一边骂他但还是把他的领带松开和把鞋子脱掉。

「小琳，你不要走……」

「好了，我不走，你快点睡。」高洛可怜兮兮的捉住我，我一时不忍心就轻声的安慰了他几句，拍了拍他的脸，然後准备去洗澡睡觉，刚才背高洛弄得一身都是汗很不舒服。

但我没走到几步，便被人从後面捉住一把摔到地上去，後脑撞到地上眼睛一黑，我才刚想开口骂人，高洛那家夥便压了上来，差点把我的肺都给压碎了。

吝啬鬼攻略(十三)

高洛的眼神迷蒙地看著我，我一时慌乱，用力一巴掌打到他脸上但他却毫无反应。

「小琳…」

「琳你妈的！高洛你快点放……」无奈我和高洛的体型实在相差太远，他把我的双手压在两侧，然後硬是要吻我，我不断摇著头左闪右避，但还是挣脱不了他,高洛用力地吻了下来，他的吻功确实是烂到家，撞得我嘴唇都要破皮了，我才刚要开口，高洛的舌头便长驱直入，狂乱地搅动著我的口腔，高洛的动作丝毫不温柔像是要把我的舌头咬断吞下去，反复地吸吮著，我招架不来，只能被动的吻著。舌头交缠湿漉的声音，还有高洛贴在我身上的体温让我下身有了反应，我不禁咒骂自己，才吻两下便这样真没耐力。我用尽全力地推开高洛，我不是不愿意，我只是怕他醒来时会後悔。但高洛像一块大石怎样也推不动，只顾胡乱地扯开我的恤衫。

「高洛，不要闹了！不可以…」高洛一只手便把我的双手扣在头顶，咬著我的脖子，温热的气息喷在颈项敏感的皮肤上，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爱你…真的…」高洛带著哭腔地喊著，我当然知道他爱的不是我，但身体紧贴在一起那种感觉，便让我全身发热，脑部完全无法运作，看著他喘已经大汗淋漓的脸，我抱著他的脖子抬起头吻了上去。从高洛身上传来的热度十分明显，下身紧贴在一起摩擦已经无法满足了。

「高洛！你放开我！」

他一把扯开我的裤子，我想他是真的醉得太厉害了，连男女也分不清，在我下身随意摸到一个洞便硬是要塞进来，那种被异物入侵的感觉让我立刻清醒过来，我尝试踢他，还趁乱挣开了他的束缚给了他一拳，但他依然不为所动，他的火热一下子便顶进来痛得我顿时喊也喊不出来。

「高洛…」

无视於我的挣扎，高洛用力地抽插著，双脚弯曲著被他压到胸，腰痛得像要断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