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拜三拜就能洞房了。怪了,怎么没像我帮人看日子、看新房、看床位……的那些个麻烦事,就因为成亲很麻烦,
所以我从来都没想过要成亲。
最重要的是:成亲得花一「大」笔钱!我才不要为了这种麻烦事花钱!可我今天这亲结得多好啊,又不用我忙乎,也不
用我花钱,还倒赚了一大笔!呵呵!五十万两耶!这婚,值得!
带着娘子走进房中,哇,房里全换成大红色的,好喜气啊!可我昨晚出门的时候,房里不是这个样子的……谁来动过手
脚啦?……逢春?一定是他,看他刚才笑得那么得意的样子,铁定是他!
扶着娘子会在床缘,跟在我们后头走进来的伺候丫头给我指了指桌上的合合酒,又把秤杆递给我,掩嘴笑着走出房门。
已酉时二刻,天色仍亮。
那个……不要现在吧……我还没准备好要看娘子的尊容呢……
心下惴惴地坐在娘子身边,有点心烦意乱地抓过娘子的一只手握着。
我清清喉咙,试图攀谈:「那个……娘子……我没见过岳丈岳母,他们可好?」
「他们都过世了。」
娘子的声音有点像男人,是有点沙哑的中音,还算好听。
「对……对不起,我不知道。」
「……没关系……你身上为什么有脂粉味?」
「啊……」娘子鼻子怎么这么灵?怎么办?总不能跟娘子说我昨晚上窑子,一直到刚才才离开,身上沾的都是别人的脂
粉香味吧?才结婚就被抓到偷腥,这好像不大好……
「为何不回答?」娘子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凶啊……听得我心里又一抖。
那个……还是实话实说吧……我本来也不知道今天会成亲呀……
「咳呃……那个……不知道我们今天会成婚,所以我昨晚去了放歌……那个楼……哎唷!」痛啊!我握着娘子的手反被
娘子紧捏,手掌快被捏碎了。
娘子吐了一个字:「你……」我几乎听得出头盖下娘子咬牙隐忍的怒气,又听她缓缓调节着气息说:「相公,今后有我
,请不要再去外头找女人了。」
她放松了手上的力气,我马上把手掌拔出来,拼命甩着。
「我知道了。」我苦着脸回她。这……算不算惧内啊?
「相公……还不掀头盖吗?」为什么她的语气总带着点怒气呢?就因为我去逛窑子吗?
要掀吗?不掀吗?就算现在不掀,总有一天还是得面对她的……说不定她长得很漂亮呢……只是人高马大了点……呵呵
……
「掀!我这就掀!」
拿着秤杆,挑起娘子的红头盖。
傻了。
「醒醒!」胡兴说。
「你……你……」我口吃地看着他,我啥都说不出来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已经娶我了,你要负责让我旺子旺孙。听到没!」
「什么?」胡兴到底在说什么啊?
「我嫁给你了,我的丈夫!你的破解方法我已经照着做了。」他恨恨地把凤冠解下:「重死我啦!女人真可怜,嫁人要
戴这么重的东西,我的脖子都快断了,还不过来给我捏捏!」
「喔……」我用手拂开他的长发,捏着他僵硬的脖子。
然后我突然意识到:我娶了个男人?
「呜呜呜……我从来都没说过我要娶你!你怎么就自己嫁过来了?还有,你怎么知道我的八字?」
「你上个月去金玉楼查帐,拿到五两赠金了?」他眯着眼看我。
「你怎么知道?」我惊呼。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他到底会不会用成语啊?这句话是该用在这里的吗?就算不该,可为什么听起来这么该
死的恰当啊?我哭!
「金玉楼!胡翟!胡翟告诉你的?」因为我去查帐,所以发现了我的八字?该死的,知道得太晚了!然后,我想到了逢
春的狐狸笑容。「逢春知道对不对?他知道你……哎!臭逢春!竟敢出卖我!」
「是他教我嫁妆一定要分量重得能够打动你。」
嫁妆!五十万两!我把自己卖了!哭……
逢春,你不是应该罩我的吗?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哎……你对我不仁,就休怪我对你不义……臭逢春!呜……亏我们还
是穿同一条开档裤长大的,呜……
「胡嘉的丈夫人选找到没?」我垮着脸问。
「哎……找不着。」为了他弟弟,胡兴脸上的线条柔和了下来,但仍旧因为他弟弟还没找到那个八字的人选而烦心。
「我知道谁有那种八字。」
胡兴一蹦而起,抓着我双肩,大喊:「谁?」喔,好痛!你练鹰爪功啊!
哼!臭逢春,别怪我不顾旧情!一吐气,我脱口便说:「左逢春!」
胡兴惊讶地瞪着我,过了一会儿才问:「你不是在胡驺吧?你是为了报复他才这么说的,对不对?」
我哪那么小人啊!
「我还是有职业道德的,怎能胡诌!要是胡嘉真跟逢春结了婚却生不出孩子,那我岂不坏了自己天下第一神算的名声!
」
胡兴怀疑地看着我,哼哼!才嫁给我就开始怀疑我的人格……
「我听宰辅大人说,你们是从小一块长大的?」
「嗯……」对啊!不幸!
「那他为什么要帮我?」胡兴坐了回去,落入沉思。
「我怎么知道?呜……人家本来不想结婚的……」我又捏着胡兴的颈子自怨自艾。
「喝!」他轻喝一声,吓了我一跳!呜……没事叫那么大声干嘛啦?
「莫非这也是你的诡计?算出我家绝子绝孙,胡诌个解法,让我们去找跟你二人八字相同之人,结果却得嫁给你和左逢
春!你们有何意图?说!」
拜托!从我有脑袋以来,我从没想过你所说的这回事啊!
「娘子,冤枉啊!」为了我的清白!呜……可爱的银子,不是我不要你,再会吧!「我……我们就当刚才没拜过堂还不
成吗?五十万两还你,你回去吧!我宁愿你不信我,我把那笔酬金退还给你!如果你信我,你就去找别人成亲啦!」我
可不是那种货物出门概不退还的人唷,你如果因心有不满意而悔婚,那我就能免于陷入把自己卖掉的命运了!
哎……只是可惜了那五十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啊……呜……我的内心在泣血……
他眯着眼,心里不知道在算计什么,看了我好久,久的我都开始打哆嗦了。
总算,他说话了。他脸色阴沉地指着桌上的合合酒:「我口渴了,那个……倒些来喝。」
「喔……」忙照着他的话去做,说实在的我也有些渴了。
我才端起酒瓶,他又出声:「倒两杯。」
「喔……」这里就只有两个杯子,你两个杯子都用了,我用啥喝啊?
虽然心底嘀咕着,我还是倒了两杯,一手拿一杯要递给他。他取了一杯,就抓着我的手臂拐啊拐的,我手上那杯酒就拐
到我嘴边来了。
「喝!」他说。
「喔……」原来他一杯是要给我喝的,喝个酒也要这么麻烦?……不过,这种喝法……不是俗称的交杯酒吗?呜……我
娶了个男人,又跟他喝了交杯酒……他……他不悔婚了吗?呜……
他开始解下身上的霞帔、红袍……一件一件地脱……最后……一丝不挂的站在我面前。
我猛吞口水。当然不是因为见到他的身体而流口水,而是在看到他一脸慷慨就义的悲愤模样后,不知道接下来将会发生
什么事而害怕得猛咽口水。
「上床!」胡兴凶凶地喊。
呜……丈夫是我吧?
我跟在他身后爬上床,他那两条腿……说实在的,要不是我现在没心情欣赏,不然,还真的能让人口水流满地呢。
我才想在他身边躺下来时,他就推了我一把,嫌恶地说:「去把你身上的脂粉味洗干净!」
刚才不是叫我上床的吗?哭……我好可怜啊!我的老婆好凶啊!
回到床边,我弯腰看向里头侧身躺着的胡兴。
「娘子,我洗好了。」
他转过头来凶狠地瞪着我:「不准叫我娘子!」
「那……叫……老婆?」
「不准叫老婆!」
「那……」夫妻之间是不是就该叫得亲密点?「……心肝?」
「不准!」
「……宝贝?」
「不、准!」
那到底要怎么叫啊?「那……婆……娘……」
「你不要命了!」他怒叫。
「不要杀我!胡大爷!」我咚地一声就跪在床前,吓软了腿。我冤啊!谁家夫妻不是这样叫的?
「……算你开窍,就叫大爷!」
「是是,大爷……」哪有老公管自己老婆叫大爷的,除非那个做妻子本来就叫这名……
他有些不耐烦了,但语气又像很别扭地说:「还跪着干嘛?上床!」
「是是,上床。」他脱光了,所以我也脱光躺上了床,躺在我家大爷身边。
四周没了声响,老婆,不,大爷也不说话了。我在想,大爷可能会说些、做些什么,所以我一直在等着,可我的床实在
太舒服了,身边人的体温又烘得我暖暖的,不知不觉眼皮就越来越重……
「喂……」耳边有声音。
老婆在叫我?勉强撑着撑不开的眼皮,应他一声:「嘎……」
「……吻我。」
吻大爷……?吻老婆本是天经地义的事,但前提是:老婆必须是个女人……吧?他?一个大老爷!叫我怎么吻得下去啊
!
「叫你吻我你是没听到啊?」他翻身而起,撑着手肘,倾过上身,整张脸俯在我的上方,长发垂下来罩着我,四周搔得
我痒痒的,他却阴沉地瞪着我。
「有……那个……大爷……」我委屈啊!
为啥别人的老婆如花娇,我的老婆似马悍啊?我娶了个男人耶!为啥我不矢志不娶、贯彻始终呢?早知道会娶妻,我情
愿早早不畏麻烦,花些钱娶个柔软的美娇娘过门,也好过抱个强硬的男子汉啊!真是太委屈了!
「你觉得委屈吗?你委屈,我就不委屈了吗?我也想娶老婆啊!可是你那什么破解法,硬生生的敲碎我的梦想,我想要
有小孩还得自己生!谁比较委屈啊?谁又比较吃亏啊?」
胡兴气得发抖,眼眶不受控制地红了,泪水一滴滴掉到我脸上。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他这样子,看得我都替他难过起来了,怎么都觉得自己实在很浑蛋,一点也没设
身处地替他想过。心……怎么就紧紧地箍了起来……
我伸出手,揽上他的颈子和上身,往自己身上抱。
「好啦……都是我不好……都是我浑蛋……在老……大爷这么难过。是我委屈你了,我该死……这样好不好?」
他伏在我身上许久,而后才闷闷地骂了一句:「算你识相!」然后抬起头盯着我,又忿忿地命令:「吻我!」
……好吧,别再委屈老婆邓,而且,这码子事本来就得当老公的主动不是吗?更何况是第一次……
压下心里窜出的抗拒,我把嘴贴近他的唇,轻轻地碰着他,感觉他往后缩了一下;我环着他颈项与身体的双手,也可以
感觉到他全身在瞬间僵硬了。既然你也觉得抗拒,何苦还要强迫自己?老婆……
看吧,我们这状况,标准同性相斥。
我退开了一点,对着他的嘴轻语:「老……大爷,不如等我们混得更熟一点,再来圆房,你觉得如何?」
看他的脸色,我觉得他有点被我说动了,可是,下一秒他就翻脸了,一副大爷我豁出去了的模样,阴阴地说:「想逃?
休想!」
他自己僵硬地贴上我的嘴唇,僵硬地贴着我的嘴说:「你不是会上青楼寻欢?把本事拿出来啊!」
我……我……我去都是花钱当被伺候的大爷,又没伺候过人!可是你说,我老婆这么凶地逼我,我能不照做吗?
闭上眼,不去看他,想像他是我的老相好晴芳,开始……
吻上他……
鼻里充斥着老婆清凉的味道,我不得不承认,他比晴芳的味道好多了,没办法想像他是晴芳啊。而且他的嘴唇好软,凉
凉软软甜甜的,好像胡同口卖的绿豆凉粉,我舔了舔,觉得意犹未尽,便啧啧地吸着他的唇瓣,撬开他的嘴,对他想闪
避躲开的舌头又舔又吸。
他、很、僵、硬,还别开嘴凶我:「你吻够了没?到底还要吻多久?」
呜……冤枉啊!是你要我吻你的,我怎么知道要吻你多久?不是该吻到你不僵硬为止吗?
「快点往下做!」老婆命令,原来他等不及了。
老婆这么想要,真是让人不好意思啊。可这个……洞房耶,难道不享受一下温存的乐趣?「……大爷干嘛这么猴急啊?
」
「猴急个屁!我恨不得快点结束这该死的洞房!」
锵!你们听到没?我的心像跌碎的高级瓷器,好痛啊!我又不是帮忙生孩子的机器,当然要顾虑到老婆的舒服,什么叫
我做快点,他根本就不在乎舒不舒服吗?还恨不得快点结束这「该死的」洞房咧!我们是夫妻了耶,跟我嘿咻很委屈吗
?啊……他确实很委屈啦,我刚刚还为他的委屈有点心疼呢……
哎!我是猪!他当然委屈啦!他跟我同性相斥,又得当个花街柳巷里那种小倌的角色,被男人……
「老……你别生气,我尽量快点就是……」怎么办?我很怕我办不到速战速决耶,晴芳老拿我跟别的恩客比,说我那个
又大又持久……
他从他枕边摸出一个小盒子,丢到我身上,转过身去背对着我,闷闷地带点不情愿,尴尬地说:「把这个……抹进……
我后面……」
我坐起身、拾起盒子、打开它,一阵媚香扑鼻,闻得我都兴奋起来了……老婆说要抹……后面?后面哪里?
「老婆,抹后面哪里?」
他马上跟我急了,气得转过头来骂我:「你猪啊!后庭啦!」
天色昏暗。
快戌时了吧?室内没掌灯,老婆幽幽暗暗的身影就背对着我侧躺在床上。
刚才他又转过头去,眼角余光像要杀死我似的。就算没灯,我也感觉得出来那股杀意。
老婆,你不能怪我啊,我去青楼只找过女人,又没找过男人。我也知道那些小倌是被OOXX的,可他们如何被OX我又没见
识过……
我有些颤抖地从那盒里挖了满手温润的膏液,这样的量够不够?
看了看老婆的侧背影,从我这个俯视的角度看去,老婆的身材真好。三十岁的男人通常都大出肚子来了,老婆竟然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