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上卷 倾我一世,只为君顾——彼岸の飘摇

作者:彼岸の飘摇  录入:07-02

题记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是把历史进行重新处理~~如果有不对的地方,请大大们指出~~本人水平有限啊~
全文正在修改中,希望能多听见意见!!
对于允浩,遇见他,只是一个意外,但是这个意外,却让他倾己一世,只为君顾……
对于在中,遇见他,竟是一场救赎,但是这个救赎,却让他整个世界,因君倾覆……
眼前的历史,永远是被修改过的故事,谁又知道烟消云散的昨天究竟发生过什么……
倾世的爱情,谁知……
楔 子
天辅七年(1123)八月,金太祖病死于班师途中。九月,吴乞买继帝位,即金太宗,改当年为天会元年。天会初
,各项制度草创,政权尚不稳固。尤其是辽天祚帝逃亡在阴山一 带,辽在各地的残余势力仍很活跃,这是对金
朝的潜在威胁。金太宗决心继承太祖遗志,清除辽残余势力,全力穷追天祚帝。天会三年(1125)二年,大将完
颜娄室擒获天祚帝于余睹谷,辽朝遂亡。《金史》卷 3《太宗纪》。
宣和6年(1124年),开封人郑克中进士,南宋初,以迪功郎任建康府上元县尉,后以承直郎任湖南提刑司干官
,后著有《折狱龟鉴》。宋人万桂荣《棠阴比事序》、陈振孙《直斋书录解题》、彭百川《太平治迹统类》。
1138年,南宋迁都杭州,郑氏一族在路途颠簸中,遗失长女。后郑克在南宋为官十余年,撰成《折狱龟鉴》不久
,历经四十不惑,终得一子,取名景天,字瞻弘,从此卸甲归田,礼佛向善,开始营商,隐居于杭州钱塘江畔。
1198年,郑氏家族的展鸿坊成为钱塘江边第一大木材作坊,名噪江南。同年九月初二,郑瞻弘四公子的遗腹子出
生,因生母为金国人氏,不被郑瞻弘所接受,遂不能以族谱“康”字排序,仅取名允浩,无字。是年冬,瞻弘长
孙郑宣康因病夭折,自此郑家男丁仅剩长房次孙承康和四房允浩两人。
1208年夏,嘉定元年,宋金签定嘉定协议,这年允浩十岁,生母后金郑氏扶颜会染疾,宣告不治。
1210年,郑瞻弘老死杭州,留下遗嘱,展鸿堂一切事务由长子郑顾为及其儿子承康继承,二房三房因无男嗣,按
规不能继承家族事务,但,同时亦有男嗣的四房仅留一处一般规模的书画轩流景阁。
他们的故事,从1218年开始......
(一)暖风熏得游人醉 上
不知年华转瞬 白骨红颜
缥缈万世 沧海桑田
谁又绝艳天纵 惊鸿一现
踏遍河山 阅尽硝烟
却只教人看兵败连年
谁又能断谶言 善识天数
谁写光明百代 血色成终
命中劫 劫后余生暂别
霜下约 约看四季花谢
三更鼓 谁用一生换得那一瞥
来踏漫天风雪
萧萧去长夜
深夜西湖,烟雨氤氲,暗香浮动,疏影横斜。云落寒潭,涤尘容于水镜;月流深谷,拭淡黛于山妆。
“公子,凉。”瑶竹拿出那袭紫袄披风,轻轻地披在了正欲走出船舱的允浩的身上。
“咳咳......”抓过丝帕,捂住那透不过气的地方,允浩使命地咳嗽着,猛烈的震颤带动起船身也跟着晃动起来
,一柱香的时间后才缓缓见止。
“不碍事的。”允浩勉强扯过一丝微笑,安慰着在旁担心不已的瑶竹,“一时半会死不了的。”
“呸呸呸,尽说这些不吉利的话,拿来我看看。”她狐疑地攥过允浩的手帕,看到雪白的丝绸上并未沾染任何血
色的痕迹,才长吁一口气,忽又惊叫起来。
“哎呀,这不是雅清小姐送公子的丝帕么,我怎么这么糊涂......”瑶竹惊慌失措地准备拿去清洗。
允浩斜眼瞥去,看见丝帕的一角绣着墨色的“浩”字,蹙了蹙眉,掀开挡在舱门的帘子正欲踏出,忽然慵懒的声
音从身后传来,用那睡眠不足却又漫不经心的腔调嗔怪道。
“不就一块帕子吗,再锈不就好了,看你!”
“清响,你不懂就不要乱说,这可是人家雅清小姐的一番心意,可不只是一块丝帕啊......”说完急急地向舱后
跑去。
“好好,瑶竹姐姐,您有理,药我熬好了,回来的时候,顺便帮公子端来啊。”清响鄙夷地望着瑶竹离去的方向
,走过来,一边帮允浩系牢披风上的口子,一边嘟嘟囔囔地说道。
“巴结成这样,丢不丢人,不过是个知州小姐么......”
允浩微笑不语地看着她们,争吵已经是这两个女孩间的家常便饭,开始的时候,他还好心劝过几回,时间一长,
就懒得过问了。可能女孩子就这样,一会在一起腻腻歪歪,一会面对面争执不休。
站在停靠着栈桥的船头,看着西湖的夜景,竟也这般别致的美丽,有些淡淡的轻雾在不经意间,从岸边,从檐角
,从屋顶,从远处的黑暗中,怯生生的,带着一点神秘的影子升起来,氤氤氲氲的,又似乎是佛堂里缠绕着虔诚
和膜拜的青烟。
夜深了,雾气也越来越重,旧的,凝贮着,而新的又依旧还来,开始那一轮明月还是个朦胧的影子,到后来,就
干脆如楼兰古城里曾经善舞的女子,掩上一块面纱,再也看不到她的容颜,那或许妖冶,或许妩媚的容颜。
清响就这样默默地陪允浩站着,没有声响。忽然一阵风过,带来几许淡淡的不知名的馨香,让允浩本来有些浑浊
的呼吸顿时清朗起来。他翕动着鼻翼,寻思着这冬末春初的季节,哪来得这般香气袭人,若不是自然造化,那定
非平常的胭脂俗柳。
侧头望去,不免轻笑自己的痴狂。风起帘动,烛影轻摇,从微微掀起的布帘一角,只见着一个略为瘦削的背影,
一袭白衣,似雪胜雪。大概是扶着另一侧的栏杆,所以,微倾的身体更衬托了腰身的纤细,高高绾起的青丝,有
些凌乱地散落在肩头,安静地,一如他站在那里。
“公子,在看哪家姑娘呢?”见允浩看得楞了神,清响忍不住在一旁打趣道。
“没,”允浩收回眼神,低语道,“是个男子。”
“哦?”清响难掩神色中的怀疑,顺着他刚才的视线望去,“公子,你确定是男子么?”
“影瘦削,骨苍健,腰直挺,自然是男儿身,”允浩微眯着眼,回忆起刚才那袭白衣胜雪的身影,“要不,清响
,我帮你去和......”
话还未说完,就听见瑶竹走来的脚步,允浩窥了一眼清响的赧颜,想笑却不免被凉风呛进了咽喉,惹得旧疾又犯
,等平静下来的时候,那抹馨香已经消散在夜色茫茫之中,留下的只是渐行渐远的孤帆远影。
“公子,好些了吗?”瑶竹一边轻拍着允浩的后背,一边指使着旁边的清响吹着散发着热气的药汤。
“这从家里带的药怎么就治不好公子的病啊?”清响鼓着腮帮尽职地吹着,却不禁埋怨着。
“我这病,咳咳,是打从娘胎里就有的,能拖成这样,已经谢天谢地了,治不好的,我,咳咳,心里有数......
”他顺着气,做着虚弱的神情,“只希望啊,在我离开的时候,能把你们俩安个好归宿,咳咳,秦冶兄不错,刚
才那男子也......”
“公子,说什么呢,瑶竹可是跟定公子了......”柔弱的瑶竹好象都被允浩的言语吓出眼泪来,可是一旁的清响
满脸不屑。
“你爱要不要!”说罢,她“噔”地一声,搁下了手中的药碗,倔强地甩头离开船头,径直走进船舱。
“公子,清响她就这脾气,您......”
“她我还不了解么?”允浩淡然一笑,“只是不知道以后谁能收得住她!”
“公子!”瑶竹的神色正了正,抿抿嘴巴,还是决意开口了,“那年大夫不是说公子不能活过十八年庚吗,可是
公子已经过了弱冠之龄,不也活得好好的吗?所以啊,公子别急,药还是有用的,只是效用慢了点。”
“瑶竹啊,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能撑几日是几日,只是放心不下你们,也是,你们命苦,跟了我这个无权无势
的四公子,唉......估计以后安葬了我以后,遣散费都不够你们几个分的......咳咳......”
“公子一定要这么说吗?”瑶竹被允浩的话刺激到了,不免抹抹眼角的光亮,开始埋怨起允浩来,“大家都希望
公子能早点好起来,雅清小姐,秦冶公子,还有我们这群下人,都希望公子能好好的......”
“好了好了,我随便说说而已。”允浩拍了拍她颤抖的肩膀,“先进去吧,一会喝完药我再进去。”
“可是......”瑶竹想要阻止他一个人在这凉夜里呆着,却被他挥手阻拦住了。
“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下,回杭州以后,可能就没这个机会了。”
瑶竹不敢违背允浩的命令,进去睡了,不过一柱香的工夫,四周又恢复了夜半醒来的死寂。夜阑,人阑,半湖落
寞向昏黄,抖落满肩的萧瑟,轻拂发间的轻尘,天色将明未明之际,他拢着一袖凉凉的风,依然伫立在这烟雨蒙
蒙的水云间。清清冷冷的空气打湿允浩单薄的衣衫,扑面而来的阵阵寒意,却让凝望远方的他,恣意笑了。
侧倚着船头的桅杆,风吹乱了允浩的头发,凌乱,一如他所经历的过往。他目不转睛地望着搁在一旁的药碗,指
尖试了试温度,刚好,温热。
允浩轻捏碗沿,扬手泼向湖面。
风过,无声,水落,无痕......
墨色的液体在清澈的水中,渐渐散开,有点浓厚的药味在湖边渐渐淡去,等待味道散尽的时间里,他背着手站在
船头,仰首向天空望去,寒星寂寥,冷月如霜,阵风挥袖穿过岸上的林木,发出呜咽的哀号。
回首,无意间看见即将散尽的药汁,蜿蜒在清澈的水里,染尽了属于黑夜的颜色,狰狞的路径看不清来源,也看
不见尽头,犹如刚才少年背后被风肆虐的黑发,妖冶,魅惑。
轻叹一声,想起曾经的无数个夜里,昏鸦飞尽,风絮飘残的时光,自己也如同刚刚那人一样,凭栏远望,家仇国
恨,弥漫心头。从来未曾受过父亲的荫蔽,自小与生母的隔离,允浩始终不能忘记,祖父一直轻蔑看自己的神情
,从自己出生到他死的那瞬间,那种无视,那种嫌恶,从来没有改变过。
凌晨陡然在允浩身后盛开的烟花,被逼迫窜到高空痛楚盛放,然后消失。仿佛在告知他此生邂逅的意义,只在于
交会的光华瞬间。剩下来的,那不过是一些惨淡的事情,一些不重要的事情。
“原来,今夜注定不甚平凡。”他笑了笑,烟花有的时候可以用来风花雪月,有的时候则是香销玉陨的预兆,尤
其是在这个深夜时分。
无心去过问别人的生死存亡,对自己而言无关紧要的,允浩一直很少上心,现在他只知道的是,这次回到杭州以
后的郑府大概不会像以往那样平静了吧......
(一)暖风熏得游人醉 下
嘉定十年三月,西湖,断桥侧。
“来,喝酒!”秦冶很不客气地搂住允浩的脖子,“和你秦大爷装什么斯文!”
“我终于知道允浩哥的身体为什么一直不好了,被你秦‘大爷’给折磨的!”还没等允浩开口,身旁清脆的声音
就响起来,只是那戏谑的语气实在和“他”身上的一套书生装扮不太符合,“还大爷呢,你秦冶就整一个混球!

“咳咳......”允浩被秦冶勒得有点喘不过气来,连忙挥手示意叫停,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等抚顺了胸口,那
两人已经吵得不可开交。
只见名闻杭州的醉太白楼的沉香台上,“两位”翩翩佳公子争得面红耳赤。一个斜眉星眼,花样面庞,柳线似的
腰杆子,黑缎似的青幽发,束之头顶,好不潇洒。一个绯色长衫,皮肤荧白若雪,双眸黑亮似漆,更难得的是薄
唇含笑,艳丽得若同这三月西子湖畔最妖娆的桃花。
“钱雅清,不要以为你是女的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要知道你现在可是女扮男装,打死活该!”
“秦猪头,今天我是寿星,你敢动我试试!”
“寿星了不起啊,上次我20岁的时候,是谁喝酒吐了我一身的,我今天也要让你尝尝食物浴的美妙滋味!”
“咣”秦冶不负众望地挨了一棍子。
“怪不得十七了还没嫁出去,你这烂个性......”话还未完又挨了一下,痛得秦冶的斜眉星眼顿时成了贼眉鼠眼

“我那是在挑好不好,哪像某人,动不动就养个小妾,讨个侧室的,”雅清骄傲地抬起她下巴,鄙夷地扫视着捂
着后背的秦冶,“我要找的人,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的人!”
“得了吧,这个世界上能找一个对自己好的人,就不错了,还啥水啥瓢,”秦冶耸耸眉,不屑一顾,“你呀,是
你那知州老爹硬把你惯坏了,这男人啊,只懂得什么是祸水多嫖!”
“我说,你和允浩哥一起经营流景阁有几年了吧,说话怎么还这么下里巴人呢......”
眼看着这两人又吵得没个停的时候,允浩无奈地冲到前线,再次当起了和事老。剑拔弩张的场景,他倒业已习惯
了,只不过,今天有点特别,是雅清的17岁生日,她把自己折腾起男儿装,就是为了和允浩他们光明正大地出来
喝酒,允浩想,总不能辜负她自己的一番苦心吧,要是再等他们这么吵下去,天都要黑了。
“我说你们就不能消停消停,让我这个半死不活的人大老远地赶回杭州就是为了听你们喋喋不休地吵架?”允浩
扬手挥去秦冶已经到喉咙的反驳,不着痕迹地岔开话题,“雅清,你爹为你祈福的观,修好了么?”
“雅清观?”秦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早好了,只是贤弟你一直在外奔波,没来得及参加开观的祈福仪式,不
过......”
他顿了顿,眉眼微微眯了起来,欲言又止。
“大伯和二哥都去了吧。”允浩的话虽是问句,却听不到任何疑问的口气。
提到郑家,气氛急转直下,变得有点僵,雅清拍了一下脑袋,“对了,雅清观为了百姓,请了不少知名大夫进行
义诊,允浩哥什么时候去看看吧,看你整天咳来咳去,哪天把肺也给咳出来......”
大概是嫌自己乌鸦嘴了,她识趣地不再说话,允浩不在意地笑笑,“现在就算是华佗再世也无能为力了,郑家好
歹为我的病请了不少大夫,这十几年的光景也没治出什么效果来,所以你们就安生安生,别让我操心了,到时流
景阁交了你们,可别给我吵没了啊......”
“允......”
“好了好了,喝酒喝酒,我说雅清啊,这几天带我去你那雅清观逛......”允浩的话还未说完,一个蛮横的身影
闯了进来,楞了我们三个人。
那个人站在门口,一身绛红衣裳,肩上点缀着的是象征威严的火红色羽毛,腰带上还挂着一块黄金令牌,一见到
允浩他们,显得有点惊讶,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带着敌意的眼神扫视着允浩一行人,嘴里唧咕了一句,突然
门后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那人身影明显一颤,连忙转过身,向对面的房间走去。门开合的瞬间,允浩看见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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