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青紫,正是许久不见的苏月---------
只见她娇媚的一笑,断然道“为了沈公子,我愿意救这小子,可是三哥-----你要振作起来,明日在擂台上击败
灵宣,替爹爹从掌苏睿堂-----”
没有任何机会表达自己的意见,没有机会看清楚文狄柔美细致的眼睛是什么表情,便手足无措得重重跌落在冰凉
的石卵小路上。
很凉,很凉的石头小路,那冰冷的感觉从火热的胸口直冻到心底最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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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后第一眼看见的又是他无力愧乏的眼神,深邃痛苦,任自己如何努力也无法抹去的-------痛苦目光-------
“你要回去了?去争那些没有一点用的虚名?”
“嗯--------针都去掉了,还痛吗?”
“苏月逼你的?我们可以现在就溜走------”用手指理了理他漂亮柔软的鬓发,凝视着那双忧郁的眼眸里自己清
晰的影子,唐吟小声得建议道。
伸指堵住他小巧的嘴,柳文狄摇摇头默默然道∶“谈不上逼迫,原本我就只打算同行这一段路,你知道的,不是
吗?只是没料到你会受伤-------所以”
“所以,我还活着,你就可以放心走了?”两道弯弯的黑眉吊了起来,厉声道。
“灵宣心性大变,仇恨心蒙蔽了眼睛,如果明日我不去,他一定会夺得苏睿堂堂主的位置,可那样机巧心思,会
毁了师傅幸苦建立的苏睿堂-------
再说,我不去,小月也一定会去抢,不是两败俱伤,便是小月-------师傅生前待我宽厚至极,我如何忍心丢下
一切,让小月刚刚恢复的信心再受打击------”
推开抚上脸颊的手指,唐吟蹙眉冷笑起来∶“说来说去,你舍不得那把空椅子,害怕对不起因为我们而倒霉的苏
月,可是,救苦救难的三哥,为什么不先救我呢?”
“除了你,我什么都没有了--------”大大的眼眸中晶莹的泪水开始转动,让文狄的心也开始打结。
“吟哥,我没有办法-------我不知道该怎么选”看见柔顺的长发中,撑住面颊的手开始颤抖,苦涩也开始一点
一滴的涌进唐吟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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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的,别难过了,你可是雄心万丈的文狄三哥,苏睿堂的救星-----”闷坐半晌的唐吟突然想通了似的站
起来,又坐下,双手分开发愁者的长发,托着他的脸咬牙切齿的一字字道“我最喜欢的文狄,我告诉你你会选什
么--------那日我若死在‘覆轮剑阵’里,你会内疚痛苦一阵子,而后又可以高兴得做回你的大侠,拥有你的好
名声同地位,但苏月我不知道你还想不想要-------”
“不要这样说她,你根本不知道,这半年,在大哥的拳打脚踢下,她是怎么活过来的------”霍然抬起的眼睛充
满了不快。
“嗯,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恨你,从今往后我只为自己活着,象你一样冷静得为自己活着----------我
喜欢的不过是这副漂亮的驱壳而已-------文狄--------”
放开迷恋的脸庞,两手开始失望得撕扯他黑色的衣襟--------
“你太残忍了,现在走出去,我没有一个朋友,一个亲人, 连小月都只想杀了我,若不是为了救沉飞,她绝对
不会救我的----------呜,我怎么办?”大大深深的眼眸中漾出水雾,旋即又被压下---------
“哎哟-------吟哥-------”干涩的分身直插入体内,毫无顾忌得捣入涩涩的柔软深处,火辣辣的磨擦,没有一
丝调情的意味,干裂得连血都快搓了出来-------
缩起身子,咬着牙,好容易让这刀锉般的触觉过去,唐吟深深一挺腰,体内肆虐的火棍又带来新一轮刺痛,压迫
在撑到极点的敏感内壁上,暴虐胡乱得抽捅着。感受到唐吟娇美的唇毫无耐心的爱抚,狂燥得拉扯着胸口的小小
花蕾,被撕裂的感觉,伴随涔涔的冷汗从心底淌出--------这次吟哥是真得被逼急了----- ---
在他灼烈而狂乱的抽戳下,无法思考反抗,只有浑身虚软得任他摄取一切。 身体被动得起伏,被伤害刺痛的身
体溢出鲜红,感觉也渐渐麻木,意识又开始混乱,瘫软得仰望着忿怒已极,脸色却很平和的艳丽脸庞。
“痛恨你这样看我---------如果你能不动声色的抹去过去的一切,我也可以。而且争夺那些没有的东西,我利
害过你。”仿佛被他骇人平静的语音吓道,身下的人强烈得收缩起身体,窄热的花径一震,带动着包裹其间的分
身猛烈收缩,将刺激唐吟烈焰般的欲望又挑抖起来,不顾他瑟瑟发紧的身体,凝起黑眉在痛苦得几乎喘不上气来
的人体内持续抽动着欲望--------
“吟哥--------很痛------”随着一声闷吟,唐吟无动于衷得将在粉色柔软包容下的分身全然拔出,退出至穴口
,猛抽一口气,一挺身,狂热冲刺挤压到早已疲弱不堪的甬道最脆弱处。恶意得蹂躏起那娇弱的凸起。深深抵下
,猛然放开,一次次让身下顽固强硬的人,被动得抽动呻吟着放出欲液。激烈的律动,搅乱了身心,忘记了呼吸
,被抛弃的疼痛渐渐被糜烂而狂野的欢愉所取代,眼前再也看不清楚什么,只能狂乱得逼迫身下的洁白柔韧的躯
体随自己一道燃烧,一道崩溃 ----
糜烂的云雨中,看见身下那张帅气俊美的苍白脸庞上充满迁就,迷茫和痛苦之色,都会让唐吟心生愧疚,但被抛
弃的痛苦如此难熬,让他也受到同样的痛苦成了心中仅存的念头。抽出分身后,芊美的手指开始挑弄那软软微红
的菊口,抹去刺眼的红色,揉弄轻抚几下,孱弱的分身开始渗出水露--------
“吟------不行了-------啊啊啊”讨饶的话还未说完,细致精美的眼睛突然睁得老大,唐吟火热的唇突然轻噬
上脆弱的尖端,三只手指也突如其来得插入了花径深处。
痉挛似的快感燃烧起来,冲溃了感觉,晕旋中只有放纵自己颤栗着吐出白浊------
喷发时软壁迅猛得收缩,如同拉扯着作祟的手指停留在火热的躯体深处,被需要的感觉刺激得唐吟也呻吟抖动着
喷出雨露。无尽头的吮吸挑逗一直持续到虚弱不堪的人昏晕过
去---------------------------------------------------- ----------------------------
笠日的堂主之争,是在众多的武林泰斗看顾之下进行的,师傅苏腾显然有着良好的声望,倍受欺凌的苏月一声恳
求,便引来众多师傅当年的崇敬仰慕着-------
从她希翼的眼神中焕发的希望,让柳文狄颓废的心神也振奋起来,要为师傅,小月将苏睿唐争回来,在这场公正
的比斗中,一定要赢--------
一弹衣襟飞身上台,寻视的目光,却碰上那双魅惑的大眼睛-----
脸色瞬变,台下哗然之际,却听苏月朗声道∶“唐吟已被唐门逐出,已非邪道中人,家父生前又曾委以少堂主之
职,倘若他不用唐门毒术胜出,我并无异议-------”
灵宣忿怒的目光,唐吟略微怔疑的回望落上苏月那张毫无表情的脸,藏匿在台下人群中的唐睢不禁心慌肉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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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发招了------”还未定下心神的柳文狄,眼前一花,步伐已被唐吟的短刀压住。暗暗心慌,众多高手旁观
,这是一场输不得的必斗,如果败给唐吟,不但对不起师傅和苏月的信任;而且,不用唐门毒招,他也未必有十
足把握胜过大哥灵宣,那会毁去苏堂的前程。
心下混乱,手中偏差,“呲,呲”几响,唐吟肩臂已裂开血口------
还未凝神,右手臂也被劈回一刀,骤起的刺痛,让长剑险些脱手飞出-----
目光交织的瞬间,那双大大眼眸中已不含半分温情,长年不变的那身黑衣居然换成白袍,柳文狄心下一凛,收回
纷乱的心思,与那面无表情的小人缠斗起来。
刀光剑影飞溅,俨然已成生死之争。
直看得沉飞发起愁来--------
托腮观战的苏月,抚了抚青紫的面颊,凝玉一般的脸上反而浮现出一丝笑意-----
(22) 同室操戈
一向擅长掩饰控制自己的情绪,似乎冲破那层屏障,打破那种深藏不露的习惯,便会导致毁灭。但直到站在擂台
上同唐吟奋力拼杀这一刻,冷静如水的人却突然感 到莫明的力不从心--------
雪亮的剑影下,唐吟惨白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却依旧魅惑着自己。飘扬乱飞的发丝,凌乱鬓发下空荡荡迷失的眼
神,都能在举手之间击溃自己的理智。看见那娇美的身影再沾上一滴血色都会引得自己抑制不住的感情爆发而出
------
拼斗良久的喘息中,文狄只得咬着牙细声道:“吟哥,别逼我,快下去。不要拿苏睿堂来冒险,这一次,我不能
让你,台下太多观战的高手,会毁了-----”
看见突然瞪大的双眸中,骇人的黑色愈来愈重-----只得收住口。
血液都瞬间冲向脑际,只有费力得喘息,银色刀风牵引之下,周身真力不住地运行乱窜,剑花流动中同银刀互击
的速度越来越快,快到喘息跟不上加速的心跳,被动得将苏腾教导多年的剑招一式接一式得挥出,直到那招师傅
赫赫有名的“西风落月”从飞旋的银色刀光中刺落下去,眼前依然只有道道银光在流转------
“文狄”人群中蓦地一声大叫,让被刀光和形势逼迫得混乱不堪的人顿时清醒过来,促然收手,喘息发怔的瞬间
,才意识到唐吟半边白袍已经染得赤血,无力得倚柱喘息着,惨白的脸已经染上菲红------
自己的黑衫也被劈裂了数处,血水延着破口滑下,一滴滴砸落到擂台上-----
铁平烦躁清晰的面容出现在面前,朗声道“不要打了,应该是文狄胜出-------”
不料,话未说完,身子一轻,两眼一花,已飞腾至半空,临空陡转,只得左足在落地前一点,翻身稳住身形。一
拧眉,抬眼看去,却是被那小师弟唐吟踢落台来----
“二哥好偏心,我都没有跌下台去,又没有认输,如何算败?”浑身血迹的小人插腰呲笑道∶“怎么算,这位置
都轮不到你坐,是不是,放飞鸽的老手?”
听见那最后一句,铁平张了半天嘴,终于垂下头去,不敢直视唐吟讥讽的目光。
台下哄然一片,看热闹的人看见同门争夺,正应了“同室操戈”那句老话,辈分高的还被小弟踢下台来,顿时鼓
躁起来,嘻笑低语不绝。唯有数十位苏腾生前挚友和辈分较长的老者满心不快,又碍于苏月的情面不便甩袖离去
。
看见铁平平日里耿实的一条汉子,被羞辱得面红耳赤,文狄只有压住火气低声道∶
“吟哥,他是一片好心---------不要像疯狗一样,再打下去,你是败定了”
待唐吟冷笑声起,那白红相间的身形已如箭般飞腾起来,从半空劈落-----
“好,三哥铁定是维护本门,与他们联成一线了,可惜我也要这机会,向苏月表表忠心-----”
霎眼间,两人身形如行云流水,在不大的擂台空地上,又交手十多招。唐吟脸上渐渐渗出汗珠,体力随奔流的血
渐渐衰退,但旋风之中,片刻的思索部不可能,只能双足凌空虚点,身形不断沿着空地巡走,找寻身形快捷者的
空档。
呼呼几个圈儿,文狄俊秀的身形有若铁钉一住,剑掌翻飞 而出。腰下露出一个小小空门。 电光石火间,唐吟左
手一探,唐门内家真力一吐尽出,“呼”地一声暴响,但见人影一掠,手掌一实,似乎得手 ,仓皇间将功力降
到三成,唯恐击伤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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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哥,那不是空门”文狄身子一晃,从他爪下轻轻脱身。见唐吟虽败尤然不退,下盘依然浮浮实实,随时有反
攻的可能,是以不敢丝毫懈怠,内力 悉注左掌,猛然抓下,用那招沉家“千变擒拿手”将怒火顿起的唐吟牢牢
锁在爪下----
右手撤剑轻提,正打算将他轻盈的身子抛落擂台,结束这场辛苦至极的比斗。
“撒-----手”唐吟突然颤抖哀叫起来,一低头这才发现,自己正抓在他千穿百孔被西林毛针所伤的右臂上 ,沽
沽鲜血自指缝涌出,将视线也染得赤红,心下愧疚,但众目睽睽之下,虽然有千百句歉意的话要说,但却一字也
说不出来。
松开染满血的手掌,静立当地,极力压伏住自己急促的喘息,心里却像翻腾的江河一样,真是很想走过去安抚他
受了伤的心,漂亮双目中的那片茫然光辉,冷得让人心碎。
可是眼角的余光扫过乱轰轰的周围,只有握紧拳头,看着他从剧痛中缓上气来,迷茫的眼神从期待变成失望,再
由失望变成愤怒的黑色火焰---------
难忍的沉默狂噬着忐忒不安的心,终究还是忍受不住他碎裂的目光,只得缓缓走过去。
“这最后的决定--------是你帮我下的”抚肩半跪在地上的唐吟喃喃道,抬起头来。
一个青色人影,突然跃上台来,横亘在两人间,怒冲冲道∶“吟哥,我们走,何必自讨苦吃,就是你赢了,这些
人也不会接受你的-----”边说边拉扯他起身,猛不迭,却被暴起的小人推落到一边--------
“唐睢,快带他走”看见那熟悉的散漫面孔,柳文狄悲哀的目光突然明亮起来。
“来人,捉住这个唐睢----唐家江南的分舵主,此人满手血腥,你们不是找了很久了吗”唐吟有气无力的声音响
起,手中的银刀也划向目瞪口呆,不知道做错了什么,无端惹来杀身之祸的人。
不论平日里如何刁滑灵活的唐睢,此刻也想不明白那哪出了疏漏。小主子虽被唐涵秉愤怒之下逐出,但毕竟血脉
相连,怎忍心弃之自生自灭,派遣自己延途暗中保护,竭尽周旋之能事,唯恐有失,直到铜林小镇,才被镇上汹
涌求亲比擂的人群挤散,失去了他的踪迹-----------东武门之战,好歹也有鞍前马后的苦劳,何至于对自己刀
剑相向-------
骤惊之下,只听得台下杀声四起,竟然忘了阻挡劈面而来的银刀。
文狄心中咯登得一下,脑中念头乱转,混乱中,只见唐睢闪闪发亮的眼睛分外清澈纯净,如同 当年无二,将心
一横,推开他,蓦地一招老猿献寿,双掌和十,硬生生将唐吟劈至身前的利刃夹在双掌之中,顺势腾身向后疾翻
,剑式顿然化无形。急变之下,唐吟挥刀又扑了上来,顾不得多想,长叹一声,右手抓住晕乎乎的唐睢向擂台外
飞掷出去.... ....灌力于臂,只希望将他扔出险境,越远越好........
刹那间,唐吟短刀一挥,已经闪电般出手.... 寒冷的刀锋击起一股骇人的寒意,直逼身后........
右手正提一人,既不能用左手去挡,也不便闪身,以免手上的 人受累,一蹙眉,只有硬接了这一刀,剑刃及身
的一刻,手臂上内力尽发,唐睢也被临空掷了出去....
“呲”得一声,唐吟的短刃已经刺进腰际,撕心裂肺的痛苦让文狄一连退开数十步,一抹腰间,满手血渍斑斑,
脸顿时惨白无比,一口气再也提不起来, 身形一个摇晃,跌落在地上,喃喃道∶“吟哥-------你居然从后面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