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杀夏娃ZERO——悠雨

地方，但四肢却被杰克压住，一点也无法移动，只能发出一阵痛苦的呻吟。

那传来热度的地方......隐隐带着一丝刺痛，零忽然想起来了。

正是那个地方，被欧维尔扎过一针！

虽然当时零挣脱了欧维尔，但那不知是什么的绿色液体还是有一小部分注入零的体内。刚才坐在沙发上时，零也感到有

一股热气从手臂窜起，于是他用小刀割开针孔放血。就在他快要昏厥的时候杰克发现了，杰克舔去伤口的血，替他包扎

。

然而现在散发热气的根源，正是那个缠着绷带的地方，也是欧维尔那一针扎下的位置。

难道......零终于找到了关键，难道杰克现在的疯狂也和那药物有关？

难道杰克因为舔了自己伤口上那被药物污染的血，也受到了药物控制？

零在杰克的吻中艰难维持着呼吸，根本无法说话。他的舌尖已经传来一阵刺痛，嘴唇也红肿起来，但他并不想杰克就此

停下，相反，他还想要得到更多，想让杰克彻底把自己贯穿，想让杰克把热流注入体内，想让自己完全成为杰克的东西

。

难道那绿色的液体......是催情剂？

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自己如此兴奋的原因和杰克失常的原因。

"杰克......"零终于得到说话的机会，因为杰克又开始啃咬他的皮肤。

从脖子一直啃到锁骨，再到胸口，留下一串深红的血痕。

零痛得阵阵抽搐，但他却在这种痛楚中尝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刺激，以及随之而来的快感。

没错，很痛......很多被咬过的地方都渗出血来......但他还想更痛。

零知道自己不正常，从他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对男人有多么渴望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很不正常；当他闻到杰克的味道，

听到杰克说话的声音，就幻想杰克把自己压倒并且狠狠侵犯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很不正常。

但理智却无法控制身体本能的反应，当他靠近杰克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想诱惑他，想把自己完完整整呈现在他面前，送

给他。现在自己的愿望总算达成，零本该痛快满足地笑，但只要想到这是因为在药物的作用下杰克才肯要他，就令他无

法真心露出一点的笑容。

他觉得自己很卑贱。

但如果用这种卑贱可以为自己换回哪怕只有一点的温存和实感，他也自甘沉溺其中。

脑海中又浮现出那个模糊不清的记忆。

记忆中的画面是一片黑暗，他躺在黑暗之中，一遍一遍问着占有他的男人："你会带我走吗？你会带我走吗？......如果

我有了你的孩子，你会带我走吗？......我叫零......你会带我走吗......"

他只听到自己的声音，在绝望的黑暗中一遍一遍响起。没有任何回应，显得那么孤独。

"我叫零......"

原来真的叫零。

像个实验品一样，用数字命名。

也许自己真的只是一个实验品，所有欧维尔才会说什么作品，才会说什么夏娃。

还记得被杰克从海边救起时，还以为杰克吻着自己，于是就很主动地回应了他。

但是一般情况下，正常人的反应都应该是推开那人吧。

零无法解释当时自己本能的反应，好像自己对别人的各种侵犯都已习以为常。他不觉得被一个陌生人压倒亲吻多么奇怪

，也不觉得和一个根本不知道长相的人接吻有多么奇怪，好像这些......他都早已习惯，好像从很久以前，他就重复着

这些难以理解的事。

难道这就是所谓夏娃的实验吗？难道这就是作品的用途吗？

零不知道，记忆中最重要的部分依旧埋藏在一片黑暗之中，怎么也想不起来。

关于夏娃，关于方舟，关于他为什么漂在海中，又为什么失去记忆......为什么本能地害怕欧维尔，又为什么......如

此喜欢杰克这个名字。

零觉得自己应该认识杰克，就算不认识，肯定也听过这个名字。

因为当杰克告诉他"我叫杰克"的时候，零忽然感到一种莫名的亲切和熟悉。

但是从杰克的眼神中，他看不出对方对自己有任何记忆。

也许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也许只是自己的一时错觉--零这样告诉自己。

但每当他觉得痛苦的时候，觉得害怕的时候，总会下意识轻轻念出杰克这个名字。他不知道为什么，对方明明是个相处

不过两天的陌生人，但为什么自己却对他那样信任和依赖？

就像对欧维尔的恐惧一样，零对杰克的信任和爱仿佛也出于本能。

思考突然中断，零被从下体传来的剧痛拉回现实。

杰克已经侵入了他的身体，巨大的硬物正一点一点向体内更深的地方进犯。

狭窄的通道瞬间收得更紧，毫无准备的零发出一声惨叫。

他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散，鲜血顺着股间的缝隙涌出。

"杰克......"零下意识抓紧了杰克的肩膀，十指在对方肩上留下深深的抓痕。

但他带给杰克的痛却远不及杰克带给他痛苦的十分之一。

望着眼前激烈喘息的野兽，零心痛地闭上了眼睛，他不忍心去看，因为这不是他认识的杰克。虽然知道那是药物的作用

，虽然知道那是欧维尔的阴谋，虽然明白自己心甘情愿被这样占有，但是......还是不忍心看到杰克被药物操控而发狂

的模样。

杰克褐色的眼睛已经渐渐透出一丝血红。

房间中只剩下阵阵兴奋的喘息和痛苦的呻吟。

杰克一次一次撞击着零的身体，巨大的硬物在窄小的缝隙中以越来越快的速度不停进出，牵动出丝丝红色的血迹攀绕在

那胀大的凶器之上，房间中弥散的血味也越来越重。

"杰克......不要，杰克......慢点，痛......"

零已经痛得快发不出声音，情欲已经纠缠上他的喉咙，让他的声音变得嘶哑，但也显得更加性感。言语中的求饶并没有

带来身体的抗拒，相反，他仍不停地摇动腰杆，迎合杰克越来越深入彻底猛烈的侵犯。

但忽然，杰克的动作慢了下来。

他轻轻抚过零的脸颊，出神地望着那双海水般蔚蓝的眼。

零的喘息和呻吟全都安静下来，虽然胸口仍在不停起伏，但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因为从杰克的眼神中，他已经明白

杰克看的不是自己；从杰克的眼神中，他明白杰克的理智已经完全消失--他把自己当成了另外的人。

"杰克......"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这时杰克俯身下来为零舔去脸庞的眼泪。

那种温柔让零战栗。

因为那不是对自己温柔，零非常清楚，那不是对自己--而是对丽莎的温柔。

"丽莎......"

果然，下一秒就听见杰克在耳边这样低声轻唤。

零忍不住发抖，他不知道自己是害怕还是生气，但他却无法抑制身体传来的阵阵颤抖。

"丽莎......"

杰克抱住零的肩膀，在他耳边留下绵长的吻，原来死死压住零四肢的力道也完全松懈。

零轻而易举就把手从他的五指中抽了出来。

"丽莎......"

当杰克第三次呼唤这个名字的时候，零一个耳光掴了过去！

只听"啪"的一声，一记非常响亮的耳光声响起。

那充斥在房间中的情欲热度骤然降低。

杰克愣了，呆呆地望着零。

零深深吸了一口气，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他可以忍受对方在春药作用下抱自己，也可以忍受对方用任何手段抱自己，即

使把自己弄得浑身是血，即使把自己弄得满体是伤，即使被他做爱做死在床上，他都可以忍受。

但是，他绝不能忍受对方把自己当成另一个人的影子。

绝不能忍受对方把自己当成一个死人的替代品而侵犯占有自己的身体。

杰克呆呆地望着零，脸颊迅速肿了起来，但他的目光仍然没有清澈，低低发出一声："丽莎......"

零忍无可忍地再举次起手向杰克掴去。

然而这次，他没有成功。还不等他碰到杰克的脸，他的这只手就被杰克按到床上。

"放开我！"

零大吼挣扎，但两手却都被杰克牢牢抓住。

不仅是两手，就连整个身体都被杰克控制，死死固定在床上，根本没有挣扎的余地。

"放开我！混蛋......"

这次零的大吼绝不是刚才那种半推半就的诱惑手段，而是他发自内心真正的抵抗。

然而此时再怎么挣扎都已经晚了，杰克已经无法恢复理智。

下体的抽插更加激烈，几乎令零陷入昏厥。

"混蛋......"零咬牙咒骂着，下唇都被咬出血来。

他知道自己很恨，也很嫉妒，觉得委屈，也觉得心有不甘。

他不在乎自己被杰克怎样粗暴地对待，但却不愿被当成另一个人承受着这一性事。那种感觉，就好像他亲自帮本该属于

他的杰克去属于另一个人--去属于另一个早已死了十年的女人。

零不甘心，绝不甘心......

但他却无法反抗杰克的强大，在一次又一次的进出中，他渐渐失去了挣扎的力气。他的身体仿佛已经不再属于自己，而

已经完全被杰克征服，成为杰克的所有物。身体随着对方的动作而起伏，呼吸随着对方的节奏而时快时慢。

即使心底仍然残留着不甘和怨恨，但身体却无法挣脱杰克带给他的折磨和快感。

终于，杰克快要达到顶峰，他在零的脖子上留下长长一串吻痕。

此时的杰克的确比刚才温柔很多，至少他留下的是吻痕而不是咬痕了。

但零却被刚才更加排斥这种温柔的亲吻和触摸。因为零知道，那不是对他的爱，也不是对他的温柔--那是完全是对另一

个女人的思念。

"丽莎......"

在杰克释放的同时，传入零耳中的还是这个荒唐的名字。

零的身体不由微微紧缩。

注入体内的白浊热流和耳边传来的那几乎把大脑冻结的寒潮，形成强烈对比，让零同时置身天堂和地狱之中。他仿佛死

人一般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而杰克却趴在他的身上不停喘息。

零知道他一定做得很尽兴。

从杰克充满性欲的呼吸和滚烫的身体上，零非常清楚地知道自己让这个男人得到了满足。零甚至认为，这是一种连丽莎

都不敢带给杰克的满足和安慰。但杰克却把自己当成了丽莎，一个比代替品更加可悲的单纯发泄品。

想到这些，零的身体不由微微发寒。

"丽莎......"杰克没有发现零的僵硬，而一直在他耳边轻轻呼唤着这个名字，还用零从未听过的温柔的嗓音说："......

我爱你。"

当那三个字响起的时候，零以为自己会生气地推开杰克，但是他没有。

他只是静静躺在床上，蔚蓝的眼睛直直盯着上方的天花板。他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那三个字就是杰克对他说的。明明

知道杰克爱的不是他，但他却想贪求一点那种执着的爱。

他觉得自己输了，输得很无力，也输得很彻底。

那双蓝色的眼睛上迅速蒙上一层水雾，很快，两行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杰克好像已经睡着了，发出均匀的呼吸。

零在他的臂弯上无法合上眼睛，因为他知道，如果把眼睛合上了，眼泪将流得变本加厉。

"杰克......"轻轻念出这个名字，零的头又开始隐隐发痛。

究竟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脑海深处遥远的记忆缓缓涌动，似乎快要想起来了，但又怎样也想不起来。

零从杰克身下爬出来，静静坐在床边发呆。

杰克趴在床上睡得很沉，就像是吃了安眠药似的，不知道这是不是也是那绿色液体的威力。

零翻过杰克的身体，令他仰面平躺在床，并且为他盖好被子。零看见杰克的唇边还有一丝血迹，那是自己的血。也许是

刚才性事之间，杰克亲吻自己时咬出的血丝。

零为杰克擦去嘴角的血迹，静静望着他的睡脸。

其实杰克一点也不老，但却总显得有些沧桑。大概因为十年前失去挚爱的关系，令他看起来很冷漠，不愿再对其他人付

出真爱。虽然他会对零流露出关心，会照顾零，但那也仅仅只是出于一种责任，甚至是同情。

他爱人的心已经死了十年。

只要想到这点，零就感到有些心灰意冷。因为无论自己如何渴望，他也明白，自己无法令一颗死去十年的心起死回生。

四周很静，耳边隐约可以听见稍远处海浪拍岸的声音。

零静静呼吸着，出神望着杰克的睡脸。

高挺的鼻梁，微薄的嘴唇，杰克的长相很好融合了东陆人的神秘和西陆人的飒爽。

但望着这张几乎没有缺陷的脸，零觉得非常陌生。

虽然他很喜欢杰克，但对于杰克，他熟悉的也仅仅只有"杰克"这个名字而已。

面对眼前男人熟睡的脸，零几乎可以肯定，自己没有见过这张脸。

但既然没有见过，那种熟悉的感觉又从何而来？

太复杂......零轻轻抱住了头，无法多想。

他连自己从何而来都不知道，哪有余力去思考杰克的事情。

目光又缓缓移向放在床头的照片。照片上那个美丽的金发女人依旧保持着最美的笑脸。

零也对那个女人笑了笑，在心里对她说：你笑吧，你的确是最该笑的人。

照片前那朵早晨刚刚摘下的玫瑰，这时已经微微枯萎，落下几片花瓣。

乌红的颜色在黑夜中看来，愈发惹人心痛。

零知道第二天杰克就会丢掉这朵枯萎的玫瑰，再为丽莎摘来一朵新的换上。

零想，如果有人可以这么爱他，就算让他死他也甘心。

那一晚，零没有睡。

他静静坐在床边，出神地望着那朵慢慢凋谢的玫瑰，直到看到所有的花瓣都凋零，直到看到那朵玫瑰完全枯萎在深深的

黑夜之中。

他脑中出奇安静，什么也没想。

当他从这种恍惚的状态中清醒时，才蓦然发现，窗帘已经透入清早第一缕晨光。

零缓缓闭上眼睛，终于也感到一丝疲惫。

脸上眼泪干涸后留下的泪痕，让皮肤紧紧绷了起来。但零不想洗脸，因为他不想离开杰克。他深深眷恋着杰克的味道，

仿佛只要感受到他的呼吸，自己就能变得非常平静，就会感到一种莫名的安全感和放心。

零无法解释自己对杰克的依恋是什么，也许那就是一种本能，超越他所能解释的范围。

他在杰克身边为自己选了个很好位置，静静躺下，缓缓闭眼，然后呼吸着杰克的呼吸，枕着臂弯沉沉睡去。如果时间可

以就此停止，如果这是一个美丽的梦境......那么就让自己，在这个梦中永远不要醒来吧。

当零再次睁开眼时，好像已经是中午了。

即使卧室中挂着厚厚的窗帘，但从户外透入的明亮光线，还是耀目得让零眯起了眼。

这时身旁的杰克蠕动了几下，好像也快醒来。

零微微转过身子，面向杰克，乖乖躺在臂弯中，等待着杰克睁开眼睛。

他看见杰克皱了皱眉，整齐的睫毛颤动了两下。随后，便听见杰克从喉咙中发出一阵呻吟。那呻吟听上去有些痛苦，就

好像宿醉的人第二天醒来时发觉头痛欲裂时的那种痛苦。

"杰克。"零轻轻喊了他一声，稍微直起上身，在杰克唇上印下了一个早安之吻。

杰克尚未完全苏醒，所以也没抵抗。

零单手托住自己的下巴，手肘支在床上，饶有兴趣地等待着杰克完全清醒。

他觉得现在的自己很幸福。

"杰克？"

见杰克还是不肯睁眼，零有戳了戳杰克的脸。

这时杰克忽然一把抓住他的手，宠溺地发出一声低低的求饶："别闹了......丽莎。"

当听到最后那个名字时，零脸上的微笑顿时消散，换上一层冰霜铺盖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