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孤傲将军——凤林晚

作者:凤林晚  录入:05-02

到了中午,天气最热的时候,咱们就去湖上划船,水上风凉,可舒服哩。”说完也不容他反对,拽着就走,朱笛和沁香

等连忙跟上。

那御花园实在太大,一步一景,江中月赞叹不已,哥舒揽月见他如此开怀,心中也不由高兴。只是两人说得话题,朱笛

和沁香听了半天,脸上都冒出冷汗来,暗道两位主子真是有趣,如此美景不论风月,到尽说些行军布阵的事儿,好嘛,

敢情把这园子当成兵法练习所了。再说那脚步也快,哪是个散步的悠闲样儿啊。如此走了半天,却还没走完半个园子,

可巧就到了湖边,只见烟波浩淼,波光鳞鳞,竟然望不到边际,靠近西湖岸一带,泼泼撒撒的铺张着几十里荷叶,已是

秋季,自然没了荷花,但这荷叶倒还没有凋败,看上去也不失为一景。

哥舒揽月看他对着河塘露出羡慕之色,不由笑道:“是了,中月你生长在北方国,自然没见过荷花,没关系,等到明年

荷花盛放之时,朕再带你泛舟此处,让你看个够。”说完江中月也笑道:“谁说我没看过荷花,我家里有一个大缸,里

面就栽了一株,那还是一个熟识的商人,来你们南方做生意时带回去的,送给我们一棵,只不知为何,叶子没这般大,

花朵倒是不小,有拳头大呢,粉嘟噜的眼色,倒是好看的紧。”

哥舒揽月哈哈大笑道:“可知中月你是真的没有看见过荷花了,拳头大的花朵算什么,朕这荷塘里的荷花,最小的也有

海碗大小,且白色的,粉色的,杂色的,种类十分繁多,待到盛开季节,远远望去,就如花海一般,那才叫美丽。你们

家的水缸里,那终究地方儿小,哪如塘里荷花长得旺盛。等到有露水时,宫女们到这里荷叶上采集露水,景象更是有趣

的很,用那种露水泡出的茶,格外有一股清香呢。”

说话间,早有宫人划过船只来,哥舒揽月携着江中月的手上了船,这里朱笛和沁香说道:“乖乖,打从将军进宫来,我

还从未看见他和皇上这般自然的说过话儿,好现象啊好现象。”沁香也点头道:“何尝不是如此,其实将军对下人们都

很好,不知为何,唯独与皇上不对头,他们如今融洽了,这宫里的奴才们也就有福气了,否则也不知要受多少冤枉气呢

。”两人嘀咕完了,听见哥舒揽月在船上不耐道:“两个胆大的奴才,嚼什么舌根子呢?还不快上来。”他们连忙嘻笑

着上了船。

划船的宫人一拨那船篙,龙船便悠悠荡了出去,江中月处身于舟中,只觉清凉无比,加上湖中的风也凉爽,不由感叹道

:“秋老虎当头,这倒是个避暑的好所在。”哥舒揽月递给他一块凉糕,道:“我们划一会儿,到湖心的‘烟波亭’再

摆午膳。”江中月奇道:“这湖这么大,莫非还要用船载人摆膳吗?”一语未完,早见水天相接之处,隐隐约约有一道

浮桥,通着湖心的亭子,立时明白过来:这定是宫人们平日里走往烟波亭的通道了。

哥舒揽月道:“这湖里的景致多着呢,尤其是明月当空之时,天上月与水中月相映交辉,空里流霜,白沙汀上,纵是春

江花月夜,也不过如此。”说完看向江中月,忽然忍不住笑出声来,越笑声音越大,到最后干脆弯腰捧腹而笑。江中月

被他笑得发毛,怒道:“你笑什么?这样的让人不痛快。”他方收了笑,喘着气道:“没有……没有什么,朕……朕只

是忽然觉得,中月,你这辈子注定是朕的人,你看你的名字,江中月,呵呵,朕叫哥舒揽月,可不是就要把你这一轮明

月揽进怀中吗?”说完又笑个不住。

江中月哼了一声,扭头道:“别胡说了,我既是江中之月,便在水里,你就有通天本领,能把水里月亮揽到怀里吗?只

怕是揽了一盆江水罢了。”却见哥舒揽月直摆手道:“天上月是月,江中月也是月,都是那个月亮罢了,朕揽的,就是

你这个江中月,呵呵,你可不是已经被朕揽在怀里了吗?”说完趁江中月不妨,果然欺身近前,将他搂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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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江中月能尖叫怒吼或者拳打脚踢,哥舒揽月已经做好了死也不撒手的准备,谁料对方竟一声儿没有,只是拿眼狠

狠瞪着他,然后那目光就一分分冷冽起来,哥舒揽月自觉无趣,悻悻松开了手,一边自语道:“这还有天理吗?朕抱抱

皇后,怎么就跟恶霸强占民间良家妇女似的,拿这种仇恨眼神盯着朕。”说完自己先笑了,江中月看见他那幅像是偷糖

未遂的小孩神情,也掌不住笑了,摇头道:“你啊,亏还是个皇上。”

两人游湖泛舟,到正午,果然来到烟波亭,彼时御膳已经一道道摆了上来,江中月无意中一看,险些将正喝着的一口茶

喷了出来,原来那些端着食盒在一边伺候的几十个宫女太监都是上了年纪的,脸上皱纹一道道沟壑纵横,木头桩子似的

立在亭周,他看向哥舒揽月,却见这家伙一副得意样子道:“呵呵,不算什么了,朕嫌这些年老的腿脚都迟钝了,咱们

且先忍过这阵子,从民间征召来的宫女便能到齐。”江中月刚问得一句“容貌如何?”朱笛就忍不住先笑着抢答道:“

回将军,那还能有好样的吗?因为将军的缘故,那些闭月羞花的宫女们都打发出去了,一个个欢喜的跟什么似的,都说

今生今世不忘将军的大恩呢。”

江中月哭笑不得,同时心里又不知有什么情绪泛了上来,从未有人紧张他紧张到如此地步,当然了,哥舒揽月这种行为

和那恶霸土匪的霸道也没什么两样,但这种强烈的被需要感就是让他忍不住的感动,对,就是感动,不过只有一丝丝了

。想自己虽然身为北方国的百胜将军,栋梁之臣,又因为出身贵族而从小就得以出入宫廷,受国主赏识,但是却没有人

这样紧张过他,身为沙场战将,随时有可能战死,皇上与家里人也理所当然的随时做好了等待噩耗的准备,却从没有人

想过,千方百计的阻止他上战场,阻止他去那个危险的地方。他们的心目中,他应该为战争而生,就算死也要埋骨黄沙

,虽然自己也始终是这样的认为,可是看到哥舒揽月因为怕他爱上别人而任性的换掉所有美貌宫女,那份奇怪的嫉妒即

便可笑,却也让他深受震撼。

用完饭,两人又登上龙舟,彼时天高云淡,秋清气爽,湖面上凉风习习,如此惬意的环境下,江中月实在忍不住困意,

见哥舒揽月不说话,他的头就渐渐低了下来,最后整个人都趴到了桌子上,不一会儿,呼吸就均匀起来。

哥舒揽月见他睡着,连忙从桌下抽出个软枕,小心抬起他的头垫在下面,又命朱笛拿过自己的披风轻轻给他披上,忽见

两叶小舟乘风破浪而来,朱笛上前一问,原来一个是来送奏折的,另一个则是采莲蓬的宫女们听说皇上与皇后游湖,赶

着挑那最好的拣选了。又有刚出锅的糖炒栗子,一并送了上来,哥舒揽月十分满意,命令朱笛打赏,这里他一边批阅奏

章,一边自己剥着栗子和莲蓬,都悄悄放在一个大青花瓷盘里。朱笛便知道是给江中月醒了时预备的。悄悄与沁香咂舌

道:“如何?瞧瞧这心思,啥时候为别人这样过啊,将军若看的开,就是他的福气到了。”

不料江中月的午睡极短,不过打个盹儿便醒了过来,朱笛就在他边上,便把这话多听入耳内,眼睛悄悄睁开了一条缝,

只见哥舒揽月还在边看奏折便拣剥栗子,他心中一颤,不由看呆了眼,怔忡了半晌,想起朱笛的话,心里不由叹道:福

气到了,这可未必吧,殊不闻自古君心如明月,才照楼东复楼西,他这样一位出色帝王,不过是图我的一时新鲜,或者

是那征服欲望,等到真弄上了手,就是该丢开去的时候了。因想到这里,自己也愣住了,暗暗懊恼道:我这是怎么的了

,难道还认真盼着他对我付出真心不成?我又不是女子,怎会有如此龌龊的想法,真是荒谬之极。于是那刚升起来的一

点情意,就这样又被他使劲儿的压了下去。然后故作才刚悠悠转醒的样子抬起头来,哥舒揽月眼尖,见他醒了,连忙献

宝似的把自己那一盘劳动成果推了过去,含笑道:“你醒了,先吃点茶和果子,这都是新鲜的,朕还有几本奏折,待批

完了再同你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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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江中月渐渐的发觉,其实哥舒揽月这个人,如果能对他以往的那些荒唐举动忘怀的话,还是很好相处的,最起

码他对自己的确是很好,除了夜里的那件事不能妥协外,其它的,他还是非常尊重自己意愿的,有时候他实在心情低落

,那家伙竟然也能忍住沸腾的狼欲,只搂着他安安静静睡一夜,两人闲话些家常,兵法布阵打发时光,而在军事方面,

哥舒揽月无疑是个奇才,所以时日越长,江中月对这个之前恨之入骨的人就会多一分认识和钦佩。

每天早上都要去给太后请安,不过那老女人总是以礼佛为借口不肯见他,江中月乐得轻松,这些日子,哥舒揽月不像最

初那几天能有大把的时间陪他吃饭游玩,反而是把他叫去御书房的时间多了,有时候和他商量一些国家大事,两人就像

寻常百姓家里的两口子商议家长里短一般,多少事务就是在这种和谐的氛围下决定的,而往往他来到御书房,都有几张

熟悉的面孔站在那里,时间久了,大家便都彼此混得熟了,有左右丞相,几位将军,六部尚书里除了礼部尚书云松原是

旧识外,其它的也都认识了。

这一日照样往御书房而来,只见除了哥舒揽月坐在龙位上,下面还站了左丞相和两位钦天监的官员,吏部尚书,工部尚

书,最稀奇的竟是熟人礼部尚书云松也在,江中月见了他,想起二人在路上共同跋涉千山万水,不由倍感亲切,也不避

嫌,就和云松到一边,侃侃而谈起来,直到哥舒揽月气愤的咳了好几声,且咳嗽越来越剧烈之后,他才没好气的看了那

大醋缸子一眼,舍了云松,来到龙座旁边专为他设置的座位上坐下。

原来众人聚在这里,是为即将举行的祭天大典商议步骤用度,又恰逢有些小国的朝贺和这大典是同一天,因云松便主管

朝贺这些事情,也被叫了来一同商议,正逢哥舒揽月又把江中月叫了来,故人才得以重逢。当下直讨论了半天,眼见诸

事已定,忽然有个小太监来到门边,对朱笛悄悄说了几句,朱笛又来到主子身边,低声道:“皇上,茏太妃请皇上到昌

和殿里,说是要和皇上说她过生日的事呢。”

哥舒揽月一拍脑袋,连道:“该死该死,这些日子事多,竟把母妃的寿辰给忘记了,朕这就过去。”说完对众大臣道:

“你们都散了吧,中月,你随朕来。”然后起身就要挽着江中月离去,不意他一躲,这就挽了个空,听江中月道:“你

自己去吧,我与太妃又不熟,何况遇到了云松,我们很长时间没见了,说几句话,他去过北方国,你知道我多长时间没

有遇见家乡的人了,他就算少半个吧,你们其它人都不知道我们那里的故事。”说完见哥舒揽月露出不悦之色,他连忙

上前悄悄道:“你还要怎的,宫女们都换成丑的了,莫不成我与云松说点话,你也不放心,你对我还有没有一点儿信任

,我成了个什么人了?你的囚犯吗?”哥舒揽月无法,只得答应了,又嘟囔道:“朕岂是不信任你,朕就是不喜欢你的

目光在别人身上停留嘛,好了好了,你早点回去,朕和母妃商议完了,就去找你。”

云松看皇上去了,其它人也都离开,方笑道:“皇上对将军一往情深,宠爱有加,真是可喜可贺。”嘴里虽笑着,心里

却不知为何,竟升起一股酸楚之感,就宛若当日看见眼前这人和皇上行礼时,那种整个身子都似乎被掏空了的感觉。江

中月却不知道他心中所思,哼了一声道:“他不过一时新鲜罢了,说什么一往情深,真是好笑。”说完有小太监奉上热

茶点心,两人一边吃喝一边说话,直到午时,朱笛已派人来催了三四遍,方不得不分手,临走时,江中月再四嘱咐云松

,让他有空就进宫闲话,并尽量多搜集些北方国的消息带给他,云松答应了。

如此又过了数日,这一天早上到太后宫例行公事的走那一遭,谁料丫鬟出来,竟说太后在房中等候,江中月心中一凛,

暗道:“看来这老太婆终于忍不住,还是要拉拢我这颗看似非常有利用价值的棋子了,就不知她会开出什么条件来诱惑

于我。一边想着,整了整披风冠带,迈着沉着有力的步子,向面前辉煌壮丽的大殿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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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来至殿内,两个宫女忙行参见之礼,然后引着他来到偏殿,太后正端坐在椅子上捧着茶盏慢慢吹着,听到通报,抬起

头来看见他,脸上就堆满了笑容,道:“进来坐。”江中月行了礼,太后便笑道“哀家这些日子礼佛,听说你日日都来

,难为你孝敬,所以今日特地等你的。”说完又注视了他半晌,叹道:“唉,好个孩子,可怜竟要终老在这后宫之中。

”江中月心道:来了。于是不卑不亢的一笑,微微欠身道:“太后言重了,寒岳是礼仪之邦,我虽来自北方国,却也不

愿坏掉规矩,何况我现今是皇后,不管我心里愿意与否,这个头衔都在我身上,若不做出表率,只怕后宫里就乱了,因

此倒是一时也不敢懈怠。”这番话很明白,我不过是做样子给后宫妃嫔看的,并非是有求于你,所以跑得勤快,显出一

片孝心,你就别往那老脸上贴金了。

太后面色微微变了变,眼中有丝阴狠之色一闪而过,却旋即隐去,微笑道:“总之哀家承你的情就是。”说完悠悠喝了

口茶,忽然转了话题道:“对了中月,你离开北方,算算到今天已有三个多月了吧?眼见年关在即,有没有准备什么东

西让人捎回去给你们大王啊?”

江中月看着她,心知她不提自己家人,却直接提大王,就是仍想用物资来打动自己。因淡淡道:“劳太后费心,听皇上

说,前几日北方国遭了大风雪,他已命了几百人带着些物品去北方了。所以我想,这就等于是给我们大王的礼物一样,

且再没有比这个更好的了。”他说得不假,前些天听尚德将军说北方又遭了场大风雪,哥舒揽月在与自己商量后,就又

出了许多物品帐篷,命人出使北方,所以他心里亦十分感激,暗道莫说自己不是那种见利忘义的小人,就算是,有哥舒

揽月对他和故国如此恩重,自己又怎可能和太后联手,做出忘恩负义之举呢?因此他话里已经暗示太后自己是绝不可能

站在她那一边了。

太后沈下脸,良久又不死心的道:“年关在即,将军难道就不想回故国探望一番?俗话说每逢佳节倍思亲,你就不想念

父母亲人,战友知交吗?若将军愿意,本宫愿助将军一臂之力,促成此事。”这已是她最后的努力,若江中月仍不答应

,两人就将彻底决裂,本来依太后高傲的性子,她是从不肯如此三番五次的拉拢于人的,无奈江中月这颗棋子实在太重

要了,所以她才不惜几次示好,放低姿态。

回家这个诱惑对江中月来说,确实很大,可惜他是个刚正不阿的人,本就不喜欢太后这等野心家,如今哥舒揽月对他又

推书 20234-05-02 :坏坏班长+翻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