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鹤:“有意思!梅歌第二哦,我喜欢!嘿嘿,我突然想学梅歌妈弄个儿子辈的人PLAY 爱情 GAME!”
沉超:“梅歌第二......你喜欢?喂,你什么意思。”
方鹤:“没、没意思。”
沉超:“梅歌第二的意思是什么意思?”
方鹤:“什么意思的什么意思?”
沉超:“你什么意思!”
方鹤:“我没意思!”
沉超:“没意思,你提什么‘梅歌第二’!”
方鹤:“我没你说的那个意思!”
沉超:“我说的什么意思!”
方鹤:“‘梅歌第二’的那个意思!”
沉超:“哪个意思!”
方鹤:“那个意思!”
沉超:“哪个那个意思!”
方鹤:“就是那个意思!”
******
梅歌:“妈~~妈~~妈~~~~~~~让那混帐凌翎滚,小宝宝我们自己养大!自己儿子都不肯喜爱的男人,我看到就想吐、见到就想揍~~~~~”
凌翎:“你给我闭嘴~~~~我忍你很久了!你以为我‘小白脸儿’被你揍得不能还手吗?妈的,刚才我当你是女人,给你留面子!现在,你给我悠着点儿,别太惹我火大,再养眼男人也是男人,穿裙子男人也是男人,我凌翎可没‘被男人打不还手’的先例!”
梅歌:“打啊,打啊,想钻垃圾桶就动手啊!就凭你在门口说的那番话,对我妈不尊重,又不想要自己的小孩子,我要是不修理你满地找牙,我就是我妈的儿子,小孩子的哥~~”
“够了,小歌!宝宝的样子是不讨人喜欢,凌翎难以接受也在情理之中!小歌,想你刚出生的时候,你爸爸也抑郁很久呢!”
梅歌妈突然冷冷地望了梅歌说出这么一句话--句足以令梅歌心跳停止的话!
寂静,喧嚣吵闹的空间在这一刹那宁静下来,所有的眼睛都盯住了倏忽僵硬的少年!
“抑、抑郁?......”
梅歌气虚短促,那神色居然凄凉成胆怯而卑微,他唯唯诺诺而又自负任性地哼道:
“包括......怀疑我是他的孩子......吗......包括......怀疑妈妈你......是整过容的丑八怪......吗?”
素文雪深深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将脑袋一寸一寸地低了下去,平静的声音越来越激动:
“没有!所以,我爱你爸爸,无怨无悔地为他养儿子、心甘情愿地为他守寡十四年!但是,感情......会淡的,现实就是这么......残酷,我的梦境中,他的样子越来越模糊,我甚至必须依靠陈旧的照片来记忆他的容貌!我爱他,爱他,爱他‘,这是我对其他向我示好的男人产生感觉的时候,不停重复的咒语!
我和凌翎相遇是个偶然,怀上小孩子也是偶然,我不能否认喜欢他,但是我的心却并没有背叛你爸爸!我是一个护士,知道生命的可贵,我没有办法杀死一个即将来到世上的生命,所以我一定要生下这个并不受欢迎的宝宝;我必须和凌翎结婚,因为我不想我的第二个儿子像我的第一个儿子一样......没有爸爸十多年!
小歌,对于你,我是个失败的母亲,对于你爸爸,我是个失败的妻子;我不想再失败下去,我想有个正常的家庭,做个正常的妻子,做个正常的母亲......求你,和妈一起过‘有爸爸、有弟弟,回到家里空气不是冷冷的、卧室不是死寂的,不孤单、不寂寞、不会对着天花板发呆’的日子......好吗、好吗......好吗......”
“不!决不!”
梅歌突然又冷又狠地切齿低诉:
“你知不知道,你刚才那番话,很无耻、很自私!我甚至怀疑你所说的‘偶然’究竟是什么意义上的‘偶然’!你根本就是不甘寂寞,随便和一个十九岁的无知小辈混在一起,又假惺惺编出这么一串理由宽慰自己负罪的良心......”
“啪!”重重的一耳刮--是沉超扇在梅歌脸上的!
梅歌不指望沉超在他伤心窘迫的时候能够体贴地安慰他,可是梅歌万没有想到:沉超居然会和他妈站在同一条船上,毫不留情地赏了他一耳光!
先是错愕、惊呆,渐渐的,他的目光由‘难以置信的’困惑,变成了敌意浓重的怨恨!
“我不认识你!”梅歌用手背蹭蹭火辣辣的面颊,深深呼吸两次,低缓而冷漠地宣誓:
“我不认识你们所有的人!”
“呀啊!小帅哥哥已经虚弱得不行了~~”
随着凤皇的唏嘘声,梅歌终于第一次清楚地看到了他的“弟弟”那个小小的东西,气息微弱地蠕动着小嘴唇,而眼睛紧紧闭着,稀疏的睫毛瑟瑟地打着颤!
心痛--这是梅歌突然涌上心头的感觉!酸酸的,沉沉的,而且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想哭,为了这个小东西哭!
--他那么瘦那么弱,多半是因为自己的任性迫使他提前一个多月来到这个世界上!
梅歌妈此刻已经将心思转到了气息微弱的宝宝身上,梅歌已经无法承受这双重的压抑和伤感,狠狠地望了一眼沉超那万年不变很拽很自以为之的冷酷脸,一步一步踩出了房门!
“晕,这是什么情况!!!”
南辉大眼儿怔怔地嘀咕:
“沈哥那一耳刮似乎使梅歌建立了极大的仇恨!”
“决裂了吗?”
方鹤耸耸肩膀唏嘘:
“沈哥,说打就打,不说打也打,太绝情了哦!”
“才不是哦!”傅博很智者地低吟:
“没看到刚才梅歌妈已经恼怒失控了,抬手要打梅歌,沈哥抢在梅歌妈之前给了梅歌一耳刮,目的是不想梅歌对他妈的怨念更深一层!!”
沉超拽翻天的表情改也不改,踢门跟上梅歌,时而扯扯人家的头发,时而牵牵人家的手指,看得紧随其后的傅博呕心吐血:
“日的!沈哥怎么闷成这样了!!干脆给人家梅歌解释清楚不得了!!!”
梅歌妈生小宝宝的疗养院门口,梅歌积累的怨念已经到了不爆炸不行的地步!
他猛一回头,对准沉超的膝盖就是一脚:
“别惹我,我不认识你!”
沉超隐忍地哼道
“对你妈说这种话,你很混蛋馁!”
“我乐意混蛋,关你鸟事!”
偶然经过的淑女对她贴在她身边的绅士窃窃私语:
“好恐怖,那女孩子怎么那么没教养!”
可惜‘窃窃私语’被梅歌听到了!
火头上的少年早不知道‘理智’为什么东西,‘噌’地横到‘淑女’和‘绅士’面前,将上身扒了个精光,然后一边儿往下拽裙子、一边儿很‘250’地吼:
“看清楚了没,用不用裙子也脱了给你看!”
“啊~~~~~~~”
‘淑女’羞红粉面,尖叫着逃窜;‘绅士’还没弄明白怎么一回事儿,挂着鼻血欣赏货真价实的‘脱衣秀’!
傅博凑到沉超耳边,很智者地安慰:
“经鉴定--该经受很多因素打击的少年已经到了精神病中后期,在他犯病的时候,沈哥还是不要和他计较什么的好!”
沈超黑线无数笼罩全身,捏了梅歌光溜溜的肩膀怒:
“有胆子,你内裤也脱了!”
梅歌大眼睛一横,嘴巴一歪,很不良地骂道:
“你他妈算哪根葱,敢碰老子的肩膀!!!”
沈超黑亮的瞳孔刹那阴森,他拳头一捏,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傅博顿时杀鸡一般嚎叫起来:“辉子,凤子,仙鹤,小小彤,沈哥要狂暴了!过来救场啊~~~ “
梅歌倒是挺识实物,趁傅博死死拖住战神一般凶煞的沉超时,一溜烟儿--逃了!
“梅歌,有胆子你滚过来!”
******
陌生的城市[M市],距离[X市]还有十万八千毫米。
在这座[X市]东南方向的优雅小城中,梅歌失魂落魄地摸到一处收容所,讨了一身衣服,才敢刚明正大地重新回到熙熙攘攘的大街上!
“没钱坐车回学校......”
梅歌发现一个大的问题!
“没钱吃饭、没钱交学费住宿费、没钱买衣服鞋子......”
梅歌很快又发现一个天大的问题!
--他已经是一个没爹、‘没娘’的孩子了!
他叹了口气,低头看看身上旧得发白的深蓝色运动服,微微苦笑:“不知道我以前捐的衣服,现在穿在谁身上!”
他又叹了口气,抬头望望路边墙角:那里有一两个无视《城市收容法》、上了年纪的人在乞讨!
怎样才有资格进孤儿院呢?--梅歌开始为自己将来的衣食生活做打算!
最终,他还是决定靠自己的劳动养活自己!男人嘛,指望社会福利活着,太无耻了!
于是,梅歌开始策划打工赚钱--先挣够车费回学校再说!
他绕着[M市]最繁华的街道[永安街],一圈两圈,最终锁定了一个钟点工的机会--[永安溜冰场]的专场DJ:一晚上三十元!
虽然这家溜冰场挺抠门儿,给钱不多,不过两晚上之后他就可以买一张‘见站就停,见车就让’之火车的车票,‘呜呜’地赶回学校了!
再于是,梅歌挺满足地跨进了[永安溜冰场]招工部的门槛!
哪知他前脚刚进去,一双饱含敌意的目光便赤裸裸地射向他的面孔!
他忐忑不安地办理好临时DJ工的手续,小心翼翼地一打听,才知道:那个对他一见如敌的人是昨天晚上的DJ,人家本来打算今晚上再赚三十块钱的饭钱,可惜梅歌跑进来强了人家的饭碗!
“我们老板喜欢雇新人嘛,所以只有当没新人过来应聘的时候,老板才会启用试过场的老手!嘿嘿!”
招工部的主管最后一笑特暧昧!
梅歌领了预付的一半儿工钱--十五元整--赶紧闪出[永安溜冰场],想寻个小饭店儿弄口饭吃!
“喂,你站住!”
昨天‘试过场的老手’DJ竟然追了上来!对方一开口,梅歌才发现,感情这位衣着很“男”的老DJ是个女孩儿!
“呀?”梅歌下意识地流露出难置信的神色!
女孩儿显然感觉出梅歌的心思,厌恶地咒骂:
“别以为你脸蛋儿漂亮抢了我的饭碗就沾沾自喜!你个白痴居然会相信那个主管‘老板喜欢招新人’的鬼话!他想吃我豆腐被我揍了,又看我打扮越来越MAN,才想踢我走的!告诉你,我做DJ,没人敢压在我头上称第一!”
梅歌撇了撇嘴唇:
“我只想赚两个三十元,够路费回学校就行,才管不了那么多!”
“就是有你这么不自爱的女生,才会让那种变态觉得我们那么容易弄上床!”
“我......靠!!!!!!”
梅歌其实在崩溃的一瞬间直想喊“日”,可惜在人家女孩子面前还是忍住了,换用‘靠’这个比较大众化的!
“筝,你个浑小子又在造谣诋毁我的声誉~~~~~”
招工部的主管冷不丁儿地冒了出来,揪了‘女孩儿’的衣领就往门里面拖,一边儿回头对冲梅歌笑笑:
“这是我弟,经常装女生戏弄人,他自己乐感不行,做不了DJ,还硬霸着位子不放!你别理他,我不会‘吃’了你的.....”
“我要做DJ,我要让全场的人听我喜欢的音乐~~~”
‘女孩儿’的声音突然变得很男孩儿--梅歌刷地爆了一身鸡皮疙瘩,低低地咒骂:“坏蛋,居然扮女生耍我!”
“得了吧你!放的那叫什么变态声音!前天晚上冰场突然响起‘聊斋’片首的的鬼叫声,是不是[溜冰场]倒了你才开心!!”
“啊~~~我要做DJ!你敢说你收了那个漂亮妞当DJ,没有一点儿私欲~~~~~喂,妞!赶快滚,今晚你要是敢来放碟,我就强 奸你~~~~”
“你他妈的哪只眼睛看我是女人~~~~~~”
--暴力事件正式上演,详情不再赘述!
******
叫‘筝’的男孩儿,鼻青脸肿地瞪了梅歌足足两分钟,终于冒出一句话:“人妖!”
于是暴力事件得以继续进行!
******
梅歌一边儿将人家揍得爬不起来,一边儿用脚踩着人家的脊梁痛哭流涕:
“你们谁都招惹我,谁都欺负我......”
--小小智敏应该感到欣慰,虽然得不到梅歌的心,起码把梅歌给同化了!
无辜的主管,万般哀求,直到忍痛开出‘一晚上DJ六十块钱、并且管吃管住、管买车票’的条件,才算息事宁人!
于是,在饱饱的晚饭过后,梅DJ正式登场了!
“沈哥,算了,见到梅歌千万别凶,更别动用暴力!要以理服人、以德服人......”
傅博从凤皇那里抢回“爱镜”,‘蛤蟆眼’兮兮地特开心!
沉超此刻火气消了不少,很不耐烦地应了一声:“嗯!”抬脚踹开了[永安溜冰场]DJ室的门板!
“以理服人、以德服人......”
傅博在沉超身后叫得很紧张!
62
门被踹开,里面热闹非凡的声音随之扑冲而出!
“为了六十块钱,赖在这里和我抢DJ的饭碗,你酸不酸!”
“那么多废话,烦死了!既然你自己开口要赌下象棋--我赢了:我拿钱,你走人!你输了:我拿钱,你滚蛋!少在我耳朵边儿唧唧歪歪,你个爱学女人说话的变态!”
“什、什么?”
梅歌嚣狂的话,显然严重刺激到了叫做“筝”的少年强烈的自尊心AND自傲心,他在棋盘的另一边“噌”地一蹦老高,指定梅歌的鼻尖破口大骂:
“三步不出”车“,你就是一盘死棋!你还敢狂~~~~~你个人妖输定了,赶紧拍拍屁股走人!找个”鸡鸭“俱乐部,脱脱衣服上上床,要多少六十块、就有多少六十块,何苦死不要脸地赖在我们这里要这一个六十块!”
“你个变态!!”
“你个人妖!!!”
“你个恶心无聊的变态白痴!!!!”
“你个死不要脸的‘鸡鸭’人妖!!!!!”
“你们个幼稚没智商的浑小子~~~~统统给我闭嘴!”
‘筝’他哥--招工部的主管--哭丧着喉咙叫开了:
“我容易么我!!好容易混到个[溜冰场]招工部管事的职务,找个临时DJ,一晚上三十元的工钱硬逼我给六十,还要管吃、管喝、管买车票!!现在更好了,你们下象棋玩儿赌的,DJ撂给我自己当!!”
频临暴力互殴边缘的梅歌AND少年‘筝’,终于稍微感受到一丝良心上的过意不去,气嘟嘟地‘砰砰’跌坐到椅子里,继续开‘杀’!
筝:“我‘马’了你的小‘兵’!”
梅歌:“我下‘炮’压你‘象’腿!”
筝:“你个笨蛋,‘车’还出不来,窝在‘家’里生小孩啊~~~~~”
梅歌:“你个白痴,我用不着出‘车’就能灭了你的‘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