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哦!那我出去买菜,你在家里看电视吧!」虽然很担心白日寺会随时恢复记忆,但是张裕扬还是决定不要逼他太紧,有时候把人逼太紧反而会让他越来越远的,记起印在脑中的信条,张裕扬简直把它当成圣旨一般。
「等一下!」又一次拦住他,白日寺在自己还没唾弃自己之前又开口:「我跟你去。」
「真的吗?太好了、不是,我是说谢谢你。」难得笑的真诚又甜美,张裕扬这抹笑可没添加任何人工成份。
「对,趁我还没后悔前,快!」因为自我厌恶,所以白日寺的口气更不好了。
「好好好,你等我三十、不、十秒,很快!」张裕扬拿着水果盘冲进厨房,然后一阵玻璃碎裂的声音传来,不等白日寺前去关心他就又跑了出来。
「好了。」拿着纸巾擦干手,张裕扬简直像要出门的小朋友一般兴奋。
「你......」无力的抚着头,白日寺觉得自己除了身份地位颠倒之外,张裕扬似乎连心智都和自己成比反,自己随着日子过去一天一天的成熟起来,像是记忆中本来就是这样的性格,而张裕扬则是越认识他就会发现他如同孩子般无知的个性,还有一些本末倒置的行为和理解力。
「不去了吗?」有些委屈,张裕扬虽然失望也没多说什么,垂着头就要走出门外。
「我没说不去......啊~算了,走了走了。」感觉自己就快被他逼疯,白日寺也只得自报自弃的拉过他微凉的手掌,锁上门出发。
14
超级市场里,白日寺第N次后悔自己陪张裕扬出门,推着推车板着脸把张裕扬偷偷放进篮子里的零食放回去,他不敢相信张裕扬居然会对那种小孩子的东西感兴趣,甚至连售货人员介绍的口飞横沫的商品都一脸崇拜的想买一打以示支持,所幸在白日寺的冷声下张裕扬只能乖乖拿回去放好,但是下一刻他又会被别的东西吸引过去,推车里只有几样菜孤单而长久的被放在里头,大部份张裕扬感兴趣的东西也都被勒令放了回去,不顾身旁的人嘟着嘴的无声抗议,白日寺忍不住叹息。
突然,他往左前方怒瞪一眼,直到对面男人因为自己的凶狠表情而收下赞叹的目光,不是对自己,而是对身旁的张裕扬,白日寺的心情又更不爽了。
「哼!」又一枚冷哼传来,张裕扬忘了生气,好奇的瞄了他一眼,不幸踏中火山口,白日寺着火的眼神让他自觉的低头。
「木头,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吗?生了那么多天气,只是出个门干嘛这样喷火啊?」我又没有对你怎么样......当然后头的话他没胆子说出来,一来白日寺似乎不生自己的气了,二来难得有人能陪自己出来闲晃,就算不能买自己想要的东西他也觉得很开心。
「......嗯哼,是吗?小的当然没当主人是病猫了,更不用说会喷火了啊!」结果脾气火爆的男人还是生气了,看他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张裕扬沮丧起来。
「好啦!你爱生气就生气啦!不要一直自称小的,或是叫我主人啦!」明明心里就没这么想,还用这种敬语,根本就是讽刺人嘛!
「算了,不跟你计较。」忙着逼退从旁射来的惊艳眼神,白日寺才没空和他斗嘴。
「走了,结帐。」感觉眼角快抽筋,白日寺拉着张裕扬的手往柜台结帐,几乎瞪走了市场里所有同性,白日寺也累的要命。
「啥......要、要走了,可是我想去买那个......」指着一旁的西点店,这可是他无论如何都非得争取到的犒赏。
「......」深吸一口气,不够,再深吸一口气,白日寺一直到觉得自己能够控制自己不吼出声时才勉强露出微笑:「一定要吗?」他恨甜点!
「嗯。」含羞带怯般,张裕扬满是期待的望望他,再望望里头的蛋糕。
「......走。」敌不过对方的视线,白日寺终究还是让步了,踩进充满甜腻气息的糕饼店,他觉得自己会窒息缺氧至死。
「就是这个,我要它。」带着兴奋而发狂的语调,如果不说的话别人可能会以为张裕扬是在求爱,偏偏他却煞风景的指着玻璃窗里的九寸黑森林蛋糕,一边流着口水一副饿了八百年的模样,看他那样没形象的将脸贴在上头,白日寺还得硬拉才能将他拉走。
「就、就是它了,请打包。」不好意思的指着张裕扬中意的糕点,白日寺只能克制自己不要脸红。
好不容易包好了、被张裕扬用幸福的表情接过了,白日寺才有解脱的感觉,走出西点店外,白日寺努力的呼吸着甜美的新鲜空气。
「阿寺?白日寺!」路旁一阵尖喊,两人还没反应过来时白日寺早被陌生的男孩一把搂住。
「你、你是谁啊?」迷惑的看着男孩脸上的青春痘,白日寺心底涌起一股熟悉的......厌恶感,好像他记得他,并且不喜欢他。
「阿寺你、你好过份,居然忘了我......我是阿金啊!想拉你进校队的阿金,想起来了没......」雀跃的表情一再的显示他多么想再次见到他啊!如果这次能成功把人拉进来,那拿全国校队冠军就不是梦了!
「你是谁?滚远一点。」冷冷的,张裕扬在阿金的背后吐出一段句子,接着阿金感觉背脊一冷,才发现自己的球衣居然破了个大破。
「妈、妈哦!你、你拿什么东西啊!」几乎是用跳的闪过男人的下一击,阿金一看到他手中的那抹光芒,差点腿软。
「阿扬,别这样。」白日寺见状已来不及,伸手阻拦的同时见着张裕扬眼底的震惊,心一痛,他看见张裕扬紧急的收住刀势。
「你、你想起什么了吗?」苍白的脸上写满不信,他收起刀子,上前拥抱住白日寺。
「没有,是他说他认识我。」指着跌坐在下方的阿金,白日寺还在迷惑方才的难受,一点也不顾可能是同袍的死活。
「他认错人了。」斩钉截铁的说道,张裕扬拉过白日寺往前走,还不忘回头瞪了阿金一眼。
「等一下,他说的名字我有印象,而且你怎么知道我认错人了?」眯着眼看张裕扬,白日寺一眼就看穿他的谎言。
「对啊对......不对不对,是我认错人了,两位大、大哥,绕了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吧!」本来想附和的话又瞧见了在张裕扬手中的手术刀,眼底不明的心虚在流窜,他吓得一边鞠躬一边跑远。
「看吧!是他认错人了。」上前抱住白日寺,张裕扬有些讨好,想让他忘了回想。
「......是这样吗?我决定了,我就要叫白、日、寺。」当了近一个月的同居人,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张裕扬说谎时的明显破绽,气极他不肯让自己恢复记忆,白日寺推开他,自顾自的提着袋子走远。
身后,张裕扬惊恐不已,这个名字,和那个人也太像了一点,如果、如果真的是这么巧的话,那他该怎么办呢?让白日尧领回他堂哥?不要,绝对不要。
手中的蛋糕盒在柏油路上摔成了烂泥,张裕扬站在原地许久,一边冷静的思考,久久之后才跨步跟上身在遥远另一条路上的白日寺。
15
隔天,白日寺推开房门时告诉了张裕扬:「我想起来我今年升高三。」难得愉快的笑脸却没得到对方的呼应,张裕扬直直的看了他十分钟后,便快步走向储藏室(白日寺之前的睡房),大力的关上门后整整一个小时不出来。
第二天,白日寺坐在餐桌上,一边喝着现榨柳橙汁,一边瞄着张裕扬。
「我想起来......我住这附近。」
和昨日不同,张裕扬握不住玻璃杯,任由它摔落,清脆的声响没让他清醒过来,张裕扬站起身将室内所有的窗帘都关紧,不让任何人瞧见里头,发觉白日寺铁青的脸色,他说:「太阳好大,我在美白。」
第三天,白日寺迟疑的坐在沙发上,两人正在看电视。
「我弟,小尧他......最爱和我抢遥控器。」
而后,一把手术刀直直的钉在液晶银幕上,电视,宣告报废。
「我手痒。」没有表情,张裕扬直接说出理由。
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一个礼拜过去了,张裕扬的屋子里东西越来越少,而他也越来越常盯着白日寺发呆,胆颤心惊的等着他的下一句惊喜。
「我想起一个人,我非常的在意他,为了他我不惜放弃一切。」这句话出口时,白日寺果然如愿的瞧见张裕扬眼底熄灭的火花,明明该是大快人心的报复,他却觉得后悔,也许是害怕张裕扬会伤害那个人吧!于是他又补了一句:「失去他的话我会死。」
然后,这一次张裕扬整整三天没出储藏室,滴水未沾。
三天后,张裕扬彷佛没事的人一般再次出现,除了苍白虚弱的脸色,他有如回光返照的病人一般,精神特别好,平静的煮了早餐、午餐、晚餐,而白日寺也难得没再多说会让他惊吓的话,各自洗完了澡,白日寺躺在床上,思考着这些日子以来回想到的资讯,然而就像缺了一角般,他总觉得自己遗忘了一个名字,只要想起那个人的名字,也许一切就会完整了。
思考到了一半,房门被敲响,白日寺好笑的前去开门,明明就是张裕扬的房子,进自己的房门还要敲门,他也太单纯了一点吧?
他完全忘了之前曾告诫张裕扬进房前要记得敲门。
「我想泡杯牛奶给你喝。」将白色的液体举至他的面前,张裕扬一副无害的模样。
「谢了,可是我不喝......」
「这是我的心意,拜托......」红着眼眶,张裕扬起来像是下一秒会哭出来。
「好啦!」接过杯子,白日寺勉强的喝了一口。
「快啊!喝光我好洗杯子。」发现自己表现的太焦燥,张裕扬又笑了,眼神往右边飘去。
「我还没要睡,喝完我明天洗。」不动声色的说道,白日寺关上房门,随手将牛奶往窗外倒去。
「该死......」差点就忘了张裕扬的职业,白日寺气愤走来走去,谁知道他会放什么奇怪的药呢?然而过了许久没异样感白日寺也稍稍放心,躺上床后又维持着原来的姿式。
没几秒,热辣的感觉渐渐涌上小腹,有一种极欲发泄的难受,白日寺翻了个身,开始觉得穿着睡衣很热,脱掉了全身的衣物摩擦着丝质被单,才抚平一点燥热的感觉,但是更强烈的难受集中在下腹,坚挺的男性诱发着手掌前去爱抚。
「唔......该死......」白日寺握着下身,一边忘情的上下抚触着,身上的汗水浸湿了丝质被单,更让他的眼前陷入一片红雾,即将到达的高潮在后脑隐隐催促,却又因为什么而无法渲泄。
「木头......」房内不知何时多出了另一道人影,张裕扬站在床沿,望着白日寺的下身有些惊惧,但又有更多决心。
「滚、滚出去。」羞耻于自身的举动被人欣赏殆尽,白日寺红着眼大吼,身下的动作却无法停止,让他更是羞愤至极。
「不用担心,我会帮你的。」望着白日寺脸上不正常的红晕,张裕扬微微皱了下眉,而这样的举动让白日寺误会的彻底。
「滚!我不希罕你来帮我,我说了我有喜欢的人了,你听不懂吗?还是你喜欢当人家的第三者?哦!我忘了,你喜欢我的洞嘛!所以对我下药是不是?不要脸,真是不要脸!」发现怒吼可以让身体有暂时的清醒,白日寺忘了眼前的人是谁,只知道一个迳的叫骂,直到身上被人压抑,声带也变得低哑,不敢置信的瞪着张裕扬,他没想到这个人真的准备再次强暴他。
「不要再说了好不好,求求你。」用着和祈求的语调不同的力道将白日寺的手脚绑在床头,张裕扬的脸孔在夜里有些惑人,身穿着薄薄的睡衣也掩不住白晰的胸膛,白日寺痛苦的发现自己在这种状况下居然还会对他产生欲望,身上的勃发更是涨大到一个极限。
「不然,你就假装你在和你喜欢的人上床好了。」语落,张裕扬由他的眼底瞧见轻视和不屑,才发觉自己说了什么蠢话。
「我开玩笑的,你就当吃一次亏,付完房租好了。」避开他的怒视,张裕扬笑了笑,虽然知道这种说法会让他更恨自己,可是,他真的不想让他走,也不是没有方法也以让白日寺再次失忆,但是得到这样的男人自己不是显得更可悲吗?他想要的,是那个会真诚的对自己说出感受,被占了便宜就气的几天不理人,还把自己踢下床的白日寺,虽然,现在也不算在了,至少他想要的那个人不会这样仇恨自己。
「你忍一下就好。」拿出一旁的润滑油,张裕扬不意外看见他眼底的惊恐和极欲撕裂自己的凶狠,没有开口解释,他把里头的液体倒在掌心,微温的液体滴落在白日寺的胸腹上,而他,早已闭上眼,绝望的不去感受。
无声的苦笑,张裕扬弯下腰将手掌探向自己的身后草率润滑,终究是经验不足,以前只看过A片,后来对白日寺做的那些又是临时恶补,这种事前的工作对他来说有些困难,不过有润滑过就行了吧?想起A片里轻易就插入的画面,张裕扬天真的想着。
16
「你在干嘛?拖拖拉拉的,要做快做,我要睡了。」等了半响却没动静,白日寺闭着眼不耐烦的吼道,对于即将来的疼痛也是处于随便他了的想法。
「好。」微微喘着,张裕扬小心的上床,跨坐在他的腰间,臀间油腻的感觉很不舒服,但是张裕扬却仍是专注的扶着底下勃发的男性,缓缓的坐下。
「唔......」痛,撕裂人的痛,他想逃。
「你......」白日寺睁眼瞪着上方,一眼就望见张裕扬满脸痛苦的退缩模样,还来不及回应,他的嘴已吐出:「站住!」
「嗯?你、你再等一下,我不知道会这么痛,再、再给我一次机会......」反射性立定不动,张裕扬发现白日寺也是皱眉的模样,心中大为疑惑,明明上次自己进去时很舒服啊!为什么他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
「就说了不准动!坐回来!」一察觉被包裹的分身顶端离了巢穴,白日寺脸顿时一黑。
「可是......」迟疑的维持着跨在他腰间的举动,张裕扬开始后悔。
「你不做的话以后也不用做了!」开什么玩笑,他的身体被张裕扬搞成这样,结果加害者却因为怕痛而想放弃,那他怎么办?
「还、还有以后?」窒息了下,张裕扬惊喜的问出声。
「嗯......这次不做就没有了。」白日寺心中心虚了一下,随即又想明明错的人就是张裕扬,而且他也说了那么多次谎,自己也才骗他一次应该不会怎么样吧?
「好,你说的哦!」满是信任的眼瞳没发觉下方的闪烁,他咬牙重复之前的动作,把别人颐大的男性挤压入体内的感觉真是既诡异又疼痛啊!
「唔......好痛......」终于把顶端吞入,张裕扬早已浑身痛的发软,只能趴在白日寺的胸前不住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