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又羞又急的说不出话来,他只得求救似的看向张裕扬。
「看我做什么?是你们要嫁又不是我,我无话可说哦!」站的远远的,张裕扬笑着撇清,早就听说三人之中有两人的老婆很难搞,他可不想被卷进去。
「可......」
「就这么决定吧!我们不要嫁了,除非改换他们嫁,否则也太没志气了。」重重的点头,白日尧一把勾住两人的手臂,大有直接转头回家的打算。
「什么......」欲哭无泪的看着脸上也渐显赞同的方崇恩,林明彦开始有头皮发麻的坏预感。
「就这么说......」
「白日尧!」
「方崇恩!」
「乖,小东西,过来。」
同时的几句话,也摆明了差点被放鸽子们的新郎想法,看其中两人铁青的脸色,在看看黑狼一把抱住自己的小爱人又得意的丢下炫耀的眼神,两人似乎快气到中风了。
「什么嘛!明明就是你不对啊!」白日尧还大声的叫嚷道,一点也没有反省的意思。
「北岛彻!你凶什么凶?」而方崇恩还比新郎更凶。
看着眼前的闹剧,张裕扬偷偷的扬起笑,脚步也不着痕迹的往后移动。
太好了,这下满桌的甜点不会长蚂蚁了,等等我啊!可爱的蛋糕。
正当以为快要逃跑成功之时,身子却栽进了另一道胸膛,不耐的往后一瞪,张裕扬霎时呆了呆。
「你们在......干什么啊?」男人没说话,握住了张裕扬的手腕后往前走去,看着六人站在门口大吵大闹的情景,头痛的唤道。
「我......」被陌生的男人一喊,众人倒是冷静了下来,互看着情人眼底的挫折,忍不住笑了出来。
「白日寺,你怎么这么晚到?」只有白日尧疑惑的望了他一眼,问道。
「没什么,刚下飞机就赶来了。」
「好了、好了,进去吧!」其中一人突然说道,然后才整整行装,各自牵着自己的情人往里头走去。
站在后方,张裕扬终于回过神来,偷偷摸摸的在手上施力,想将箝制自己的男人的手松开。
「不要动!」低喝一声,男人沉沉的嗓音透着威严,一点也不若几年前隐约的稚嫩。
「......白日寺,你放开!」平静了几秒,张裕扬又不甘的开口,若无其事的跟在新人的后头,因为三位新娘都穿着白色西装,完全没有拖曳的裙摆可拉,而自己的功用就是当金鱼大便,免洒花、免欢呼,只要摆出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即可。
「不叫我木头了?阿扬。」低低的笑着,白日寺自愿当伴郎的举动,惹来现场好几双注目。
「......」看着眼前的婚礼开始,张裕扬装做没听到他的话,对着几个被自己迷住的男人抛了抛媚眼,笑的异常灿烂。
「唔......」挟持在男人手中的腕部被他用力一握,差点让张裕扬哀嚎出声,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很痛吗?我都忘了你怕痛。」敷衍的揉揉那处红肿,白日寺露齿一笑,然后不再理他,专注的望着前头,盯着表弟有些埋怨但更多喜悦的神情。
瞄了瞄前方的白日尧,又瞧了瞧白日寺,他也安静了下来。
21
终于,送走了三对新人,一干人等也鸟兽散了去,准备前往喜宴开始另一场敬酒祝福,站在门口,张裕扬望着那三对幸福的背影,直到再也瞧不见了,才转头看向身旁的男人。
「你可以放开我了吧?」没好气的扬扬被箝制的手腕,如果不是被他抓着,说不定自己早就跑的不见踪影了。
「你还真无情啊!阿扬。」轻笑了几声,一直遥望新人方向的男人才放弃似的转头看他,稍黑的肤色显示他在国外仍有着良好的交际。
「说什么无情嘛!我可是一直想你的呢!小寺寺。」暗地咬牙了一阵,张裕扬决定祭出他的绝招,会让白日寺落慌而逃的技俩,自信的以为身旁的男人应该要红着脸甩开自己,他也准备要转身走人。
「真的吗?我好感动哦!阿扬。」带着不明的笑意,白日寺甚至连脸红都没有,深不见底的眼瞳里布满看也看不清的情绪,惹的张裕扬又是一阵呆愣。
「烦、烦死人了,阿扬阿扬的叫,我和你很熟吗?」这绝不是恼休成怒,他只是不想和这个人假装亲密。
「是你要我这么叫的不是?在我失去记忆的时候。」隐下微笑,男人的表情看来陌生而阴鸷。
「原来啊......你恢复记忆啦?」点头,他表面看来平静,心口却大为震撼,忍下想逃的冲动露出微笑。
「是啊!」同样的扬唇,白日寺却一点也不友善,莫测高深的拉着他,往之前张裕扬身处的休息室方向走去。
「你想干嘛?」挣脱不开他的手掌,张裕扬只能被迫跟在他的身后,冷声的发问却得不来回应,久了,他也放弃追问。
直到被推进发暗的休息室里,门也被他轻上关上、锁上,耳边听着隐约的脚步声、笑语声,张裕扬尚未适应黑暗的眸子只能见着一道黑色的人影,用着缓慢而坚定的速度靠近自己,还来不及反应,已然陷入温暖的怀抱之中。
「你、你在干嘛?」反射性的伸手推拒,但身后是墙面,身前的男人又拥的死紧,张裕扬在错愕之馀忍不住挣扎扭动起来。
「安静!」低沉的嗓音伴着热气传至耳边,引发了一连串急促的心跳,而张裕扬挣扎的更厉害了。
「放、开、我!」可恶、可恶!为什么短短的三年,这个男人就变成这副陌生的模样,本来还能够势均力敌的较量的不是?
这可是他逼的,如果受伤了,可别怪人!
「唔......」下一秒,手部的动作被他用力一握,剧痛随着呻吟扩散,原本可以保护自己的武器掉落在地板上,发出短暂而清脆的声响。
「真是大意不得啊!阿扬。」用着像是调情一样的语调,轻薄的礼服也被白日寺单手挑开,掉落在手术刀上头的白色礼服,就像是未化蝶的虫茧一般,张裕扬颤抖着白皙的身子,彷佛会随时死去一般。
「你、你到底......」适应了黑暗,他却望进另一潭如墨的眼眸,冰冷而毫无柔情的眼底,写着仇恨与报复,愣愣的看了许久,他不再动作。
「你想说什么呢?阿扬,每见你一次,我就得让你骗一次,以前没恢复记忆,那些事就算了,但是现在呢?你以为你那样对我之后,还能若无其事的在我面前走动吗?你还想要骗谁呢?」越来越紧的压迫,就像是男人的憎恨一样,让张裕扬迷惑的望着,像是无知孩子一般的眼神。
「我......」做了什么吗?除了让你伤害我之外,我还有其它的罪状吗?无数的问句回荡在脑海,他却没开口道出。
「也许我该感谢你,如果不是你派人撞我,说不定我还不会恢复记忆,可惜的是,那两个月我反而忘了,直到最近脑子里一直有些片段跳来跳去,终于让我想起来,张裕扬,你害怕吗?如果让你的好朋友们知道你曾经想害死我,白日尧会不会原谅你呢?会不会请他的情人、你的少主杀了你呢?我虽然不能当他最爱的情人,但至少我还是他的亲人,你想,他会站在谁那一边?」温热的双手在身上游移,吐露着残忍问句的嘴也是不住的啃咬着颈部的肌肤,然而张裕扬却像是毫无知觉的任凭他侵犯,似是一尊雕像。
「撞......」什么时候发生了那些事?明明,那个时候的自己应该还躺在家中,因为失血而昏迷,身前的男人却指证历历的指控自己开车撞人,难道在自己失神的时候,竟然怨恨他到非杀了他不可吗?对于那段时间的失忆,张裕扬有些惊恐、有些失措。
「不反驳?那就是认罪罗!张裕扬,你真的很该死。」抚上滑腻的大腿,而后用力往两旁一板,白日寺笑的残酷,然后,拉开拉炼、长驱直入。
「呜......」又是一如多年前的痛楚,张裕扬咬着唇,下身全被白日寺掌控住,自己也只能勉强抱住他的颈项,以防摔的狼狈,所幸自己的动作并没有遭到驳斥或是推开,进出的深度、热度,既疼痛又清晰,下身似乎自动流出润滑,让男人进犯的更加彻底,血的气味开始漫沿扩散,却无人在意。
「唔唔......嗯......」死命的咬唇不肯呻吟求饶,除了下身之外,整个嘴里也都是咸腥的滋味,张裕扬垂着头,努力的靠在他的怀中,紧闭的眼也是痛苦的颤抖。
同样没出声的男人,除了偶尔的粗喘和掐入皮肤的力道之外,非常的专注,黑暗的室内充斥着因为急速进出而发出的凌乱水声,肉体撞击也是让人脸红不已。
直到最后一次进入,感觉白日寺的僵直,他默默的喘着气,努力的不让身下抽痛的部位影响而痛呼出声。
抽出了饱足后显得疲惫的欲望,白日寺将他轻放在地板上,然后整整衣着走到门口。
开门离开前,他淡淡的望着张裕扬的头顶,说道:「这只是一次报复,以后,别让我看见你。」然后举步离开。
关上门的室内又变得黑暗,他维持着动作不动,直到很久之后才捡起掉落在身旁的礼服穿上,起身时似乎还能感觉身下的淌流,但他不在意,只是静静的,望着地面上的刀刃,而后,将之收起。
22
十二月二十五日,让人时时挂在嘴边的圣诞节日,街上也全是拨着欢喜的乐声,无事可做、无人可陪的日子,除却冷的吓人的寒流外,同时也是连续春假,张裕扬趴在桌面上,眼光无神。
『柤锄的一声,身后诊所的玻璃大门被人一把推开,随着来者走入,冷风也一同灌进。
「呐!扬哥,今天是假日你还这么认真的开门上班啊?不会太拼了一点吗?」男人染着一头暗红的短发,还上了发胶,总是锐利的像要扎人的眼此时却平和且发亮,丰厚的嘴微咧,似是非常的兴奋。
「没什么......洪少还有黑狼他们全去二度蜜月了,我一个人无聊没事,不能开店打发时间吗?」懒懒的,张裕扬连头也没抬,看着书桌前的那面玻璃窗,外头阴霾的天气彷佛随时会落雨那般,「阿场,你也是,没去玩吗?」
被唤阿场的商场一听张裕扬的问话后,更是微微的红了脸,抓着和脸色相同的短发,「没什么,就想扬哥你应该没事,所以想找你去喝一杯。」揉揉高挺的鼻梁,别看他平时和人逞凶斗狠的流氓样,其实他可是非常容易脸红害羞的,不过也只有张裕扬不会嘲笑他,反倒是拍拍他的头,要他别在意呢!
「不是听你说你家要办派对吗?」和红焉帮相同,商场的家族也是黑道,不过因为商场的父亲商加楠大剌剌的性子硬是对了洪老爷的味口,几年前商场一家人刚在这城市定居时,不巧正好踩在洪壹龙的地盘上,还没来得及打上招呼,两人初见面一言不合打过一架后,接着便是称兄道弟起来;洪老爷还差点做出『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的誓言,把一干手下给吓的冷汗直流,还好商加楠笑着拒绝了,才让事件平息下来。后来,商加楠的长子也渐渐的喜欢往红焉帮钻,大伙见他没恶意,也就放任他去了,也因此,商场才会和张裕扬熟捻。
「没没,我弟那家伙打了电话说不回来,说是要和情人一起渡过,老头一听就气呼呼的找了洪老爷喝闷酒去了,而我想......扬哥也是一个人吧?所以才过来的。」害羞的男人连耳朵都红的不像话,要给老头见了肯定又要摇头叹息了。
「是吗?商默那小子有种呐!难怪商老头气的要死。」想到商老头气的铁青的脸,张裕扬忍不住轻笑了几声。
「对啊!我弟啊就是固执,谁也不挑居然去挑一个男人爱,所以老头才会气的要命。」想起小自己两岁、正在外地读大学的商默,他就忍不住叹息着,也没发觉自己踩到什么地雷。
「是这样啊?阿场......看来你对同性恋也有偏见罗?」缓缓的回头,张裕扬抬着下巴,眼神满是勾媚,不过清楚他性子的人便知道这是他发怒的前兆,谁不知道红焉帮少主的爱人是个男子,还有几个上级干部也是,曾有几个白目老大出口讥嘲红焉帮尽出一些死同性恋,而那几人的下场也不是被挑掉地盘就能轻松了事,这人......居然还敢没神经的这么说。
「不不不是......我的意思是......」闪过那抹那人心跳急促的视线,商场的结结巴巴的解释,要是给人看见了肯定会掉下巴,平时光是用眼神和怒吼就能吓得人腿软的老大竟然脸红成这样,还躲躲闪闪的,「老头一直很看重我弟的才能,所以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嘛!扬、扬哥你别瞪我了。」
「哼!这么说的话,我还真替你弟感到伤心呢!因为自己的性向而被否绝才能......呐!阿场,要不你也试试如何,说不定你就能感同身受了。」起身、往前趴进男人的怀中,感觉比自己还高上十公分的男人定在原地的模样,手掌也流连着厚实的胸膛、窄细的腰身,就连下方那两块因为僵硬而更为立体的臀部都被张裕扬掌握在手中,细细的捏弄着。
「啊......扬、扬哥,你别这样......」不敢随便出手将怀里纤细的美人推离,以往被人惹毛掏枪往人太阳穴顶的动作也是想也不敢想,低头看着张裕扬,看那张惹人怜爱的小脸诱惑人似的直视自己,商场除了脸红之外,全身的毛孔也同时张开,太、太让人喷鼻血了。
「嗯?阿场,你真的不要吗?我会好好疼爱你的。」红唇微扯,连隐蔽在里头的舌尖也探着边缘,点着、勾着。
「我、我......」瞪大眼、满脸爆红,青筋也布满整个脖颈和额上,看似下一秒就会爆筋而死。
「阿场......」刻意压低的沙哑低求,探进薄薄里衣的冰冷手掌,那冷度,也霎时让商场抖了起来。
「好......」垂着眼,男人害羞的神情更是让张裕扬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哈哈哈......好、好痛......肚子好痛......」捧着肚子狂笑了许久的张裕扬还抹着笑出来的眼泪,简直让呆立在一旁的商场傻眼。
「不、不玩了,阿场,如果下次你还真想被我好好疼爱的话,记得把自己洗干净、躺在床上,我会好好的照顾你的小菊的,OK?」稍稍正经了神色说了,张裕扬又噗噗的笑了几声,直到男人听进了他的字句,脸上的潮红也当场退光。
「你、你......」气的要死又舍不得出手揍人的商场,眼角还有不明的水光,「扬哥,你耍我嘛!」这么一个美人还想压人?对男人而且是自己来说是个耻辱啊!
「当然不是罗!阿场,如果你愿意让我上的话,我绝对会非常温柔的呐!」扬唇,张裕扬说的认真,眼神却还是带笑的慵懒。
「什、什么嘛!」沮丧的垂着双肩,商场对于原本对张裕扬抱持好感的自己感到唾弃,这恶魔一点也不可爱,想当初第一次见面时还以为他是个天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