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下之盟+番外——桔桔

作者:桔桔  录入:02-26

  「你要是……敢……出去和别人燕好……我就……啊……」南云身体一绷,夹紧了探入后穴的手指,额角渗出细汗,身体更是腻在他身上起不来,断断续续道:「姓韩的……你只会……欺负我……唔……」

  韩啸城感觉到那处销魂之地已经开始湿热润滑,便抽出手指,肆意抚摸揉捏他紧翘的臀,哑声道:「你自己来。」

  南云骑坐在韩啸城身上,羞恼交加,低声道:「姓韩的……你欺人太甚……」

  韩啸城把他的腰扶起了些,将自己的欲望前端抵上他的穴口,慢慢研磨,懒洋洋地问:「你真不要?」

  他一定是故意的,这个小心眼的男人!

  南云气恼地抓着他的肩膀,腰身发抖,缓缓坐了下去,感觉到那脉动着的火热硬物渐渐填满自己,他身体弓起,发出愉悦的叹息。

  这具躯体已经被调教得越来越淫乱,根本离不开这个混帐,南云低喘着,双腿夹紧男人的腰,后穴一伸一缩地吞吐着他的欲望,眼前一阵阵晕眩,强烈的快感让他惶然无措,然而还不够,韩啸城的平静让他害怕,在对方的注视之下,他只觉得自己丑态毕露,羞得无地自容。

  「你就……别再折磨我了……」南云弯下腰啃吮他的嘴唇,声音颤抖中带着诱惑,韩啸城看他眼圈发红,知道再逗下去对方肯定会恼羞成怒,他抱着南云翻了个身,把他罩在自己身下。南云满足地哼喃着,手脚并用地缠抱住他,韩啸城扶着他的腰,狠狠刺入这具朝思暮想的美妙身体。

  南云尖叫,扭动着腰身迎合他的侵入,眼角溢出泪水,沉浸在他狂野的失控的热情中。

  饱受相思之苦的可不是只有他一个。

  韩啸城也忍不住了,每一次的撞击都像是要把他的身体捅穿,交合的地方热得快要融化,无边的快感翻涌而上,让他们彻底失去理智,贪婪地索求着彼此的身体。

  不知道第几次释放,南云目光涣散,嗓子都叫哑了,脱力地瘫软在他身下,喘得说不出话来。

  「感觉如何?」韩啸城撩起他汗湿的长发,低声问,南云浑身无力,软绵绵地靠在他怀里,连连点头,韩啸城却不肯罢休,硬逼着他说了一堆丢人现眼的话,然后才抱着他去洗浴。

  南云累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任由对方摆弄,睡着的时候,嘴角噙着一抹得意的笑容。

  姓韩的,你果然逃不出本公子的手掌心……  

  没想到这一次,他大大地失算了。

  南云一觉醒来,发现睡在自己床上,韩啸城依然不见踪影,若不是一身吻痕和酸软无力的腰彰显了昨夜的疯狂,他真的以为自己发了一场春梦。

  姓韩的你什么意思?!

  南云摇摇晃晃地下床,在丫鬟的伺候下梳洗更衣,一脸郁闷,连早点都顾不上用,撑着快散架的身体, 跑到韩啸城那里,揪着他的衣襟质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把小爷当成什么了?!」

  亏他好不容易下定决心,主动贴过去讲和,结果这王八蛋吃干抹净一擦嘴,爬起来就赶人,真当自己是皇帝招人侍寝不成?畜生!

  韩啸城冷冷扫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命令他:「放开。」

  被他凌厉无情的眼神冻得打了个寒战,南云悻悻地松了手,一张俊俏的小白脸抽搐着,问:「韩啸城,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

  韩啸城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反问道:「你觉得你是什么?」

  「我……」南云一时语塞,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缩,生出夺路而逃的冲动。

  他害怕这样的韩啸城,就像当年被赶出南府一样,带着不屑的恨意与漠视,让他胸口像被挖走一块似的,抽痛不已。

  脚步还没迈开,韩啸城的声音像刀子一样刺了过来:「南云,你是我买下的,我的妾,唯一的用处就是在床上伺候我,你说,我把你当成什么?」

  「你闭嘴!」用尽全身力气,发出的声音却细若蚊吟,南云眼前一阵阵发黑,胸口的痛肆意蔓延,让他手足冰冷,全身都沉浸在异样的恐惧和绝望中。

  不敢再多留片刻,南云转身想跑,韩啸城却抓住他的手臂,犹如恶魔一般,附耳低语道:「既然知道了自己的本分,晚上记得把自己送过来。」

  南云的耳朵嗡嗡直响,每听一个字心里就痛上一回,他低着头,嘶哑地低喊:「你滚开!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韩啸城冷哼一声,语带微嘲:「看来,你头脑还没有清醒过来,南云,在我面前没有你摆架子的份儿,我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你爱来不来。」

  南云闻言一震,难以置信地抬头看他,眼眶里饱含着泪水,委屈又痛苦的样子真是我见犹怜。

  韩啸城差一点就伸出手抱他了,不过硬生生地止住了冲动,提醒自己不能心软,小不忍则乱大谋,若不让这小子吃点苦头,谁知道将来还闹出什么事来气死自己。

  眼泪落下来之前,南云一把甩开他的手,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第十章

  漫无目的地在池塘边转悠,南云看着粼粼碧水,真有一头扎进去的冲动。

  他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不仅是韩啸城冷若冰霜的态度,更让他恐惧的是,自己这颗不受控制、被对方一言一行所牵动的心。

  习惯了被人捧在手心里,视若珍宝的大少爷,突然被当成抹布一样丢在一边,这怎能不让他委屈又愤怒?

  如果是早些时候,他巴不得韩啸城腻了丢开他,可是为什么偏偏要在自己开始喜欢上那厮的时候,突然给他这么一个晴天霹雳?

  难道是报应他游戏花丛,负尽真心?还是报复他十年前恶语伤人?

  南云后悔得要命,如果时光能逆转,他宁愿一辈子都不要认识韩啸城。

  正在自怨自艾的当口,那条不识趣的黑狗汪汪叫着跑了过来,南云抹了一把眼泪,烦得要命,一脚踹了过去:「滚一边去,少来烦大爷我!」

  黑子被惹火了,狂吠着朝他扑了过来,南云这回连逃跑都懒得,闭上眼大叫:「畜生!你这狗东西来咬死老子算了!」

  没想到那狗儿虽然来势汹汹,倒没在他身上下嘴,而是低头拱拱他的鞋子,摇着尾巴在他身上蹭来蹭去。

  果然,会叫的狗不咬,会咬的狗不叫,像那个姓韩的,出其不意,咬得他遍体鳞伤。南云坐在草地上,那条狗又过来舔他的手,痒痒的感觉让南云破涕为笑,摸摸黑子光滑的毛,想到韩啸城,心里又是一阵抽痛。 

  是夜,他虽然矛盾了许久,左右挣扎,终于还是怕那人会恩断情绝,南云一边骂自己没出息,一边洗得香喷喷,然后委屈兮兮地去找韩啸城。

  进了门,那人二话不说,把他带到床上去。

  南云柔顺地任他脱光衣服,然后翻了个身,俯卧在床上。

  他不想看见韩啸城的脸,怕那冷漠的神情再度刺得他心如刀绞。

  把脸埋入锦被中,胸口的疼痛在这个温暖的怀抱中更加灼人,南云双手抓着被单,放松身体,等待对方无情的掠夺。

  韩啸城火热的唇舌流连在他的肩背,大手极温柔地抚弄他的身体,南云咬住牙,拼命抑止着冲到喉咙口的呻吟,低声喘息。

  无论是抚吻还是进入,都小心翼翼地生怕弄伤了他,南云闭上眼睛,痛苦地摇头,像是承受不了这样柔情似水的交欢,耳廓滑过男人火热的气息,夹杂着男人似有似无的喘息:「南云……」

  像一团烈火,无休止地灼烧着他的心,强烈的快感与疼痛交织在一起,南云发出一声低鸣,眼泪流了下来。

  完事之后,韩啸城习惯地搂着他的腰,南云却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默默地下床穿衣,脸上是一片认命的哀伤,什么话都没说,撑着疲惫的身体离开。

  韩啸城没有挽留他,抚摸着枕上湿冷的泪痕,这回是下了狠心放长线钓大鱼,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

  就这样,两人较上了劲,夜里火热缠绵,白天相见不相识。  

  看到南云精神越来越差,往日里神采飞扬的样子全没了,韩啸城又是心疼又是不舍,在床上愈加温柔,却吊得南云心里更是七上八下,想亲近他又怕被伤害的可怜模样 , 让人怎么看怎么冲动。

  差不多到了该收网的时候,没过多久,他的好友秦戎和陈茂生到落云山庄观赏初绽的荷花,分别带来了季君陵和白小蕊,韩啸城热情款待,在湖心的凉亭中摆了酒菜,又把南云拉来作陪。

  秦戎和季君陵这一对欢喜冤家在席间也不忘斗嘴,一个是风流倜傥的富家公子,一个是出身贫寒后来金榜题名的清高书呆子。

  若说以前南云对季君陵还有几分兴趣,现下早没了那份心思,连见了白小蕊那样清雅秀丽的人都起不了调笑之心,只顾低着头喝闷酒。

  从他们交谈中,才知道这白小蕊出身梨园,容貌身段唱腔俱是一流,惹得无数王孙公子趋之若骛,可是谁知道这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小戏子竟是性烈入火的硬骨头,唱了这许多年,也没人能占了他的便宜,后来与性格豪爽的陈茂生情投意合,厮守在一起,成了一对羡煞旁人的神仙眷侣。

  他们五个相谈甚欢,有意无意把南云晾到一边,只除了那白小蕊性格温柔体贴,偶尔不忘与南云寒暄几句,可是南公子正沉浸在满腹忧伤中,对美人也是爱搭不理。

  籍着侍女给他斟酒的片刻偷看了一眼韩啸城,南云又低下头,满心酸楚。

  相比白小蕊的温柔体贴,季君陵光耀门楣,他南云怎么看都是一个一无是处的败家子,除了花钱什么都不会,难怪韩啸城会……嫌弃自己。

  南云一口酒咽下去,喉咙发疼,只觉得那灼热的酒液一路烧下去,钻心地疼,他不敢抬头,把自己缩在角落里,生怕一抬头就看到了那人鄙夷的眼神。

  这副可怜模样让一旁冷眼旁观的秦戎起了逗弄之心,故意大声说:「啸城,你年纪也不小了,该操心操心终身大事了,用不用兄弟做个媒给你订一门亲事,给咱们落云山庄娶个当家主母?」

  南云听得浑身透凉,脸色煞白,僵僵地抬起头来,迷茫地看着他们,韩啸城唇角勾起,带出几分笑意,懒洋洋地说:「这有什么急的,我是个粗人,怕怠慢了人家姑娘。」

  南云暗中松了口气,脸色和缓了不少。

  「此言差矣。」秦戎还不死心,道,「你可知扬州城多少大户人家想把女儿嫁给你?光找我托媒的就好几户,啸城你一表人才,家业又大,为人又正直宽厚,哪个瞎了眼的才不知道惜福。」

  他正直个屁!南云暗中腹谤,竖起耳朵听韩啸城的回答,那厮抿了一口酒,悠然道:「听起来似乎颇有趣。」

  南云手上的酒盅没拿稳,咚地一声掉在桌上,他眼圈泛红,又怨又怕地盯着韩啸城,后者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依然不置可否地笑。

  那秦戎来了劲头,拉着韩啸城不停地讲:「城北杜老爷昨天还找我来着,他家小姐芳龄二八,端庄贤淑,容貌一等一,还有城南曲家的姑娘……」

  南云很想抄起桌上的蹄膀堵住秦戎的嘴,或者堵住韩啸城的耳朵也是一样,他心惊胆战地听着那边喋喋不休地给他男人介绍亲事,禁不住浑身发抖,悄悄扯扯韩啸城的衣袖,惊惶失措,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韩啸城理也不理会他,径自和秦戎碰了碰杯,笑道:「我在扬州人生地不熟的,偏劳兄弟们了。」

  南云瞪大了眼睛,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那眼神又悲伤又绝望,让旁人看了都心酸,他脸色苍白地站起身来,又看了韩啸城一眼,扭头跑了出去。

  亭子里片刻静默,齐刷刷地看着南云的背影消失在回廊拐角,白小蕊叹了口气,柔声道:「韩爷,南公子怕是动了真心。」

  连季君陵都啧啧称奇,道:「我道他多嚣张呢,原来也有被气得掉泪的时候。」

  秦戎哈哈大笑:「可算替我这书呆子出了口气,啸城,快去安抚安抚吧。省得你家里这个一时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

  韩啸城朝他们拱拱手,笑道:「那你们慢聊,我先失陪了。」

  慢条斯理地上楼,推门进屋,发现南云把自己从头到脚蒙在被子里,闷声闷气地呜呜哭着。

  韩啸城坐在床边,心疼地叹了口气,拍拍鼓成一个包的被子,道:「南云,出来。」

  南云哪里肯出来见他,被子卷的更是密不透风,韩啸城爬上床,硬是把被子从他身上剥开,看南云一张俊脸憋得通红,泪水流了满脸,嘴唇咬破了,眼睛肿得像核桃一样,偏还是一脸倔强,死命地拍打他伸过去的手。

  「南云!」他喝了一声,成功地把南云吓到,连滚待爬地缩到床角去,瑟瑟发抖。

  韩啸城捏住他的下巴,逼他抬头看着自己,低声问:「你在闹什么脾气?」

  南云咬着牙不肯说话,用布满血丝的眼睛狠狠瞪着他,韩啸城邪邪一笑,道:「不说是吧,我有半分让你开口。」

  话音未落,他就合身扑了上来,压住挣动不停的南云,「嗤啦」一声撕开他的衣裳,南云吓得面无人色,惊叫:「住手!畜生!我恨你!」

  扭打中,南云再也忍不住,哇得一声大哭出来,对韩啸城拳打脚踢,上气不接下气地骂道:「你这个……畜生……把小爷害成这样……又晾到一边……我恨不得杀了你……」

  「你杀吧。」韩啸城一只手抚上他的腰侧,喘息声中饱含欲念,南云用力推他,哭闹着说:「我不要了……我欠你的早还清了……呜呜……」

  岂止是身体,连心都被侵占了,他赔了个彻底,这人还要逼他到什么地步?!

  「还清?你一辈子也别想!」韩啸城压住他踢打不已的双腿,低头啃咬他的颈项,南云哭得打嗝,哀声道:「我不要再和你做这种事了,我宁愿挨鞭子,宁愿做苦力赔你……韩啸城……你放过我吧……」

  胸口疼痛得快要裂开,南云哭得悲恸欲绝,形象全无,以往的风流潇洒荡然无存。

  韩啸城把他搂到怀里,轻拍他的肩膀,低声道:「我哪舍得放开你?」

  「你舍不得个屁!」南云带着哭腔骂他,双手像溺水的人一样紧紧抓着他,「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韩啸城一下下亲吻他的脸颊,声音带着几分笑意,问:「谁让你不巧跟了我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明明是你设下圈套害我。」南云哽咽道,我不干了,你再逼我,我就一刀捅了你!」

  「你舍得?」韩啸城故意用自己精壮的身体蹭他,南云恨得咬牙,一巴掌搧了过来,骂道:「畜生,你除了这档子事还会做什么?」

  韩啸城冷哼一声,反问道:「你我的关系,除了这当子事,还能有什么?」

  南云稍稍止住的眼泪又落了下来,哭哭啼啼道:「我真后悔认识你……你当时为什么要救我?呜呜……淹死也好过现在这样……生不如死……」

  看他哭成这样实在是可怜,韩啸城也不逼他了,轻轻拭去他脸上的泪珠,柔声问:「南云,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推书 20234-02-26 :朱雀 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