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非要入观修炼吗?"说话的是一个清秀而干净的青年。
"净尘,"道士打扮的男子,从他的相貌看来不过是三十多岁,却是一头的白发。眉宇间尽显王者霸气可又带着一种难掩的沧桑感。他轻轻地拍拍他的肩,"谷中之事以后就要交给你了,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白净尘点点头,他紧握手中的"清尘剑",暗暗发誓要保护好谷中之人!要用生命去守护!
"爹,你放心。"
"好,最后爹还是要再说一遍。你的名字,白净尘。是指一生净白,不染尘。在这纷乱的尘世间,你一定要守住这一份净土。你可明白。"
"是的,爹。我明白。"
现今江湖上最强的四个门派,一门,一教,一楼和一谷。
一门,指的是"暗门",也是其中最神秘的门派,它是个最庞大的杀手组织,据说只要是其中的三大杀手出面阻击的人是必死无疑的。
一教,是指"幽冥教",亦正亦邪。此教教主凌封寒的武功排名天下前五之列!而他的右护法是天下闻名的毒医,善使计谋,虽杀人于无形,却也拥有高超的医术。左护法的妖媚和心狠手辣也是天下皆知的。
一楼,是"无名楼"楼中之人皆是一些武艺高强的怪人。
一谷,自然是指"幽谷"。它是一片世外桃源。谷主白傲骨曾是一代武林盟主,后不知为何隐退了,建立了"幽谷"。
他共正式收了五个徒弟。
大弟子,白净尘,干净俊秀。爱穿一身白色长袍。使得一手好剑,速度极快,使剑时因速度极快,旁人几乎只看得见一个飞舞的白影。所以人称"白影净尘"。
二弟子,夏语尘,剑术虽不及白净尘,可也不差。他精通阵法和幻术。
三弟子,翡若清,为人非常冷淡,一把"残月琴"天下无双。
四弟子,沐剑夕,长相极为妖媚的男子,为人邪气。是谷中的唯一异类。武功是五人中最高的。
五弟子,凤幽月,长相绝美,是影族后人,也是江湖"圣子"。
第一章
不该相遇,注定相遇......
这是否是上天的玩笑?
我们因此却纠缠一生......
"大师兄,师父干嘛一定要闭关修行啊。关在里面,那不是很闷啊?"一个绝美到超越了性别的少年坐在书桌上,顽皮地翻弄着上面的书册。
"月儿,别闹了。都成了‘圣子'了,你可不能再瞎胡闹了。"白净尘轻轻地敲了下他的额头。
"知道了啦,大师兄--"跳下书桌,夸张地鞠了个躬,顽皮地朝他吐吐舌头。
"小东西,还玩!"有些好笑地看着他。
"嘻嘻,我知道了啦。"说完,一溜烟又跑了。
摇摇头,叹了口气。对于这小师弟还真是没办法。
合上了手中的书,望向了窗外,一片鸟语花香,好不自在。思绪也随之渐渐飘远。爹,我会保护好这里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用生命来保护这片净土。
"大师兄,快来呀!二师兄在钓鱼耶!"幽月在那头笑着朝他招手。
"讨厌,为什么非要举行什么典礼啊?都不能乱动。"幽月老不爽地扯了扯身上的那白色带了些许银丝的圣服。丝毫没发现众人都在用惊艳的眼神看着他。
美,实在是太美了。
"你如果不说话就更完美了。"说话的人,语气中带着三分邪气,长得更是邪美的很。而他正是幽月的四师兄--沐剑夕。
幽月不理他,他不太喜欢这个邪气的四师兄。真不知道为什么,像师父这么正直的人怎么会收他?简直太奇怪了。
"大师兄,你觉得怎么样?"跑到正在一旁喝茶的白净尘面前,打了个圈,脸上挂着两个甜甜的酒窝。
白净尘微笑地看着他,点点头,"我们的月儿,果然是最好看的仙子。"
"啊!真的吗?大师兄最好了!"一下子抱住了白净尘,果然还是大师兄最好了。
"咳,幽月,快开始了。快到船头去吧。"说话的是一个儒雅男子,他笑着摸摸幽月的头,语气中带着些许宠爱。
"哦,二师兄,别老摸我的头啦!"说完,拉着净尘朝外面走去。
白净尘也不说什么,跟着他出去了。丢下另外两人。
"哼,也老大不小了,还老黏着大师兄。" 沐剑夕冷哼,他可不像他们那么宠那个小师弟。
夏语尘坐到一旁,本不想搭理他,可又憋不住:"你怎么就......不能少说几句?"
邪邪的眼睛朝他一瞟:"哟,才说一句,你就恼啦。"话说这沐剑夕在这谷中只买一个人的帐。那人不是那个所谓的师父,而是大师兄--白净尘。其他人嘛,呵呵,要他叫一声师兄什么的都难,更别提什么尊敬了。
"你到底是想干嘛?"听着就是让人不太舒服。
"呵呵,没干嘛啊,"无辜地摊摊手,然后将头朝窗外探了探,正巧看到凤幽月正朝着白净尘笑着,"嘿,你的幽月啊,可看不见你为他打抱不平呢,看!他现在站在大师兄旁边笑得多欢啊。"
夏语尘捏紧拳头,却不再理他了
"哇!大师兄!看,这湖好漂亮啊!"幽月兴奋地站在船头,眺望四周。
是的,这里很美,湖水是幽幽的青色,上面盛开着朵朵白莲,而在不远处有一朵巨型莲座,那就是举行"圣典"的地方了。
"月儿,你就要是圣子了。"净尘轻轻地为他整了整圣服。
幽月点点头,乖乖地听着他的话。
"以后,你就是个大人了,你要学会独立知道吗?师兄们不可能永远待在你身边的,你一定要会保护自己,明白吗?"净尘双手搭在他的肩上,慎重地对他说。
有些明白,又有些不太明白,实在是有些迷茫地看着白净尘。
净尘笑了下,对现在的幽月说这个似乎还太早了啊。算了,至少现在我会保护你的。
一个男人站在岸上的人群中,望着湖心的那艘船。
他笑了,笑得很好看。但好看的东西往往也是致命的。而这个男人所给人的感觉就是危险的,又让人情不自禁地想靠近。
"圣子是吗?有趣。"男人露出了好看的笑容,惹地一旁的姑娘们纷纷脸红了起来。
他突然一旋身就这么来到了湖心,稳稳地站在水面上,居然也没掉下去。众人无一不惊讶地看着他。
他朝着那船上的美人露出诱惑人的笑:"在下柳寻之,不知可否有幸认识圣子殿下。"
白净尘也有些吃惊地注视着此人,俊美中带着些许邪气,单单从他那不凡的轻功来看,就可得知,武功深不可测。放眼江湖又有几人可立于水上好似稳稳地站在地面。
"你是何人?"幽月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好厉害啊。
柳寻之双眉一挑,有些轻佻地说:"我啊......自然是要得到你的人。"
刷的一下,幽月的脸变地通红。这......这人怎么这样!
"休得无礼!"一旁的侍卫自然是齐齐拔出了长剑。
白净尘手一扬,指示他们不要冲动,然后才面向他,缓缓地却异常清晰地说:"我不管你是何方神圣,如果你还不离开的话,在下也会奉陪到底。到时阁下可占不到什么便宜。"言下之意就是,你再不走,休怪我不客气了。
哟,看起来这人就是他们的领头了,呵--我倒不信你们能拿我如何。柳寻之可是从来就没怕过什么,他敢站在这里,就没将他们放在眼里过!
看他那神情,净尘知道这人是不会离去了,看来势必是一场苦战。
白净尘暗中握紧了手中的剑,静静地等待着他的进攻。可不知为何那人的目光突然一阵闪烁,嘴角勾起了一个邪邪的弯度。瞬间黑影一闪,净尘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那人居然就在他唇上留下了轻轻的一吻,然后不见了踪影。清风中只留下了一句......还会再见的,到那时我一定会带走这位圣子的......你就等着吧......
白净尘有生以来第一次愣住了,他难以想象刚刚的感觉难道是真的。他......居然被一个男人......吻了?虽然也知道那只是个带着嘲弄和示威的......可是这太难以置信了!
"大......大师兄......你没事吧?"幽月和众人几乎都没看清发生了什么事。
白净尘双拳紧握,脸上却依然露着温和的笑容。这种事没必要引起什么骚动:"没事,那人已离开了,我们也开始吧。"
众人听令,船朝着"巨莲"的方向驶去。
微风浮面,幽月有些奇怪地望着净尘。刚才真的没发生什么事吗?可大师兄的脸上怎么有些不正常的红晕。
其实柳寻之刚才倒是真的想和那个穿白衣的人切磋切磋的。
可惜,他看到了熟人。这也倒没什么,谁都有一两个熟人嘛。可偏偏自己就正好答应那熟人不乱来的。
他朝着面前的冷峻男人打起招呼:"哟!封寒啊,你也来看‘圣典'啊。"
站在冷峻男人身后的黑衣少年上前一步,朝他点了下头,然后又退到了后面。
"啊呀,右护法也到了啊。"
"你刚才那一出场,可真是轰动啊。"凌封寒朝他冷冷地说,"你该不会忘了什么吧。"
柳寻之扬扬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人就是喜欢漂亮的东西嘛,最最喜欢的当然是美人啦。啧啧--这次的圣子还真是人间绝色啊!"
"我警告你,不要乱来。"凌封寒眼中透出两道寒光。
柳寻之也朝他笑了下,那笑七分邪气:"我这次是给你面子。你如果动作不够快的话,下次他可就是我的了!你要明白‘邪魔'的称号也不是白冠的。"说完,人就扬长而去了。
"教主?"黑衣少年唤了声。
凌封寒并没回答,他望着湖心。他心里很清楚,柳寻之说的不假,他一定会再次行动的。
"教主,你没得到之前,我也不会让其他人得到的。"黑衣少年似乎能轻易看穿他的想法。
"影然?"明白他不会胡乱说的。
"就算是‘邪魔'要随随便便就攻下幽谷也是不可能的......"
有些忙,有些乱的一天,总算是接近尾声了。
白净尘回到了"幽谷",他并没有立刻去梳洗休息,而是来到了后山。
柔和的月光洒下,衬出他那洁净出尘的气质。
没有幽月的绝色倾城,没有沐剑夕的妖媚绝艳,没有翡若清的清冷俊美,也没有夏语尘的儒雅俊秀。可他拥有的却是那干净不染一丝杂质的气息,每个接近他的人都有种被净化的安宁。他适合白色,纯净的白色。天下间,没有人比他更适合白色。
他走到中间的小湖旁,望着水中那轮圆月。
"爹,小师弟已经平安地成为了‘圣者'了,我一定会誓死保卫这里的。请您安心地修炼吧。"
净尘,这里就交给你了。一定要守护好这片净土。
一生净白,不染尘。你的名字......
这句话你可一定要记住啊。
"一生净白,不染尘。"他独自重复着这句话,这也是爹娘对他的期望吧。
可不知为何脑中突然出现了一个人的脸,和那个玩笑般的轻吻。
轻启唇,吐出了二字:"无耻。"
然后就浑然忘我地练起剑来。白影合着剑光落在了那幽幽湖泊之上,溅起的水珠仿佛是在和舞剑之人共舞。
正躺在树上的人有些发痴地望着那湖面上飞旋的白影。柳寻之来此不过是想借个地方休息,没想到居然看到了这一幕,虽不知那白衣之人是谁,可却能比任何美人都牵动自己的心。啊呀呀--这"幽谷"还真是块好地方。
第二章
我们的相遇是个错误,
错得离谱,错得可笑。
你抓住我,不过是为了别人,
我拦住你,也只是为了他人。
如果你那时放弃......如果我那时放弃......
或许你还是你,我依旧是我。
这几天几乎是很平静,平静地让人觉得奇怪,或许大家都忘却了"圣典"那日所发生的骚动。可白净尘却不得不记着。他终于知道那是何人了。
邪魔,那个男人居然就是传说中的邪魔!在刚得知这个消息时,自己也是无比震惊的,实在是没想到邪魔居然这么年轻。江湖盛传这邪魔好色,专门是抢夺天下的美人。而且做事不按条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但也因他的武功高强,放眼江湖还没几个人不要命地敢去堵他的路,即使有也早被他清除了。
更相传他不止好色,还手段相当残忍。凡是和他作对的人,几乎都没什么好下场。死时都不会留全尸。
回想那人虽然邪气,可没想到竟是个这么残忍的人。白净尘这几天都在担心一件事,如果那人真是邪魔的话,那么他一定不会放过幽月的。这可如何是好,要比武功,我和语尘决不是他的对手。可若清和剑夕又都不在,此时他如果他上"幽谷"劫人,我们肯定是抵挡不住的。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他将人带走吗?
"大师兄,有人传信过来。"夏语尘走进可他的书房。
白净尘抬头从他的手中接过,顺便问问他别的:"剑夕有消息吗?"
"没有,翡师弟也不知去哪里了。" 夏语尘边说边为他倒了杯茶。
微笑着接过那杯子,"谢谢。"然后他看向了展开的信。
突然"哐"的一声,听到了杯子破碎的声音。
"怎么了?"第一次他看见了向来平和的大师兄脸上充满了惊恐之色。
"他果然没放弃......他果然是要来的......"自己一直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那人果然是狂妄至极,居然说什么三天后来接幽月,准备着迎接他。
夏语尘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于是将他手上的信拿来细看,看完后一脸怒气地捏成了一团,丢在了一边。
"这算什么!简直莫名其妙!他也太小看我们‘幽谷'之人了吧。"
净尘摇摇头,走到了窗边,缓缓道出:"他并没小看我们,而是你太小看他了。‘邪魔'至今还没有得不到的人。也因此他才被称为‘邪魔'。"
夏语尘毕竟还年轻,只要这事一关幽月他就失去了平日的冷静:"那难道还让他三天后来劫人不成!"
"这种事我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净尘肯定地说。
即使要我粉身碎骨,也决不让"幽谷"之人有一丝损伤。月儿,大师兄一定会保护你的。
真无聊,大师兄和二师兄都不在,讨厌!
幽月独自在亭子里晃来晃去,百般无聊地折着树枝。
"哟,美人。你一个人啊?"
幽月吃惊的朝四周张望,可却未瞧见有人。
"谁!是人还是鬼啊!"有些不满地大吼!
"嘻,美人生气还是美人啊。算了,美人说我是什么,我就是什么,如果美人要我做鬼的话,我就当鬼好了。"话语中尽是戏弄。
美人,美人的!哪来这么多废话!
"那你去当鬼啊,跑这里来干嘛!"虽然不知来者是何人,量他在"幽谷"之内也不敢怎样。
"哈哈哈--说的真好啊,真不错,我是越来越看中你了。小月儿,就等着我来迎娶你吧!"说完,一个人从树上跃下。他长得很俊,却充满了邪气。他面带微笑,可眼中尽是对世间的嘲讽。他对人有种致命的吸引力,不管是女人还是男人。
"是你!"那个"圣典"那天曾站在水上的人!
"还记得我啊,不错嘛。小月儿,来--作为纪念我们来亲一个吧。"柳寻之邪气地笑着靠近他,然后手一下子朝幽月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