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受着他的不断索吻和那从没停止过的侵犯。净尘还是趁着间隙开了口:"放过他,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我不在乎。但你不能动他!"
见他如此难受却还强撑着,柳寻之还是不自觉地放慢了速度,"亲爱的大师兄啊,都到这份上了,还有闲心担心你那可爱的小师弟啊。"
"不许动他!"坚定的眼神直直地看着他。
柳寻之不爽,非常不爽!他一把将他抱紧,用力挺进了净尘的体内,然后释放。
净尘再也忍不住了,惨叫一声,最终还是晕倒在他的怀中。
放眼望去,这里简直就是一片花海,美地让人无法想象。而这样的地方属于一个人--"拜花庄"的现任庄主,恋花雨。
艳红。
千姿百态的花丛之间有着那么一抹艳红,艳而不俗,媚而不娇。
这就是那传说中世间最美的男子--恋花雨。
他站了起来,长长的发丝随之飘动,配上那绝色姿容,实在难以想象他会是个男子,还是这拜花庄的主人。虽说拜花庄并不是什么大庄,可它却拥有天下无人不知的三最!第一最就是天下最美的男子--恋花雨。第二最和第三最分别是世间最美的两朵花--情人泪和离人醉。一朵让人起死回生,一朵让人必死无疑。
他走到正中央的那棵柳树旁,用手轻轻地抚摸着那上面依然深刻的痕迹。
神情显得是那么悲伤。
"你知道吗,我好茅盾。我不知道该怎么办,长久的分离究竟是对还是错呢?"他咬着红唇,用手想抓住那树,可如何抓地住呢?是啊,抓不住,怎么也抓不住就像那人一样。他的头不由地慢慢地低下,一滴泪珠滚落至花丛间隐没。
"为什么你没办法只爱一个呢?"
如果你没有办法,那我更无法忍受!情愿分离,也无法妥协!
"恋庄主呢?"凤幽月走到院子里向站在那里的护卫询问。
"圣者大人,庄主正在‘拜花林'中。"
"谢谢。"有礼地道谢,然后朝那里走去。
在这里住了有一年多了吧。而大师兄也被那魔头劫走有这么长的时间了......我要离开这里!我必须得做些什么,我不能就这么躲一辈子啊!
他永远无法忘记那天,从睡梦中醒来却被告知。大师兄为了保护他为了不让"幽谷"之人受伤,他将谷中众人都撤离了。居然就这样一个人......面对那个大魔头。而自己在一年内也绝对不许离开"拜花庄"半步。
大师兄......你为什么总是这样......为周围的所有人着想,却从不为自己想想呢?净尘师兄......你现在到底在哪里......月儿好想你!
他看到了那片美丽的花海,也看到了那美丽的人朝他走来。
"幽月。"恋花雨向他微笑。
"恋庄主!"他突然就这么跪在了恋花雨的面前,"让我离开吧。求你了。"
"你这是作什么!快起来啊。"他一惊,赶忙去扶他,"我并没有禁锢你啊,只不过因为答应过白少侠一年内不能让你出谷的。现在一年已过,自然不会再拦你了。你实在是不用这样啊。"
"谢......谢庄主。"眼角挂着泪珠起身。
恋花雨轻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其实我也知道你的心思,你很想你的大师兄吧。"
幽月点点头。
"他的确是个让人难忘的人啊," 恋花雨感叹了下才又说道,"其实你二师兄,已经准备好明三天后来接你回谷了。这一年的时间他已经将‘幽谷'恢复了原貌。"
"您......您是说真的,二师兄他......他......"惊喜看着眼前的人。
"看得出你二师兄他对你可真是一片真心啊。" 恋花雨神情温和地为他整了整衣领,"你......我虽不知你为何要隐瞒,也不便多问。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你可明白?"
幽月低着头,随后又点了点头。
光还是照了进来,天悄然亮了。
罗帐中的人缓缓皱起了眉。
不管有多累,不管是多么不想醒过来,只要天一亮就必然会清醒。这到底是好还是坏?白净尘还是不得不张开了眼睛。
轻微地动了下身子,立刻感到全身又酸又痛,几乎都散了架。可想而知那个人昨日都不知停息地做了些什么。看向一旁,空空的......那人果然早走了,净尘的嘴角勾了个冷冷的弧度。
手撑着坐起了身,被子跟着滑落。净尘的眉也随之皱了起来,全身都布满了那些红红紫紫的痕迹。
自己怎会落到这般田地......他取来一边的衣衫一一穿上。身上并没有粘腻的感觉,看来他还是替自己擦拭过了。
这里到处都是脂粉味,实在是不想多待一刻了。撑着吃力的身子走了出去,可还没走几步就瞧见了那人。看来他的体力还真是很好啊,还有闲情和姑娘们调笑。什么"邪魔",十足一个"色魔"!
"哟,下来啦。"柳寻之边说着话还边逗弄着怀里的小美人。
"恩,讨厌啦,爷~~"小美人在他怀里撒着娇。
"宝贝,来,亲一个。"
。。。。。。
净尘有种想翻白眼的冲动,真是看不下去了。
"我去对面的酒楼坐坐。"说完神情淡然地从他身边走过,不再看他。
待人走后,柳寻之似乎也对此失去了兴趣,他放开了怀里的姑娘。
"爷,怎么,不玩了吗?"
"呵呵,人都走了还玩什么。"柳寻之突然一笑。
那姑娘有些不明白地看着他。
净尘倒也难得清闲地坐在角落里,独自饮着酒,吃着小菜。顺便闲来无聊打量起这边的客人们。
"喂,是真的?"
"是啊,那个夏语尘还真是个人物啊,居然只用了短短一年的时间就将‘幽谷'又复兴了。"
"是啊,当年也真是多亏了‘白影净尘'白少侠的英明又果断的决策,才没有大伤元气啊。"
"现在‘幽谷'复兴了,可惜那白少侠却......"
"是啊,如果他还在的话,估计那明年那‘武林大会'......"
"不过听说那‘圣者'要重出江湖,回到‘幽谷'了。"
"‘圣者'......一想到那次大典真是终生难忘啊,从没见过这么美的人。"
。。。。。。
是吗?二师弟已经成功了吗?真是太好了。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净尘抬眼,那柳寻之不知何时已坐了对面。
"没什么。"
"呵呵,你那美丽的小师弟要重现江湖啦。"他的笑看似无害,却让净尘一阵恶寒。
"你答应过我,不动‘幽谷'之人的。"净尘双目紧紧的索住他的目光。
柳寻之替自己倒上了一杯酒,然后慢慢地摇晃着酒杯:"你还真信我啊,我亲爱的净尘。"
净尘双眉一皱:"你!"
"呵呵,不要激动嘛。只要我还对你有兴趣自然是不会动他们的"他举杯将那酒缓缓地饮了下去,然后往旁边一甩。
听到杯子破碎的同时,净尘听到了这么一句话。
"一旦我对你失去了兴趣,我自然就会毁约了,呵呵--"
第四章
缠绕......缠绕......
纠缠在一起的乱线,早已无法分开
谈不上恨,只因这是我的选择
谈不上爱,没有理由让我爱你
对你我没有任何感情
有的只是无奈的纠缠和无尽的等待......
"师兄......二师兄!"幽月飞扑了过去。他等了好久好久啊!
夏语尘也紧紧地抱住了他,口中一再重复着他的名字:"幽月,我的月儿。"
"你来了......呜呜--你终于来了,二师兄,我好想你,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呜--"幽月的眼泪就这么染湿了他的衣衫。
"怎么会呢,月儿,师兄怎么会不要你呢。"夏语尘轻轻地拍着他的背。
恋花语站在一旁,面带微笑地观察着这个男人。和一年前相比可说是成熟了不少,眉宇间增添了一份内敛。
夏语尘轻轻的放开了幽月,来到了恋庄主的面前,单膝跪地抱拳道:"多谢恋庄主这一年多来对小师弟的照顾。"
"你这是做什么!快快请起!"恋花语赶忙将他扶了起来,"这是我答应你师兄的事,自然是要信守承诺的。你实在不必如此。"
一听到他提到大师兄,幽月立刻拉住了夏语尘:"二师兄,有没有大师兄的消息?"
夏语尘用手轻轻地搭在他的肩上,然后缓缓摇了摇头。
这一年来,除了复兴"幽谷"外,最大的事就是寻找大师兄。也并非毫无音信,可是......又怎么能告诉他......就算知道大师兄在那里,可自己却连第一层也攻不进,更别提什么打倒邪魔,营救大师兄了!唉--这一切只能怪自己无能啊。如果......如果我能更强的话,或许就不是这种情况了。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如果没有我就不会出那么多事了。大师兄也不会为了保护我,而被抓走了。"幽月好难过,真的好难过。自从醒来后的那天起,这种难过和自责就从来没离开过自己,如果可以他情愿那天被带走的是自己。
语尘紧紧地抱着他,心疼于他的悲伤,难过于他的眼泪。
恋花语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悄然离去。现在他们的世界不适合有别人的打扰。
恋花语并没有走远,他知道很快他们就会来道别的。果不其然,夏语尘来了,他是一个人来的。
"恋庄主,我们不便多留了,这是来告辞的。"夏语尘相他抱拳。
恋花语点点头,微笑了下:"那是自然的,以现在的‘幽谷'的状况,夏少侠必定也是很辛苦的。"
"相较于大师兄的一片苦心,我这点辛苦又算什么呢。"
"你师兄没信错你。"恋花语其实与白净尘的交情也并不是很深,可却很欣赏他。因为有他的存在,那些在他身边的人坚强地活着,不曾放弃,顽强地成长着。
"谢谢。"
跟着那个人逛了十天的妓院,几乎是将这一带的都住了个遍。白净尘感觉自己快到极限了,如果再这么逛下去,不用多时自己就会疯了!
"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柳寻之微笑地看着他。
净尘看了看上面的金字招牌"怡香楼"再瞧了瞧门口那涂的俗艳难耐的女人......天啊,他就非要将妓院当客栈住吗?
"怎么又不说话?这家可是这一带最好的了。"柳寻之面带微笑,手却不安分地在他身上乱摸着。
这可是大街上,实在是有点受不了他,只好硬着头皮闪了进去。
"哟,大爷,快请,快请。"那女子立刻迎了上来。
才走进来,净尘倒是一怔。这里面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女子,而全是一些貌美的少年!
净尘的眉头不免一皱,没想到这家居然是小倌馆。
"嘿嘿,今天两位爷来的正是时候啊。"再往那"俗艳女子"仔细一瞧,果然是个男的,净尘觉得头真的开始疼了。
"怎么说?"柳寻之倒是依然笑的那么迷人,惹地那"俗艳男子"一阵脸红,用手往上一指。
只见那第二层楼上是一个看台,此时笼了层薄薄的白纱,而在这朦胧之间坐落着一个黑色的秀丽身影。
"看到没,他可是新来的清倌。"
"那又如何?"似笑非笑地问。
净尘明白单单只是如此的话是吸引不了这个男人的。
可当那楼上之人动了下,漫不经心地拨动了下琴弦。众人几乎同一时间屏住了呼吸。
而柳寻之也挑了下眉,似乎有了那么点兴趣。
悠扬美妙的琴音自那人的指间流泻而出......似真若幻,忽喜又悲,让人难以捉摸,却也无法自拔地沉浸其中。
当最后的一个轻颤落下后,一切又回归平静,方才如梦初醒。
片刻后,如雷鸣般的掌声响起。
层层薄纱之中,只有那双似笑而又非笑,带着一份淡然的眼睛格外勾人心魂。
净尘瞧了瞧身边这已被勾了魂的人,看来他这次已找到猎物了。
再往楼上望去,那人已飘然离去。
柳寻之果然是将他安排在了角落的一个房间后,就一连几天都没再来过。净尘也乐得清闲,如果可以他还真希望他就永远也别来了。
净尘轻轻擦拭着"清尘剑"的剑身,也不知是不是他太有自信了,居然也没收去这把剑。呵,难道还真不怕哪个晚上被一剑给了结了。
屋外似乎传来有人争执的声音,本来是不想去管的,可是......他还是走了出去。
"柳公子,请放开小人。"
"若欢,你何必一再相拒呢。"
"对不起,柳公子,小人只是个小小的清倌,不敢劳烦公子。"原来那个黑衣的清倌叫若欢。
"怎么会呢?若欢,跟我走吧,我会好好待你的。"柳寻之出手欲拉他。
"请自重!"若欢皱眉向后退去。
"若欢......"他不死心地又跟进了一步,可也在这时有个冰冷的东西贴上了他的脖子。
"白净尘!"有些咬牙地叫出了这个名字。
净尘收回了手中的剑,虽然挺想一剑砍下去的:"他说不要了。"
"那又如何?"柳寻之无所谓地说。对他来说只有别人的臣服,没有自己的妥协。哼,谁都休想拒绝自己。
净尘当然知道他的本性,冷笑着说:"不如何,只是觉得可耻罢了。"
柳寻之感觉到胸口有股火正冲向脑门,一把将他倒在墙,"可耻?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做出更可耻的事。恩?"
白净尘抬着头瞪他:"你走,不要站在那里了。快走!"
这些话明显是对还愣在一旁的若欢说的。
若欢挣扎了下,似乎明白了什么。轻声道了谢谢,便快步离开了。
"白净尘,你现在跑来搅什么局?"柳寻之此时倒也不火了,反而放开了他。
净尘冷哼一声。
"呵,我明白了。你的大侠毛病又犯了吧。"柳寻之笑了,然后一手勾住了他的腰,"白净尘啊白净尘,你都这样了,还当自己是当年的白少侠不成。"
净尘一把甩开他:"柳寻之,你少在那里讽刺我了,我自然明白回不去了。这辈子我也不奢望再回到从前。可我依然有我的原则,这是你支配不了的。"
是的,就是这种气势,才让自己一直将他带在身边。呵呵,真是漂亮的眼神啊。柳寻之摸上了他的眼睛。
净尘一愣,不明白他这是做什么。
"真漂亮啊,还能保持多久呢?"
今夜似乎注定无法安静--
净尘看着窗外,忽听那树上发出"刷刷" 的轻微声音。
看来不只一人,是谁?可再转念一想,现在的自己又能做什么呢?呵,罢了,罢了。
起身合上了窗,来到床上躺下。手不知不觉中又握住了"清尘"。想就这么睡去,可也不知怎的,翻来覆去就是难以入眠。
叹了口气,现在语尘果然没让我失望,将"幽谷"重建了往日的声望。幽月也安全地回去了。接下来就是师父了,必须不让柳寻之接近幽谷。至少在爹出观之前,我一定得绑住他。
唉--不知若清和剑夕此时在哪里。若清的病也不知如何了。此时若他们在就好了。实在是睡不着了,净尘还是决定出去走走。
两条黑影突然从窗外穿进。
"参见右护法!"两人单膝跪地。
黑暗中借着月光可看到有一人背光而立,当他微侧过脸,让他们起来时,月光刚好打在了他的脸上。
这双淡然的眼睛,这张漂亮的脸,不正是那个"若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