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上段,我可是看完了一整本的骚话大全。”徐怀砚得意洋洋:“不过可惜了,两个黄金资源被你浪费,下把不一定能匹配到这么牛掰又好骗的人了。”
谢疏说:“是不是只要能带你上段,你都可以叫哥哥?”
“啊?”
“这把我带你,记得把你的骚话准备好。”
谢疏直接点了准备进入游戏,徐怀砚还在惊讶他扬言要带他的话:“就你,盒子精,不把队友花样搞死就不错了,还带我呢,大话也不是这么说的。”
“要是我能带你吃鸡呢?”
徐怀砚想了想:“一圈一句,怎么样?”
“可以。”
游戏准备开始,徐怀砚隔着谢疏往下跳。
除了他们周围看着没什么人,看来这把落地成盒的几率不是很大。
徐怀砚看着谢疏很快收集齐一套装备,开局就运气爆棚捡到八倍镜,不由得啧啧称赞:“运气不错啊。”
谢疏说:“开局落地圈也是圈。”
徐怀砚秒懂,立刻改口:“哥哥你真厉害!”
谢疏嘴角弯了一下,眼中闪过笑意,扔他一个二级头:“跟在我后面,这把你不用捡枪了。”
徐怀砚单手离开键盘:“哟,这么狂......”
砰!
谢疏飞快转过镜头,往徐怀砚背后开了一枪,徐怀砚连忙调转视角回头看,门口一个盒子正在冉冉冒青烟。
一枪爆头。
徐怀砚愣愣张着嘴,不敢置信半个钟头前还枪都认不全的人技术居然这么突飞猛进:“卧槽......你吃菠菜了?”
谢疏没回答他不着边际的话,操纵着人物跑过去舔包。
徐怀砚还在自我怀疑这是不是巧合,直到亲眼目睹刚缩一圈,谢疏就已经拿到七个人头的可怕战绩,他不再怀疑他的技术,改怀疑自己的眼睛了:“你刚刚几把是不是故意死的啊?”
“没有。”谢疏说:“只是太久没有玩,有些生疏。”
“所以现在是手感来了?”
“嗯。”
“......哥哥你真的好牛逼。”
徐怀砚打到最后真的把自己的枪都扔了个干干净净,狗腿地跟在谢大佬后面给他送快递。
“给大佬献上三级头!”
“不用,有了。”
谢疏转眼又毙了一个刚捡完空投回来的,正跑过去摸尸体时瞥见开始缩圈,徐怀砚立刻跑到他身边跟着蹲下用沙哑的声音叫他:“哥哥别舔包了,舔我吧!”
“......”谢疏放在键盘上的手几不可见抖了一下:“你以前就是这么对别人说的?”
“当然不是。”徐怀砚说:“对付那些人,随便两句就能打发了,这可是我压箱底的,就没掏出来过,怎么样,骚不骚?”
谢疏舌尖抵着腮帮,默默缓了一会儿,冷静道:“一般。”
这还一般?
徐怀砚撇撇嘴,掏空心思开始给他憋大招。
过桥的时候两个人遇上守桥的,徐怀砚挨了一下,被击倒了。
“爬到旁边躲着。”
徐怀砚听话地滚到一边集装箱后面躲着,谢疏则是蹲在桥中间一辆废弃汽车后面观察了一会儿,装上子弹站起来嘭地朝桥头开了一枪,左上角艳红的游戏中人数下降一个。
狙一枪一发子弹,谢疏上了三次膛,开了三枪,堵桥的三个人都成了盒子齐刷刷排在桥头等着他们过去检阅。
徐怀砚被谢疏拉起来,两个跑过桥,圈正好缩在桥这面。
谢疏扔他一个大药包:“怎么说?”
徐怀砚捡起大药包飞快吃了,俏生生道:“哥哥好棒,想坐在哥哥身上做深蹲!”
......
嘶——
徐怀砚看他少见有什么变化的脸上出现一幅牙疼的表情,乐了:“一般?”
谢疏轻轻咬了一下舌尖让自己冷静下来,表情褪去:“嗯。”
决赛圈,除了徐怀砚和谢疏,场上只剩下三个人。
谢疏带着徐怀砚躲在圈旁边一棵树后面按兵不动,徐怀砚穿着谢疏给他的吉利服,想偷偷梭出去看看情况,
才探出半个头,砰砰两声,三个人被解决了两个,吓得徐怀砚立刻又缩回来不敢乱动。
“你开的枪?”
谢疏摇头:“我只开了一枪。”
“我靠。”徐怀砚由衷感叹:“怎么有一种高手过招的感觉,只剩下一个人了,你要不要给我一把枪?”
“不用,趴好。”
谢疏把狙换下,装满子弹,探头飞快看了一眼,然后往斜对面扔了一个□□。
徐怀砚还是头一回这么紧张,干脆不管自己的电脑了,伸长脖子盯着旁边谢疏的电脑,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等烟雾逐渐散开了,谢疏将一个□□砸过去,与此同时他们身边也有一个□□炸开,徐怀砚的人物被炸掉了一层皮,下意识脑袋缩了一下。
“还没死?!”徐怀砚嘀嘀咕咕:“这人命真大。”
“别着急。”
谢疏扔掉最后一颗□□,然后立刻起身对着刚刚扔下□□的地方突突突一阵扫射。徐怀砚心都悬起来了,连一个鬼影子都没看见,眨眼间游戏结束的页面跳出来,他们在谢疏一拖一的情况下满编吃鸡了。
“哇吃鸡了!!!!”
徐怀砚高兴得快蹦起来,扑过来勾住谢疏的脖子送上压轴大礼包:“谢哥哥,我要做你一辈子的小泡芙!”
谢疏被他拉得一个趔趄:“什么?”
徐怀砚兴致勃勃:“等着你亲自给我灌奶油!”
“......”
谢疏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他在说什么,握着他的手臂骤然收紧。
徐怀砚被他钳的发疼,抬头对上他漆黑不见底的眼睛,像是一个近在眼前的黑洞,森森然可以把一切都干干净净吞噬进去不留一点渣滓,包括他这个人。
被他可怕的眼神吓到,徐怀砚不自觉一个哆嗦,炫耀的话卡在喉咙说不出来。
两个人就这么四目相对,徐怀砚挣不开谢疏的手,生平头一次有了一种我为鱼肉的感觉,谢疏现在像极了一条对猎物虎视眈眈的大灰狼,不知道哪一科会突然暴起扑过来抓住他,然后毫不留情地将他啃个干净,骨头都不吐的那种。
直到被一声消息提示音打断,徐怀砚才猛地回过神来,自己居然被他一个眼神吓到说不出话。
太丢脸了吧?!
第24章 瓷娃娃
徐怀砚咬牙推了一把,谢疏顺势放开他,再看过去时已经又恢复了平时冷冰冰,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的模样,端起旁边的水杯浅浅抿了一口。徐怀砚差点都要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看错了。
“是你自己要我说的,你还有脸生气啊?”徐怀砚站起来,悄咪咪搓搓发凉的耳垂,开始嘲笑他承受能力太低:“大家都是男生,心照不宣好吧,你连这都听不了,还敢跟我骚,别以后怪我把你教坏了。”
谢疏说:“我没有生气,只是赢了游戏太激动。”
徐怀砚两只眼睛也没看出来他哪里激动了,嗤笑:“切,不好意思就不好意思嘛,大方承认我又不会笑你,行了我不说了就是,你别太害羞,拿出点男人的样子来。”
“可以说。”谢疏淡淡道:“不过现在不着急,以后有的是机会。”
“还要给你点儿时间开启新世界的大门嘛,我懂我懂。”徐怀砚把电脑和凳子都搬了回去,自以为猜中了谢大才子的心思,乐呵得停不下来。
说点儿骚话都要害羞,学霸们可真有意思。
谢疏不置可否,一手搭在椅背上问他:“游戏玩儿完了,补个课?”
“啊?”
一听要补课,徐怀砚浑身的气焰一下子就没了,抬手蹭蹭嘴角还隐隐作痛的伤口,凄凄切切:“我还是个伤患呢,应该可以请个病假什么的吧?而且你还没给我上药,就补课啊?嘶,不行不行,伤口疼,无法转动脑袋瓜思考x和y的奇怪关系。”
谢疏知道他故意耍赖,没逼他:“坐好,给你上药。”
“好嘞!”
麻溜把棉签药水准备起,盘腿坐椅子上仰起脸:“上药就好,别呼啊你。”
谢疏表示默许,走过去站在他面前,弯腰倾身靠近他,一手托着他的下巴,一手用棉签沾上药水一点点蹭过伤处。
严重些的地方已经结痂了,蹭上去没有昨天那么疼,还算可以忍受。
谢疏的眼睛很漂亮,跟徐怀砚褐色的瞳孔不同,是很纯粹的黑色,睫毛长却不是很翘起,微微垂下眼帘时可以看见根根分明的睫毛阴影很明显地打在眼睛下面,偶尔抬起一些,目光所及全都是他,徐怀砚甚至可以在他瞳孔里面清清楚楚地看到自己的倒影。
是真的很漂亮。
徐怀砚定定看着,心跳不可控制地变快了不止一星半点。
谢老板真是个祸害。
他想,连他都要把持不住,要是换一个女生,只被他看一眼,肯定都要搂脖子直接啃上去了,这谁受得了。
幸亏他是个男的,按捺得住。
谢疏手放得很轻,轻手轻脚小心翼翼的样子跟他漠然的表情一点也不搭。徐怀砚眼珠一转,闹他的心思又起来。
微微睁大眼睛,小台灯暖黄的光和白炽灯的光一齐映照进他的眼睛,睫毛一颤一颤,流光溢彩。
“哥哥长得这么好,亲我一下要不要——嗷!!!!”
最后一个字因为安上伤口的棉签直接变了一个调,徐怀砚捂着嘴,眼眶唰一下红透:“靠!你谋杀啊!!!”
谢疏的道歉毫无诚意:“抱歉,手滑。”
当天半夜,徐怀砚嗓子就哑得说不出话来,神志不清一直在说梦话。谢疏被他小小的啜泣声吵醒,掀开被子去看他,将他脑袋从被窝里面挖出来时,一身又烧又烫,眼睛都睁不开,勉强动动眼皮看了他一眼,认出来谢疏,手指抓住他的手指头把脸往他发凉的掌心蹭。
“我吵醒你啦?”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
谢疏听出来他说话都艰难,让他别说话,转头倒杯水给他喝下,额头碰上他的,滚烫得温度从他身上传过来,谢疏眉头皱的死紧:“发烧了,我们现在去医院。”
徐怀砚病得迷迷糊糊,还坚持扒拉着床栏杆不让他抱:“我自己走,你再抱我我要翻脸了。”
“可以。”谢疏放开他:“你现在走一个试试。”
最后徐怀砚还是被谢疏背出学校的。
半夜路上的Q大,除了几对约会到半夜才回来的情侣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徐怀砚乖乖趴在谢疏背上,脑袋靠着他的肩膀,搂着他脖子的动作像个小朋友。
“我真是多灾多难。”他说。
谢疏:“难道不是因为你下午在宿舍睡觉空调开得低还不盖被子?”
徐怀砚:“......神了,你真是什么都知道。”
谢疏都懒得理他。
咳了两声,热气全喷在谢疏脖子里:“我发现你这个真的不错,虽然有时候头铁了点儿不会拐弯,但还算体贴,是个好室友,所以我决定给你从实习期转正了。”
“什么实习期?”
“之前是见习兄弟,现在你正式成为我兄弟团的其中一员了。”
“我怎么不知道?”
“我单方面决定的,这个你不用管。”
“......”行吧。
晚上谢疏陪着徐怀砚在病房里吊了两天的水,周一早上勉强退烧了,嗓子却还是发着炎,鼻尖和眼睛都是红红的,穿着白T恤还套了一件白外套,整个人恹恹得不行。
这样的徐怀砚和平时恨不得横着走的徐小霸王简直判若两人,走路垂着个脑袋摇摇晃晃的,白白净净跟个瓷娃娃一样,像是一推就能推倒。
三班一群平时看不惯他的人挺多,今天撞上了只要被他湿漉漉的眼神扫一眼,跟他说话的声音都能不自觉降低一半的分贝。
进了教室,徐怀砚本能就往兰乐旁边的位置走过去,却被谢疏攥住手腕拉到另一边角落坐下。
“干嘛你?”
沙哑的声音惹得坐在前排的几个女生忍不住回头望过来。
徐怀砚两手枕在脑袋下面趴在桌上,左边脸颊被挤得嘟起来,泪痣半藏半掩,嘴角和颧骨上还带着明晃晃的伤痕,可怜巴巴的。
她们看过来,他也掀起眼帘望回去。
颜值暴击。
上次偷拍过他的女生也是其中之一,见状跟受了什么莫大的刺激一样捂着胸口又默默转了回去,容雪抹一把脸,从抽屉里拿出一盒荔枝味的润喉糖:“要不要吃点点这个,会舒服一些。”
徐怀砚还没说话,谢疏已经帮他将那盒包装漂亮的润喉糖推回去:“医生让他这两天最好不要吃甜的,不然嗓子会干得不舒服。”
容雪:“润喉糖也不行?”
谢疏点点头:“最好还是别吃。”
“哦,那好吧。”容雪把糖拿回来:“那你多喝点水,喉咙发炎是挺难受的。”
徐怀砚基本没怎么听课,铃响没多久就撑不住闭上眼睛睡过去了。谢疏时不时就要用手去探探他额头的温度,怕他这么睡着又会发烧,第一节 大课下课就把人叫醒送回了宿舍。
“要不还是请个假?”兰乐凑过来歪着头看了他一会儿:“你好丧啊朋友。”
“你才丧。”徐怀砚拍开他想揪他头发的手:“帮我请假,我要回去养伤加养病,很忙,没有空上课。”
“我怀疑你这两天水逆。”兰乐真诚地给他建议:“”大慈寺了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