椿----velownic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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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吧?"
"不用你假好心!"狠狠瞪了杰一眼,佯装没事的大步闪进了浴室。
真是没见过这么赖皮的人,更没见过这么赖皮而且不让自己讨厌的人。听着浴室传出的水声,杰沉默的出神。
不一会儿,椿像旋风一样走出来。完美的变装以后,他又让自己成了明艳照人的绝世美女。
"你去哪?"看着椿急急的向门口走去,出于好奇,杰问。
"去做早饭!笨!"椿理都懒得理他。
"晚下去一会儿也不见得有什么大碍。"
"起迟了自然会被认为被作了那种事!"
"可你确实被作了那种事。"为了达到效果,杰有意在"那种事"上加重了语气。
"我男人的自尊不允许别人认为我被作了那种事。"果不其然,椿的脸又红透了。
"以女人的身份?"杰一付不整到椿不罢休的架势。
"对。"现在的椿正和自己的脸红作着斗争。
"那以男人的身份就可以承认了?"
"你给我闭嘴!"忍无可忍的椿一拳打在杰的腹上,气冲冲得离开房间。
加了些力道的拳头让杰蜷起身体在床上打滚,用手摸摸自己即使疼痛却依然呈"笑"字形的脸,杰发现,和椿在一起的自己,有更多人类的感情和反应。喜、怒、哀、乐,以及想要珍惜别人的感情,这些,在很早以前就被他自行抛弃了。而现在,竟又重拾了起来--因为椿的出现。
明明不说话的时候像个天使,为什么一开口就霸道的像个恶魔呢?看来,新婚的日子应该不会无聊了。

又躺了一会才起身的杰,洗漱完毕走出房间。"Chris,早啊!"司徒夫人的笑脸映入杰眼中。
"老公!常常我做的汤~"声音嗲得不像他的椿从厨房探出头,灿烂的笑着端了一碗汤给杰,一下子又想起什么似的转首向司徒夫人,"妈妈,第一碗汤是不是应该先端给爸爸?"
"不用了,先给你老公好了!"司徒夫人眼中流露出慈爱,多好的媳妇,人漂亮乖巧,女红又强,和自己儿子相处得也很好的样子。
"呐,尝一尝!这可是人家满怀着心意做出来的呦!"椿舀了一勺,送到杰嘴边。
身为医生,无论多难吃的要他都吃过。可是,这汤--甜中带苦、苦中带涩、涩中带酸、酸中带辣、辣中又带咸,总之--太难吃了!
"好不好吃啊?老公~"
看着椿充满期待的笑脸,杰实在不忍心说:"难吃。"伪着良心挤出两个字:"好吃!"
"太好了!妈妈还说老公嘴挑呢!"椿开心的笑了,并向司徒夫人撒娇,"我把早饭端到桌上去,叫爸爸和小姑吃饭!"

在餐桌上,杰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明明是味觉正常的一家人,怎么喝着如此难喝的汤还大呼美味并吃得一脸幸福?
实在受不了这汤的"美味",杰一仰脖子全喝了下去。
"二哥,你在暴胗天物喔!"妹妹用手指着他,"二嫂的汤那么好喝,你却一口喝光光了!"说完,拿起他的碗,向厨房走去,"我再盛一碗给你!"
当他向大喊"不要"时,汤已经盛出来了。不得已,他又舀了一勺放进嘴里。怎么,这汤--?
"这些,全是椿、不樱做的?"没设防,杰差点说漏了嘴。
"是啊,昨天我有点累了,起身做早饭时樱就已经做得差不多了。"司徒夫人笑得合不拢嘴,两个儿子都有个好太太,在给女儿找个好丈夫就全家美满了。
可是,这汤--口感鲜美、满口留香,和刚才那碗简直是天壤之别!原因大概只有一个,杰不着痕迹的瞪了一眼椿,而对方也挑了个没有人看得见的时机向他奸笑了一下。
不错,以后的日子非但不会无聊,而且会非常精彩!

6
按照司徒家的规矩,新媳妇要在家里住满半个月才能和丈夫离开家。转眼间,半个月过去了,椿和杰也在收拾自己的东西。
这半个月来,日子表面上倒是很平稳。司徒家上上下下都对杰娶回来温柔娴熟的美娇娘喜爱有加--包括杰那个习惯用下巴对人、大小姐味十足的妹妹都"二嫂、二嫂"的叫个不停。
然而,私下。椿必须要小心谨慎,生怕一个不小心露出马脚。但这种生活令他觉得很刺激,就像捉迷藏一样,很有趣。
和杰之间,杰的一项研究有了新进展,因此,自新婚后的第二天,他就要去上班。和椿的交流也只是回家后的几个小时,而且,在人前也总要扮演成恩爱夫妇,也算不上什么交流。唯一真正交流的时间,大概只有就寝钱。每次睡前,椿总是说,你敢靠过来我就如何如何,但次日清晨,霸占了杰的怀抱还睡得一脸酣然的,也是他自己。这样,免不了要有一番口斗,不知怎的,杰似乎乐此不疲。
只是,这半个月杰除了抱着椿之外,没有做一点越轨的事。

"生活上如果遇到麻烦就告诉我们。"虽然认为如果适合媳妇在一起的话,日常生活应该不成问题,但转念一想到自己儿子那冷淡的性子,司徒夫人不免还是有些担心。
"放心吧,妈妈。"椿笑得一脸灿烂。
"椿,说来惭愧,房子我们也没有帮忙。"杰的父亲慈爱的拉着椿的手。
"不用担心,一切都打理好了。"椿看看表,"时候不早了,我们就先走了。爸、妈,保重!小姑也要加油喔!"
说完,挽着杰的手臂状似亲密的和他一同上车。

关于椿的房子,椿告诉杰的父母是未能参加婚礼的"弟弟"送的贺礼。想当然而,"弟弟"是指椿自己,而房子也理所当然的是他的私产。
房子的地点设在近郊,开车的话,到市区也不过40分钟。两人下午2点出发,3点左右就到了。
从外表看去,椿的别墅只不过比其他寓所多了一层楼罢了。可走进去才知道里面原来是别有洞天--单单说客厅的落地式玻璃就绝对是从外面看不到里面,而从里面可以看到外面的钢化防弹玻璃。其他的,相较来说还是正常的居所样子,而让杰感到新鲜的,就是客厅中央乳白色的三角钢琴和真的可以生火的壁炉。
根据椿的介绍,二楼是主卧房以及客房,共有六间左右。三楼是一些杂物存放室以及工作间,新近请人来腾了一间,当作杰的工作室。四楼,椿没有说是做什么用的,只是告诉杰没有事的话不要去四楼就可以了,这让杰不禁心中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介绍过之后自然就是一间一间的参观,除了四楼之外,椿每一间都很热心的为杰详细地介绍。最后参观到主卧房时,床上的巨大泰迪熊让杰又一次的惊讶了--那是他在游乐场送给椿的,没想到椿竟然把它放在这里。
"那个玩具,确实很可爱啊。"
杰意味深长的话语令椿又一次红了脸,"我、我没丢掉是因为我从来没有过那么大的玩具!"
"这样啊。"欣赏过椿的脸色,杰又开口:"那么,我住在哪里呢?"
"随便你!"椿说着,气呼呼的将外套丢在床上。
"时间还早得很,你脱衣服未免太心急了一点吧?"明知椿是要把身上的女装换下来,杰又故意逗他。
"我换衣服!你给我出去!"
随着"砰"的一声,杰被轰出来了,门也被关上。杰不禁暗叹--自己的水准,还真是低啊。

约摸19分钟左右,椿换了便装出来。很随意的米黄色套头衫以及休闲式白色长裤,外套是蓝色的牛仔装,配上椿黑色的长发、高挑的身材,很有一种从时尚杂志上走下来的模特感觉。自从认识椿以来的四个月,除了在机场见过以外,杰看到椿"男人的样子"只有睡衣和裸体,男装正式的样子还是第一次见。
看见杰因为自己男装的样子发呆的站在那里,椿苦笑了一下,伸出手:"司徒杰先生,我是十文字椿,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今后的一年我们要一直这样相处下去,请照顾!"
握住椿的手,杰似乎不认识这个曾经在半个月之前与自己有过亲密接触的青年。这样的潇洒,这样的优雅,是他没有想象到的。睡着的椿,有一种让人难以抗拒的魅力,但此刻,这个优雅微笑着的青年,让他更加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冲击性--原来,男人可以美成这个样子。
"你好,十文字先生,也请多多关照!"杰知道,真正的生活,应是从现在开始的。
"那么,我们一定要好好庆祝一下喽!"
还没有明白椿要做什么,椿就晃着一串类似于钥匙的东西拉着杰的手向外跑。
"我们要去哪里?"
"兜风!"

坐着超级拉风的跑车在山间来回飞驰,吃小吃摊上廉价的热狗以及喝入口微涩的美国啤酒,天南地北的聊着有关车子、电影、吃的之类没有营养又不着边际的话。司徒杰这个下午所做的事是他将近三十年人生中从来没有想象要做的事,然而,这些平时在他眼中无聊至极的事,竟让他感到心情十分舒畅。
"我们现在去哪?"椿放慢了车速驶向市区,带着兴奋,杰问。
"酒吧!"
"那种地方!?"虽然杰已经放纵了自己的神经,但酒吧在他的心目中,依然属于无法接受的地方。这就是司徒杰,端正过头的生活方式。"你如果想去的话,让我下车。"
"No、No,你还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吧?你要答应我三件事的!"
"我记得。"不由得,杰又恢复了平时简洁的说话方式。
"这就是我要求你做的第一件事!你应该不会当赖皮小狗吧?"说着,椿转过头,露出了一个恶质的笑容。

7
"No Mask"酒吧的霓虹灯闪烁着魅蓝色的光芒,走到门口的两个男子轻轻交换了一句:
"你干什么拿我的眼镜?"
"这里说‘No Mask',眼镜也算mask的一种喔!"
略高的男子将头转向一边,无奈,还是被略矮的青年拽了进去。

酒吧中昏暗的灯光让杰有些视野模糊,未能看清店内的景物,就已经被椿拉坐在吧台凳上。
"Hello!椿,好久不见了!还好吗?"甫一坐下,酒保就过来熟捻的和椿打招呼:"你平时不是一个人来么?这个酷哥是你的伴?"
属于慢热型的杰很讨厌自来熟的人,但出于礼貌,他向酒保点了点头。黑色的高领无袖衬衫完美的突出了他帅气的五官中的冷淡,而刚刚的颔首更是将他这种名为"酷"的冷淡发挥到了极致。
"大帅哥,要不要和我一起?"吐深色眼影的金发女人毫不顾及的坐在杰身边,有意让他欣赏自己裹在胸衣中的雪白丰胸。
本来就心情不佳的杰用恶劣的态度说了一个字:"滚!"
"讲话不要那么冲嘛。"女人的声音变得更加诱惑,涂着鲜红色指甲油的手指轻摇着杯子,秋波送向杰,撒落一地风情。
杰正要发飚,一双白皙的手臂搂住他的脖子将他拉进自己怀中,椿向那女人启齿一笑:"不好意思,Mr. Paul,阿杰是我的伴。"
"哦?"Paul又走到椿的身边,椿松开杰,笑看着Paul,"Paul,别来无恙!"椿打了个招呼。
"你也一样啊,这么美的脸好像变得更美了,要不要和我一起?"
"我可没有做‘攻'的实力,Paul你太强了。"椿笑着摆摆手。
现在,杰的大脑才反应过来:Mr--就说明这女人是--货真价实的"人妖"!?
"这个大酷哥是你的伴?好有个性哦!"说着,又向杰抛了个媚眼,"椿你不是不好此道么?"
"呵呵。"椿没有回答Paul,向杰眨了眨眼。
"上次你不声不响就走了,人家好伤心呦。"Paul的声音变得更加娇嗲,"惩罚一下吧!"说完,香唇贴在椿的粉颊上,深深一印,留下一个鲜红的唇印。
忽然,杰把椿捉回怀里,冷瞪着Paul。Paul俏皮的吐了吐舌头,"看起来你的伴独占欲很强哦!"说完,跑了个飞吻扭着纤腰走开了。
"这里是什么地方?"杰环顾着四周,在一起的有普通的情侣也有同性情侣,"难道这里就是传说中的Gay Bar ?"
"并不全是,No Mask 嘛。无论是谁都不可以有隐藏的。"椿仰起脸,在杰的颊上轻印一吻,并且开心地依偎在他怀里,十分惬意。
"的确是不适合我的地方。"在椿面前,杰的语气也不禁放柔了些。
"也不会像你想象得那么糟,找伴儿在每个Bar里都很普通,你没有来过自然会不适应。"
在旁人眼中,杰和椿的样子俨然是一堆同性情侣,只是,当事的两人并不知情。

"椿!"一个霸气十足的声音把破了两人的二人世界。
"Wood公子?"椿依然靠在杰怀里,懒洋洋的和那个一身贵气的男人打招呼。
"他是谁?"从刚才他就看椿身边的杰不顺眼了。
"我丈夫!"
"什么?"Wood差一点将手中的杯子掉在地上,"你不是说对男人没有兴趣吗?当初我追了你那么久,你却连碰都不让我碰一下!"
"我的确对男人没有兴趣,但我喜欢阿杰。"椿说的一脸理所当然。
"你再说一遍!"被他这么一叫,整个Bar里几十双眼睛全都齐刷刷的对他们三个行注目礼,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
"我不喜欢你,我喜欢阿杰!"椿一字一句说得清清楚楚。
看着椿一脸气死人不偿命的表情,杰体内的恶劣因子也跟着作祟。为了配合椿,达到好人做到底以及挑战这个男人气爆的极限,他扬扬眉,笑的一脸小人得志。
不料,他手中的杯子被Wood夺去,泄愤的丢在地上。
此时的杰一言不发,看向Wood的目光冰冷而有魄力。
"你、你一定是用什么卑鄙的手法逼椿就范的!小人!真是无耻!"
"请你不要像一条抢夺配偶失败的公丧家犬一样狂吠可以吗?这让我因为觉得和你说话而羞耻。"和他冰冷的美貌一样,杰的声音也是低沉、冷淡的。
"有本事就和我赌一场!赢得人得到椿,输的人离开!怎么样?"虽然气势被杰压了下去,但对方仍然不死心得嚷着。
"我反对。"
"你怕了?胆小鬼!哈哈!"
对方的笑嚷杰不禁觉得自己刚才的笑和这个人比起来简直不算什么,现在眼前的嘴脸才是真正的小人得志。
不过,被人说成是胆小鬼的活,如果不还口,那可真是太失礼了。"并不是怕了,我只是讨厌把椿当成物品。"杰转过头看向椿,"你怎么样?"
"我个人无所谓,可大家似乎拭目以待哦!不回应大家的期待可是会遭天谴的耶!"随着椿手指的方向,杰才刚刚发现,他们三个已经成为了大家注目的焦点。
心里想着自己为什么最近总是和一些麻烦事穿上关系,口上说着:"我没问题,赌什么?"

在杰的印象中,"赌"这个字能联想到的只有纸牌、赛车、赛马之类的事。像现在这样,眼前摆着数不清的酒瓶,进行一种名为"拼酒"的行为,实在超出他可以接受的范围。更超出他想象范围的,使他竟然和另一个男人为了争夺另一个男人而进行这种无聊至极的行径。

推书 20234-12-19 :Blue----水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