椿----velownica

作者:  录入:12-19

拜方才的热狗所赐,几杯酒下肚并没有什么不适感。考虑到过度饮酒会导致胃穿孔或是肝硬化,杰有一点想要放弃。到转念又想到椿,他不得不感叹自己实在是命苦的男人。
"阿杰,你为了我好拼命呦!"椿搂着杰的脖子,看着他的喉结上下动着,用小鸟依人的口气说话:"让人家鼓励你一下吧!"说着,就将唇贴在杰的唇上,和他接了一个火辣、香艳的热吻--在别人看来。其实,在刚才的唇舌相交中,椿不捉痕迹的把一颗小药丸送进了杰的口中。当然了,那颗药丸自然是类似于醒酒药的东西了
两人就这么一言不发的喝着酒,直到一小时后,Wood因为酒力不知道在桌上而杰却神清气爽的带着椿离开而告终。
别人实在是佩服杰的酒量,而杰更佩服那颗药丸的神奇。只是,看着归程中椿别有深意的笑容,他觉得事情并非表面那么简单。

8
两人回到家时,已经过了晚上十一点了。
"你先去洗个澡好了,"打开门,杰立刻准备为椿倒茶,可热水瓶中什么都没有,他只得作罢,"洗完澡后喝一点白兰地--白兰地你有吧?"
椿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自顾自地拿了两套睡衣,又自顾自地说:"我卧室里的浴室设备是最好的,我洗完之后你也在那里洗吧!"说完,就上楼直接进了浴室。
等到杰洗完的时候,椿已经靠在窗边一个人开始喝酒。和刚刚洗过澡脸上的红晕不同,因为酒精的关系,椿的眼角微微绯红,显出醉酒的媚态。
"中国人的京剧《贵妃醉酒》中杨贵妃的娇态,大概只有那个才能和现在的椿相比吧?"这个念头的出现让杰本人不禁觉得好笑。或许是酒精到现在才发挥出作用,情欲渐渐涌了上来,杰的下体也有了反应。
注视着眼前衣襟半敞的椿,杰的脑海中浮现出那一夜的记忆:皮鞭般柔韧的身体,搂抱在怀中竟有种触电般的酥麻感。想要这样的身体,想抚摸他每一寸肌肤,想用唇舌去碰触他每一处敏感地带,想听他的娇喘呻吟,更像进入他体内享受那种紧绷、炽热的快感。
下一刻,杰已经将想法化成了行动。一只手搂住椿的纤腰,用唇舌碰触着椿的耳廊,又用另一只手探如椿的衣内,揉搓着胸口的小颗粒。
"咿......你......"
杰顺手拿过椿手中的杯子,将白兰地全饮入口中,别过椿的下巴,唇贴到那因为吃惊而张开的唇上。
满满一口白兰地灌入口中,令本来就有些微醉的椿脑袋变得一片空白。做梦般怔怔的眼神看着男人乌黑的眼珠,自己尚未觉察时,睡衣已被褪至腰间,赤裸的上半身还被一双大手抚摸着。
无论怎样想,杰也没有想到,怀中的人对着自己发了半天呆的结果竟然是伸开双臂,双手换上他的颈并主动用双唇渴求着他的唇。
既然这样,杰邪笑着挑挑眉,轻轻抱起椿,向床上走去。

醒来后浑身粘着汗水以及其他东西的感觉令杰不适,而怀中的可人儿眼角泛红以及睡得红扑扑的脸蛋实在是可爱。低头吻了吻昨夜吻了无数次的艳红嘴唇,理所当然地看到了带着朦胧的紫色眼眸。
"早安,睡得还舒服吗?"用指腹轻轻抚着柔软的嘴唇,又将自己的唇贴在了白皙的额头上。
"嗯。"
没想到,怀中人竟然大胆的搂住自己并吻上了自己的唇。"早安!"还笑得一脸灿烂,如果说昨天是因为喝醉了,那今天就绝对是有意识的。"吓到了吗?"笑容间还露出尖尖的犬齿。
"的确呢。上次还叫骂着我‘混帐'的人竟如此大胆,就像身经百战的老手一样。但是,你不是不好此道么?"
"那顶着一张对全世界人类都没有兴趣的脸孔的人还不是一再对男人出手。"
杰没辙的笑了,是啊,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我啊,"椿继续说了下去,"本来是对性没有兴趣的,但这种事真得很舒服呢。"说着,他皱起鼻子笑了起来,"只要舒服,怎样都无所谓。"
"是吗?"杰冷冷得笑了,"真得很淫乱呢。"他不明白,心里这种嫉妒的感觉原因为何。将一指陷入椿的臀瓣中,开始啃咬着他的脖颈。
"啊--刚睡醒,你--"
杰又加入一指,椿前端的小东西很快抖擞起精神,用手指戳刺着渗出液体的前端并扭转着收支折磨着后面的入口,不给他全然的满足。
"啊,不要--阿杰--"
"呵呵,我淫荡的小猫。说你要我。"杰用低沉诱惑的声音在椿耳畔呢喃,听着椿的喘息愈加急促,他微微的笑了。但是,他并没有听到预想中的哀求声。"那么,你是要说‘谁都可以'吗?"又用舌头轻轻舔砥着勃起的乳首,声音变得更加诱人,一想到椿可能为了快乐就可以向任何男人张开双腿,他的心中就会像被火烧一样的愤怒。
"阿杰--"软软的呻吟听起来已经很像哀求,但出口的话却没有半丝示弱:"我......不要......" 就算强忍着欲望,椿也要保持着自己的尊严,这样美丽的眼神,是杰最想要的。在声音和眼神的攻击下,杰本想进一步欺负他的心软了下来。
"你好象真得很想要啊?"
"不!"
似乎没有听到椿的拒绝,"那就给你好了,唔......"扶住昂扬的分身,在挺身进入椿体内的瞬间,杰陶醉的呻吟出来,"好棒--又紧又热--"那种快感是抱女人无法给他的。他发现自己已经迷恋上在椿体内的快感了。
椿也不由自主地摆动起腰部配合着杰贯穿体内的律动,并不时地发出撩人的娇声。
"眼神和表情更淫荡一点,啊--唔--"椿毫无预兆的射出来,内壁一阵绞死,杰差一点也射了出来。"舒服吗?我来让你更舒服。露出这种表情,没有一个男人会忍心对你说‘不'的。"加快了顶撞前列腺的律动,刚刚软下去的小小分身又质硬硬的竖了起来。
"啊啊--阿杰......除了你-我不会让别人进来的......能这样对我的...只有...啊--阿杰你......"双腿拼命的缠住杰的腰,两手也将杰的头搂到自己的胸前,大滴的汗水顺着发丝淌下,浸湿了枕头。
"那就表现给我看吧。唔......嗯--"一挺身,杰将整个分身送入椿体内。
"阿......阿杰......"
为情欲而嘶吼的两人纵情的享受着禁忌的快乐。

9
等到两人起床时,已经接近中午。听到门铃在响,正在准备早饭--或者说是午饭的椿,让刚刚洗漱好正在看晨报的杰去开门。
"您好,请问这里是十文字先生家吗?"一位年纪比杰稍长的白人男性出现在门口,用略带法语口音的英语问杰。
"是的。请问您事?"
"我是他的流动资金代理人。我叫Ivan·King。"
"Mr.King !Come in !"不知何时,椿跑了出来,并热情的情那男人进屋。
"唔,好香啊!十文字先生在做美食吗?"
"是啊!原先是单身汉,压根想不到做饭这档子事,现在不一样了么!"说着,成了一碗饭递给杰,又对Ivan说:"要一起吃一点么?"
"不用了,谢谢。"然后,Ivan有四下张望了一遍,"十文字太太呢?"
椿塞得满满的一口饭很没有形象的喷了出来,看看杰的一张脸板得硬邦邦的,又毫无形象的大笑了出来。然后指指杰,"这位就是我结婚的对象!"
Ivan开始愣了一下,马上恍然大悟地说:"难怪你要Mr. Caielfen 把你的户籍上的性别改成女人,原来是这样!把从法国拿来的户籍写成女人,就没有人会起疑心了!真是高明!"
"不算什么吧?"
"哎,本来还对十文字先生的太太报了很大的期望,想要养养眼,看里这下子是没有办法了。"
"不好意思哦,是我被人娶走了。"
"话又说回来,樱小姐还真的是能给你出难题。也就是说,世界上能让十文字先生毫无条件效劳的,也只有樱小姐了。"
椿的眼神没有什么变化,但口气却已经带着冷意:"是不是他们说了些什么?"
美丽的脸,在生气的时候也有着无形的压迫感。
"不,这是我个人的想法,和他们无关。因为十文字先生很重视樱小姐,对吗?"
"还有什么事情吗?"为了缓和一下气氛,椿微笑了一下。
Ivan打开公文包,拿出一大叠文件,"今天早上,十文字先生的账户里又多了几十万美金。虽然多了钱不是坏事,可是却有一些蹊跷,因此特地来问问。"
"噢,"正在大吃的椿继续满足着自己的食欲,无视于另外两个人的视线,发出了满足的声音。
"椿,Mr. King 正在等着,你先告诉他再吃好吗?"杰一面开口,一面向Ivan露出了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真的是不符合他自己的作风,但是椿......如此自我的态度实在是让他看不下去。
"好吧!"椿乖乖的放下碗筷,哗啦哗啦的开始说着:"昨天晚上再No Mask Bar 里,阿杰和Mr. Wood 拼酒。为了充分利用闲散资金,我就以他们两人的输赢设了个赌局。在Bar里人人皆知Mr. Wood 是海量,所以,阿杰和Mr. Wood 的赔率就是9:1。理所当然的,大部分投在Mr.Wood 身上的赌金被阿杰用压倒性的胜利全赚了回来。本想即刻挥霍掉的,但最近一直在忙结婚的事情,手头没有进项,所以就先存起来已备不时之需嘛。"
幸亏杰和Ivan都是脑袋灵光的人,不然,椿这一段话真的能把人饶朦了。
"原来是这样。"在文件上写了"正常收入"后,Ivan把文件收了起来,又点点头,"不愧是十文字先生,随时随地赚钱。"
"一切向‘钱'看嘛!"
"为什么要写‘正常收入'呢?"杰不禁插嘴。
"如果是非正常收入我就会想办法变成正常收入。"Ivan解释道。
看着杰似乎为了"非正常收入"这个词发愣,椿接了口:"‘非正常收入'转变为‘正常收入'就是普遍意义上的‘洗黑钱'。"
"这么说,樱小姐的结婚对象不是道上的人。"Ivan打趣地问椿。
"婚事可是由程宇凡决定的,要是我们妈妈,当然是会选道上的人。"椿又笑了一下,"Mr.King大驾光临,不只是为了一笔小钱而已吧?"
"视Mr. Caielfen 让我来看看你过得怎么样。我还要马上回去复命才行。"Ivan有礼貌的道别:"那我先走了,祝你们一切顺利。"
"记得关好门。"

目送着Ivan里开,杰不禁恢复成平时严肃的样子问椿:"那些钱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是你听到的喽。"相较于杰的严肃,椿是一脸的不在乎。
"所以你才诈赌?"
"不是诈赌,和输赢本身没有太大关系。如果你输了,我就要被那家伙做了哟!"椿的语气听起来像是杰庸人自扰。
"那么‘黑钱'又是怎么一回事?"
椿看向杰的眼神没有原先的那种调皮,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淡淡的冷漠:"你只要知道你应该知道得就可以了,当你有知道的必要时,我自然会慢慢告诉你。现在,没有这个必要。"那种从骨子里溢出的疏离感,或许才是椿真正的样子。冷漠、无情,更甚于常常面无表情的杰。
"我知道了。"简单的说完,杰埋首于上桌的饭菜。
"好吃么?"一抬眼,又看见那张仿佛扯着阳光的灿烂笑脸。但此时的杰,无法回应他一个温和的笑。
很明显,椿的脾气是属于最危险的阴晴不定。就像刺猬一样,或许说是温顺的猫,当你想要触及他最最深处的秘密时,他会毫不犹豫的攻击你。而且是对你最为薄弱的环节,无情的打击。杰在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他自己对于椿,几乎没有任何的了解。椿是做什么的?为什么不姓"程"而姓"十文字"?为什么会和"黑钱"有联系?为什么双胞胎姐弟的眸色会大相径庭?那个"他们"和"Caielfen"又是谁?......等等等等,如需的问题积郁在杰胸中,压得他很难受。然而,他最不明白的是: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个名叫"十文字椿"的男人有如此浓厚的兴趣。就如椿所说,自己不是对人类毫无兴趣了么?为何......
他想不通,他更加想不通在面对这些问题时,以贯严谨、认真的自己,会有一种"椿慢慢会告诉我的,就让时间来解答吧"的让他自己感觉很荒诞的念头。
是啊,杰安慰着自己。来日方长,该知道的,总有一天会知道的。
10
司徒杰为期2个月的婚假已经过了将近一半,在这一段日子中,他似乎和椿之间有了一种奇妙的互动。比方说,在刚刚开始同居时,互相恶整就是家常便饭。
三不五时的,杰的饭味道会怪得难以下咽;上床前会遭到枕头空袭,床垫上也不知道是否会有机关;洗澡时没有水是常事,毛巾变得惨不忍睹以至于无法擦身只是更甚者。
当然,司徒杰是不可能不采取反击的。在吃了三顿"美食",被枕头"空袭"了两次,无法擦身满身是泡沫的走出来四次后,一套完美的计划出炉了。
先在椿的饭中下了发汗药,等到他洗澡时就很善心的只留冷水给他。果真,椿打着喷嚏出来,杰尽着医生的本质把他抱到了床上、盖好被子,而被子上却撒着痒身粉。
可想而知,椿那天自然就被折腾得筋疲力尽。
然而,看着因疲劳而发烧的椿,杰不禁从心底感到有一点点心疼。等到椿病好了之后,杰意味深长的对他说:"咱们讲和吧。"

自此,杰和椿的生活终于恢复到平静。两人发现,除了互相恶整以外,其实他们也有很多共同生活的方式。而且对于他们而言,平常的生活方式很新奇--他们都没有尝过普通人的生活--虽然他们并不知道对方其实和自己一样。但各自怀着这份新奇感生活在一起,性格却完全相异的两人竟然十分和谐。
椿做饭的时候,从没有进过厨房的杰很自然的打个下手;椿弹琴的时候,杰在一旁看看书并顺便评价一二。相较于喜欢冒险、推理和诗歌类文学的椿,杰比较喜欢有思想性和古典的严肃文学。因此,嫌麻烦的椿总是要求杰把书中的内容讲给他听,用椿的话说:"阿杰讲起来比看书吸引人的多。"
一起去买食材、看电影、兜风、出海,全都是出乎意料的和谐,这一切,让他们在不知不觉中既开心又满足。

清晨的宁静被一阵不和谐的电话铃声打破了。
好容易从呈章鱼状扒在自己身上的椿那里腾出来一只手接电话的杰,放下电话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又瞅瞅怀里睡得酣然的椿,继续又大叹了一口气。
"嗯...你...怎么了......"像是梦呓似的,椿用脸蹭了蹭杰结实赤裸的胸膛。
"你是不是缺乏爱啊?这么爱粘人。"看着椿猫似的举动,杰伸手戳了戳他的脸蛋。
"或许吧。你怎么了?"多少清醒了一点,椿心情大好的在杰肩上咬了一口。
"没什么,只是我爸爸让我们后天回家一趟。咿--你--"慌忙着把椿拽离自己一段安全的距离,吃痛的看看自己的肩,又看看唇角带着血丝的椿,被看得人一脸得意地笑着,把脸凑了过来,"阿杰,这也是缺乏爱的表现哦。"

推书 20234-12-19 :Blue----水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