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岁大人太宠朕了怎么办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璇玑夫人

作者:璇玑夫人  录入:10-02

  一阵风从御风台门口穿入,带着几丝秋日的凉,呜咽阵阵,冷不丁地刮在慕容纾额头上,惊的他灵台一阵清明──
  与父皇相见!
  你怎么不去天上与我父皇相见!
  这狗贼,果然是心存不轨!
  他这是摆明了想要弑君啊!
  慕容纾往后撤了撤身子,与裴確拉开距离,他打量着裴確的神色,对面的人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却不见一丝臣子对上的恭敬与谦卑。
  尤其是那双眼睛,墨海翻腾,阴鸷凛厉,让人看不透他的真实想法。
  慕容纾深深吸了一口气。
  当下朝局并不稳定,他为了把权,杀掉了太多权贵老臣,新人填不了空缺,还指着自己这个草包皇帝去主持春闱,挑选能有所作为的青年仕子。
  况且那些被他打压的世家急等着反扑,这个当口弑君,并不明智。
  裴確见他后退,又倾身向前。
  这是个带着逼迫意味的姿势。
  谁能想到,仅仅十年的时间,他竟能从满门抄斩,被迫入宫的处境,走到将北周王朝皇帝,欺压成这种地步!
  年幼的小皇帝微微缩着单薄的身子,像是在害怕他。
  浓黑的睫毛遮住了眼睛,阴影打在白皙的皮肤上,活像个精致的瓷娃娃。
  再过了年他就十六岁了,怎么还是这样矮矮的,小小的一团,和小时候没什么区别。
  他心底轻啧一声:一朝皇帝看起来娇弱的很,一点儿男子气魄也没有,活像个女的——
  又脆弱、又精致、又可恶……


第5章 黎国
  说起来他和慕容纾的缘分,可以追溯到很久很久——
  久到那个表面上看起来君臣和睦的时代,久到慕容湮还没建立北周王朝的时候。
  天下分裂太久了,军阀割据,卒兵四散。
  长年累月的战乱埋葬了一批又一批年轻的士兵,饿瘦了乡下田间数不清辛勤劳作的农夫,累死了不知道多少匹流离的战马。
  天下亟待一位新的君主结束这乱世,还世间一处清平。
  慕容家割据常洛,隔岸观火般看着四起的烟尘,休养生息。
  到了慕容湮这一代,他不再甘心于偏安一隅。
  男儿的雄心本就应该囊括天下,他兴致勃勃,不顾族人的劝说,毅然决然地揭竿而起——带着他自小一起长大的兄弟。
  就像是所有传奇的故事一般,一支谁也没放在眼里的小队伍从洛水出发,突袭──收割──壮大!
  他们似乎站在了天时地利人和里,赢得越来越多,占领的地盘越来越大。
  他自立为王,而后称帝,建国北周。年号昭平。
  那陪他一起征伐,几次出生入死的兄弟,也封侯拜相,封号武平。
  慕容湮称帝那年,最后一个边境小国黎国识相地俯首称臣,黎国大皇子黎晟作为使臣,带着数不清的金银玉器,奇古珍玩,以及──黎国最尊贵的圣女,他一母同胞的妹妹,黎羽。
  黎国为求和而来,圣女作为一国拥簇,前往北周,无可厚非。
  但命运的玄妙往往又会毫无顾忌的降临。
  又或许那不仅仅是命运。
  后来的事是从很多人口中知道,比如那位总是絮絮叨叨的奶娘,还有母亲那忧郁的抹不平的眉心,又或者是他的父亲——
  武平侯裴淮藏在书房抽屉里的那张画。
  画上的女子眉目清冷,杳若仙人。薄薄的嘴唇微张,似有什么话要飘出唇际。
  画里的人自然什么也不会说,倒是寻他来的奶娘慌慌张张地从他手中夺过画,少见的没有絮叨,折起来放到书案上,抱着不停扭着身子,伸着小短手去够画的裴確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他那年三岁,皮是皮了些,但到底聪慧,见怎么问奶娘都问不出东西来,便撒谎要如厕,趁机又跑了回去。
  裴府上上下下就他一个孩子,老太太老太爷千娇万宠出来的,要什么都是一声,没有不答应的。
  这图上的仙子他还没看个明白,就被奶娘打断,以他的性子,怎么能依!
  奶娘找不见他,开始高呼。
  裴確听到声音,跑的更快。
  他熟练地踩上太师椅,拉开抽屉,拿出了那幅画——画上的仙子好看是好看,但也是一个鼻子两只眼,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怎么奶娘这么紧张!
  他一只手捏着画,另一只手扶着书案的边,半趴在桌子上,伸着腿往下够——


第6章 毒妇
  "裴垣!"
  一声怒吼从门口传来,裴確抬头的功夫,扶着书案的手一松,身子便从书案和太师椅间滑了下去,噗通一声落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一道清脆的纸片撕开的声音传来,画中的仙子分成了两半,一半挂在了太师椅扶手凸起的虎头上,一半呆呆地被他攥在手心里。
  断成两半的仙子自然不能再称作是仙子,更何况这一摔下来,他的屁.股疼的厉害。
  地上的小人顺手把手中的半片仙子一扔,撒娇道:"父亲~"
  以裴確日常撵狗斗鸡的作妖经验来看,父亲表面严厉,实际上最不会和他计较!
  上次他拿着毛笔,在父亲作战的盔甲上作画,母亲阴着脸要打他屁.股,父亲却只是捏了捏他的脸,笑道:"我儿胆识过人!"
  这次自然也一样,不过是一张小小的画而已,况且他已经摔到地上,受了惩罚,父亲自然不会再怎么对他!
  可惜他的撒娇,没等来父亲的安慰——
  他印象中宽厚慈爱的父亲快步走了过来,伸出右手,小心地越过自己,捡起了那半片仙子。
  他甚少见父亲这种神情,明明是满脸的严肃与怔忪,眼神却悠远柔和,像一张松松的网,轻轻的笼上了画中人。
  裴確抽了抽鼻子,委屈地朝父亲伸出小手,"父亲……"
  那高大的男子终于将眼神从画上抽开,转向自己时,却慢慢变凉,变冷。
  明明眼睛还是那双眼睛,却让人觉得,其中寒意,冰冷刺骨……
  他伸出的小手在空中晃了晃,垂了下来……
  男子直起身子,低头俯视地上的幼童,沉声道:"谁让你进来的?你母亲?"
  裴確赶忙摇头:"不是母亲!不是母亲!垣儿自己顽皮,垣儿知道错了!"
  "不是她!"
  男子冷哼一声,"不是她!不是她还会是谁!
  嘴里乖顺大方,背地里却连一张画都不放过!还指着一个孩子来!"
  男子捏着画的手慢慢收紧,手面爆出嶙峋青筋来,"她竟连我这一点儿念想都要毁掉!"
  裴確见状不好,早就悄悄地扶着太师椅的腿站了起来,他正要蹑手蹑脚地溜出去。
  躲到母亲身后——不!母亲怀着妹妹,太累了,动作也不方便!还是去找祖母!祖母最疼他了!
  "毒妇!"
  裴確正要溜出去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是年幼,不明白毒妇是什么,可也正因为是小孩子,才更能体会话中的恶意!
  自己闯了祸,凭什么要骂母亲!
  他站直小小的身子,挥了挥肉肉的拳头,奶声声地叫道:"不许你骂娘亲 !"
  可这句话落到裴淮耳中,无异于火上浇油。
  他要再晚回来一会儿,这幅画怕是就要被这个小兔崽子拆了扔了!
  被人挑唆犯了错,不知悔改,还敢在这里挑衅父亲,护着那个毒妇!
  "她可真是教出了个好儿子!"
  男子怒火中烧,一把拎着裴確的领口,像拎个小鸡崽儿一般,提了起来。
  裴淮一手打掉了他握紧的小拳头,沉声道:"为父再给你一次机会,是不是你娘挑唆你做的!她究竟是怎么挑唆的你!"


第7章 狐狸精
  裴確双脚离地,荡在空中。
  以前他最喜欢让父亲强壮的手臂做自己的秋千,挂在上面荡来荡去,而这一刻,无论是父亲的动作,还是语言神情,都让自己感觉不到一丝爱意!
  他的父亲阴着脸,眼神冰冷一片,说着自己听不懂的话。
  裴確不停的扭动着身子,嘴里嘟囔着:"不是娘亲!不是娘亲!"
  一巴掌落在裴確屁.股上,他扭动的身子迟疑了一下,然后"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再往后的记忆就足够凌乱而模糊了……
  奶娘的惊叫声、娘亲低低的求饶声、父亲的怒吼声、自己的抽噎声……
  后来是大片杂乱的脚步声,还有拐棍拄地的声音,他的眼睛哭花了,哭的雾蒙蒙一片,又或许不用眼睛,他也能猜到是祖母拄着拐来了……
  再后来,他再也没有提过那半片仙子,娘亲也没有再提过,就像这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可明明又和以前不一样了……
  一直到妹妹出生,父亲再也没有来过娘亲房里。
  娘亲也越来越沉默了,她或许是不曾解释过什么,又或许解释过了,她的丈夫也充耳不闻。
  直到妹妹出生,裴府的男女主人或许达成了和解。
  更严谨一点儿来说,这都算不上和解。
  他那温婉娴淑的母亲,才是表面上看来,被单方面原谅的那个。
  娘亲临盆那天,父亲破天荒的没去书房,守在卧房外,静等着妹妹的第一声啼哭。
  府中上上下下松了口气。毕竟主子间的不和,做下人的也不好过。
  是夜,奶娘赵氏哄着小小的裴確,哼着常洛民间的小调,看起来快活的紧。
  裴確小心的翻了个身,双手环抱赵氏的胳膊,撒娇道:"奶娘,这是什么调子,真好听!"
  他本就粉嘟嘟的一团,偏生年纪不大,嘴巴却出奇的甜,哄的赵氏眉开眼笑,"这是咱们老家的民歌儿,夫人没出阁时,也喜欢唱的。"
  "我娘也喜欢?"
  裴確来了兴致,"那我怎么没听她唱过"?"
  赵氏笑意略淡,"大概是再也没有这个心情了吧!
  做姑娘和做别人家的夫人,终究是不一样的……更何况还有那个堵心的狐狸精在……"
  "狐狸精!"
  裴確仰起头,"哪里有狐狸精?"
  赵氏摇了摇头,"公子年纪还小,说了你也不明白。"
  "你们大人总是这样!"
  裴確学着父亲哼了一声,重重的小奶音引得赵氏笑着摇了摇头。
  "我是小,又不是傻!我知道,父亲不喜欢娘亲,娘亲才不高兴。父亲喜欢那个画中的仙子!"
  "她算哪门子仙子!"
  赵氏替裴確掖了掖被角,"是个狐狸精倒没错!"
  赵氏叹了口气,又或许是常年压在心底的话没地方发泄,对着一个孩子反而卸下了心防,她继续道:"那就是个妖精!是个狐狸精!要不是她出现,姑爷和小姐怎么会闹到这一步!"
  赵氏是裴夫人的陪嫁,自小照料着他娘亲长大,没人的时候,总喜欢叫娘亲小姐。
  裴確似懂非懂,小手从被窝探出来,勾住赵氏的手指,奶声奶气。
  "父亲为什么不喜欢娘亲,不喜欢娘亲怎么又会和娘亲成亲?"


第8章 柔弱又软弱
  赵氏拍了拍他的手,"当年社会动荡的很,圣上也还没做皇帝,几大世家都在常洛,世代交好。
  圣上不甘心一辈子待在常洛,他招兵买马要出去闯一闯。你爹和他关系亲厚,便要跟着一起。"
  "可打仗哪是那么轻松的,战场上刀剑不长眼,一个疏忽说不定小命都要赔上。
  裴老夫人——也就是你奶奶,自然是不愿意。"
  她学着裴老夫人的腔调,捏了捏嗓子,带着哭腔:"淮儿,你要出了什么意外,让为娘可怎么办?"
  "裴家到了你爹那一代就这一根独苗苗,连个姐妹都没有。再加上裴老夫人常年身体不好,家里老老小小,都不敢惹她生气。
  裴老夫人哭的昏了过去,终于换来了你爹的妥协——留下成婚,等新娘子有了身孕再离开。"
  "这才有了你爹娘的婚事,更有了你。"
  "你娘刚嫁到裴府那段时间,和你爹倒有过一段举案齐眉的时光。
  后来你娘有了身孕,裴老夫人便放了你爹离开。
  或许是歉疚,又或许是朝夕相处真的萌发出了爱的种子,即使你爹远征在外,仍不时有家书寄来。虽是鸿雁传书,良人在外难相见,小姐总是开心的——
  裴老夫人是个性子好的,你又乖巧可爱,她的夫君还一心记挂着她。"
  "但直到那个女人出现!
  什么黎国圣女!分明是祸害人的狐狸精,先祸害了你爹,又迷住了皇上!"
  赵氏忿忿不平,"都怪她!你看!你看!她都进宫三年,还有了身孕,你爹还记挂着她!你爹可真是——"
  赵氏看了眼小公子稚嫩的眼神,咽下了嘴里的话,"好了好了,不提了……
  夜深了,快睡吧,明天还要去看妹妹呢,对不对~"
  裴確乖巧地点了点头,闭上眼睛,做了个光怪陆离的梦:
  一会儿是父亲,一会儿是母亲,一会儿又出来了半片仙子,最后嗷呜一声,变成了条毛茸茸的狐狸,跑开了。
  这是裴確对羽夫人最初的印象。
  昭平三年,妹妹出生不久,宫里那位也生了个小皇子,母凭子贵,羽夫人成了羽贵妃。
  自昭平三年慕容纾出生,至昭平十九年慕容湮身死,其间十六年的时间,从他带着裴府的万千荣宠进宫请安,到他背着裴府的罪恶住进深宫里,他看着这个小皇子一点儿一点儿的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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