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纵哥儿的忠犬仆从[古代架空]——BY:秃了猫头

作者:秃了猫头  录入:12-01

  苏凌点头,朝村长打了声招呼,目光扫过那磨得抛光的烟杆,走近没说话。
  他还小的时候,阿父曾经给村长说少吸点烟有害肝肺。
  但是村长却摆手说道烟草辛火,能抵御山露风雨湿气,能祛风湿,避鬼魅之气益精壮阳。
  他还记得村长当时反驳阿父时轻蔑的眼神,好像还说了句窜乡的草泽医半吊子水平,还要多看点医术,靠倒卖药材走不了长久。
  苏凌不由自主想到了从前画面,面前咳嗽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老史,你就抱烟杆子的时候咳得厉害,要我说干脆就丢了这杆子。”一个族老说道。
  “哪儿成?昨天去城里集议的时候,各乡各村都带着烟杆,我不能给咱五溪村丢脸。”
  “再说我这腿也痛得厉害,吸吸就好了。”说道这里,村长又猛吸一口,而后缓缓突出一团白雾。
  “这腿有阵子没痛了,看来又要变天,下暴雨了。”村长道。
  村长说完,上下打量了着苏凌,意味深长地说道:“你这哥儿,可是在县里都挂名了。”
  其他族老也顿时朝苏凌看去,几人目光不约而同落到了苏凌身边的男人身上。
  苏凌脚下意识地朝苏刈跟前挪了一步,企图遮住众人视线。
  他看着村长戒备道:“他是我买的,手续合法在官府登记过。”
  村长将烟杆放在桌子上,带着长者威严道:“你买来做什么?你一个在室哥儿不要名声了?以后不想嫁人了?”
  苏凌仰着下巴,像是准备时刻啄人的小公鸡,“奴隶买来就是做事情的,我也不想嫁人,大不了多交人头税。”
  “凌哥儿,你现在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赋税贵。你看这几个族叔公都坐着是为什么,还不是愁今年赋税。”
  “单单说,到年纪不嫁的问题,人头税征收标准是每人一年一算,两百文为一算,年岁在十五至三十五岁未嫁则五算,五算就是一千文。”
  “这还只是单单一项人头税,还有其他各项杂税……”
  “不就是缴纳赋税,有什么怕的。”苏凌打断村长准备勾起手指掐数的动作。
  “行吧,你这孩子倔,跟你阿父一样,他当时能听我的,”也不至于触碰到城里权贵利益被整得惨死。
  村长还未说出口的话,被一个族老低声咳嗽打断了。
  那眼神在说你跟一个孩子说这些干什么。
  不过苏凌并未注意到村长和族老的眼神和小动作,他一心惊讶未婚税竟然这么严苛。
  从前阿父都没问过他要不要嫁人,也没提过人头税。
  等苏凌回神的时候,村长早就恢复了平常神色,又夹着烟管小口嘬了起来。
  “你懒得听我这老头子说税赋,我也懒得费嘴舌惹你小辈烦。”
  “不过你一个哥儿买奴隶,带坏了村里风气,终究是影响不好,你最好还是去城里卖了。”
  村长扫了眼人高马大,一直没出声的苏刈,“听说这个奴隶之前是个难搞的茬儿,现在看起来你调-教的还算温驯,卖出去指不定还能大赚几两。”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就看苏凌是如何怼的村长哑口无言的。


第22章 村长
  苏凌不干,直接表了态度。
  “村长你说买奴隶影响不好?那你是质疑买卖奴隶这件事?这可历代城主县令传下来的,村长现在说买奴隶影响不好的意思,是反对上面的政策?”
  苏凌打心底觉得奴隶可怜,买卖奴隶残忍,但是不妨碍他现在拿制度说事。
  “既然村长说影响不好,那我这就去城里官府消手续,顺便上诉下村长的意见。”
  村长一听,急得站起来了,手臂扫过桌子上的烟杆,哐当掉在地上,他又急得弯腰去捡自己的宝贝。
  等他抬起脸的时候,已经有些喘气了。
  “你这孩子,真是嘴巴狠,我什么时候说买奴隶影响不好了?我是说你一个未出嫁的哥儿买男人回来影响不好。”
  “男人买奴隶就没事,哥儿买奴隶就有事?村长,你这是在堵管家生意,断管家财路!”
  村长被苏凌这两顶帽子压下来,只觉得胸口气闷,弯着腰扯着嗓子咳嗽起来了。
  “你真的是被兴贤惯坏了,说话简直口无遮拦不怕捅破天。”
  要不是看在他阿父的面上,他早就把这个无法无天的哥儿赶出村了。
  以前没发现这孩子竟然这般难缠。
  苏凌撇嘴眼里亮着戒备的光,浑身张开了利刺像刺猬似的,动不动就扎人,让人无法招架。
  “再说对村里影响不好,我买奴隶没花别人的钱吧?”
  苏凌还拉着苏刈的手臂,往前一带,大大方方得将人亮出来,“我买的奴隶健壮俊朗,我看着都能多吃三碗饭呢。”
  “村长说影响不好是指村里的哥儿,看到这么俊朗的男人嫌弃咱们村的男人,大家找夫君的要求提高了,影响后代繁衍了?”
  村长气得直接把宝贝的烟头砸桌子,“你简直没羞没臊,看你老子把你惯的。”
  苏凌见村长生气一点也不在意,继续说道:“还是村长说的影响不好,是怕那些哥儿都去买奴隶吗?”
  “如果是这样,村长大可不必担心,他们要买有钱吗?舍得花一年存余的三五两银子买个奴隶?即使买了,还能缴纳得起人头税?”
  “说白了,买奴隶是有钱人的事情,其他人只有羡慕眼红的份。”
  苏凌语气毫不留情,甚至可以说得上咄咄逼人了。
  他看着手撑着桌子气得腿关节颤抖的村长,对方直直瞪着他,嘴角胡子气得扇动,顿时有些心虚自己是不是太过份了。
  村长干枯的手用力拍了下木桌子,急声道:“你这孩子!”
  其他族老见状急忙拉着村长坐下,“看在兴贤的面上,和孩子见识作甚。”
  村长挥开其他族老的手臂,抬眼就见那奴隶上前护在苏凌面前,而苏凌却不领情气势汹汹地又将奴隶拉到了身后。
  他突然想起冬天鸡圈里抱团取暖的鸡崽了。
  村长看着,僵硬的脸色缓了下来,气瞬间就消了。
  这孩子突然间死了爹确实可怜。
  以前见凌哥儿还乖巧来着,虽然听人说他不爱喊人,但每次笑着喊他还是很讨喜的。
  现在像个动不动就龇牙咬人,野性难驯的山猫。
  “算了,懒得和你计较。”末了,村长还嘀咕了一句,“他老娘的,老子怎么就没想到,怎么就没长了凌哥儿的这张嘴。”
  要是其他村长还笑话他们村,出了哥儿买奴隶的千古第一丑事,老子就这样反驳。
  听凌哥儿这话后,他才反应过来,于公于私他们可都是占理的。
  有本事你们村也自己买啊,没钱买,在哪里说什么废话。
  别的村都是交不起税赋卖良民为奴仆为奴隶,他们村可是开了先例,第一个买奴隶。
  这明显是为官家贡献了自己的银子,为官家做进帐。
  这说明他们五溪村有钱,他下次集会一定要腰板儿挺得直直的。
  村长虽然这么想着,还是瞪了苏凌一眼,“脾气执拗,跟你阿父一根筋。”
  苏凌撇撇嘴,他才和阿父不一样,他阿父只有被亲戚欺负的份。
  “所以你今天来是干什么。”村长问道。
  苏凌指着苏刈道:“他今后会上山打猎,来登记报备下。”
  村长扫了眼苏刈,“你这奴隶还会打猎?我们村里打猎的好手都是从小培养学着,想在山里讨饭吃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每几年就有汉子死在山里,村里孤儿寡母也多,靠山吃山也畏山敬山。
  村长本以为苏凌会反驳打猎的事情,只见苏凌不满道:“他叫苏刈。”
  “还不是奴隶么,没听过奴隶有名字的。”
  苏凌声音更大了,“他是我买的奴隶,可不是其他人的奴隶,别人只能叫他苏刈。”
  村长咂巴了下嘴,抬手捋了下刚才被气翘了的胡子,“苏刈就苏刈……”村长突然睁大眼道,“你还让奴隶和你姓?”
  “我乐意。”苏凌道。
  苏凌一副你管得着么的神情,又把村长刚捋顺的胡子气翻成了外八。
  村长又不能拿苏凌怎么样,只得瞪眼瞧他身旁的奴隶。
  一条狗起名后都容易养出感情,更别提一个大活人了。
  那一直沉默不出声的奴隶,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苏凌的背后呈护主状态,此时正盯着苏凌的后脑勺出神。
  “你乐意就乐意吧,老头子懒得管也管不着。”
  这脾气怕也只有奴隶受得起了。
  苏凌这脾气要是嫁给哪家汉子,定要村里闹得鸡飞狗跳的,想到最后要他出面主持头就疼。
  最好苏凌和这男人成了,两人关起门来过日子,大家都清净。
  村长这般想着,看奴隶的目光从审视变成了任重道远的期许,眼里还释放了丝丝善意。
  不过苏刈像没看见似的,看着苏凌脑袋,没分一点视线给他,没有丝毫回应。
  这木头桩子,真是不开窍!
  作者有话要说:
  村长:他不行。


第23章 村长
  苏凌见村长下了怒气,他也见好就收,也不吝啬好话,装乖笑道:
  “村长怎么管不着,五溪村村长最大,合该村长管着,我们才有好日子过。”
  村长见苏凌软下来,看着乖乖讨喜的笑脸有些从前的样子,眼里不自觉有些笑意,“你这哥儿,嘴又毒又甜。”
  不过村长笑意还未展开嘴角,又想到了什么,“你最近去你爹坟前看了没?”
  苏凌摇头。
  他阿父去了一个月多,他还是不敢去坟上看看。
  平日他可以当作阿父去窜乡收药材了,只要过些日子阿父就会回来。
  但是一想到阿父埋在冰冷的黄土下,他的眼泪就会不由自主落下来。
  “哎,莫哭了,不说了不说了。”村长见苏凌怔怔流泪,手摸着桌上的烟杆又抽了一口。
  村长继续说道,“过几天袁家那边有人组织进山,到时候这奴隶,苏什么来着?哦,苏刈,到时候苏刈跟着去,熟悉下咱们这山里的规矩。”
  “山里陷阱标示,危险记号,还有地形地貌都需要人带着认识。”
  “大型捕猎还会敲锣打鼓宣告几天,免得上山都村民被陷阱伤了。”
  “还有,等会在猎户花名册上,需要你签字画押,苏刈的猎户税就落在你头上了。”
  苏凌眼泪早就压回了眼底,一听到钱,立马警惕问道,“还有猎户税?怎么缴纳的。”
  “和秋税一起交,三百文。”
  “怎么,你不是有钱,这会儿担心税赋了?”村长这扬声的语调,像是终于找回了一口气。
  苏凌没好气道,“钱是从龙滩河捞起来的吗,当然要问清楚算明白。”
  村长被噎得没话说,直接下逐客令了。
  苏凌准备转身,但又朝村长道:“还请村长约束下村里人口舌,比如说我买奴隶不好什么的,当心被有心之人传了出去,到时候县里不高兴,倒霉的是咱们五溪村。”
  村长哼了声,差点又抬烟头子又敲桌了,但到底是舍不得宝贝,重拿轻放下也缓了怒气。
  “得了吧,你又在给我扣帽子,还真以为我治不了你?”
  苏凌咧嘴露出白牙,“村长,流言蜚语虽然烦,但是我住在山上,旁人说不到我耳朵里去。再说我真在意旁人口舌,回村第一天就找您主持公道了。
  这会儿提醒您,是担心咱们村有人手拐子朝外,让您在城里不痛快,还惹了上面不舒服。”
  村长想了下,朝苏凌潦草摆手,“走走走,你这个精明的兔崽子。你当我不知道拿我当棍棒使。”
  苏凌得逞地笑弯了眼睛,带着苏刈出了院子。
  在院子口他又扭头看着村长那宝贝的白胡须,好心道:“村长,别老摸胡子,小心薅秃了,何首乌粉对胡须有好处。”
  村长正摸着胡子的手停也不是收也不是,尴尬瞪着苏凌,“你小孩子懂什么。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答非所问,村长一把年纪了还死要面子。
  村长见苏凌走远后,浑浊的目光有丝严肃。
  “村里再有人敢嚼苏凌舌根子,那就是和五溪村作对。”
  一旁的族老道,“还有谁,嚼舌根子的不就是袁家那边的,近年巴结县里,这是打算五年后向县里报村长职位。”
  五溪村的村长一直是在袁史两家轮着来。
  难保袁家的人也就是袁屠夫的爹,借苏凌一个哥儿买奴隶的事情借题发挥,说他管治不严,村里出了伤风败俗之事。
  想来他之前在城里的集会上被各乡各村的村长言语攻击,就是有袁屠夫爹在背后煽风点火。
  不过他现在也不怕就是了,还有点后悔苏凌怎么没早点来找他。
  不然用苏凌那套说辞,他一定将那些人怼的屁都不敢放一个。
  村长叹了口气,又回到了今年赋税问题上。
  今年赋税科目总类、缴纳税额倒是没有新增,但是缴纳方式变了。
  往年赋税选择用粮食和钱两种方式缴纳,今年上头指明只要钱,这不是为难百姓吗?
  老百姓手里没有余钱,只能卖粮食了。
  粮食卖钱是可以交税,但今年粮食价格低的厉害,不排除官家可能蓄意降低收粮价格。
  这样一来,远没有直接缴纳粮食抵税方便,折腾一通后吃苦的还是老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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