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龙附凤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knightflower

作者:knightflower  录入:01-05

  那几人正暗悔方才跑得不够快,没成想自己也得了赏,喜得话都不会说了。
  檀霭在后头瞧着,忍不住冷哼了一声。
  白青崖听见了,却只敢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扫兴。
  *
  跟在小厮后头进了门,白青崖举目四望,所见无非寻常亭台楼阁,华丽是华丽,却在冬日的冷风下透出无端的萧索,心中不免微觉失望。
  又走了一会儿,绕过一道影壁,眼前猛地一亮,好似武陵人误入桃花源,只见前方白雾氤氲,数道细细的水流蜿蜒而来,两侧夹着的长廊上悬着的银白色的绡纱随风摇曳,沿途是一丛又一丛盛放的木兰花,错落有致。风一来,暗香浮动,剔透的水露自或雪白或嫣红的花瓣间坠落,宛如九天仙女一同落泪。
  见白青崖驻足不前,神色恍惚,显见是叫这美景摄去了心魂,小厮见怪不怪,笑道:“长史头一次来,咱们这儿的一应布置都是长公主亲自安排的,四季美景各有千秋,向来极得贵人们的喜爱。”
  白青崖还陷在眼前的景色中不能自拔,又看了一会儿才问道:“如今都冬至了,那些木兰怎的还在开花?”
  “这是咱们长公主的巧思。”小厮答道,“后山有一眼天然温泉水,公主命工匠引了来,又在四周建长廊挡风,那热气熏着,寒冬腊月也有百花盛开。”
  真是巧致风雅。
  再往前走,所见更是与别处不同。从狭长的走廊出来,视线陡然开阔了起来,脚下成了绵软的青草地,几座小巧的亭子星罗棋布,中间却有廊道连在一处,也挂着银色绡纱。
  白青崖披着厚实的披风,走得额头出了一层薄汗。
  “这里的地气仿佛格外热些。”
  小厮回道:“是呢。此处地下是温泉水途经之处,故而格外暖和些。”他指了指其中一座小亭子,“长公主命人备了午膳,在那里等长史呢,您随我来。”
  闻言,白青崖心中突然忐忑起来。母亲去后他再未与女性长辈好好相处过,偶尔见一次大夫人也是相看两厌,长公主身份尊贵,若一个不留神,得罪了她可怎么好?
  这小厮惯会看人眼色,见白青崖眼中闪过怯色,便猜到他在想什么。得了他那样好的赏赐,自然要为贵人排忧解难,忙出声宽慰道:“长史不必忧虑,咱们长公主待人最是宽和,您又是恪王殿下的人,得殿下爱重,自然也是长公主的座上宾。”
  听他这么说,白青崖果然忧虑稍减,展眉道:“果真吗?”
  小厮道:“那是自然!旁人这个时候来了还进不得这里,除了长史和谢公子几位贵客,那些个闲杂人等都配不上公主亲自招待。”
  不等白青崖继续问谢公子是哪位,那亭子便到眼前了。隔着白纱,亭中端坐的几道人影隐约可见。
  领路的小厮扬声道:“禀长公主殿下,长史大人到了。”
  里头传来一道柔和的女声,带着笑意:“快请进来。”
  白青崖实在紧张,怕让下人暗中讥讽自己没见过世面,无奈之下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檀霭。
  被忽视了好几日的檀霭窝着火想,那夜不过是被逼急了吓了他一吓,值当白青崖这样躲瘟神似的躲他吗?此刻遇到事了又想起来他了,当他是什么?和卫纵麟那个被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蠢货一样吗?
  心中火冒三丈,手却不听他的使唤,檀霭握住他的肩膀,在白青崖耳边低声道:“不用怕,进去。”
  得了这一句,白青崖奇异地觉出心定不少,深吸了口气迈步走了进去。
  小厮见过礼便退出去当差了,白青崖头也不敢抬,一进去便对着主座长揖:“臣恪王府长史白青崖,参见端淑长公主。”
  座上传来一声轻笑,落在白青崖耳中莫名熟悉:“啊,是白小公子……好久不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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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了话就算出场(狡辩


第58章 救你
  白青崖僵硬地直起身子抬眼看去,上首端坐着一名华服丽人,打眼一看竟看不出年纪。她一身印金彩绣芍药花氅衣,钗环叮当,眉心一点翠梅花钿,朱唇含笑,端的是雍容华贵,风姿绰约。
  想必这位便是端淑长公主了。
  长公主身侧还偎着个身着豆青宫装、二八年华的少女,眉眼间与长公主有些相似,柳眉扬起,黛色的眼尾高挑着,美目流转间总显得高傲,不若长公主柔婉。今日她仿佛心绪不佳,分明在宴席间,俏脸上却挂着一层寒霜,更添了拒人于千里之外之感。
  观她与端淑长公主亲密的姿态,再看年纪,这位应当便是褚容璋的幼妹——宁平公主。
  想到褚容璋,白青崖不自觉地多瞧了她一眼,奇怪,怎的半分相似也看不出来?
  左边下首坐着的是位眼生的白衣公子,生得姿容非凡、玉树临风,最难得的是气质如美玉般温润,教人一看便心生亲近之意。
  只是不知是不是多心,白青崖总觉得那公子看他的眼神莫名复杂。
  而剩下的那名坐得歪歪扭扭、含笑看着自己的男子,不是许久未见的沈三钱是谁?
  真是流年不利。白青崖心想,他怎么会来?诗会,一听便只与花前月下、才子佳人相宜,沈三钱一个镇日里喊打喊杀的朝廷鹰犬,只怕大字也不识一个,来参加什么劳什子诗会?
  端淑长公主纳罕道:“厂公与长史认识?”
  白青崖踟蹰着不知该如何回话,只见沈三钱偷偷冲他眨了眨眼,才悠悠道:“是啊……先前沈某有眼无珠得罪了小公子一回,幸而小公子大人有大量,未曾与沈某计较。”
  白青崖不着痕迹地往身后檀霭的方向靠了靠汲取安全感,才隐晦地瞪了他一眼。别当他听不懂这厮在说哪件事……恬不知耻,他何时说过不与他计较?
  端淑长公主本就是随口一问,无意掺和他们小辈之间的事,见沈三钱这样说,便笑着将此事揭了过去:“你们年轻人总是喜欢打打闹闹,恼几天,转脸又好了。”她转向白青崖打趣道,“长史快请坐,珩儿千叮咛万嘱咐叫我好好看顾你,若在我这里站坏了,等他回来我可没法交代了。”
  檀霭此时倒很有伺候人的样子,解了白青崖的白狐披风,扶他坐下了。
  白青崖被说得耳根发热,长公主与他想象中的贵族女子大相径庭,竟这般和善爱玩笑。他生怕自己逾矩,磕磕巴巴地回说:“长公主言重了……殿下不会、不会……”
  瞧他面红耳赤的样子,这下长公主是真的被逗笑了。她扫了一眼去了披风后白青崖腰间露出的玉佩,心道,满以为珩儿喜欢和他一样的聪明人,没想到兜兜转转,看上了个逗一逗就要脸红的小孩儿。
  怕再说下去白青崖要不自在,笑过一阵后,长公主道:“光顾着说话,竟忘了你们还不认识呢。”她一指身侧,“这是陛下的小女儿宁平公主,”又指了指那位白衣公子,“那位是谢尚书家的大公子,谢霜蕴。”
  两厢见过礼后重新落座,长公主很高兴的样子:“时候不早了,又说了这么会子话,你们想必都饿了,咱们便开席罢。在我这儿没那么多规矩,用完膳,外头的宾客估摸着也都到了,你们年轻人就自去玩儿罢。”
  侍立的婢女仆从托着各色菜式在亭中穿梭着,长公主趁机压低了声音,在宁平耳边道:“你忘了答应了你母后什么?今日既来了这里,便做出高高兴兴的样子来。这般喜怒形于色,岂不是更落人口实?”
  宁平冷笑一声,眉目带怨:“母后要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要我嫁给谁我也嫁给谁,我的身子都随你们摆布了,难不成还要我的心也欢天喜地的吗?”
  “没有人要摆布你。”长公主目视前方,面上还挂着温柔的笑,丹唇微动,“若不是你自己鬼迷心窍,行差踏错,何至于让珩儿以身犯险替你周全?你这般不甘不愿,心存怨恨,要是真露出了马脚,对得起你哥哥吗?”
  宁平哑口无言。
  坐在下头的白青崖并未发现这场小小的争执,他正趁人来人往无人注意,偷偷和檀霭咬耳朵。有了更讨人嫌的沈三钱,与檀霭的那点小小龃龉便显得不值一提起来。
  “沈三钱怎会在此处?”
  檀霭不冷不热地回道:“长公主交游广泛,与沈督公有交情也不稀奇。”
  可今日不是要给宁平公主选驸马吗?他一个太监来做什么?这种话白青崖不好明说,只能嘀咕道:“他来参加诗会?他能作什么诗。”
  檀霭听懂了他的潜台词,目光诡异地看了他一眼。
  白青崖正想问他什么意思,伺候布菜的侍女便到了,于是只得咽下嘴里的话,安安静静地用饭。
  *
  饭毕,长公主说要去更衣,嘱咐他们玩得尽兴,又拍了拍宁平公主的手,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便带着侍女离去了。
  留白青崖听着外头渐起的人声,和余下几人面面相觑。
  赴宴前想好的场面话在知根知底的沈三钱跟前一句都说不出来,白青崖不自在得很,碍于身份贵重的宁平公主在场,想走都走不得。
  好在宁平解救了他,她的心绪仿佛比开宴前好了不少,虽然还是不见笑模样,总算不像先前那么冷若冰霜了。
  “在这儿闷着没意思,”她看向谢霜蕴,“仿佛听见你妹妹到了,我出去看看,你们自便。”
  白青崖如蒙大赦,立刻起身道:“公主慢走。臣也出去透透气。”
  *
  “小公子,留步啊。”
  还没走两步,后头便传来沈三钱懒洋洋的声音。
  白青崖装作没听到,快步向前方的人群走去。沈三钱也不追,依旧不慌不忙地拖长了声调:“白小公子,等沈某一等啊。”
  檀霭冷声道:“我去解决。”
  “等等!”不远处已有人侧目而视,沈三钱一向疯疯癫癫的,又不在意名声,在这儿干出什么事来真不好说。白青崖心中天人交战,最终还是妥协了。
  他折返回沈三钱面前,咬牙切齿地说:“别喊了。”
  沈三钱从善如流地住了口,脉脉含情的目光自卷翘的眼睫下投出,细致地描绘着白青崖的容颜,连一根头发丝都不放过。
  白青崖被他看得难受,微微撇过脸硬邦邦地问道:“厂公究竟有何贵干?”
  沈三钱不答反问:“我送你的花不喜欢吗,为何没有戴?”
  这话太暧昧了,白青崖脸色一变,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檀霭。见他没什么反应,只是手指敲了两下剑鞘,才微微放下心来,蹙眉道:“厂公送的礼太贵重了,无功不受禄,我不敢受厂公这么重的赏。”
  沈三钱狭长的眼角委屈地弯了下来,面上闪过一抹受伤:“小公子这话真叫人伤心——你明知那不是什么赏赐,只是为了讨你欢心。”
  白青崖急急道:“厂公说笑了!”怕沈三钱再发什么惊人之语,他连忙转头对檀霭说,“我有些冷了,你去亭子里把我的披风取来。”
  檀霭深深地望了白青崖一眼,依言去了。
  只剩他们二人了,白青崖终于不用再装模作样,寒着脸问出了他一直想问的问题:“沈三钱,你究竟想干什么?”
  沈三钱也褪去了做作的伤心,盯着白青崖满是不忿的脸,轻柔地说:“我想做什么?娘子,我想救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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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不出俏皮话,但想要评论(恬不知耻


第59章 猜忌
  “救我?”白青崖啼笑皆非,腹诽道你离我远些就谢天谢地了,在这里扮什么救苦救难的观世音?嘴上敷衍着:“厂公多虑了,我好得很,不用谁来救。”
  “小公子所说的'好',便是出入都不得自由,时刻有人监视吗?”沈三钱遥遥点了点取了披风,正往这里赶来的檀霭。
  白青崖一僵,反驳道:“他是来保护我的!况且,即便如厂公所言,我的事也与你无关。”想到那噩梦般的一夜,白青崖又是屈辱又是害怕,他强忍着厌恶继续道,"厂公与我素昧平生,初次相见便……实在不必再假惺惺地来说这些。盼厂公今后莫再纠缠,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
  听到"素昧平生"这四个字,沈三钱眼中飞快闪过一抹暗色。眼见着檀霭越走越近,他凑近了快速道:"娘子对我如此疾言厉色,无非是以为有小侯爷这条退路可保无虞。但卫纵麟和褚容璋是一条船上的人,休戚与共,娘子可别懵然不知,押错了宝。"
  ……什么?白青崖猛然抬头看他,只见那双总是盈满莫测笑意的眼底清明一片,看不出一丝说谎的痕迹。
  卫纵麟和褚容璋……不可能……
  他当初上任,卫纵麟那般大发雷霆,还在他面前揭露了褚容璋的真面目,若他们是一伙的,卫纵麟怎会在他面前拆褚容璋的台?
  更不要说上任后他偷听到的褚容璋和大总管的密谈,言语间尽是对卫纵麟的猜忌与不信任,这总不能有假罢?
  可……无论是出身还是能力,褚容璋都是众多皇子中最出众的一个,这些事他都能看清,卫纵麟会看不清吗?侯府看似稳如磐石实则风雨飘摇,为寻出路,会和谁结盟?
  白青崖心乱如麻,正不知如何是好,肩膀忽然一重,是檀霭为他披上了披风。
  “长史与厂公的话可说完了?那边的诗会要开始了。”话是对着白青崖说的,檀霭目光却一直盯着沈三钱,为他披衣服的手也并未收回,是一个保护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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