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崖在发现自己能够自如活动后,第一时间聊胜于无地拢起衣襟,也学着殷琅如的样子盘腿坐了起来。
朦胧的烛火中,殷琅如彬彬有礼地说道:“小公子先请罢?”
说来实在憋屈,以白青崖在家中时的窘迫境况,吃喝嫖赌中最费资财的“赌”之一字,自然是白青崖从未接触过的。他听说赌术精湛的老江湖不仅能够控制摇出来的点数,甚至能够听声辨骰,不等盖子揭开就能知道庄家摇出了几点——既然殷琅如主动提出要玩这个,想必是十分精通了。
事已至此,他只能安慰自己,即便输了,至多只是被淫亵一番,拜沈三钱所赐,这些劳什子他现下都熟悉得很。既然让他自己选,他倒是可以挑出几件轻松些的,好歹敷衍过今晚。
白青崖难掩忐忑地握住那两枚骰子掷了出去——这骰子仿佛比寻常见到的格外大些,握在手中也觉不出凉意,反而温温的,不知是什么材质。
乱七八糟地瞎想着,骰子已然落了地:两个六点!
白青崖大喜,心道,难道我于此道这么有天分?!
见他喜形于色,殷琅如也不见恼意,反而笑得愈发灿烂:“唔,小公子厉害呀。”
说着也是随手一投,一个三点一个四点,自然是输了。
白青崖原本没料到能赢,自然也没有提前想好问题,但他心中的疑惑却一点不少。这是探听白莲教情报的大好机会,若能有些收获,日后也好在褚容璋跟前讨个赏赐。
只是,虽则殷琅如提前说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深刻领略过此人喜怒无常的白青崖也没敢问什么敏感的问题,冥思苦想之后问道:“我母亲嫁与父亲,是贵教安排的吗?”
此问在白青崖心中萦绕许久,却不知向谁寻求答案。在得知母亲的身份后,在为家族安危悬心之外,更有深深的茫然和惶恐——他对亲情、爱情的概念全部来自于幼年的父母,假如连这些都是假的,那还有什么是真的?
此外,如果殷琅如当真认真回答了这个问题,难免要涉及白莲教二十年前在京城的布置,而若是殷琅如察觉到他的打探之意道恼,他也可以推说是缅怀母亲。
可惜白青崖好不容易开动了一回脑筋,辛勤布置是白费了——殷琅如答得很干脆:“一开始不是——你娘根本不是什么圣女,那不过是为了师出有名胡诌的。当年白莲教被姓梁的打得元气大伤,留守京城的一部分细作无人管辖,有的隐姓埋名逃亡塞北,还有的就是像你娘一样,抛却前尘,嫁人生子了。”
“后来可能是你爹干了什么对不起你娘的事,你娘又与教中恢复了联系,递来了一条攸关性命的消息。”殷琅如说着便显出了几分幸灾乐祸,“自古大多数男人看不起女人,觉得身处后宅的小小女子,即便有决绝之意,也不过哀叹两句,写两首酸诗顾影自怜,辜负了她们也没什么大不了。你爹就这么一步踏错,当年意气风发的白翰林担惊受怕了一辈子——夜深人静的时候,只怕肠子都悔青了罢?”
时下讲究为亲者讳,听殷琅如这么大剌剌地讲自己尊长的闲话,白青崖一时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
殷琅如注意到了他的不自在,面上讥诮之色霎时一收,抱怨道:“良辰美景,小公子问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做什么?当真是不解风情。”
白青崖干笑道:“是我鲁莽了。”又轮到他,再一掷,十一点!
这下白青崖真是喜不自胜,都说刚上手的人手气好,果不其然——照这么下去,今夜他不仅能探听到许多消息,说不得再赢两回合,败了殷琅如的兴致,他的屁股还能免于遭罪。
没有意外,这局还是他赢。
白青崖心中存着几分谨慎,没再试探得那么明显:“哥哥是哪里人?”
“苗疆。”
……
一时之间仿佛打开了什么开关,白青崖一路赢了下去——接连不断的胜利冲昏了他的头脑,问过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后,白青崖终于亮明了真实目的:“哥哥在京城弄出这许多事,是为了什么?”
殷琅如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答道:“因为我觉得无聊。”
这叫什么回答?
白青崖有些不满,却不敢追着他硬要一个答案,打定主意接下来无论如何也要撬开他的嘴,于是貌似乖巧地说:“好吧——那我们继续。”
殷琅如却不干了,他娥眉微蹙,眼波流转出一抹嗔怪:“小公子赌术恁的厉害,这却要问到什么时候去?竟是些当真是没趣儿极了。”
白青崖没想到自己还没喊停,倒是殷琅如输得一塌糊涂,要讨饶了,一时之间警惕之心尽去,得意道:“好说,那就让你一让,再玩五局,咱们就歇下,如何?”
殷琅如眸中掠过得逞的笑意,袍袖中染着淡红花汁的指尖紧紧捏着,才能压抑住那阵过于兴奋导致的病态的颤抖。只见他螓首微低,故作为难地沉吟了一会儿才开口道:“那就听小公子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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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真爱女装攻啊,不写一次女装doi感觉浑身像是有蚂蚁在爬。
下章呢,可能会有点重口,一些蛊虫play什么的,怕虫的速退。
第102章 蛊祸
看殷琅如面露难色,白青崖的兴致越发高昂,兴头头地抓起骰子一扔——八点。
白青崖不甚满意,但方才扔出的比这更小的点数也不是没有,最后依旧赢了,是以他虽失望,却并不紧张。
骰子转到殷琅如手中,四四方方的物件儿在半空中划出一道乳白色的轨迹——三点、六点。
微末之差,输了。
殷琅如掩唇笑道:“小公子,这回是我技高一筹了。”
白青崖口中道:“自然,自然。”心中却不怎么服气,认定了他不过是走运而已。
愿赌服输,既然殷琅如方才已老老实实地回答了那么多问题,白青崖自然也不能耍赖,忍着羞褪去衣裳,从第一个匣子里捡出一件藕荷色的纱衣穿了。
这衣裳堆在匣中时瞧不出来,套到身上后才发觉其用心险恶——小小的一块布料不仅轻薄通透,更是裁剪成了女子肚兜的样式,菱形的心衣勉强包裹住胸腹,纤长的脖颈、平直的锁骨以及两条白生生的手臂都露在外头,一只绣得精细的鸾鸟振翅欲飞,尖尖的鸟喙恰好叼住一枚淡红的乳尖,垂下的尾翼拂在他双腿之间,平添一分欲说还休的引诱。
白青崖大为窘迫,揪住衣摆往下拽了拽试图遮掩,两枚被男人玩得肥软的乳头随即跃了出来。霎时间这具胴体仿佛被蒸熟了一般,透出肉欲的粉与扎眼的白交相辉映,简直令人目不暇接。
殷琅如不着痕迹地整理了一下衣摆,也不再乔张做致地模仿女儿情态了,而是粗鲁地翘起了腿,哑声道:“继续。”
白青崖正不自在得很,没发觉他的异样,他正巴不得有些事情做,好不再将精神集中在这件不成体统的衣裳上,匆忙抓起骰子。
四点、六点。
这点数不算小,他刚安心少许,却见殷琅如随手一挥,十二点。
“小公子,你又输了。”
白青崖正存着投机取巧的心思,想再次从第一个匣子中挑一件衣裳遮羞,因此并不沮丧,反而很有几分迫不及待。
孰料还没碰到匣子,斜刺里忽然伸出一只手将他一拦:“身上既有了衣裳,何必再穿?小公子还是重新挑一样罢。”
不给挑衣裳,那便只剩下那匣子淫具了。
白青崖含羞忍辱道:“哥哥,你事先可没说这个。”
殷琅如长眉一压,眸子黑沉沉的:“现在说也不迟。”
白青崖双手握紧又松开,心想着只剩四局,应付了殷琅如这么久,实在不值当现在同他翻脸——没再多说,强忍屈辱在第二个匣子中翻找了一番,挑出了一串白玉串珠。
他对这东西并不陌生,但自己往身上用却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
在殷琅如灼热的目光中,白青崖生涩地调整了一下姿势,冲着他跪趴下来,捏住第一个珠子缓缓伸向后穴。
他在床上一直都是被伺候的那一个,何曾懂得放松润滑?串珠的个头又不容小觑,无论如何也塞不进那紧闭的花蕊当中,细嫩的臀缝折磨得红肿不堪。
白青崖又羞又急,柔嫩的唇瓣被他咬出一排深深的齿痕,不断发出细碎的痛吟。
“需要我帮忙吗?”
白青崖脱力地伏在榻上,喘着气道:“请……请哥哥帮我。”
主动在男人面前亵玩自己的羞耻感强得惊人,远甚于身体上的痛楚——在床事上,白青崖一贯擅长自欺欺人,不管被干成什么样子、身体如何得趣儿,只要不是他主动为之,都可看作是被逼无奈。
殷琅如脸上的伤疤不明显地抽动着,笑容靡丽得惊人:“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只听他轻轻击了两下掌——“啪”、“啪”。
不知何故,白青崖觉得那两声轻柔的拍击响亮得惊人,宛若黄钟大吕,撞进了耳膜当中,他大脑一片空白,心跳声鼓噪得惊人,甚至失去了片刻意识,不知是过了几息或是更长时间,蓦然被后穴内异样的饱胀唤回了神智。
那诡异的眩晕过去后,白青崖发觉自己连姿势都没怎么变,依旧跪趴着,只是屁股翘得更高,右手自动自发地伸进后穴中,娴熟地来回旋转揉按。
这不对劲!
危险的预感疯狂冲击着白青崖的大脑,纵然不清楚自己的身体为何这样,但他隐约感觉到这次的失控和方才不由自主地走向床边截然不同——殷琅如并未触到他的身体,甚至连手指都没动一下,为何能控制他的身体?
白青崖勉力集中起精神,只成功地转动了一下眼珠,正看到衣冠楚楚的殷琅如眼带戏谑,单手托腮,好整以暇地欣赏着他淫秽的表演。
铺天盖地的羞辱感击垮了白青崖的神智,他口齿不清地哭叫着:“呜……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像是为了惩罚他的不敬,又有两根手指不听使唤地钻进了还未完全适应的后穴中。胭红的肉穴被噎了个倒仰,肥嫩臀缝大开,其间细密的菊纹几乎被完全操了进去。
白青崖惊恐地发现,被操纵的不仅是他的肢体,甚至还有他的痛觉——生涩的穴口陡然吃进四根手指,按理说应当有撕裂般的疼痛,但他只感觉到一股酸涩的饱胀,很快,这点不适也消失不见,只有敏感点被恶狠狠扣弄的尖锐快感从尾椎处直窜大脑,淫糜水声响彻在这密不透风的床帐中。
“呃!呜呜……”
白青崖被自己操得涎水直流,舌尖吐在双唇之外,根本无法再说出成句的话语。他整个人的肉体和灵魂仿佛被分割开来,任凭他心里如何惊恐慌乱,身体却不讲道理地感受到淫贱放纵的快感。
殷琅如饱足眼福,自然也肯大发慈悲为他解惑:“契约蛊——蛊虫入体后,需得两方心甘情愿定下契约,子蛊才能存活。存活后,一旦子蛊违约,母蛊即可接管子蛊的身体,直至承诺完成。”
“小公子,这场游戏是你亲口应下的,食言可不是君子所为。”
白青崖此时才明白是中了他的奸计,但却向哪里去找后悔药吃?
仿佛有一根无形的绳索悬吊在他颈间,遍涂晶亮水液的屁股向上撅起,白青崖像母犬一样朝着殷琅如爬行两步,在柔软的被衾中艰难地转过去,将熟烂的屁股凑到了殷琅如眼前——远远望去,竟像是下贱的娼倌在对端庄高华的富家小姐投怀送抱,那场景当真是有种禁忌的放荡之感。
原本紧紧合拢着的后穴已经被四根手指扩成了一个狭长的洞,宛如青楼里接惯了客的妓女屄,最后一记深而重的撞击后,沾满淫液的手指抽了出来,稳稳地捻起串珠往里塞。
被抽插到充血的嫩肉紧紧咬住一颗冰冷的玉球,温顺地吞了进去……随后便是第二颗、第三颗……
七颗鸡卵大的玉球全部入彀,最前面那颗几乎顶进结肠,把白青崖整个人都完完整整地撑开了,他被涨得直翻白眼,含混地求饶:“求你……哥哥,求求你……别……”
殷琅如动作轻佻地把这送上门来的婊子把玩了一番,毫不怜惜地掐拧着腿根处那枚赤色的刺青,哼笑道:“别装模作样地撒娇……‘牡丹花下死’都受过了,怎的到我这儿就碰不得了?”
一面说着,一面俯下身去双手环抱住高高翘起的肉臀,张口含住了那眼汩汩流动的淫泉——动作凶恶地吮吸、撕咬,间或用火热的舌尖抵着没能被完全吃进去的串珠继续往里推。动作间,插在发髻中的钗环叮当作响,垂下的珠坠在细嫩的肌肤上划出一道道红痕。
而白青崖的灵魂无助地被禁锢在淫欲牢笼中生受折磨,水红的唇舌间一阵“呜呜”乱叫。
玩够了,殷琅如抬起那被浸得水色淋漓的美人面,斯文地掏出帕子拭了拭唇角:“唔……还差三局,继续。”
白青崖混沌的神智早就不足以支撑他做出反应,接管了他的身体的殷琅如自然便好心代劳了——
一身腻白皮肉的牝犬笨拙地膝行后退,直接坐在了华服丽人怀里,吐着嫩生生的舌尖去够那两枚散落的骰子。
湿热的口舌艰难地含吮住过大的赌具,像伺候阳物一般卖力地搅动了一番后筋疲力尽地吐了出来。
是两点。
殷琅如叹道:“小公子,你又输了。”
白青崖泫然欲泣,然而身体都不由他做主,哪里反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