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童话时————忧郁的鱼鱼

作者:忧郁的鱼鱼  录入:12-19

但是御风却像丧失了理智,狰狞的表情显得那么陌生异样,"停不下来,我太难受了,对不起,晴风,你忍受一下。"御风对他的呼救无动于衷,仍执意动作。晴风死命的抓着床单,血色尽失,全身都在剧烈颤抖,后面紧窒得御风刚进入一点也疼得变了颜色。
好想呕吐,头好晕!带着酒气的唇野蛮的在他嘴里搅动,掠夺了他的呼吸。
虽然身体还在本能的抗拒着,御风也皱紧眉头,但他还是进入了。像头凶猛的小兽,不知轻重的进退,身体已经疼到超过了可以忍耐的极限,他惨叫出来。
门忽然开了,门口站着闻声而来的家人。黑鸦鸦的人头,还在天眩地转的晴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上方御风的身体猛地僵住了,然后是一声尖叫,接受不了这一幕的胡心美晕死过去。
装在密袋里的血检报告摆到了御风的办公桌上,站在一旁的秘书小田也是一脸严肃。
"血液中验出有‘枸橼酸西地那非',这是viagra(伟哥)的主要成份,很厉害的性药。"
一直面无表情的御风突然伸手一扫,桌上的报告书和文具飞了一地。"欧林风,你这个大哥做得实在是太好了。"每一个字都像从他的齿缝里挤出来。眼中暴光四射,令人不敢逼视。那晚他虽然喝了不少酒,但以他的酒量那些红酒还不至于到令他丧失理智的地步,何况他也清楚知道晴风还未从过去的心理阴影中走出来。他不是个用强的人,更不用提在心爱的人身上施加那种暴行。事后,他冷静下来,回忆起林风端给他的那杯红酒,越想越觉得不对。这才去医院做血液检查。但是,这件事,在家人面前,无论血检报告如何,他都将无从分辩,所有的眼睛都看清了那一幕,他是在对一个男人做那种事,而且那个人还是他弟弟。过去,虽然家里人笑他对晴风过于关心,但没有人会怀疑他。欧南山虽然默许儿子风流,但不等于他会默视这种乱伦背德的行为。
他并不在乎家人如何看待他,但是,晴风是这次事件的最大受害者。胡心美几乎恨他入骨。他是胡心美嫁入欧家后,欧南山在外和别的女人生的孩子,现在,又要毁了她最得意的儿子。她看着他的眼光都恨不得他死。无论欧南山问他什么,晴风都只是一昧沉默。第二天,他就搬回了那个从前的住处。大概以后再也不会回来了。
浴室哗哗的水响停止了,随着白雾的散出,那修长洁白的胴体在暧昧的灯光下莹润如玉,有若出水芙蓉。
"宝贝!"
躺在大床上的欧林风笑着,张开怀抱。
红色的浴巾滑落在地,一声轻笑,温香软玉扑了个满怀。
热水冲过的素白肌肤泛起激发男人情欲的粉红色泽。欧林风轻舔着那娇红欲滴的樱绯乳尖,听着那耳边传来的细细呻吟,几乎魂飞天外。
毕竟是四十岁的男人,不可避免的啤酒肚触到费米琪那光滑的大腿上,她带着愉快笑意的脸上难以抑制的滑过一丝厌恶,但欧林风从她胸前抬起头时,那迅速转变的蜜一般的微笑几乎令他全身骨头都酥软得像要融化。
"那小子得意不了两天了,这种无耻的事也干得出,老头子差点没被气死。"欧林风得意洋洋的抚摸着费米琪那柔腻至极的肌肤,"等我位子坐稳了,老头子也管不我,我就离婚永远和你在一起。"
"和弟弟的老婆搞在一起,你就不无耻?"费米琪冷笑着说道,欧林风顿时变了脸色。费米琪凑近他的脸,滑滑地小舌轻轻舔过他的唇瓣,她就像个小妖精,让欧林风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所有的冷静理智一到她面前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只能乖乖被她牵引着走。等费米琪不在他身边他又不经会沮丧的想,自己一把年纪居然还像个少年般动了真感情,半生修行都算毁了。他不知道费米琪放了多少真心在他身上,他们是为了一个愿望而走到一块的,那就是要毁了欧御风。
"你们欧家,没有一个好人!"费米琪慵懒的张开双腿,露出那暗红的洞穴。欧林风迫不及待的插入,气喘吁吁的动作着。
"欧御风,现在你尝到了被羞辱的滋味了吧!你真以为我是一个傻瓜!"费米琪装出很享受的样子不时发出愉悦的呻呤,无声的冷笑着。
"当你抚平你的忧伤的时候,时间会缓解任何忧伤,你就会是我永远的朋友,你要跟我一起笑。而且,有时候,当你为了与我一同欢笑而打一窗户时,你的朋友一定会因为你看着天空微笑感到很惊讶,到时候,你就可以告诉他们,‘没错,星星常让我笑!'然后,他们就会认为你疯了。这是我跟你常开的小玩笑......"
欧晴风呵呵的笑着,一边念着《小王子》中的对话,在他一旁的慕革天搂着他,却笑不出来,"晴风,你醉了,我送你回去!"晴风一把推开他,边笑边摇头,"我没醉,真的,要不要我走直线给你看!"说着,他从酒巴的沙发上站起来,真的在过道里歪歪的走起路,继续念着,"这就像是我给你很多会笑的小铃铛,而不是小星星一样......"
"晴风!"慕革天急忙上前扶住他,晴风也不挣扎,反过身来紧紧的搂着他,笑个不停,"哈哈哈哈哈,我们去看星,我们一块去看星星!"他大声喊着。慕革天赶紧结了帐,在酒保的帮助下,将他半拖半抱了出去。
一路上,晴风在车里一点也不安份,闹个不停,开到半路,忽然抱住他笑道,"吻我,快点吻我!"
车内灯光低沉,晴风眼若星潭,白晰的脸颊透出红艳的血色,长长的眼睫半开半闭,竟有种说不出的美丽。慕革天的心神在那一瞬间产生了动摇,就在触到那薄薄的热气前,他猛地回神,正欲别过脸,那湿润的唇像一只小鸟啄上来,带着酒味的舌尖慢慢探入,慕革天登时也头昏目眩,只好将车停在了路边。
此时已是凌晨,路上车辆稀少。关了车灯,俩人沉浸在黑暗中。彼此的心跳透过衣物传递过来,晴风的笑声渐渐消失了,细细的颤粟从他瘦削的身体里往外弥漫,这样的脆弱令慕革天想起那个人,思念和痛楚就像毒瘾一样慢慢缠上来,令他难以喘息。
他们更加抱紧了彼此。是心底透出的寒意,也一种深刻的渴求,更是对寂寞的回避。车窗外路灯清冷如月光,马路在夜色中延伸着,就像那迷茫的未来。
冰蓝色的落地窗帘往两边拉开。露出那积雪未化的世界,一只小鸟楞楞的停贮在落光叶子的枝头,像是被寒风冻住了,不过室内倒是温暖如春。
头很疼,这是宿醉的后遗症。晴风从床上爬起来,他有一刹那的困惑,不过在看到床对面的古董储物柜上摆着的相框时,他突然想到,这是慕革天的家。
昨天晚上他和慕革天去酒巴喝酒,他好像醉了。晴风的耳根突然发烧起来,他身上已换上了一套浅灰色的睡衣,好像内裤都换了。昨晚自己醉得很厉害吗?
正想着,门开了。慕革天走进来,他依旧是一身黑色,但看上去比他精神得多。
"你醒了,头很疼吗?我给你端杯浓茶来。"他神态平和,就像对待自己家人一样亲切。
"昨天晚上......"晴风难为情的看着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在慕革天面前更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你喝醉了,吐了一身,所以我帮你把衣服换了。"他说,依旧是那淡淡让人心安的微笑,就像冬日那几近透明的阳光。
"对,对不起。"晴风语气也不由结巴起来。
"顾林的睡衣,你穿了很合适呢!"慕革天叉开话题,说道。
"是吗?"晴风抓抓头发,也笑了,"那这间房是你的房间吗?"
"不是。"慕革天说,"这是顾林的房间。"
晴风闻言不由打量了一番这个房间。四十多坪米的空间,布置得很雅致。连身上穿的这件睡衣和这个房间的风格都是统一的,虽然貌似朴素,袖口却绣着精致的花纹,料子也是极为贴身舒适的那种。顾林应该是个男人吧!不过,他和慕革天会是什么关系呢?他们并不是一个姓啊。他不由有些好奇,便说道,"我睡了他的房间,他不会介意吧!"
"不会。"说这话的时候,慕革天唇边的微笑黯然隐去,看似神伤,"他不会再出现在这里了。"
"为何?"晴风脱口而问。
"他在很远的地方,永远都不会再回来。"
"很远的地方?有多远?"
"几亿光年!"虽然是淡然的语气,却令晴风蓦然心惊。他不是傻瓜,立即便明白了。那个顾林,已经死了。忽然间,好像揭开了一个谜底,答案如此沉重,晴风语结,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表情也就随之黯然下来。
如果你爱上了某个星球上的一朵花,那么,只要在夜晚仰望星空,就会觉得满天的繁星就像一朵朵盛开的花。晴风想起自己说过的那句话,不由后悔起来。生离和死别怎么说都是人世间最残酷的事情。
"对不起..."他歉意的说道,"我不应该问这么多。"但与此同时,他又不由得猜想,这个顾林生前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能够被这样出色的人深爱着,一直不能忘怀,想必也是一个非常出色的吧。
"不必介意,"慕革天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昨晚听到你念《小王子》,你好象很喜欢这本书!"
"呵呵!"晴风笑了,"这本书是我过十岁生日时的一件生日礼物。真的很喜欢这个故事,所以看了很多遍。"
"一个迷途的小王子和飞行员的故事,顾林从前也很喜欢这本书呢,看了这本书后,他常说人死后灵魂会到达那个属于他的星球,就像小王子一样。"慕革天似乎沉浸在回忆中。他的语气,就像顾林还活在这个世上。
晴风没有说,这本《小王子》是御风送给他的生日礼物。欧家,没有人会记得他的生日,除了御风。他一口气就读完了整个故事。然后一整个晚上都没有睡着,那些关于爱的话语,虽然当时他小小年纪不是很明白,但却莫名的被感动着,觉得自己就像那只等爱的狐狸,渴望有一天被一个所爱的人驯养:‘驯养,就是建立某种联系......如果你驯养了我,那我的生命就会充满阳光,你的脚步声会变得和其他人的不一样,其他人的脚步声会让我迅速躲到地底下,你的脚步声则会像音乐一样,把我召唤出洞穴。'他没想到的是,这个人会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御风。他填补了他生命里的寂寞,也让他饱尝了爱的忍隐和磨难
没有童话时
第二篇 麦田的颜色
//狐狸:然后,你看,看到那边的麦田了吗?我不吃面包,麦子对我来说一点意义也没有。麦田无法让我产生联想,这实在很可悲。但是,你有一头金黄色的头发,如果你驯养我,那该会有多么美好啊!金黄色的麦子会让我想起你,我也会喜欢听风在麦穗间吹拂的声音。
......
小王子:那你根本没有得到什么好处!
狐狸:不,我得到了好处!现在我拥有麦子的颜色了。//

窗外下着淅淅沥沥的雨。一滴一滴从杨树新长的嫩芽上落下来,如水晶般。
两个小时过去了,路灯那昏暗的灯光下,那个人什么遮盖都没有,就那样动也不动站在对面的人行道上,痴望着居民小楼窗口那盏同样不灭的灯。
三月的天气。没关的窗透进丝丝寒意。
蜷缩在沙发一角,身上抖得连牙关都格格作响。内心有个困兽在嘶叫。一分一秒的流逝都是一种刺心的折磨。
桌上那碗面早已冷了,筷子还干干净净的摆在旁边。手脚变得冰冷,也没有一丝感觉。
时钟已经指向凌晨一点,泪水似乎都冻结了,流不出,凝固在眼眶里。
"好点了没有?"醒过来的时候,欧御风一睁眼就看到老妈胡心美那一星期内老了好几年的脸。
"你呀,非得弄成这样,才痛快吗?"胡心美哭起来。
高烧后的疲惫让欧御风动了动嘴唇,吐出几个沙哑的词,"妈,对不起!"
"御风,你让妈怎么说你,"胡心美不停的拭着源源不绝的眼泪道,"从小,你就是妈最疼的,你二哥都说妈偏心呢,妈妈活了这辈子,什么做为都没有,你就是妈妈全部的希望啊!为你了,妈妈才在这个家里忍了那么多年,你爸做了多少对不起我的事,就在我怀你的时候,还有外头的女人闹上门来,如果不是为了你和晓风,妈早就离婚了。妈贪着欧家这点钱干什么,受尽了气。你五岁的时候,你爸爸又在外面和一个女人搞上了,还怀了他的孩子,这个孩子你也知道,就是晴风,你知道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让你爸把他抱回来的吗?你结婚那天,妈高兴得不得了,还以为这辈子就算那刻闭眼也值了,谁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你把妈的心都撕碎了呀!你二哥晓风虽然聪明,但成天吊儿郎当的,不成回事,你老爸又差点没被你气疯,以后,我们娘仨在欧家哪还有出头之日,你大哥自从我进了欧家门就没叫过我一声,现在更得意得不得了,你还忘不了那个祸害,你让妈以后怎么办呀?"
"妈--"御风的眼角也湿润了,哽咽道,"您不要这么说晴风,都是我害的他,他,他没有错。"
"什么你害的他,你知不知道他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夜总会卖唱的小姐,小姐,这样的人生的儿子没想到连男人也勾引,跟他妈一样是个贱货,妈真是悔死了当初让你爸把他抱回来,妈知道你是好好的,都是那个不要脸的东西害的你......"胡心美愤愤的说道。
御风打断了她,"妈,你走吧,不要再说了,我很累,我想休息一会。"
"好了,你发了几天烧,身体也虚着,好好休息,晚饭妈给你端上来。"
胡心美擦着眼泪出去了。
"御风,你爱过我吗?"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费米琪坐在他床边,噙着泪可怜兮兮的看着御风。
御风只能从胸膛里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胡心美的哭诉已经让他很头疼,没想到又要面对另一个女人。
"对不起!"他诚恳的说道,他也只能这么说。
"御风!"费米琪终于止不住泪水,抓着他的手,叫道,"我什么都可以原谅你,我们从头开始好不好?"
"你真的能够面对吗?"御风的眼中除了抱歉,并没有太多感动。这个可恶的男人!费米琪恨得牙根痒痒,但面上依旧挂着楚楚的泪珠。
她只是抓着他的手,让汹涌的泪水流出来。
"如果你觉得委屈,随时都可以提出离婚,你要求的,我都会尽可能满足你。"御风说。
"不要,我绝不要离婚。"费米琪站了起来,胡乱抹了把泪,转身走了出去。
春天的柳絮像雪花一样漫天飘着。
骑着车在如边的春色里,心却始终感觉不到一点暖意。也许是身体还没有痊愈。晴风常常感到头昏,四肢冰冷。晚上长时间的失眠,睡着了也是噩梦连连。没有安眠药的符助,根本没法正常入睡。
最近这五天,没有再在窗下见到他那孤单的身影。却在解脱的同时又感到一丝难言的失落。常常,回到一个人的家里。什么事都不想做,放下文件包,就蜷缩在沙发上,晚饭也懒得吃。就这样沉浸在黑暗中,看着窗外的灯一盏盏亮起来。直到快深夜了,才草草去洗个澡,然后再钻入没有热气的被窝,闭上眼睛。
律师事务所的同事见了他,都觉得不可思议,休养了大半年,脸色还这么难看。吴渐鸿也劝他再休息一段时间再来,钱不急着赚,身体是本钱。其实他是无法再在家里呆下去,一个人寂寞的时候,会想到很多事情,回忆几乎要把他逼疯。所以明知身体还没有恢复,仍硬撑着来所里上班。
回来的第一桩案子依旧是一起离婚案。不过这件案子,有点儿特殊。他的当事人是一个童年曾遭遇强暴的女人,因为这个原因,本来很出色的她嫁了一个各方面都不如她的委琐男人,还生了一个孩子。但她老公却常以这件事来羞辱她,打骂她。长期受着精神肉体双重折磨的她终于无法再忍下去,决定离婚。但是她老公知道她要离婚后,不但把所有的存折全藏起来,还将她的孩子带回老家,不让她再接触。她什么都不想要,只想要回这个孩子。

推书 20234-12-19 :尘缘砂----尚云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