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游江湖————伊藤恶魔

OK，明天忙死这两只动物。
“姐姐，我想以你的HP加MP是无法战胜颀颜和轩轩这个Devil二人组的，他们似乎每一个人的HP都是你的5倍以上呢。我决定认你当姐姐了，不过‘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的处境你肯定是了解的。”
“秀……”
“噗！”
喷水声？
我向声音转头，惊讶地发现，老“中央支援地方”、老“地中海”以及颀颜的哥哥手里拿著茶杯，正集体做喷泉状。

33
你们有没有觉得戏弄人是件很有趣的事？
见我和来给老“地中海”祝寿的校长阁下大谈挖轩朗的条件，我的同事们全凑到老“中央支援地方”和老“地中海”旁边讨教长寿秘方，颀颜的哥哥姐姐以及刚刚来的老“地中海”的一双儿女都跑去厨房帮忙，颀颜在画什麽东东，轩朗若无其事地在旁边看著。
大家还真是配合呢，呵呵~~
绞尽脑汁用看来最合理然而实际上格外有水份的方式提了N多条件，校长阁下似乎是求才心切，全盘同意我的建议。
我说的可是建议！
看来我似乎也可以较量一下费沙自治领主先生了。
合谋完毕，也许不出3天，轩朗就是我们学校的走狗了。
对了对了，我们学校有一项有趣的活动，是去年才兴起来的。当时的校学生会长是我的学生，标准艺术类人才。我开始时很奇怪他为什麽选医科，他告诉我他就是冲著我来的。
他不说还好，说完我更加奇怪了。
我应该没什麽建树才对，怎麽可能是别人的靶子？
等等……我好像又跑题了，道歉道歉。
这项有趣的活动呢，就是学生会按学院发调查表，评选各学院的院草。不论老师学生都有参选和参评机会。
其实听上去似乎没什麽特别，然而，学生会私下里举行的校草决赛绝对花样百出。
至於这个花样，这样说吧，体育的五项全能、身高体重肺活量、脸、皮肤、绘画功底、音乐鉴赏能力、智力、口才等等等等，足见学生们确实是头脑过於发达。
比赛结果并不很重要，看比赛看的就是过程。对於这点，学生会的口号是“重在搀和！”
後来我才明白，让老师学生们奋勇杀敌的不是那句“重在搀和”，而是冠军的奖励。
校草大赛组委会宣称，赢得冠军者，可与实现一愿望，金额不超过一千元人民币，可兑换实物或亦可是其他愿望，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及其他法律范围内有效。
我知道我体能不如人，身高只能算一般水平，体重偏少，肺活量3700，貌不惊人，皮肤颜色手感一般般，美术白痴，音乐80分，智力70分，口才85分，所以我坚决不去搀和。
可是，出乎意料，我竟然成为了第一届冠军的奖品。
冠军是学生会长，这并不在意料之外，没料到的是他会说，他是我的铁杆Fans，要求签名握手拥抱接吻！
我狂汗！
签名握手的话，当然不是问题。拥抱也不计较了。But，二硫碘化钾？
没门没门！
我上台抢过话筒说我有肝炎胃炎胆囊炎十二指肠溃疡，不宜近距离接触。但是，似乎有人早就预料到我的行为，已然给广大群众洗脑，害我还不知情地认为人民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在没有人肯放水的情况下，我可爱的嘴唇惨遭狗牙。
“秀。”
啊？谁叫我？
我回头，轩朗在後面歪著头看我。
“又在发呆了。”他微笑。
好像是啊……
“跟我出去买点东西吧，你师娘那里少了些必备品。”
哦。我点头。
轩朗於是揽了我的肩便走，後面响起颀颜的声音：“轩轩，不准趁我不在的时候动手。”
“是啦是啦！”轩朗回答著，继续移动。
动手？我转头看轩朗。
“秀，今天晚上煮茶给我们喝好不好？”轩朗笑著看我。
煮茶？OK，没问题！
等等。让轩朗这家夥打断我的思路了。我想告诉大家的是，我认为，轩大少极有可能成为第二届校草决赛的冠军。
But，我不想再当奖品去任人宰割了啊……

34
我现在终於发现，轩轩也是不输颀颜的美人。
本来，当我一个人闲逛超市的时候，没有哪个闲人会努力地盯著我看。But，从我被轩大少揪进这个我来过不下50次的超市之後，我们两人不知已被多少人行了注目礼。
而且，年轻的女性居多。
我知道她们不是在看我，呵呵，伦家还是有这个自知之明di！
不过看轩大少一脸不以为然，显而易见的是他见多了这类场面。
“要买甜面酱、咖哩、小苏打、炼乳。”轩朗提著购物篮跟在我旁边。
我点头。
不知道是不是师娘她老人家健忘还是没在意，这几样东东明明是可有可无的。
“对了，抓我这个壮丁的条件谈得如何？”
哦？
“这个嘛，我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就是这样。”我刻意避开话题，因为我说过“知我者，轩轩也”，呵呵呵呵。
“想来是‘敌之害大，就势取利，刚决柔也’加上‘微隙在所必乘，微利在所必得。少阴，少阳’。”
虾米？
轩轩，伦家是为了你的利益啊，你竟然敢说我趁火打劫外加顺手牵羊？
你活的不耐烦了？
胜战记和敌战记一起使，坏我的名头！
“秀，壮丁的5块现大洋以及党证一定要给我哦！”
我……倒！
这麽小的要求，我会满足你的。
我抬手拍上轩朗的肩。
“请问……”
虾？
我赶忙低头看向声音的来源。
是一个看样子就知道是学生的女孩。
“有什麽事吗？”我格外和蔼地说道。
真是当老师当出习惯了。
“请问……你是王荦的老师吗？”
王荦？哦……那个几乎把我的嘴啃破的家夥。
他已经毕业了呢。
“是啊，你是哪位？”我继续和蔼。
“我……我是他同事。”
“哦？那小子工作还顺手吧？”我再和蔼。
“……是的……”
“那麽，找秀有什麽事情呢？”轩朗忽然插话了。
“没……王荦经常提起你……对不起，我先走了。”女孩说完便转身逃逸。
喂！
到底是干什麽啊？言不达意，这孩子语文学得肯定很烂。
我放弃女孩的背影，转头盯住极富煽动性的心理学专家轩朗。“她想表达什麽呢，轩教授？”
“她似乎想说，你是她假想的情敌，毓副教授。”
虾？情敌？
“看样子就知道仅仅是假想而已。不过，我还真不知道除我和颜外会有人发现可爱的毓副教授的好处呢。”
好处？
“这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又一个女声，“你这个自大的家夥。“
汗！
我转头，意外地看到了我的学生。
“毓Sir，你怎麽和轩大教授勾搭上的？”
虾……
讨厌讨厌，我今天说了N个虾了！
“正式通告你，秀是我和颜两个人的，就算你是秀的学生，也不准接近秀！”轩朗低吼。
“谁理你？想得到毓Sir，就要证明你和另一个人比我们任何人都强！”女孩一副决不放水的表情，“或者，毓Sir自愿承认他属於你们两个人！”
“who怕who？走著瞧！”轩朗似乎要发飙了。
“我是很期待的呢，毕竟，我表哥用了3年都没能在毓Sir心里占到1平方厘米的位置。”女孩笑起来。
我却惊讶。
我完全不知道，我的学生们到底是怎样看我的。
“毓Sir，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二姨夫姓王，他儿子叫王荦？”

注：
‘敌之害大，就势取利，刚决柔也’，三十六计胜战记之“趁火打劫”解语。
‘微隙在所必乘，微利在所必得。少阴，少阳’，三十六计敌战记之“顺手牵羊”解语。
又，壮丁的现大洋和党证，请参见电影《抓壮丁》。那是很早很早以前的电影了，好像是上世纪五、六十年代。

35
麒麟庄有个很大的院子。
今天天气不错，尽管天似乎已经快要下雨了。
颀颜和轩朗躺在对著院子的房子的房顶上做旱地日光浴，尽管天上没有太阳。
我盯著地上正扛著细软以及粮食之类东东大肆迁徙的蚂蚁队伍，一只一只地记数。
最後一只正在从我眼皮底下溜掉。
不久之後，头顶开始感觉有一滴一滴的凉意。
我站起，转身。
颀颜和轩朗已经站在了屋檐下。
看看天，不知道洛阳的雨会下多大。
“轩轩，颜，我要吃香粳米饭、古楼子、烤羊腿、烤黄鱼还有蒸螃蟹！”我一边走向两人一边说道。
“Yes, sir.”轩朗和颀颜立正。
“稍息。”我又说。
两个人浅笑起来。
“秀，吃太多烧烤的东西致癌哦。”
我当然知道。
不过，吃还是要吃的。
所谓癌症，任何人都有得的可能性。细胞会增生，但是次数有限，癌症只不过就是细胞无限次增生的代名词而已。
“管它！你们要给我挑鱼刺！”
“Yes, sir.”两人再次立正。
目送两人穿过房子消失，我转回头看雨。
有逐渐加大的趋势。
回房子里搬把重得离谱的应该是紫檀木的太师椅放到院里的池塘边，我坐下来欣赏四角天空下的雨景。
有时候，我很羡慕水蒸气。
到处飞啊飞的，没什麽牵挂。
哪天想休息一下，随便找个地方掉下去。
我对那东东的自由没什麽好感，我喜欢的是它的恬然。
不明所以，我突然想到了那个明明是学生却自称王荦的同事的女孩。
个子小小的，脸小小的，整个人都是一种能够激起别人保护欲的感觉。
她喜欢王荦吧？
王荦……
记得有一次他给我画过一张速写，画技很好。
尽管我对美术完全没有概念，我仍能看出，那是用心画的。
画完之後，他还说，不管是摄影还是绘画，只有将心投入进去，才会有好的作品。
还有……前年的校新年音乐会，他拉小提琴的样子我也还记得。
他确实是全才，尽管直到毕业都没说过他的过往，但我知道，他很孤独。
谁说他没占到1平方厘米呢。他至少有1.5平方厘米的。
雨越下越大了。
我抬头，眯起眼看天。
一把油纸伞，然後是轩朗的脸。
对了，轩朗是不擅长烤东西的。那麽，颀颜现在忙得焦头烂额了吧。
“轩轩，什麽情况下，你会想和一个人接吻？”我看他。
他扬了一边的眉。“怎麽想到这个？”
“不知道。嗯……还有一个问题，什麽情况下，你会不在乎周围有观众而去吻一个人？”
他弯腰，脸凑到我面前。
然後，他的唇贴上我的。
很轻柔的感觉，是在用舌尖触我的唇，不是王荦的那种啃人的方式。
再然後，他的舌就那样滑进了我嘴里。
很快，我就倒不上气了。
等他将呼吸的权利还给我时，我的手竟然已经揪住了他的衣服。
“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他面无表情地说著，用没有拿伞的一只手握住了我的手。
喜欢一个人？
这麽说，王荦喜欢我？
怎麽会呢？我不过一介小民，比沧海之一粟都不及，如何值得？
再回神，伞已在我手中。
“去洗个热水澡，之後就可以吃饭了。”轩朗说著，人已经走开。
唉，人为什麽要自己折磨自己呢？

36
看著轩朗和颀颜指挥著工人将到手的210平米套房与我的两居室打通，我靠在墙上，耳朵里塞著耳机，声音放到最大，听那个被评论为诡异的穆索尔斯基的《画展》。
我尽管音乐造诣不高，但至少基础知识还是有的。
在这群工人来之前，颀颜给了我一条项链，那上面的坠子很漂亮。
和颀颜轩朗两人脖子上戴的完全一样，只是我记得昨天他们戴的不是这个。
还有，轩朗问我喜欢什麽样的家具。
当然是很古典很古典很~~古典的！
例如麒麟庄里的那种重得离谱的紫檀木。
颀颜於是说等房子打通，我们三人去挑家具。
我歪了头，提起项链坠子盯住。
也是很有复古风格的东东呢。
声音忽然少了一边，我转头。
轩朗将耳机塞进耳朵，几秒锺後说道：“再配一套音响吧。用CD机听《画展》，效果差很多。”
我木木地点头。
音响？
呵呵，两三年前，我对音响极其感兴趣。
不过现在，我喜欢仅仅是耳膜震动，而不是山雨欲来般的地动房顶摇。
“我要Arcam的CD、Jeff
Rowland的顶级功放、Castle的音箱、Gryphon的线材，其他的……”
我确定我不能再说下去了，因为轩朗的细长眼睛已经瞪成了圆的。我怀疑，他会不会是想杀了我。
“你想不想要Aura的调谐器、Barco的背投、EAD的解码器？”
好啊好啊！只可惜我没那个闲钱。听他的语气，应该是他出钱的。
我猛点头。
“钱我还是出得起的。不过……你算专业级的吧？”
我奸笑起来。“怎麽可能啦！”
“那麽，把你的收藏品搬出来给我看看吧。”
没门！
“在我家里呢。”我敷衍。
“哦？那我和颜要尽快去拜见两位老人家了。”
什麽老人家，我老妈才不过54，我老爸才不过57而已嘛！
不过，好歹颀颜和轩朗算是和我邦交比较深的人，认识一下我老爸老妈也没什麽不好。
那麽，找一天带这两只动物去见见他们主人的老爹老娘吧，呵呵。
“有人敲门。”轩朗说著将耳机塞回来，走过去开门。
站在外面的是老“中央支援地方”和颀颜的姐姐。
老“中央支援地方”亲自前来，必定有大事！
我关上CD，装出一脸肃穆。
“今儿的午饭是在全聚德聚餐，就差你们仨了。”老“中央支援地方”大呼。
汗！
还以为发生什麽了呢。
等等，我去干吗？
我抬手指自己。
老“中央支援地方”狂笑。“没你可不行。”
再汗！我好像真的成了香饽饽了。
工人们被颀颜的姐姐打发走人去也。
“小毓，来，姐姐给糖吃。”她叫我。
我颠不颠地跑过去，张开嘴，看她把已经剥下糖纸的棒棒糖放到我嘴里。
菠萝的？
呵呵，我最喜欢的味道哦！
“秀！”
啊？颀颜和轩朗一起叫我？
我转头，他们两人正扁著嘴瞪我。
“来来来，姐姐这里还有好~多~糖呢。”颀颜的姐姐有点幸灾乐祸地说道。
前方两张明明会让小女生觉得非常帅而私以为十分漂漂的脸，瞬间变成黑碳色。
“小毓不要理他们，跟我走，楼下一群人等著呢。”老“中央支援地方”微笑。
本著中华民族尊老爱幼的美德，我点著头，跟他向外走。
“陈老头你给我站住！”颀颜在後面狂吼。

37
哎……
肚子现在还很鼓呢。
都是吃太多某种家禽造成的，害我连晚饭都没吃就找周公先生打台球去了。
轩朗和颀颜这两个家夥，又是一左一右的用胳膊压著我。
“秀，早安吻。”颀颜在我右边说道。
“我也要。”轩朗在左边。
又不是小孩子！
算了算了，谁让他们比我小呢。
我在左右的脸上各亲了一下。
“今天我和轩轩都没有时间，你上完课到校门口去，我姐会在那里等你。”颀颜说道。
我点头。
好像……前天晚上和昨天晚上都没有做梦呢。
“除了家具以外，你可以随便买东西。我和颜已经把信用卡给陈姐了。”轩朗说道。
我再点头。
起床穿衣服洗漱吃两人做的早餐，然後颀颜千里走单骑，轩朗拽我到学校。
将我丢在办公室门口，轩朗面无表情地闪掉。
不知道他在想什麽，我只好撇著嘴走进去。
跟同事们打过招呼，拿了课本及相关用品，我来到第一节课的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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