俘虏[古代架空]——BY:九鲸是为

作者:九鲸是为  录入:09-23

  江棠舟的表情此番却是微妙的一僵。
  看来这若简的身份果真不是普通的侍女,不然,她是不可能知晓自己和殷问峥之间交易这回事儿的。
  她不知道那殷问峥对这侍女是什么感觉,但至少能感觉出来,这位若简姑娘,是喜欢殷问峥的。
  若简替他穿戴好衣物,后退一步,俯身行礼:“那奴婢这就去替爷准备盥洗。”
  江棠舟“嗯”了一声,望着那一团白影逐渐消失,突然就有些好奇这位若简姑娘长什么样子。
  过了会儿再过来的便是听雨了。
  一进来见他已经换好衣服坐在那里,倒生起气来:“爷,您怎么让别人替你换衣啦!”说完哼哼唧唧的,“这衣物选得不好看,眼光一点也不好!”
  江棠舟笑道:“蔽体的外物罢了,你那么介意作甚?”
  “就是不好看!”听雨凑上去,在江棠舟的跟前坐下,拿了个桃儿用衣袖擦擦,递给江棠舟,自己也拿了一个,“我昨夜和这太子府的大侍女睡在一屋,可好奇了,为什么她个侍女能睡那么大个屋子,还是单独的一间?今儿个我出去一打听,总算是晓得了。”
  “你晓得什么了?”江棠舟也不免被听雨这几句话勾起了好奇心。
  “原来那若简姑娘身份果然不简单,虽说只是个侍女,却是那太子爷的贴身侍女,据说啊,是从小就跟着太子爷一起长大的,说得更那啥一些,是青梅竹马呢!”听雨八卦得津津有味,同时不免替自家爷担心,“爷,您说您怎么想的,怎么就愿意嫁……来这太子府了呢?我今日到处打探消息才知道,这位太子爷,是几位爷里面最风流多情的一个,府邸里不晓得藏了多少个美人!”
  “挺好的。”江棠舟说。
  听雨瞪大了眼睛,万万没想到江棠舟竟会是如此反应,嘴里的桃儿也忘了嚼,过了片刻才一边嚼着桃子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这般多的竞争对手,您怎么还说挺好呢?”
  “傻丫头。”江棠舟抬起手轻敲了敲她的脑袋,“你当真觉得我是来这地方心甘情愿当他的后宫三千佳丽,还要去争宠的?”
  “那不然呢?”
  “我是来避难的。”江棠舟摇头叹息,“最好是我与他连见面都不要见。”
  听雨似懂非懂:“可是您已经嫁……您已经跟他是一体的了呀。”
  “你不懂。”
  “哼,我哪里不懂?”听雨重哼一声,道,“不过,爷您不觉得难过就好,我还担心那太子爷身边太多莺莺燕燕的,咱家爷难受呢。”
  “怎么会。”江棠舟捏了捏她的肩膀,“你家爷现在倒是坐得有些难受,想出去走走。”
  “听雨这就带爷去。”听雨忙将剩下的桃儿三两口啃完,一看江棠舟的桃儿还捏在手里,“爷您怎么不吃?”
  “还想要?”江棠舟问她,将手中的那个桃儿也递给听雨,“你吃吧。”
  听雨也没跟他客气,接过来便咔擦咬下一口。
  江棠舟虽然看不到,但从小到大练就了一身敏感的本事儿,知道自己一走出去,便有许多双眼睛都注意到他了。
  倒也正常,他昨日才与当朝太子大婚,还是个男子,这事儿到谁身上都得吸引注意力。
  不过幸好,那些人也只是看看罢了,没谁真的敢上前来凑话。
  两人绕着太子府中的小池走了一圈。
  空气中隐有桂花香,应当是这里的桂花开了,听雨说池塘中央还有个小亭子,看上去挺有意思的,只可惜他们没在旁边找到渡船,不然江棠舟是真的想渡过去感受一番那小亭子。
  太子府里的条件不错,很适合呆着。江棠舟突然觉得如若接下来一段时间都在这里,好像也没有太大的不好。
  江棠舟在池边待了会儿,突然听到了吹箫声,他循声看去,问道:“那边是什么?”
  “是个男子在吹,”听雨瞄了一眼,“穿了一身红衣服。我听别人说,那边是太子府里面的禁地,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没有太子爷的允许也进不去。说是……说是……”
  “说是什么?”江棠舟问她。
  “说是里面都是太子爷的人。”
  听雨这话说得隐晦,不过江棠舟还是听明白了。
  心里泛起一股莫名的滋味,江棠舟眉梢微挑,笑了笑:“屋里藏娇?”
  “我听那些人的话,应该是这个意思。”
  江棠舟笑了笑,便没再说话了。
  此情此景,配上一点萧声,倒是更为曼妙。
  半下午时,殷问峥回来了。
  还带来了一个人。
  听雨轻戳江棠舟的手臂,道:“是谢小将。”
  谢翼脱了一身的大勤兵服,换上一套深色系的衣袍,倒少了几分威严,多了几分憨厚,听雨没忍住多看了几眼,觉得有些逗,还轻笑了出来。
  “谢翼?”江棠舟询问道,“你还未启程?”
  “微臣是来告辞的。”谢翼抱拳道,“耽搁了几日功夫,便一直都没出城。打算明日启程回大勤。”
  “一路小心。”江棠舟冲他微微颔首。
  谢翼顿了顿,看了一旁的殷问峥一眼,虽然没说话,但殷问峥非常识趣的一开玉笛,往旁边走去,避开了。
  谢翼这才上前一步,从袖中掏出来一封书信,递给江棠舟,道:“祯王,这是太后的亲笔书信,特地吩咐了,让微臣交由给您,万不能让旁人看到。”
  江棠舟不动声色的叹了口气,示意听雨接过来:“本王知道了。”
  谢翼微微颔首,江棠舟继续道:“你在此稍候片刻,本王回信一封,你替本王转交给太后。”
  “是。”
  江棠舟忙吩咐听雨去取了纸笔,只可惜此地无案几可用,江棠舟本想席地而坐,那殷问峥却凑近而来,问他:“你看不到,还能写字?”
  “……打小练出来的。”江棠舟有些无奈,“只是字迹比不得旁人罢了。”
  殷问峥“哦”了一声,弯下腰去:“来。”
  “什么?”江棠舟一愣,只看到一团影子陡然间矮了些。
  “在我背上写。”殷问峥说完,握住他的手腕,直直的覆在了自己的脊背之上。
  谢翼忙道:“祯王,让微臣来吧,莫要委……”
  “你旁边呆着去。”殷问峥白了他一眼,“快写,阿棠。我的腰弯久了可是会酸。”
  被殷问峥这么一催,江棠舟反倒忘了这不合礼数,一只手隔着一层薄薄的纸按着殷问峥的脊背,另一只手握着笔落字。
  殷问峥的蝴蝶骨格外明显,让那纸张翘起一角,穿过对方薄薄的一层衣物,似在翩翩而飞。
  江棠舟看不到,却能触碰到,分明只是体温的温度,却烫得人的十指都快化掉了。
  江棠舟打了许多的腹稿,因为殷问峥那对蝴蝶骨,最后只匆忙的将话浓缩成了几句,落款也写得浮躁,少了几分平日里写字的风骨。
  他收了纸,轻轻的拍了拍殷问峥,道:“好了。”
  “啧。”殷问峥的语气却有些遗憾,“怎么不写长一些?”
  江棠舟唰的一下就红了脸,忙转了话题:“便将此信带给太后吧。”
  “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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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比如你我之间的
  殷问峥令人将谢翼送出府去,听雨望着他的背影,反倒有些惴惴不安:“总觉得有些不安。”
  “各人自有各人的命数,你与其担心别人,倒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说罢,江棠舟轻轻的弹了弹听雨的额头,道,“光晓得在这里杵着,太子下了朝就直接领人过来,想必口渴得不行,你也不知替他去沏壶茶?”
  听雨别别扭扭的:“可这也没有放茶的地方呀。”
  的确,他们在这小池旁边,除了路便是垂柳,波光粼粼的水中央倒是有一处小亭,只可惜没船根本就渡不到那边去。
  殷问峥挑眉笑了:“湖中倒是有可以落座之处,船只在那边。”
  听雨朝那处一看,只看到一个破败的茅草屋,不过殷问峥都这般说了,她便飞快的往那边去了。
  果然,那茅草屋之后便放着一艘船只,虽然有些过于破旧了,但还能用就好。
  湖中亭上,四周感觉比湖边亮堂一些,就好似那烈日照着湖面的光又反上来,刺了眼。
  空气中隐有桂花香味,四周却并无桂花树,江棠舟鼻子一吸,去轻嗅那味道,极小的动作被殷问峥看了个正着。
  “府邸后面便是绗山,绗山上一公里处有一处极大地桂花林,每逢这个时节,京都就会有不少的姑娘公子去那处赏花游玩。”殷问峥解释道,“离这儿近的很,偶尔便闻得到桂花香。”
  时值八月,燥热的温度似乎被这时不时飘入鼻尖的桂花香给消解几分,独一点淡淡的留香。
  “你若喜欢,明日我便可带你去看上一看。”殷问峥执茶微噙,双眼笑眯眯的望着他。
  江棠舟执茶的手微微一顿,旋即不动声色的含了一口入肚,淡然问道:“太子这般闲吗?”
  “不闲,不闲,”殷问峥发出一声轻笑,“陪你怎么能算闲?”
  他这人说话时,亦真亦假,时真时假,让江棠舟也有些不知该如何应对。
  特别是对方开这般玩笑的时候。
  江棠舟叹了口气:“太子,既是与我做交易,便不要说这种令人误解的话。”
  “那你误解了吗?”殷问峥只问他。
  殷问峥步步逼近,层层递推,让江棠舟想躲也躲不了,想逃也逃不走,只得生生的对着他。
  沉默半晌,江棠舟都没开口说话,殷问峥便拿手中那玉笛轻轻敲了敲他的肩膀,道:“同你开个玩笑,你这是生气了?”
  江棠舟心中松了口劲儿,可随之而出的却又有一丝莫名的失落。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也并不想知道。
  “晚上一起吃饭。”殷问峥站起身,“那船只着实是有些破旧了,你若是不想去那绗山,喜欢在这里待着闻花香,我便叫人新打一只送过来。”
  “……”江棠舟也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的便解释了一句,“倒也不是不想去那绗山,只不过我什么也看不到,去了也不过是白去。”
  “但你可以闻。”殷问峥挑眉。
  “有些味道,淡淡的可以勾人十多年,可一旦凑近了,只会让人觉得逼仄浓郁。”江棠舟终于露出一丝笑意,“这叫做,远香近臭。”
  “那……”殷问峥眼珠微转,道,“我是不是就不该同你做这交易?”
  言下之意,却是不言而喻。
  江棠舟不再语,殷问峥便踏水直接到了湖边,高举了玉笛喊了一声:“晚上我来寻你。”
  那封太后的书信,江棠舟连拆都没拆开,直接举蜡烧了。
  听雨有些担忧:“若那老奸妇在里面写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呢?”
  江棠舟举手敲了一下她的脑袋:“你这丫头,浑说什么。注意着些。”
  听雨小声嘟囔:“本就是个老奸妇……”听雨顿了顿,“若太后又良心发现,在里头给你指了条明路呢?”
  江棠舟嗤笑一声:“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么?”
  “不信。”听雨连忙摇头,“要让那老奸妇良心发现,恐怕只能转世。”
  江棠舟拿她无可奈何,便不再去纠正她的话,道:“我猜得到她这信中会写些什么话,左右也不打算依她的去做,看了也不过平添烦恼,倒不如不看。”
  “不愧是我家爷,连老奸妇什么心思您都猜的着!”听雨给江棠舟拿了顶高帽子。
  “行了。”江棠舟笑着摇摇头,“你去催催厨房,看饭菜如何了。”
  殷问峥说了晚上要来这吃饭,江棠舟即便不想和他一起吃饭,但说都说了,总也不好不准备。
  没过多会儿,听雨便寻着些府上的下人将饭菜给端了进来,满满的一大桌,就不信那殷问峥不够吃。
  江棠舟先在桌子上候着,可过了大概半个时辰,那头仍然没有任何动静。
  听雨问道:“爷,他不会不来了吧?”
  “再等上片刻,如果再不来,我们便先动筷子——”
  “等我做什么?”
  江棠舟的话音刚落,熟悉的另一道声音便紧跟着响了起来。
  殷问峥换了身便服,面如冠玉,神色放松。他身后紧跟着那位名讳若简的女子,端然大方,步步生莲。
  听雨只看了一眼,便低下头直在心里嘟囔。
  “啧——这么大一桌子的菜?”殷问峥扫了一眼桌面,一伸出手便有人递上一盆水给他净手使用,一打算落座便有人麻利的替他擦干净了椅凳,等他好不容易坐下去了,还有人替他将散着的衣袍整理整齐。
  听雨小声得不能再小声的嘟囔:“嚯——这派头。”
  她刚一说完,抬眼就看到殷问峥意味深长的望了自己一眼,吓得背后直出了一身的冷汗,忙把头垂得更低了。
  江棠舟倒是什么都看不到——只晓得殷问峥过来了。
  “动筷吧。”殷问峥说。
  听雨忙上前替自家的主子布菜。
  至于那若简,竟自己个儿拿了银针去试,这也就罢了,银针试完,还要自己吃一口才行。
  听雨这性子向来忍不得,便怼道:“若简姑娘,这饭菜是你们府中人布的。”
  若简轻轻笑了笑,温柔的解释道:“得罪了。只不过这是太子爷多年以来的习惯,无论是在哪里用食,总要试上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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