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快点退婚by天野梁人

作者:天野梁人  录入:10-11

当然,这些想法只在时稚脑子里盘旋,真要讲出来他是不敢也不会的。
“抱歉,是我讲错话了,我跟你道歉。”傅聿初的声音在后面响起:“你别生气吧。”
时稚吸了吸鼻子,没吭声。
傅聿初看着车窗上的人影,小心开口:“我没有不放心,也没有任何嫌弃你的意思。”
时稚转回了头,看着前面,依旧不说话。
傅聿初心里悄悄松了口气,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鬼使神差地,他说了这么一段话:“我接过不少婚内出.轨案子,在这类案件中,出.轨方不可能只偷吃一次,也不可能只偷吃一个人,谁也不知道外人的底细。你未婚未既然已经出.轨,你…往后跟他接触时,还是得多注意。”
时稚没说话。这些傅聿初不说他也知道,而且,他跟徐以宁……
“当然,刚刚确实是我说错话,为表歉意,我请你吃饭吧。”傅聿初这样讲。
时稚转头看着他。
傅聿初再接再励:“我知道这附近有家西餐,他们家甜点做的不错。”
“给我个道歉的机会。”傅聿初弯着眼睛,笑起来很好看:“可以么?”
作者有话说:
傅聿初:我没有色.诱[托腮]

“虽然这家蛋糕味道确实不错,但你刚刚就是很气人。”
琴声悠扬的餐厅里,时稚边尝着道歉蛋糕边控诉道歉的人。
傅聿初失笑,他倒了杯果汁递给时稚,认同地点点头:“是,蛋糕好吃是餐厅的功劳,关说错话的傅聿初什么事,你生气是应该的。”
傅聿初这个态度,时稚反倒不好再说什么。
他有点别别扭扭地说:“谢谢。”
“不用,这是说错话的人应该做的。”傅聿初将切好的牛排递给他:“空腹别吃太多甜食,先吃点其他东西垫垫。”
时稚小心看了他一眼,再看一眼。
“我说的不是这个。”时稚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盘子里的牛排,声音闷闷的:“那天晚上……谢谢你。”
时稚知道好歹,虽然成年人睡一觉没什么大不了。可跟谁睡,怎么睡,区别就大了。被动的和主动的不一样,长得帅的和长得丑的不一样,和一个人睡跟和两个人睡更不一样。
如果不是傅聿初救了他,那天晚上他绝对要遭罪,爽就更加谈不上了。
虽然从今天下午见面傅聿初就一直怼他,跟他说话阴阳怪气,刚刚在车上还说了过分的话,但毕竟是自己有错在先,留下800拍拍屁.股走人确实容易让人误会。
既然傅聿初为他说错的话道歉,时稚也该给人家认真道谢。
傅聿初闻言愣了下,从他的角度看过去,时稚低着头,几缕头发凌乱地垂在额前扫在眼底,他的睫毛很长很翘,在餐厅昏黄的灯光映衬下在脸颊上投下几道阴影。
脸上有点婴儿肥,只是因为太瘦,看着不那么明显。
傅聿初看着他发红的耳尖,喉结轻动。他突然心情大好,那些因为被小三而带来的烦闷情绪竟然一扫而空。
他不动神色地换了个坐姿,语气淡然:“也不用,毕竟我也爽了。”
“咳咳咳——”
时稚疯狂咳嗽,整张脸被呛的通红,他抬头不可思议地看了眼语出惊人却面无表情的某人。
傅聿初也太……太太太——
太直接了吧!!!
虽然这也是他心底的想法,但他只是心里想想,不会当着其他人的面直接说出来啊。
傅聿初都不尴尬吗?做律师的都像他这样没皮没脸吗?
时稚郁闷了。
傅聿初看着盘子里被戳的不成样的牛排,决定不再逗弄某个脸红到滴血的人,他清了清嗓子笑着说:“这家店巧克力慕斯做的不错,你不是喜欢么,走的时候给你带一份回去当宵夜。”
时稚猛地抬头,震惊道:“你怎么知道……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巧克力慕斯?”
时稚眼底还有刚刚咳出来的泪花,在灯光下水波滟潋。傅聿初看着时稚眼里细碎的光,不可抑制地就想到那天晚上在他身下的时稚,也是用这样一双眼睛看着他,求他慢点。
时稚可能不知道,他用这双眼睛求人时,自己是没法慢下来的。甚至想让他哭得更狠,眼泪更多。
他也是实在受不住,才用领带蒙住了时稚的眼睛。
“猜的。”傅聿初声音有点哑。
时稚撅着嘴看着他,像是不满他的敷衍,非要个明确的答案。
“尝的。”傅聿初心脏有点麻,他错开时稚逼人的目光,回忆着说:“那晚在你嘴角尝的,你在酒吧应该吃了巧克力慕斯,我尝到了。”
时稚没说话。
傅聿初以为他又害羞,结果却看到他满脸的失落。
“你…怎么了?”
怎么了?
时稚只是突然想到才认识没几天只有两面之缘的傅聿初能记住他喜欢什么,而跟他在一起三年多的徐以宁却总是记不住他的口味。
时稚不喜欢所有鸡鸭鹅类做成的饭菜,但徐以宁总说这家烧鹅不错,那家烤鸭可以,有时间带你尝尝。
时稚不知道徐以宁是真的记不住他的口味还是太过自我,总是把自己喜欢的强加给他,就像时稚不知道于崇尧说的那些跟徐以宁的恩爱过往,明明跟自己有过为何徐以宁却又给了别人。
于崇尧说不被爱的才是小三。
可什么是爱。
如果上过床睡过觉就是爱,那为何徐以宁为自己辩驳时又说性和爱可以分开,他对其他人只是原始欲望驱使,遇到时稚才觉得心动?
那个叫于崇尧的漂亮男人时稚知道。
大二下半学期,他刚跟徐以宁在一起不久,看到过两人的床照。当时徐以宁蹲在自己面前懊悔地解释说只是刚发现自己性向时身体冲动之下的尝试,他们之间没有任何感情,现在已经断的干干净净。
“时稚,我有时候也很后悔,恨不得时光能够倒退,让我们早点认识,只有彼此。可缘分总是阴差阳错,已经发生的无法改变,我只能保证以后。时稚,你一定要相信我。”
徐以宁说这话时脸上的表情格外真挚。
寻根问底是很麻烦的事,时稚非常怕麻烦。而且每个人都有过去,他不能以现在和未来的标准要求过去的徐以宁。
那样对徐以宁不公平。
可口口声声说着爱他,说着跟以往已经断干净的徐以宁,却让他在结婚前夕迎来小三上门挑衅的难堪。
什么是爱。
他跟徐以宁大一认识,大二的尾巴在一起,大学毕业通知亲友订婚,婚期就在今年国庆。他们跟所有情侣一样经历过初识的悸动,爱恋期的甜蜜。有过家人的反对和阻碍,也有朋友的支持和祝福。
他们历经所有,终将组成属于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家。
可就在他做好一辈子在一起的准备时,现实给他迎头一击。
于崇尧说他们三观一致,爱好相似,口味相同,床事和谐;他说徐以宁亲口对他说对时稚只有责任没有爱;他说他们在一起很多年一直没有断过,说不被爱的才是小三,时稚才是小三。
真的不是爱么?
如果不是爱,那大学时代从不缺席的早点算什么?腹部为他留下的伤口算什么?为了他跟徐阿姨的争吵算什么?求婚时说想跟时稚组成一个家的承诺又算什么?
可如果是爱,为什么总是记不住他口味,为什么要让自己接不喜欢的商稿,为什么不跟时稚做.爱要跟其他人上.床。
对人情世故不太敏感的时稚想不通其中的道理。
“时稚,你果然是个怪人。”那天离开时于崇尧说:“你这么奇怪,徐以宁也受不了你了吧,怪不得他会出.轨。”
可徐以宁追他时明明说的是:“时稚,就算你是奇怪的人,但在我心里你都是最特别最好的,让我永远陪着你,可以吗?”
所以,就算曾经这样承诺,最后也会受不了么?
计较太多显得矫情,可时稚突然很茫然。
爸爸妈妈果然也对时稚说过善意的谎言。
难过总是迟到。
心脏被密密麻麻酸闷的情绪占据,时稚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并非一点都不介意。只是习惯了将就的时稚不想麻烦任何人,也不想任何人让自己麻烦。
提拉米苏的甜吃进嘴里变成了酸涩的苦,时稚在最喜欢的甜味里头一次尝到了难过。
回去的路上车内气压很低。
傅聿初好几次在等红灯的间隙看向副驾上的人,城市的霓虹透过车窗倒映在时稚脸上,那张漂亮的脸颊在忽明忽暗的光线里透着执拗的孤寂。
他在难过——因为他即将要退婚的未婚夫。
握着方向盘的手持续收紧,傅聿初心中藏着无法言说的浊气。
车子停在悦澜居小区门口,雨天的深夜少了许多来往的行人,昏黄的路灯下只有形单影只的黑色轿车和车厢里的他们。
车子熄了火,傅聿初坐着没动,时稚也没有要下车的意思。
雨刮器停了工,车身上霎时落满水珠。居民楼里有狗吠声响起,春雨在外面淅淅沥沥的滴落。
“你…是在难过么?”傅聿初看着时稚的侧脸轻声问。
时稚抿着嘴角,没有说话。
傅聿初搭在腿上的手握紧又松开,反复几次后终是问出了逾矩的话:“你跟他,还分手吗?”
时稚不认同,纠正他:“我们已经分手了。”
“那还退婚吗?”傅聿初立马改口。
“为什么不?”时稚疑惑:“都分手了,肯定要退婚。”
“可是你在难过。”
“难过又不是因为他。”时稚咬了咬嘴唇,可能是觉得这样的反驳没什么说服力,又小声补充:“不全是因为他。”
“……”
傅聿初觉得自己有点卑鄙,因为他听见自己说:“你会心软么?你们会复合么?出.轨跟家暴一样,只有0次和无数次。”
“我当然知道!你不用一遍遍提醒我被人带了绿帽。”时稚瞪他。
“好,我的错,不提了。”傅聿初笑了下,又说:“你送他的东西,可以先协商,让他返还,如果他不答应,再考虑起诉。可以先慢慢搜集证据。”
时稚下午没有签律师委托协议,正如他一开始所说,他只是提前咨询,说不定根本到不了起诉这一步。徐家又不缺钱,徐以宁也不像会占着他东西不还的人。
此时傅聿初这样说,时稚知道他是好心,于是点头说:“好,我知道了,谢谢你,傅律师。”
傅聿初:“……没事,有不清楚的随时可以找我咨询。”
一时间两人又没了声音,车内重新陷入安静。
“你别难过。”过了一会儿,傅聿初干巴巴安慰:“下一个更好。”
时稚没有立马回答,他盯着外面的路灯看了很久,雨滴在灯罩旁拉成丝,跟黑夜密密麻麻地缠绕。
过了很久,时稚转头,在傅聿初晦暗不明的眼神里轻声说。
“傅律师,你说,什么是爱呢。”
作者有话说:
傅聿初:下一个更好。
亲妈:疑似自夸[哦哦哦]

傅聿初没能给时稚答案,时稚也不是非要傅聿初回答。
像是突然察觉冒失和逾距,问完那句话后时稚就慌乱地解开安全带开门下车,再次道谢后转身离开。
傅聿初没有马上开车离开。
他看着时稚撑着大黑伞走进雨幕,看着楼下的声控灯亮起又灭掉,看着11楼某间房在不久后变得明亮。
傅聿初长长地,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头抵在方向盘上趴了很久。再起身打算驱车离开时,他看到副驾的座椅上躺着一样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一副穿了可爱外衣的耳机。
时稚打开灯在玄关站了片刻,房间还是他离开时的摸样。
徐以宁并没有如他所说在今天回家,就跟从前的那么多次一样。
时稚本该早已习惯这间屋子的空旷,可前不久才经历过有温度的车厢,此刻竟生出一些细微的不适。
他将伞拿到阳台撑起,然后对着茶几上刚刚放上去的东西发呆。
有关傅聿初的东西好像越来越多了:挂在玄关的风衣,阳台的黑伞,桌上的蛋糕,和茶几上的袋子——里面装着几支药膏,是离开餐厅时傅聿初买回来的。
时稚尴尬于傅聿初知道他身上的痕迹,也感动于傅聿初留心到他身上的痕迹没有消散。
虽然他就是那些痕迹的始作俑者。
温热的水流顺着身体的曲线滑过全身,时稚置身在花洒下,心头一片茫然。
水停了,他站在洗浴镜前,看着开始变淡的印记,不由自主地用指腹轻轻划过。
不一样,感觉不一样。
他将药膏涂抹在身上淤伤的地方:膝盖,大腿,腰侧,胸口,手腕。他故意避开了脖颈的痕迹。
不出意外,明天一早徐以宁就会回来。
脖子上的印记不用遮挡,他希望徐以宁能够发现。成年人之间需要点到为止,不说破,是他们给彼此的体面。
时稚洗完澡出来就一头埋进书房,之前接的商稿在收尾阶段,他得在今晚改完。这几天外出的次数太多,能抵得上过去一两个月的量,有点耽误事。
商稿是徐以宁客户公司的,涂涂改改无数次,早就磨灭了时稚的画作热情。
少了热情的作品就如没有灵魂的躯壳,只是外表看着光鲜亮丽,实则没有半点价值,但是客户喜欢。
时稚是一名自由画师,他的笔名在圈子里也小有名气,只是他为人低调,加上有点社恐,身边很少有人将那个有灵气的画师跟时稚对上号。
徐以宁或许知道,刚在一起时时稚跟他说过自己的事情,只是徐以宁好像记忆力不好,总是忘记时稚讲过的话。
他从大二开始就不再接商稿了,但徐以宁还是施舍似的给他推荐很多客户,好像没有徐以宁的推荐,时稚就会因为接不到商稿赚不到稿费而生活窘迫一样。
拒绝的次数多了,彼此都不开心。
手上这幅商稿是徐以宁客户公司的,时稚想着他们都要退婚了,就当最后帮徐以宁的忙。
只是他没想到改起来这么痛苦。
最后几笔收尾,时间已经到了凌晨1点多。时稚将按照客户要求改过无数次的画稿用邮箱发送过去,揉了揉僵硬的脖颈,心不在焉地拿起手机翻看。
徐以宁在晚上九点多的时候发了消息:【媳妇儿,航班延误,我改签到早上了,中午到家,陪你吃完饭我再去公司】
时稚捏着手机发了会儿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页面已经切换到了某款APP,上面清晰地显示着昨天宁城到安城所有航班都准点起飞,准点到达。
时稚觉得好笑。
徐以宁总是这样,说些特别容易戳破的谎言,像是故意等着时稚去发现和拆穿。
又或者觉得反应迟钝的时稚不可能发现。
这款查询航班信息的APP是时稚去年大学毕业时下载的。那时候徐以宁刚接手家里的公司,经常到处出差特别忙。总是在出差回来的某天回家看一眼时稚又匆忙离开,有时候连一起吃一顿饭的时间都没有。
时稚习惯性熬夜,昼夜颠倒。有时候徐以宁回家时稚刚好在补觉,他总是不忍叫醒时稚,默默看他一眼然后再奔赴繁忙的生活。
时稚为了能见到白天回家的徐以宁,就在付雨萌的推荐下下载了这款APP,知道徐以宁航班后总会对好闹钟以便清醒地等他回家。
为徐以宁下载的软件如今却成了戳破徐以宁谎言的武器。
时稚长按图标,点了删除。
他没有回徐以宁的微信,继续翻看其他消息,最后视线停在了下午刚加的某个新头像上。
是一片绿色的银杏叶,夹在泛黄的信纸里。
对话框里躺着一条半小时前的消息——
CH:【[图片]】
没有文字,只有一张图片。时稚认出那是自己的耳机。
他动了动手指回:【是我的】
对话框上面立马出现“对方正在输入中……”的字样,时稚耐心等着。
CH:【在座椅上】
CH:【我捡到了】
时稚想了想走到玄关将那天穿回来的风衣拿下来找了个袋子装起,拍了张照片发过去—
时:【[图片]】
时:【你的衣服,我明天送去干洗,到时候再还你】
CH:【耳机怎么还你?】
时稚皱着眉头想了想,回说:【不用了】那副耳机他用了很久,刚好可以换新的。
傅聿初消息很快过来——
CH:【衣服也不用了】
CH:【你不是已经花钱买了么】
时稚:……
时稚正想怎么回,傅聿初又发了条消息——
CH:【耳机衣服很可爱】
时稚笑了下:【我自己画的】
CH:【好厉害】
什么啊。
时稚趿拉着拖鞋移到沙发上坐下,慢吞吞敲字:【谢谢夸奖?】
CH:【不客气?】
CH:【这么晚还没睡?】
时稚咬着嘴唇回:【你不也没睡】
CH:【我在等耳机的处理方案】
时:【现在你等到了,可以去睡了】
傅聿初没有去睡,他又问了其他问题:【带回去的蛋糕吃了没?】
糟糕,忘了。
时稚看了眼回来被自己丢在餐桌上忘了放冰箱的蛋糕,刚想拿过来拆开吃,手机又震了下——
CH:【这么晚吃甜食对胃不好】
时:【……】
他明天吃!
CH:【过夜的蛋糕不好吃】
时:【…………】
时:【你又知道】
CH:【嗯】
CH:【我就知道】
时:【……睡了】
傅聿初没有再回消息。
徐以宁是第二天中午回来的。
他到家的时候时稚正盘坐在阳台画画。连绵几日的阴雨天气终于放晴,太阳洒在时稚身上,暖洋洋的,让人看了就心生暖意。
徐以宁站在玄关,只觉连日的疲惫都被尽数扫去。他一边低头换鞋一边说话:“媳妇儿,我回来了。”
时稚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徐以宁放下手提包,脱掉西服随手丢在沙发上,走到时稚面前弯腰想去亲他,“想我没?”
时稚抗拒地往后躲。
亲吻落空,徐以宁也不生气,像是早已见怪不怪,他宠溺地揉了揉时稚的头发,笑着说:“行行行,知道你洁癖,我先去洗澡。”
客卫很快传来水声,时稚皱着眉头想了半天,都不太能够理解徐以宁的举动。
他们已经分手,再做如此亲密动作不太合适。想来是习惯难改,徐以宁一时忘了。
等会儿再提醒他好了。
时稚低头专注画画。
“媳妇儿,你是不是又没吃早餐?”徐以宁洗完澡出来换了身家居服,边翻冰箱边说:“我跟你说你这样不行,早饭还是要吃的,吃完再补觉。你…咦?里面怎么有半块儿蛋糕,付雨萌店里又出新品了?”
“不是。”
徐以宁像是没有听到,沉浸在自己的说教里:“不是我干涉你的社交,实在是付雨萌太咋呼,你还是尽量少跟她来往,小心给你带坏。”
时稚无数次替自己唯一好友辩解:“雨萌不是你说的那样,她从来不会带坏我,你不能这样说她。”
徐以宁像是台习惯喋喋不休的机器,永远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在公司当领导的他习惯了下达命令,只要指令发出,就不会再听员工的具体思路,他只会在最后的期限检验结果。
显然时稚不是听话的员工,从没有好好完成过任务。
好在这种相处模式早已成为他们的习惯,时稚对徐以宁的指令无动于衷,徐以宁对时稚的反抗充耳不闻。
“中午吃鸡丝面可以吗?”征询的语气,却没有给时稚选择的机会。徐以宁拿着食材去了厨房,自然地跳转话题,扮演着他二十四孝好男友的一面:“陪你吃完饭我再去公司,下午有个高层会,我必须出席。晚上回来的会比较晚,你不要等我。”
只吃饭的人永远没有挑剔的资格,时稚将鸡丝挑出来放徐以宁碗里,才低头吃饭。
徐以宁捏了捏时稚的脸,笑着说:“我媳妇儿就是对我好,把喜欢的都让给我。”
错误的次数实在太多,时稚懒得纠正。
徐以宁边吃饭边跟时稚讲他在外地的一个月,讲时稚不懂的公司业务,讲公司不同的派系阵营,讲几个极难管理的老员工,讲新来的实习生怎么毛手毛脚。
在讲到公司最近在谈一笔投资,如果这笔投资到账,公司将会重新迈入一个台阶时,时稚放下筷子,轻轻喊了一声:“宁哥。”
“嗯,怎么了?”
“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去办理小楼过户手续。”
作者有话说:
谢谢大家的支持,比心[狗头叼玫瑰]
大家多多互动呀,再求求营养液,嘿嘿[让我康康]

徐以宁没反应过来:“什么?”
“小楼是我爸妈留给我的,虽然不值多少钱,但它得跟着我。”时稚看着碗里汤底,轻声说:“你什么时候有空,咱们去办过户手续。”
徐以宁不解地问:“可是媳妇儿,你不是把它送我了吗?我跟你求婚那天,你亲口说的啊,你说你在哪里小楼在哪里,你说如果我感受不到你的爱,可以把小楼放在我名下的啊,怎么突然又想要回去?”
“可是我们已经分手了啊。”
时稚的逻辑很简单,他跟徐以宁结婚后会一直在一起,小楼在谁的名下并没有关系,还是属于他。可现在他跟徐以宁退婚,都不再一起了,小楼自然得还回来啊。
“什么……分手?”
时稚叹了口气,帮他回忆:“两个月前,你'出差'回来,也是这张餐桌,我说分手,你当时说等忙完手上的事情再处理退婚的事,咱们之前商量好的,你让我等你回来。”
看徐以宁困惑的摸样,时稚心里泛起深深的无力感。
为什么自己认真提过的事对方永远不会当真。他的口味是这样,对付雨萌的评价是这样,现在就连他认真提过的分手也是这样。
时稚感到前所未有的心累。
徐以宁看着时稚低垂的眉眼,从两人细碎的相处片段里探寻很久,这才想起两个月前的某个早上,吃早饭时时稚好像真的提过分手的事。
当时他以为时稚是觉得自己陪伴太少或者又从哪里看了好玩的漫画说些摸不着头脑的话,时稚总是这样。他就没有当回事,只说:“别闹,等我忙完回来。”
他的本意是忙完再好好陪时稚,并不是时稚理解的等忙完要退婚。
徐以宁这时候还没有认真对待,只是耐心温和地问:“我们为什么要分手?我们的感情没问题啊。”
时稚抬头看着他。
徐以宁在时稚平静的眼神里逐渐心虚,他慌乱地解释:“媳妇儿,是不是我陪你太少?是,我承认这段时间比较忙,总是出差,回家的次数少了。可我也是为了咱们的以后,妈好不容易同意我们两个的事情,把公司交给我,我不能让她失望,我得让她看到我有能力管好公司,有能力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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