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悬不落/重生之高悬不落by骨色弯刀

作者:骨色弯刀  录入:10-15

“我够,那你把这两个馄饨吃了,是肉馅…”
“我不爱吃这东西…”
“你吃…!”
乔苏瞪他,靳越群怕他急,鼻子里刚凝住的血管再破了:“好,好,我吃,你别急。”
剩下的两个馄饨靳越群吃了,一碗馄饨、一袋炒面,很快被两个人分吃干净,最后靳越群看乔苏吃不下了,他端起碗,将那碗混着乔苏眼泪的馄饨汤一饮而尽。
吃完饭,头一个要解决的就是生计问题,靳越群刚才就一直在观察火车站的人员流向,发现很多提着家当的工人三五结群往东边去,东边大概有个招工市场。
如果只有他,他怎么着都行,但他带着乔苏,乔苏没有过过什么苦日子,现在又跟着他,他更没道理让他跟着自己过苦日子,既然做了决定,那他就要用最快的速度往上爬。
靳越群只给自己留了一个打电话的钱,把身上的钱给乔苏:“你下午就在这个馄饨店,晚上自己买碗馄饨吃,我去那边看看招工的,晚上来接你。”
“我也可以做工,我和你一块儿去。”
靳越群现在没时间跟乔苏争这个话题,他说:“你昨天流那么多鼻血忘了?医生说你得休息,你膝盖也刚好,你在这儿坐着,这儿有风扇,其他事回头再说。”
他坚持,乔苏只好先点头,靳越群交代他这儿人生地不熟,他不许走远,就在馄饨店,哪儿都不许去,别人跟他搭话也不要理。
乔苏总觉得昨晚靳越群也没有休息好,他不想让他太操心自己,就一一答应,靳越群走之前又不放心的看了眼他。
在招工市场走了一圈,正值烈日的中午头,好多工头三五围着群打牌,这边招的多是镇上做自建房接工程的,要的都是会泥瓦、木工,水电的。
靳越群走到后头,这边也有小餐馆,他看见一个坐在外头正吃肉酱面的男人,穿着蓝布衫,凳子旁边靠着一块刚刚重新刷了漆的牌子,上面写着“高价回收废钢”。
靳越群往后面瞄了一眼,还停着一辆平头卡车,用防水的帆布盖着。
“老板,你们还招人吗?”
蓝布衫的男人吸溜一口面条,像没听到,靳越群又问了一遍,蓝布衫才发现他喊的老板是自己。
“你喊我老板啊,嘿,这称呼不错,也对,咱现在大小也是个小老板了!招啊,不过我不招不懂行的。”
靳越群说:“我懂,我前一个老板就是做这个的。”
他这样说,蓝布衫才上下扫他一眼。
“你前一个老板?你前头在哪片做的?”
“在北边,汉北。”
一听也不是他们这片,蓝布衫放松警惕:“那你咋来滨江了,你这手上脸上怎么回事?”
“我们老板原来就是个小作坊,没办证,又收了点不该收的,被人举报,警察说是帮人销赃,堆的废钢都让上头没收了,老板气不过带着我跟举报的那帮人打起来,后来老板被抓进局子,我跑了。”
蓝布衫一听:“你还以为真是那帮举报的人搞得鬼啊,肯定是你们老板关系没打点好,你们都去哪儿收?”
靳越群从前也跟收废钢的打过交道,真真假假的说:“我们那儿小企业好多都是集体国有的,平轧厂,机械厂都去,那些厂子生产后的边丝和废料堆得到处都是,老板给点“清理费”就进去了。”
“行!你还真干过!”蓝布衫一听“清理费”就明白了,那帮吃大锅饭的企业,给点好处费就能往外搬,全国上下一个样。
“我叫潘鑫,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咋跑这么远来这边找活了?”
“靳越群,今年二十,本来想着投奔亲戚,亲戚没联系上。”
潘鑫看着靳越群,个高又壮,回收废钢这生意他也是刚刚起步没两天,但这活儿不干不知道,一干是又脏又累,他前头找的那两个老家小伙子才做了没一阵就累跑了。
潘鑫瘦,这方面他不是强项,这两天给他累的像狗,他才想找个能吃苦的,就想着来这边碰碰运气,实在不行他还回老家找,没想到还真让他碰着一个。
“行,我这儿正要招工,你要是肯跟着我干,就试试,先说好,不管你前头在哪儿干的,这份工可是辛苦,开车四处走街串巷去厂子里收废钢,不管赚多少,我得七成,另外还有一个人,是我老家来的弟弟,剩下的你俩平分。”
“行,谢谢潘老板。”
潘鑫见他答应的快:“你不嫌分的少?”
靳越群微笑:“我们出的都是卖力气的活,不算什么,收废钢,收是一码事,价格提的合适怎么都能收到,关键是潘老板这边,能找到合适的买主,把货转手出去,这才能变钱,不然货全得压在仓库里生锈,您是老板,拿大头当然是应该的。”
“行行行,你小子还挺会来事…!”潘文当即给老板要了个杯子,给他倒了杯雪花啤,一干:“特么我那个弟弟脑子像个榆木疙瘩,我身边就缺个会来事的,我下午就要去趟轧钢厂,你跟我一块儿去!”
作者有话说:
今天这碗混着乔宝眼泪的馄饨,靳爹吃了。
来日靳爹给乔宝一碗超级金馄饨!
不,是全碗镶着大宝石大钻石!连葱花是顶级帝王绿雕出来的金馄饨!
乔宝:因为太漂亮了晚上要抱着睡觉导致靳爹一觉醒来背后被硌的全是印儿。
ps:靳越群交代乔苏每次都会口口,笑死,偏偏靳爹最喜欢做的事之一就是交代乔宝,蒜鸟蒜鸟。
宝儿们不怕[抱抱]虽在谷底,但接下来每一步都是上升

第二十章 夜宿
潘鑫今年二十四,留着火遍大江南北的情歌天王齐秦的“齐秦头”,前面短,后面长一些,还有几分飘逸。
他们先去了一家轧钢厂,在门口潘鑫朝门卫大爷抛了根儿烟,就让他们进了。
“看见没,不跟你夸大,哥有门道…!反正保准不像你头一个老板进局子。”
车上还有另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叫潘伟,是潘鑫老家的堂弟。
厂子里的废料都堆在地上,有淘汰的试样、钢屑,还有一些就是下脚料、矿渣和破碎料,混杂在一块。前头那种质量好,钢种明确,钢水收得率高,回收价格自然也高,后头那些就是不值钱的垃圾,除了白压磅没别的用处,潘鑫给靳越群打了个眼色,就招呼着俩人往车上上货。
“这会儿的废钢还是春节前的价格,咱得抓紧卖,你们抓紧装…!挑着装,你手没事吧?”
“不打紧。”
潘鑫看着靳越群不废话就开始打包装装车,他会挑,不值钱的破碎料他都筛下去,不像他那个堂弟,脑筋不转弯,这是按磅数算的,跟他说了几次也不懂。
潘鑫在外头跟车间管废料的师傅聊天、塞了一包红塔山,靳越群装了一半,跟他说:“潘老板,那边堆里的值钱。”
“啥?”
靳越群往车间通的东头看了一眼:“那边堆的是钢坯的切头切尾,都是重型废钢,这边的钢屑,角铁,是轻型废钢,收购的回去配料炼钢,钢屑是垫底的,必须得有重废加入,不然他还要再去收,在市场上,重废基本都要比轻废的价格要高出四分之一,而且咱要是能在卖的时候就先把它们分开,说不定能谈两个价。”
潘鑫一听,回头看了一眼,他手上有批过的条子,不怕不让装,可车间管事的当然也没义务跟他说哪些是好钢不是?
“可以啊你,连好钢坏钢差什么价都知道!行,我现在去跟他们谈,咱去那儿装!还有你刚才的意思是,咱不囫囵装一车卖,咱拿回去先给它分开…分类叫价卖?”
靳越群点头,潘鑫一琢磨,特娘的有道理啊!不然全压一块他不是凭白亏了钱?
“靠,这真是个好办法,什么货卖什么钱,你原先的老板就是这样干的?挺有头脑啊!你等我,我去车上拿两条烟跟他们说…!”
严格来说,靳越群原来不是做钢厂的,他在安县的厂子是炼钢的下游机械加工,不过徐水的厂子是原先地方那边留下的,他也跟过不少。过磅的时候老师傅也没为难,招招手填个单子就给过了,潘鑫笑着给师傅在桌子上压了条好烟。
靳越群那边忙着,乔苏也不敢乱走,靳越群打小找不到他就会很急,小时候他去靳晓北家没跟靳越群说,玩的忘了时间,俩人睡着了,靳越群第二天早上找到他的时候脸色白的像鬼,他那会儿是真觉得靳越群好像被人抽干了血。
而且他知道靳越群现在一定很忙,乔苏就抱着书包在馄饨摊等他。
中午就点了一碗馄饨,老板娘不待见他,嫌他不掏钱还占位置,乔苏被赶出来,就干脆拿着书包坐在外头的台阶上。
他心里不太在意这点事,他也不是忍,从他过去对乔家的态度就能看出来,他心里就不太装这些小事。
他想起什么,忙在书包里翻。
高考完之后他的书包就没收拾,里面还有几本书和卷子,然后就是一个录取通知书,不过现在也没什么用了,乔苏在底下翻到他的存钱小猪。
“太好了…!还好你没丢…!”
找到存钱罐,数了数里头竟然还有二十块钱,都是靳越群之前给他买零食的,他也没花完,对现在的他们来说绝对是一笔巨款了,乔苏抱着书包,看天色还早,就在火车站附近看看有没有他能做的活儿。
他也打听到附近的招工市场,可去问了一圈,那些工头看见他细皮嫩肉的,都不知道有没有十六,问都不问就挥手赶他走,他们是招苦力,又不是招个奶娃子回去当少爷。
乔苏也不敢一直在那儿,他问两家就跑回去看靳越群回来了没有,一直问到沉沉的日头往下坠,招工市场的人都走完了,他跑的一头的汗,就在一家饺子馆里问到一个打扫卫生的活儿。
老板娘看他细胳膊细腿的,说一个月工钱三十,先试用一周,晚上六点到十点,主要是洗碗筷碟子,忙完了后厨打扫的事也得帮忙做。
乔苏觉得还可以,他本身就不爱睡觉,他也不想什么事都让靳越群一个人承担,晚上就打算和靳越群商量商量。
靳越群他们往街头巷尾一扎,下午收的就是些生活废钢,像灶具、厨具、上下水管道,这种回去还得用剪切机处理,但上午的生产废料也不是想有多少就有多少的,苍蝇再小也是肉。
没想到一走远回来的就晚了,晚上九点多才找了个夜市当口坐下。
今天一天下来,潘鑫发现他招着靳越群这个小伙子还真是歪打正着,他才刚开始干这行,有靳越群在身边,可比自己之前当个无头苍蝇乱撞要好得多。
“来来来,小伟,跟越群咱仨干一个,今天收的那些货后天就有人来看…咱就按越群说的,明天卸车就给它们分开…”
靳越群干了一杯酒。
“不好意思,潘老板,我就不吃了,我弟弟还在火车站等我,他年纪小,我实在不放心他。”
这么晚了,靳越群心里早就担心把乔苏一个人放馄饨店那么久。
“你还有个弟弟?”
“是,跟我一块从汉北来的,还在火车站等我。”
“那你赶紧回去,”潘鑫一听他说年纪小:“那个小伟…!去给老板要两个塑料袋,把凉菜和烤羊肉给越群装点…!”
潘伟瞧着有十七八,靳越群拎着一兜菜:“谢谢潘老板。”
潘鑫还想问他咋回去,靳越群就已经匆匆走了。
滨江的路他不熟,一路问了好几个人,靳越群才浑身是汗的跑回到火车站,已经晚上十点了,馄饨店的招牌灯都灭了,他脸色一变,他不该把乔苏放在这里的…!
“靳越群…!你回来了!”
乔苏看见他,从路那头跑过来,靳越群只觉得心要跳出嗓子眼:“你去哪了!不是说让你这儿等我?!”
“你干嘛朝我凶…!门口蚊子多呀,坐着咬的我胳膊上好多包,你看…!”
乔苏伸着胳膊给他看,果然,他白皙的手臂上让蚊子咬了几个红包,靳越群握着,也冷静下来。
“晚上买馄饨吃了没有?”
“这家馄饨不好吃,我也买了你中午的面,老板炒的好香,就是有点噎得慌,喝了点水好多了!靳越群,我还想跟你说一件好事…”
靳越群握着他的手臂,嗓音有点哑:“省什么,让你买就买。”
“你拿的什么?我都闻见烧烤味了…!”
靳越群拿着装菜的袋子:“老板晚上要一起吃饭,我就带回来了,现在吃。”
太晚了,许多小餐馆都关门了,俩人就坐在路边,袋子一解开,烧烤的香味就扑鼻而来。
“靳越群,你咋这么厉害啊…!你出去一下午就有肉吃了!你找着什么活了?”
乔苏瞪得眼睛圆圆的,怎么他忙活一下午就被叮几个蚊子包?
靳越群看他这么高兴,伸手给他把米饭盒打开,一只手给他在腿旁边赶蚊子。
“跟着一个老板收废钢。”
“收废钢?我还以为你会去找个机械厂呢。”
去厂里当个钳工,焊工,他都会,也能赚钱,可干这个一辈子得干到什么时候才能出头?
“我原先就看中钢铁,但是和爸一直有分歧,来了这儿,就想试试,现在国内钢价是双轨制…就是完成国家指标,允许企业拿出一部分产品到市场上卖,钢铁货品紧俏,干废铁回收有的赚。”
要说从后往前看,二十世纪最赚钱的两大行业,那公认的绝对一个是钢铁,另一个就是房地产,但房地产光是手续打通就关节繁杂,他现在什么也没有,那么废钢就是他的切入口。
“啥是上游?”
“就跟你之前去水塘玩一样,河上面的就上游。”
乔苏嚼着烤得冒油的羊肉,靳越群看他吃的香,伸手给他擦掉唇边沾的孜然粒。
“水塘?这跟你找的活有啥关系?”
靳越群也夹着凉菜配米饭吃:“你先吃,吃完咱先找住的地方,回头跟你说。”
乔苏也吃了大半盒米饭,剩下的靳越群全倒在他的那盒里,乔苏打了个饱嗝,赶紧从书包里拿出他的小猪。
“对了,给,我白天都没想起来,我走的时候还把它带出来了,幸亏我带了它,你看看…!”
靳越群吃着饭,他认识这个猪,乔苏买的小摆件,他平时爱买点这些小玩意。
“留着吧,这东西没人回收,卖不了钱。”
“哎呀,不是要回收…”
乔苏都不知道是不是要庆幸当时他放桌子上这招太英明。
他给靳越群看猪肚子底下的洞:“这不是普通的猪,这是我的存钱罐…!里面可有二十块钱呢!”
靳越群神情怀疑,伸手拿着那只还没巴掌大的小猪,往底下一看,果然有一个黑漆漆的洞,摇一摇还有钱响。
“你藏私房钱?什么时候的事?”
看吧…!他就说靳越群得生气,靳越群这人说的严重点,就是他放个屁他都要知道的。
“呃…其实也不算私房钱吧,我就大大方方放桌子上的…咳,你想拿也能拿呀…”
靳越群眯着眼瞧他。
“拿什么,还顶嘴?”
“没、没顶嘴啊…那你说我放没放吧,你自己看不见,你怪谁呀…”
他越说声音越小,靳越群让他歪理气笑了,端着饭盒,推他的头:“挺嚣张啊你,平常不声不响的,在我眼皮底下闷声干大事,钱哪来的?当时藏钱打算干什么?”
“能哪来的呀,就你给我买雪糕的,我没花完,有空就存起来,平常就是偶尔去乔家的时候用用……”
提起这个,乔苏又来气,一下子把背挺的笔直,像要跟人干架似得:“不行了,想起来我就生气…!我上次还给他们买了一只烧鸡!他们居然想把我送进精神病医院去,气死我了!早晚那只鸡我要给他们要回来!我真是大傻…”
“行了,那是什么好词?往自己身上骂。”
靳越群打断他,一合计,他们一共有二十六,精打细算能撑一个星期,中江这边工资比他们汉北高些,普通工人一个月能开一百左右。
“你干嘛塞给我,咱家不是一直是你管钱么?”
靳越群把整好的票子塞进他裤兜:“没钱的时候放你这儿,要我什么时候像今天一样来晚了,你就自己买饭吃,等以后有钱了再放我那儿。”
乔苏“噗嗤”一声就笑了。
“就你这样,得亏我跟你在一块了,不然你这句话去上门,人家丈母娘都给你打出来…我好吧?”
靳越群端着饭盒吃饭,捏他的脸:“还乐,你藏私房钱这事我给你记着,现在是非常时期,先压着,往后我腾出空再收拾你。”
吃完饭,俩人在路边的五金店买了个手提塑料桶,两条毛巾,一块肥皂,沿街先找住的地方。
许多小楼外面都架着住宿的牌子,一连问了几家价格都差不多。
“单间六块钱一晚,床位两块一个。”
小姑娘从后头的单人床上起来,眯缝着困眼,往一旁挂着钥匙的木板上看:“住不住?住了给你们拿钥匙,押金两块。”
俩人都还不知道床位是什么意思,交了钱,女孩拿钥匙给他们。
“从前头拐弯上三楼,302,空床就能睡。”
本来以为最起码有张床,谁知道一进去,乔苏就让熏得捂住了鼻子,那股味真没法形容,不是单纯的臭,狭小的房间里拥挤的挤着五个上下的铁架床,黑里看不清,总觉得每张床都睡着人,有个下铺的男住客被动静吵醒,揭开被子伸出头望,里头还捂着个女的,下头扔着一地卫生纸。
“操的大半夜的,不知道小点声啊!”
靳越群咬咬牙,加钱又下去换了一个单间,单间也没好到哪儿去,到处都是发霉的黑,但总归是有个门,这也是俩人能付得起的最好的了。
靳越群脱了自己的衣服垫在破旧的床上头,才让乔苏坐,他去外头的公共水池搓了点肥皂水,回来给乔苏涂手臂上的蚊子包。
“身上还有哪儿咬到了?”
“还有后背,也好痒痒…”
乔苏撩起短袖,朝他露出单薄的脊背,屋里的灯不知道是不是电压问题,也呲着一闪一暗的,滋滋啦啦的响,不过现在这个境地,能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就不错了,俩人也不在乎了。
靳越群沾着肥皂水,轻轻地给他涂背上被咬的三四个蚊子包,紧蹙的眉眼全是心疼。
“靳越群,那咱今晚还做不做那个事了…?”
“嗯?”
乔苏脸没朝他,声音喁喁哝哝的:“就那个事啊,你之前不是说结婚了就要天天做…?”
等靳越群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男人明显一愣。
周围是斑驳发黑的墙壁,狭窄的单人床坐上去都咯吱咯吱的像要散架,发霉渍黄的床褥子被烟头烧了好几个洞,地上还踩着一堆不知道前头几个住客没扫的烟屁股…气味儿难闻,和几天前在高档的翠湖酒店他们“结婚时”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他俩现在全部的家当就是刚才买的一个塑料提桶。
“乖,不做…”
乔苏乖乖卷着衣服,还在接着问:“不做?那不做人家以后会不让咱结婚不?你上次说结婚了就得天天做是谁说的呀?亚东哥…?”
这一瞬,靳越群无法描述他的心情,他恍然间想起了记忆里的那场大火,他知道,当时他肩上担着许多人,许多事,可他如何能放心的下他的乔苏?
他让他养的这样单纯、善良,有点小脾气,但一颗心满心满眼都是他,只是他,他不在乎他是靳家的儿子,还只是靳越群。
他如何能放心呢?
他如何能不抱紧他呢…!一条命而已,如果往后哪一天乔苏就是要他活跳的心、他的肝,他一个字都不用说,他就能第一个心甘情愿地剜出来给他了。
作者有话说:
上辈子的靳爹如何能放心他的乔苏一个人到下头呢。
这辈子的靳爹更是恨不得挖心掏肝了。
苏苏不仅是被爱的小凤凰,他也是很会爱靳爹的!
有个宝儿说的对。
小情侣难过,苦过,但从没有不爱过。
这两章俩崽有点苦,写个搞笑的分析给大家。
其实靳爹和秦爹性格有差,靳爹更偏向控制欲,秦爹是占有欲,但他俩都有一个共通性,就是他俩都不许老婆有私房钱,可能别人浪漫是“你的是你的,我的还是你的”
但他俩不是,他俩是自己赚多少都是老婆的,这点毋庸置疑,但老婆赚多少他俩一定得知道还得掌握[笑哭]咋说呢,他俩其实都是不怎么需要自己私有空间的,外出就是打猎,回家就是老婆,不仅不需要,他俩还都是特别喜欢(侵占)待在老婆的私有空间抱着亲老婆的那种[笑哭]
例:在安县的时候靳爹就一直睡在苏苏屋。
下章给大家分析崽哦![比心]

第二十一章 玉器
第二天早上五点多,天还没亮,靳越群就醒了,乔苏正趴在他身上睡,靳越群小心地给他挪到一边,下去找了半条街,才找到一个刚刚拉开卷闸门开门的药店。
他手腕和手臂上的伤口昨天装货时牵扯,结痂的地方又裂开,夜里渗出了血,湿透了一片纱布。
掏了包扎费,老板娘往靳越群手臂上血忽淋啦的伤口上浇着酒精,浇完用纱布给他照着原先的样子重新包上:“你这都掉一层皮了,这就能应付应付,还是得去医院啊,回头发炎了可是大事。”
靳越群道谢,就走了。
巷子口有出摊卖包子和粥的,靳越群买了素包子和小米粥拎上去,拿出钥匙开门,他刚才走的时候把房门从外头锁住了。
乔苏也醒了,正要找他,迷迷糊糊地在床边朝他伸手,靳越群拎着饭,单手抱起他。
乔苏都不用睁眼,腿就轻车熟路的盘着他的腰,脑袋搭在他肩膀上打个哈欠:“你刚才去哪了,我醒了都没见你,吓我一跳…”
“下去买早饭…不怕,我锁了门…”
乔苏点点头,现在他们什么生活用品都没添置,可以说是一穷二白,靳越群只能把粥先垫在桌子上,拎着塑料袋子一角不至于洒出来,让他先吃包子,自己给他搅弄凉了。
“…我还想跟你商量个事,我昨天在车站那边问了一个饺子馆,他们招打扫卫生的服务员,一个月三十块,我想去试试…”
靳越群的勺子没停:“不行。”
“咋不行呀,我看他家有两三个服务员呢,都跟我差不多大,咱俩现在出来了,就得自食其力,而且你也找到活了,我也不想闲着…”
“自食其力?这谁说的?”
“彭文啊,他说我们长大了,都要自食其力,外国人过了十八岁就被赶出家门了…”
“这他妈彭文嘴里就没点好的。”
乔苏咬了一口他喂过来的包子,这次他咬的很小,他想给靳越群剩多点。
“你别急,我觉得他说的挺有道理的…咱这不就是被赶出家门…?我看了,就是坐那儿在一个大盆子里洗碗,这个我会,不然别的,像工地上的,人家招工都要熟手…”
推书 20234-10-14 : 群兽围伺by月月大》:[近代现代] 《群兽围伺》作者:月月大王【完结】晋江VIP2025-10-09完结总书评数:1155 当前被收藏数:1447 营养液数:1552 文章积分:31,342,768文案:  视角:主受  俗人写俗文  S级Alpha端凌曜×S+Omega沈穆  霸总攻×娇妻受  一句话不正经简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