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悬不落/重生之高悬不落by骨色弯刀

作者:骨色弯刀  录入:10-15

“啧,越说越不靠谱了,我让你去工地,那我不如现在直接去卖血。”
“你干嘛这样讲…”
靳越群皱着眉,一声不吭的喂他吃饭,乔苏感觉他生气了,伸手想摸一下他的头发,被靳越群偏了下头,不让他摸。
“我就说说,这不是和你商量…你就生气…”
“你这么说我能不生气?”
“好吧好吧,那我不说了好了吧…!”
乔苏鼓着腮帮子,也不要吃了,靳越群喂不进去,大抵是昨晚乔苏那么乖,他又拿出耐性解释:“饭店刷碗太累了,从小你刷过碗吗?”
“那谁是生下来就什么都会做的?我不会我可以学呀…你不是也会刷…”
“学个屁,家里那几个碗跟餐馆那一盆盆的能比么,我刷的是咱俩的,你手泡冷水里头,弯着腰,都是洗涤剂,还有人家吃剩的菜…”
靳越群光想想心口都跟要炸了似的。
“我说不行就不行,你要敢去我揍的你坐都坐不下,我早上得去老板那儿,这两天实在抽不出空安排你,你就在楼下转转,中午自己买饭,别乱跑,要是老板把收来的货卖出去了,我就跟他提预支工资的事,咱先租个房子添置东西,不在这儿住了。”
乔苏听靳越群就不是商量的语气,嗯了一声,靳越群看他吃饱了,把剩的半个包子咬在嘴里,捏他的下巴:“我说的话你放心上,别让我动真格的。”
“知道了…!你干脆把我拷在你身上,去哪儿都带着,行不行?”
乔苏噘着嘴跟他伸手腕,靳越群顺势又揽着他的手臂圈着,本来都要走了,又忍不住将他抱在身上,亲他的嘴。
“你以为这事要真行我不会做?”
“得了你,那你现在当警察去…”
乔苏自己都笑了,靳越群又亲了亲他才走了。
他还要赶去潘鑫在三集路的废钢堆场,昨天说好的,他一走,乔苏就下楼了。
滨江他不熟,他也只敢在周围转转,再看看有没有“不那么累的”的活。
说起来,乔苏好像天生就对靳越群的话有几分免疫力,属于三成听进去,剩下七成左耳进右耳出的那一种,但他真不是故意的,他从小就这样,他不止对靳越群一个人的,他对很多人说的话都是左耳进右耳出,他只记得他想记得的。
靳越群对他说的话,他已经很努力的在记得了,所以偶尔被发现干坏事,他也会很心虚,怕被靳越群骂,不过那是被发现的事,他好像天然的做什么事也不太去想后面的后果。
所以别看靳越群管他管这么严,十几年如一日要他事无巨细的汇报,干什么事都要靳越群允许,但实际上,乔苏长这么大不管做什么都挺随性子的。
总归一句话,都是惯的。
他睡醒吃饱就有精力,乔苏先是把这条街转了一圈,他也了解靳越群,跟他顶着来是万万不行的,乔苏掰着指头数…靳越群不想让他做太辛苦的,所以去工地头一个先不行,工地也不要他。
还有虽然靳越群没说,但乔苏就是知道他还不想让他去做接触一堆杂人的,所以去餐馆打零工也不行。
去看看有没有厂子招工?
可人生地不熟,他连厂在哪儿都不知道。
数了一圈,乔苏发愁坏了,这件事发生之前,他虽说没有“娇生”,但也实打实的被靳越群“惯养”了十三年,从没操心过什么事,靳越群也不让他去厂里,说什么噪音大,他也没有一技之长…
真是的,他明明都没有一技之长了…!靳越群居然还挑三拣四,这不能做那不做,难不成靳越群是觉得老天爷会白白掉钱给他?
乔苏逛了整整一天,连三公里外的服装市场他都打听着跑去了,脸颊让晒得红通通的,衣服也汗湿透了,傍晚找了一个阴凉的树底下蹲着,摇着手扇凉风。
他现在知道了,要找一个不累、舒服,还能赚钱的工作,这事简直比说服靳越群那个大顽固还要难上一万倍…!
要不他再回去跟他说说?
一哭二闹三上吊…?
可靳越群现在忙着他们的生计…
思来想去也没想好怎么办,乔苏的头都疼,忽然的,他脚一碰,碰着一个塑料箱,很沉,再一看,里面用水泡着许多花花绿绿的石头料子。
乔苏抬头一看。
门头招牌的很窄,写着“祥和玉器”,上面的大门脸被左边的餐馆占用,所以祥和玉器四个字只能在底下又起了一个,被夹在左右中间,门店也很小,就按着一扇扶手都生锈的玻璃门,怪不得乔苏刚才走来走去都没看见。
玻璃门上贴着:“招学徒,包吃住”
这几个字对乔苏来说太有吸引力了,他推开门,店铺不大,两边柜子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石雕和玉雕,地上也是,里面有钻头钻割的嗡嗡声,木台后头坐着一个正在雕把件的老头。
“大爷,您这儿是雕石头吗?是不是招学徒呀?”
大爷抬头,估计没想到他这么个冷清的小店还有年轻小伙子来问,现在工厂里的机器轰隆隆一转,他这种不赚钱的手艺都没人愿意学了。
“小伙子,你要学玉雕?这东西可赚不了什么钱,前头几个来学的都走了,怕你以后讨老婆都没人跟你…”
这对乔苏有什么紧要?他已经结婚了…!
“大爷,在您这儿当学徒是不是包吃呀?您看我行不,我能干的时间长,我早上五点就能来,你给我饭吃,吃饱我可以从早干到晚,我啥都能干,而且我不用住,我有住的地方…”
老头叫蔡世生,已经独居在这儿很多年了,他两个儿子都在汉阳,看乔苏觉得这个小伙子长得白白净净,还挺有精神头的。
“行,你可以先学,不过学徒前三个月都没工钱,我腿脚不好,你还得帮忙看着店里。”
乔苏说没问题。
俩人交谈,老头玉雕的手艺是祖传的,不过他也不是什么名家,这里也没有名贵的玉,多是些市场里别人淘汰的料子,像品质不好的玛瑙,水晶,还有最低廉的岫玉,草玉,老蔡捡人家处理的,这种玉瑕疵多,颜色暗,但他雕工不错,能把一些小玩意雕的栩栩如生。
乔苏看着老蔡手里拿着雕刻机的手柄头,上头吊着细细的黄皮水管不停在冲,不一会,一只小兔子就活灵活现显出来了,乔苏都看的入迷了。
“蔡师傅,您的手真巧,我还没看清楚呢,您就雕出来了!”
老蔡笑,晚上老蔡煮了面条,乔苏吃了一大碗,都有点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啊蔡师傅,我还没干活呢,就吃了你一大碗面条…”
老蔡觉得这孩子性格大大方方的,活泼,也不认生。
“你在老家上过学吧,一瞧你爸妈在家里就把你教的挺好,怎么想着来学这个了?”
“那儿啊,我都懒得提他们,他们打小就把我卖了!”
“卖了?”
老蔡心说这孩子身世还这么苦,可又看他指头上连半个薄茧子也没有:“那你养父母也应该是拿你当亲儿子疼的…”
“哎!算了…我就一个弟弟,我弟从小就对我好…不过我俩因为点事,叫赶出家门了,啊!对了!靳越群!”
乔苏看外头天都黑了,连忙擦擦嘴:“蔡师傅,我有个弟弟,他不放心我,一会儿我能带他来您这儿瞧瞧吗?”
蔡师傅说行,他就住后头,乔苏就赶紧跑了。
谁知道靳越群差不多一直等到夜里两点多才回来,乔苏在屋里都睡着了,第二天早上,靳越群要走,给他塞了五块钱买饭。
乔苏追到楼下:“你等会儿再走,我、我昨天也找了一个活儿…哎呀,你先别落脸行不,我找的不错,在一个玉器店,就在人家店里,不乱跑…”
靳越群不搭理他:“不许去,今天收废钢的老板来了,我得过去,提前拿工钱咱们就找房子。”
“你就跟我过去看看,你就跟我过去看看一眼行不行…”
靳越群不去,乔苏手臂都抻直了:“就三分钟,可近了,你要不去看我要闹了…!我真的要闹了!我会闭着眼哭,让你自己在大街上丢人!”
他俩男的拉拉扯扯,路边的有的商户就在瞧了,靳越群要不是嫌丢人他都得抓着乔苏揍两下。
看时间还来得及,他勉强说:“去看可以,但我不同意。”
“行行行,先看,先看…”
蔡师傅一大早就见乔苏拉着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过来了,嚯,这体格,都得低点头,才能进他的店门。
“他是你弟弟?”
怎么这一个藤上结的瓜个头差这么大?
“是啊!这是我弟,他叫靳越群,靳越群,这是蔡师傅,他会雕玉,他雕的可好看了!你看这满屋都是他雕的,他在招学徒,你知道我喜欢这个,我想做这个活儿!”
靳越群原本看都不想看,听见乔苏说他喜欢,脚就跟控制不住地先站那儿了。
“你弟啊,是,我这儿招学徒,就是学一门手艺,你哥他想跟着我学,平常帮我看看店,卖玉雕,就是当学徒没工钱,但管吃住…”
“蔡师傅,我不用住,我和我弟一块住…”
靳越群也看到了门口贴着的包吃住,以他们现在的窘迫条件,在哪儿住都比跟着他住那个破烂的小旅馆强吧…?
“傻瓜…”
乔苏还竖着耳朵听靳越群答不答应呢,谁知道就听见这一句,他还没反驳,就听见靳越群问:“蔡师傅,我能看看住的地方么?”
“能啊,就在后头…原先是往外租的,但不好租,还得过前头的店,后来我就给来学手艺的小伙子住了,他走了就一直空着…”
蔡师傅门店后头通着一个小院和连片的平房,衣服搭的哪都是,有两间屋是他的,前后错开连一块,前头那个他住,后头那个是给原先当学徒的小伙子住的。
房间不大,有五平方,木质家具也旧,但打扫的挺干净,关键是有一面朝南的窗户,能晒到阳光,光这一点就他们比那个破旅馆屋里的霉味儿多少年散不出去强太多了。
他都怕乔苏再睡两天身上起疹子。
“行。”
“你答应啦?!”
乔苏高兴地想跳到靳越群身上,被靳越群巧妙地握住了胳膊,没跳,蔡师傅还在后头,他现在还没能力应对所有人可能的恶意和揣测。
乔苏也反应过来了,靳越群问:“蔡师傅,您这个房子以前租一个月多少钱?”
“也就二十块,这是老房子,不方便,厕所和厨房都是公用的…”
“蔡师傅,那您看我们租下行不?我和我弟弟住,一个月给您二十。”
“行啊,反正空着也是空着,就是这里头就能放下一张床,你俩睡得下不?”
要是俩瘦的哥俩还能挤挤,他这个弟弟这么高,往屋里一站都快没位置了。
“没事儿,我打地铺,房租我月底给您行么?”
蔡师傅说不着急,靳越群看乔苏也想在这儿,要放以前他肯定不许,但眼下他那边刚跟了一个老板,确实抽不出精力照顾他,把乔苏放在这儿至少三餐他不用担心,他在哪他也有数,不用整天担心他在外头瞎晃再叫人骗了。
靳越群看过操作台上的雕刻工具、打磨头,还有一些零散的石料,半成品,不是什么做倒卖的玉器店,才把乔苏留下来走了。
作者有话说:
宝们,上章说了秦爹和靳爹的一个共同点,但实际上他俩性格底色和成长环境都是不同的,靳爹两辈子开局都是正经的富二代,打小管着厂子谈客户,所以他更懂得人情世故,相对来说也更会哄老婆(为啥说相对呢,因为他重生过一次上辈子还是纵容系的,而且是跟秦爹比,那要跟周爹比,啧,这个,是吧,对吧…还得看性格[笑哭],但秦爹是没有重生,他是很小就下矿,所以开始更沉默寡言一点。
下面说崽崽![比心]
说一下黎黎和苏苏,黎黎和苏苏的性格大不同,但他俩某方面也有一个共同性,就是对老公说的话天然的就有左耳进右耳出的功能[笑哭]
而且他俩都想得比较少,心思宽,尤其在感情里都极其松弛。
比如秦爹占有欲都强成那样了,黎黎只觉得他老公就是比别人爱吃醋一点罢了。
靳爹要苏苏什么事都汇报还要他允许,苏苏该汇报汇报,该捣蛋捣蛋,什么允许?后补一个。
所以这大概就是天生一对![比心]

第二十二章 会涨
三集路的废钢回收站,就这几天,每吨废钢的价格就掉了五十多块钱,谁都是越跌越卖,市场上的废钢一多,更是天天掉价,虽说价格波动是常事,但谁也不希望他光走下坡路不是?潘鑫愁的来回走,在屋里转着等收购的老板,没等到老板,他女朋友先来了。
“鑫鑫,鑫鑫…!”
来的女孩烫着满头小卷,嗓音能嗲出二里地,身上也穿的五颜六色的,眼睛上描画着蓝蓝的眼影,像个彩色鹦鹉,一见面就搂着潘鑫。
“这是露露,高露露,我女朋友!也是我们家公主!”
潘鑫一看见女孩他那张苦瓜脸就乐了,搂着女孩的肩膀介绍,靳越群礼貌问好,俩人一个鑫鑫、鑫鑫的叫,一个露露、露露的叫,那腻歪劲让未经人事的潘伟脸红的都不敢看,出去待着了。
没一会,收废钢的老板就来了,老板叫王兴华,开着一辆灰色桑塔纳,夹着公文包,潘鑫连忙迎上去。
“哎呦!王老哥你咋亲自来了,让个会计来就行了…这一车我等会儿就给您拉厂里!”
“顺路来看看,不看不知道啊,小潘啊,没想到你干的还挺不错,这个法子好!把钢型分开,不然我们买回去损耗率也高,看来老高找你这个女婿是找对了呀!”
潘鑫拿着打火机给他点烟:“不敢当不敢当,都是谬赞,都是谬赞,我这小生意刚起步,多亏王老哥您照顾呀,您刚才没来,我这嘴上都快起燎泡了,我知道废钢价掉了,从前谈好的不说了,我就按现在的给您…!
王兴华笑:“不用,就按以前的,你有多少我收多少,我还每吨高一百,全都收!”
潘鑫一愣:“啊?王老哥…”
王兴华跟他低声说:“弟弟呀,你是老高的女婿,我就透给你,铁矿石的价格怕是马上要涨啊,山钢和那帮老外的谈判价出来了,比去年高了得有十个点,现在风儿还没透出来,但我估摸着废钢的价格也马上要走高,怎么,小潘,你那儿还有?你要还有可都给老哥拿出来啊!”
炼钢的原材料头一个就是铁矿石,这点毋庸置疑,而国内铁矿石大量依赖进口,在国际上,铁矿石的贸易定价这些年一直采取的是“首发跟风”的模式,就是由国内一家钢厂做代表,和国际上的供应商谈。
谈成了价格就达成一致了,其他人进口铁矿石都得接受这个价格,这对那些拿着国家补贴、年产量百万吨级别的大钢厂当然无关痛痒,可对他们这些民营小厂来说光这一项的采购成本可就大大增加了!
而用废钢炼钢能大幅节约成本,用一吨废钢,就能省下两到三吨铁矿石,到时矿石一涨,谁会算不清楚这个账。
“…不过我跟你说了也没什么用,咱们滨江地方就这么大,废钢就那么多,什么东西都是左手倒右手…得了,这日子也比过去啥都靠用票买强多了,不跟你说了,下回要有这种钢一定再叫老哥…!”
王兴华从他皮包里掏出一沓钱,潘鑫忙叫着靳越群给他把货开车拉到厂子里去。
现在一吨废钢的价格是三百,按照靳越群说的分类之后重废买了三百六,他们这轻飘飘的一倒手就赚了小两千!可比他之前那样什么也不懂囫囵卖多了三百多块。
靳越群送完货回来,潘鑫高兴,给他和潘伟一人发了五百块钱,潘伟说:“哥,给多了!”
潘鑫拍了下他的脑袋:“你除了实心眼不缺,啥都缺,拿着吧!三婶儿是不是头疼的毛病又犯了?去买点东西看看你妈,就说你挣钱买的…”
潘伟眼眶一红:“谢谢鑫哥!”
潘鑫摆摆手:“去吧去吧,我和你靳哥商量点事儿…”
潘伟走之后,潘鑫就把靳越群招到了一边,他拿出烟盒给他和靳越群一人倒了一根,俩人在废品站抽着,潘鑫说:“你觉得王哥刚才说的铁矿石要涨价这事是不是真的?”
“应该是,这些年铁矿石的价格大趋势是在涨,基本两年一个小高峰,像大前年,定价陡高,有的大型钢企就专门进口铁矿石,再溢价卖给中小民营,赚差价,那些小企业没办法,又不能停产,只能硬着头皮高价收,所以那一年的废钢的价格也跟着水涨船高,到年尾价格翻了一多半。”
潘鑫听着,他原来是做卖服装的二道贩子,谈女朋友了才转而做收废钢,还真不知道这里头这么多弯弯道道,他听的心痒痒。
“那你说,咱现在是不是得赶紧加大收废钢的量?到时候囤着,狠狠赚它一笔?!”
靳越群说:“我们现在资金有限,废钢的价格波动快,我觉得可以快买快卖,把钱最大程度的先转起来…把公司开起来,好去银行贷款,这就有本钱了,销路有潘老板没问题,难的就是要扩大‘进路’”
潘鑫一听,是啊!有什么比去套银行的钱做本钱更好的呢!这个靳越群头脑还真是聪明,可是扩大进路…就像王兴华说的,滨江的总摊子就在这儿,他往哪儿去搞那么多废钢?总不能去扒楼吧。
靳越群看他发愁,也抽着烟,不说话。
那边,高露露喊着让潘鑫过去,潘鑫丢下去烟头踩灭:“我也是愁这个!但你说咱要眼睁睁看着肥肉不叼,那咱不是傻蛋么!你脑子转的快,再帮哥想想,我送露露回家去…对了,你会看账不?那下午有空把账本帮哥看看,小伟那小子成天搞的花多少进多少我都不知道,过两天咱们商量!”
潘鑫把抽屉的钥匙抛给他就走了。
下午靳越群就在看账,潘鑫之前做的是乱七八糟,买几颗白菜几个鸡蛋也写在里头,卖多少吨废钢倒是不计,就一个收钱的数,靳越群从前管厂子,这点账对他来说自然不算什么。
他捋着,发现卖家基本都是滨江几个民营的小厂,其实从刚才潘鑫和王老板的对话重他也能猜出来,潘鑫的关系应该就是他女朋友高露露的爸。
同样的,这两天他也在观察着潘鑫,他现在一无所有,又落脚在完全陌生的城市,找一个人先依附、借着他的力量去站住脚,无疑是最好的选择,但也要看这个人值不值得他去依。
这几天相处下来,潘鑫干事不拘小节,才几天就把敢账给他,当然,这些都是可优点可缺点,关键是潘鑫他听得进去下头人讲什么。
这一点对靳越群来说太重要了,至于身边有些爱搞小动作的,眼下没什么给他选,抓大放小就是了。
确定下来往后,靳越群一下午抽了三根烟,等晚上潘鑫回来问他账看的怎么样了,靳越群能明显察觉到旁边的潘伟神色一下子有点紧张。
“不好意思潘老板,原来我没做过会计,实在是不太懂,小伟记得细致,我看了一会儿就头大了,这不,烟都抽了三根儿。”
潘鑫也笑了,这些天他知道靳越群不怎么抽烟,除非是被他们叫着就一块儿抽。
“行,看给你愁的,那还是先让小伟记吧,回头咱赚着钱了再招个会计…明天你俩再跟我去趟青县的机械厂跑跑,看看能不能收到点…”
一连多日,靳越群都跟着潘鑫继续跑关系,收废钢,偶尔下午闲一阵,潘鑫想叫他问个什么事,发现他不见人影。
“小伟,越群呢?”
“不知道哥,刚才还在呢。”
潘鑫那边找不到他,靳越群也没闲着,他下午只要没事都在滨江通旁边汉阳的省道,汉阳是老牌工业市,从下午到傍晚,走这条道往汉阳送废铁的大车没一会就一辆,大车沉,压过路面轰隆隆的,靳越群注意到有些是外省的车,连天津的都有。
他盘算着,又蹲了四五个大夜,琢磨出点眉目,终于抽出空回去看乔苏。
乔苏这些天就在老蔡的玉器店,靳越群就在答应他来的那一天下午来看过他一次,发现他好好的,干的活不累,往他兜里塞了五百块钱。
乔苏拿着钱,惊讶的还以为是在做梦!还没问怎么靳越群怎么突然有这么多钱,靳越群就说了一句是老板分的,然后跟他说好好吃饭,他这几天有事,后面几天根本不见人影!
是一点人影也不见,连晚上都没回来!
乔苏兜里揣着巨款,也不敢乱放,整天贴身带着,拿着抹布在一颗发财松的玉雕上使劲抹!
好几天连个面都没见!怎么,靳越群是把他当成小猪存钱罐了?!
老蔡说:“小苏呀,你抹它都抹半个小时了,你轻点,再抹掉色了卖不出去呀…!”
这都染色的,也不是什么好料子。
“知道了蔡师傅…”
老蔡觉得他这两天都跟霜打茄子似的:“你来,我教你画样儿…先打上中线,再把这个如意纹填在里头…”
学到晚上,店准备卷闸关门了,门一响,乔苏抬起头,登时小脸就跟被照亮了一样!
“靳越群!”
靳越群浑身上下都是大路上扬的土,看着像刚从工地回来,看见他笑,只觉得所有的疲惫都一扫而空了。
他跟蔡师傅打招呼,帮蔡师傅把店关了,俩人就拉着往后进屋。
一进屋,乔苏就变脸了:“哎呦,你是谁呀?”
靳越群关上门,迫不及待地搂着他想亲他:“你男人,还能是谁…!”
“哈哈,你滚,你滚…你身上脏死了,你这几天去哪儿了?连晚上都不回来!你把我丢这儿了都!”
靳越群一看自己,确实脏。
“胡说什么,我能把你丢了。”
乔苏见靳越群去扯毛巾,还以为他要去洗澡:“得先烧水,不然凉…哎呀!你干嘛呀!”
靳越群回身一把抱起他,俩人倒在床上,乔苏让靳越群凶猛地亲着嘴巴,再亲着脖子,他痒得不行,腰也一直扭,但躲不开靳越群的手。
“哈哈,哈哈,你干嘛呀,痒痒死了…”
靳越群钳握着他的腰,在他身上亲个不停:“还敢嫌我脏,不收拾收拾你,你真的不知道我姓什么了…!”
“哈哈,那你就是脏,哈哈,你衣服灰好大,床单都搞脏了…!”
“管这个干什么,一会儿我洗…”
靳越群哪里顾得上?他脱掉脏衣服随手扔地上,几天不见他想乔苏都快想疯了,正埋头亲着,乔苏忽然捏着鼻子。
“呀!你是不是脱鞋了,你几天没洗脚了?你脚臭死了!”
靳越群没啥感觉,可能他这几天风餐露宿的嗅觉不太灵敏,乔苏受不了了,伸脚踹他,踹他的肚子,踹的靳越群痒的很,握住他的脚一看,十个脚趾头一个个跟白玉珠儿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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