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与鱼————悠雨

「这消息可是很秘密的，只能附耳说。」

金丝燕笑眯眯的，已经来到小鱼儿的身边。微微弯身，薄唇凑到小鱼儿耳边。

瞬间只觉一股暖暖的鼻息拂来，小鱼儿全身僵直，回忆起白天被金丝燕偷吻时的场景，心中顿时警铃大作，正欲躲开，谁知腰身却被对方伸出的一只手敏捷搂住。

还来不及惊叫出声，已被金丝燕结结实实吻上！

在对方技巧高超的吮吸品尝之下，小鱼儿差点被吻得灵魂出窍。身体顿时软了下来，双腿也使不上力，绵绵瘫在金丝燕怀中。不同於第一次的戏耍，这次的吻更加绵长、更加温柔。金丝燕湿热的舌尖轻轻卷动小鱼儿木呐的舌头，不断纠缠和索取，撩人的气息拂在脸上。

好一会儿，小鱼儿才从僵愣的状态回过神来。

双拳紧握，本应揍飞金丝燕，但不知怎麽回事，却舍不得对方温柔的嘴唇和甜蜜的气息，下不了手。

──原来接吻就是这种感觉。

小鱼儿闭上眼睛，享受著金丝燕带给他的天旋地转。

什麽飞贼，什麽讨厌，全都忘了。对方炽热的气息从口中灌入，带著电流的舌尖把小鱼儿撩拨得意乱情迷。忍不住搂住金丝燕的脖子，发出一阵轻微的呻吟。

吻了好久，金丝燕停下，望著小鱼儿红扑扑的脸颊，脸上挂著得意的笑容。

「你你你！」小鱼儿这才从陶醉中挣开眼睛，一看到金丝燕可恶的笑脸，顿时脾气又上来了，气得两眼直鼓，「你为什麽老是调戏我！」

金丝燕抚摸著小鱼儿的脸颊说：「因为你长了一张欠调戏的脸。」

「哼！」小鱼儿瞪眼。

「怎麽样？是不是觉得意犹未尽？」金丝燕抬起小鱼儿的下巴，指尖点了点那被自己吻得红润的唇瓣，很有成就感似的问，「你刚才好像还挺陶醉的嘛，是不是已经迷上我了？」

「咦！？」小鱼儿吓了一跳，生气地一掌推开金丝燕，「你真不要脸！」

金丝燕嘴角浮现出一抹奸邪的笑意，故意逗小鱼儿开心道：「那刚才那麽热情地回应我，还主动搂住我的脖子，发出YIN靡呻吟的人，又是谁呢？」

「你…」被他这麽一说，小鱼儿立刻无地自容，恨不得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起来。

「来，小鱼儿。为夫今天心情好，不如顺便和你圆房了，怎麽样？」

说著又去摸小鱼儿的脸，小鱼儿气得一口咬过去，「谁是『为夫』，别想占我便宜！快说，你到底想干什麽！」

「在下没有别的本事，只会偷东西。半夜前来，当然是来偷东西的。」

「偷东西？偷什麽？」小鱼儿警觉起来。

金丝燕戳了一下小鱼儿的心口，微笑道：「偷你的心。」

「啊！？」小鱼儿吓得蹦开几步，背靠墙壁，下意识按住心口。

「别捂了，因为我已经偷到手了。」金丝燕脸上还是挂著那副欠扁的笑容。

「胡说！」小鱼儿大吼，才不信自己的心被这个大飞贼偷跑了。

「是不是胡说，试试就知道了。」金丝燕一拉，把小鱼儿拽上了床。

小鱼儿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就被金丝燕压倒在床，「试试？怎麽试？」

「当然是试试你的身体会不会对我有反应。」金丝燕一边说，一边解开小鱼儿的衣服。

「啊，你…」小鱼儿刚想叫，谁知慢了半拍，穴道被金丝燕封住，动弹不得。

「呵呵，小鱼儿，让为夫好好疼爱你吧。」

金丝燕一脸奸笑，十足的采花大盗嘴脸。半解开小鱼儿的上衣，右手探入衣间，在背脊处轻轻抚摸。小鱼儿被他摸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咬住下唇，身体微微颤抖著。

看到小鱼儿一幅被欺负得想哭的表情，金丝燕不但不心疼，还挺欣赏似的咬了咬他的耳垂，一边向耳中吹气，一边挑逗说：「怎麽样？小鱼儿，有感觉了吧？」

边说著，手掌顺著身体的弧线慢慢前移，来到小鱼儿胸前来回抚摸，在小小的红点上轻揉著，捏动著，直到小红点完全硬挺起来。金丝燕低头用舌尖轻触挺立的乳头，来回划著圆圈。电流迅速窜起，小鱼儿不仅上身火热，就连下身也很快有了反应。

「为什麽咬著嘴？害怕我吻你呀？舒服就叫出来嘛，反正除了我也没人会听见，」说著开始抚摸小鱼儿另一边胸膛，「…我会帮你保密哟。」

第一次被情欲笼罩，小鱼儿又惊又怕，完全不知道该怎麽办，身体微微颤抖著，想推开金丝燕，但却无法动弹，羞愧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喉咙中发出几声低低的：「你…你…」

「怎麽样？还不承认你的心被我偷了？」

金丝燕嘴角上扬，一笑之後突然咬住小鱼儿的乳尖，吮吸起来。

「不要…」小鱼儿紧闭双眼，眼泪一下全被挤出，顺著脸庞滑落。

「呵呵，你的下半身正兴致高昂，怎麽能说不要？」

一手滑入小鱼儿的两腿之间，在敏感的勃起物上来回摩挲。

「混蛋金丝燕，快放开我！不然我杀了你！」

小鱼儿急得大叫，但不听话的分身却在金丝燕老道的抚摸下越来越挺立，越来越不受控制。

一股热流快速在体内窜动，最後汇聚在顶端，一触即发。

金丝燕扯下小鱼儿的裤子，一手完全覆盖住他处於兴奋状态的分身，来回套弄不止。

「放开我！金丝燕，你这个卑鄙无耻下流贱格的混蛋！你快放开我！」

小鱼儿的河东狮吼快把房子给掀起来了，金丝燕担心惊动其他人，急忙俯身用舌头堵住小鱼儿吵闹不休的嘴。

「唔唔…」小鱼儿立刻发不出声了，脸颊涨得通红，体温更是高得好像被丢进沸水中煮过一样，「放…唔唔…手…唔…」

金丝燕不但不放手，反而还加快了套弄的速度。

「不…唔唔…不要…」小鱼儿的身体处於极度兴奋状态，即将达到顶点，然而就在这最关键的时刻，金丝燕却用手指堵住了他的释放点。

「小鱼儿，你乖乖的，不要叫也不要吵，答应我一个要求，我就让你射出来。」

金丝燕凑到小鱼儿耳边提出条件，舌尖还不停在他耳廓边绕来绕去，搅得小鱼儿更加意乱情迷，但无赖最重要的地方已被堵住，宣泄无门，快感聚集在体内，快把身体给引爆了。

「怎麽样？小鱼儿，答应我吧？」

「不…不要…」小鱼儿死守最後一点尊严。就算死也不让这只可恶的燕子得偿所愿！

「小鱼儿，你的分身都变成紫红色了，你还不让它射出来？」

「可…可恶…」小鱼儿第一次被人欺负到这种程度，又羞又恨，连嚼舌自尽的心都有了。不过不能死，不亲眼看著这只死燕子被活剐的场面，他小鱼儿就算死也不能瞑目！

「如果你不答应，我就每天过来骚扰你哦。」金丝燕想不到小鱼儿这般倔强，不惜拿出杀手！来威胁，「我会把你吊起来，用鞭子抽打你，在你的小屁股上烙下一个梅花印，还会用XX夹住你的XX，把XX放入你的XX，再让XX来咬你的XX哦…」

「你…你这个变态！」小鱼儿听得头皮发麻。

就算东西厂里身体有缺陷导致心理扭曲的太监审犯人也不会这麽变态吧！

更可怕的是，金丝燕居然是面带微笑地对他讲完了上面那一大段变态无比的话！

「小鱼儿，你就答应了吧？」手指更加用力，堵住小鱼儿不断渗出体液的尖端。

「我…我…」小鱼儿再也忍不住了，再不释放他怕自己会被欲火烤成一块焦炭，最後发出一声悲愤的哭吼，「我…我答应就是了！」

「乖，这才是为夫喜欢的小鱼儿嘛。」

金丝燕奸计得逞，移开手指，一股白浊的热液几乎同一瞬间喷射出来。

小鱼儿终於得到解放，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四肢无力，倒在床上。

金丝燕为小鱼儿解开穴道，但小鱼儿已经筋疲力尽，连手指也无法动一下。脑袋里好像岩浆在沸腾，这是他第一次知道，原来情欲真的是比洪水猛兽还可怕的东西。

「小鱼儿，」金丝燕坐在床边，指尖拨弄著小鱼儿红扑扑的脸颊，笑盈盈地问，「没有忘记你刚才说的话吧？」

「哼。」小鱼儿气乎乎地瞪了金丝燕一眼，「不就是答应你一件事吗？你到底想干什麽？」

「呵呵。」

见金丝燕一脸奸笑，小鱼儿立刻警觉起来，从床上坐起，「我事先声明，我小鱼儿可不做有违良心、有违道德、有违律法的事情！」

金丝燕替小鱼儿提上裤子、系上腰带，「其实事情很简单，从明天起，我们就是搭档了，进宫贴身保卫君香公主的安全，不让公主再被金丝燕骚扰。我希望你好好配合我，不要暴露了我的身份，也不要拖我後腿。」

「咦？」小鱼儿愣了愣，嘟哝道，「你不就是金丝燕吗？分明就是监守自盗，意图不轨！你以为进宫这麽容易？」

金丝燕替小鱼儿穿好衣服，「公主已经答应我了。明天上午，就有人来尚书府宣读圣旨。」

「哼。」小鱼儿愤愤的想：这只金丝燕就仗著自己有几分美色，色诱公主，逼公主就范。公主本来就对金丝燕有几分憧憬，听到金丝燕想进宫当自己的贴身侍卫，肯定想也想就点头答应。

「所以了，小鱼儿，」金丝燕搂住小鱼儿的腰，把头贴上去亲昵地蹭了蹭，又说，「明天你就把我当成你在扬州的同事，介绍给尚书和尚书夫人，我们一同进宫。」

「这可不行！」小鱼儿推开金丝燕，立场坚定地说，「皇宫禁地，怎麽能让你这个大飞贼混进去！你肯定又在酝酿一个大阴谋，我才不当你的帮凶！」

「哎呀，小鱼儿，这就是你对待为夫的态度？」金丝燕一脸委屈，皱眉装可怜。

「哼，谁是『为夫』？再乱说就抽歪你的嘴！」抬手作势要刮耳光。

「小鱼儿听话，别冲动嘛。」金丝燕一点也不怕，笑容洋溢地说，「实话告诉你，我进宫没有什麽不良企图，只因为第五块燕子令就在皇宫之中，不入皇宫，怎麽能见到我的委托人呢？」

「委托人？是谁呀？」小鱼儿好奇。

「现在虽然还不知道，不过进宫以後，有的是时间和机会慢慢调查。」

「你真的不是去做坏事的？」小鱼儿不放心。

「保证不是。」金丝燕举手发誓，一脸谄媚的笑容，「为夫就是猜到小鱼儿不放心，才向公主提出和你一同入宫。这样，你就可以时时刻刻监视我有没有做坏事了呀。」

「哼。」小鱼儿才不信他的花言巧语，一句话点出真正原因，「你这人来路不明，就算公主哭死在皇上面前，皇上也不会答应你入宫当公主的贴身侍卫。但如果你和我一同入宫，有我爹这个刑部尚书当保证，皇上才不会多疑。」

「没想到小鱼儿的脑子还是挺好用的。」金丝燕承认了，又问，「你到底答不答应？」

「就算我不答应，你一定还会出想其它办法入宫。」小鱼儿思索了一会儿，最後决定，「与其让你神不知鬼不觉地混入宫中，不入和我一起入宫，有我在你身边寸步不离监视著，量你也不敢做出什麽坏事来。」

「嗯，嗯。」金丝燕见小鱼儿答应了，急忙点头称赞，「真不愧是为夫喜欢的小鱼儿，真是深明大义。」

「哼，恶贼金丝燕，你最好安分一点。如果被我发现你做坏事，立刻逮捕你！」

「是是是。」金丝燕随口答应，把小鱼儿搂在怀里，趁机又偷亲了一下。

「你你你！」小鱼儿吓得蹦了起来，捂著被偷亲的脸颊，暴跳如雷道，「如果你再敢调戏我，我…我…我…」想了半天，终於想出一个整治金丝燕的方法，低喝，「我就调戏你！」

「哦？」金丝燕不但不害怕，反而笑得更加开心了，说，「本燕子随时欢迎小鱼儿的调戏。」

「你你你…哼！」小鱼儿气得没话说了，冷哼一声表示抗议。

想他小鱼儿平时伶牙俐齿，但谁知碰上这只金丝燕就只有受气的分。

呜呜～天理何在？！

那天晚上，金丝燕赖在小鱼儿的房间里不肯走，而且还非要和小鱼儿睡一张床。

小鱼儿赶不走他、推不开他、骂不痛他、打不赢他。最後招数使尽，把自己累得筋疲力尽，金丝燕还一脸轻松、看戏似的盯著小鱼儿，就差没有端杯茶水慢慢品了。

小鱼儿长这麽大，总算见识到什麽是脸皮厚的极限。

眼看就要天亮，小鱼儿疲得连眼睛都睁不开，只好认输不撵金丝燕，自己穿著衣服、裹著被子，往床上一倒，蒙头大睡。而金丝燕呢，得偿所愿和小鱼儿睡上了同一张床，但无赖小鱼儿穿得太多、裹得太严，就算他坏狐狸心痒痒地想偷鸡吃，也嫌鸡毛太多拔起来麻烦。

「唉，算了，今晚就放你一马。」金丝燕戳戳小鱼儿的头顶，爱昵又玩味地说。

於是就这样，两人相安无事地睡了一晚。

直到日上三竿，尚书府的丫鬟们见小鱼儿还没起床，不知道出了什麽事，就去向夫人报告。

没过多久，夫人带了贴身丫鬟香儿赶来敲门。

小鱼儿的娘亲兰氏，嫁给尚书金鳞甲已经二十年了，但依然又年轻又漂亮，而且心地善良，待人和气。

但关於兰氏的来历，一直是个迷。

小鱼儿以前听府里的丫鬟议论过，她娘是金鳞甲二十年前从街上捡回来的，本来先在尚书府里当丫鬟，後来飞上枝头成了尚书夫人。

兰氏什麽都好，就是不会说话，是个哑巴。

不过不要紧，因为她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想说什麽，想做什麽，都会从眼神里流露出来，小鱼儿从小就是通过观察娘亲的目光，来和她交流的。

「小鱼儿，门外有人敲门。」金丝燕推醒了还在赖床的小鱼儿。

「唔…唔…」小鱼儿不情不愿地从床上坐起来，揉揉眼睛，又揉揉乱蓬蓬的头发，望著床上的陌生人，惊讶道，「你是谁？」

「呵呵。」金丝燕露齿一笑。

「啊！」小鱼儿恍然大悟，指著金丝燕惊叫道：「对了，你是金丝燕的第二张脸！」

在小鱼儿心里，已经把金丝燕分成三张脸来辨识：

第一张是他第一次看见的白衣柔美脸；第二张是君香公主看见的俊朗不凡脸，因为这张脸小鱼儿只见过一次，所以印象不太深刻，直接导致刚刚没认出金丝燕来；第三张嘛，就是昨夜侵犯他时那张采花淫贼脸。

「唉，变来变去，你自己不嫌麻烦，我看著都嫌麻烦。」小鱼儿撇撇嘴。

这时，门外传来丫鬟著急的拍门叫喊声：「少爷…少爷…」

「来了来了。」小鱼儿应了一声，掀开被子，翻身下床，「不就是睡个懒觉吗？用得著这麽大惊小怪…」

门一开，兰氏对小鱼儿嫣然一笑。那笑容好像在说：『这麽大的孩子还睡懒觉，真不害臊。』

但突然，那笑容却僵了一下，变成吃惊。

顺著兰氏的目光，小鱼儿回头看见了还坐在床上、衣衫不整的金丝燕。

「啊！」小鱼儿好像被人捉奸在床似的，急忙冲到床边，扯过一件衣服，把金丝燕裸露在外的上半身遮好，手忙脚乱地解释道，「这这这…你们不要误会，他是我从扬州来的朋友，刚接到圣旨说要进宫当君香公主的贴身侍卫，这才急急忙忙从扬州城赶来。因为赶到时已经是半夜了，我就没来得及和你们介绍…房间也没来得及准备，所…所以才让他和我挤在一张床上…」

一边解释还一边咒骂金丝燕：哼，可恶的燕子，怪毛病真多，睡觉就睡觉，干嘛裸睡嘛！

「伯母好，姐姐好。」金丝燕不以为意，一边穿衣服，一边给兰氏和丫鬟打招呼。

兰氏倒是无所谓，不惊不慌，用母性的目光注视著金丝燕。

而一旁的小丫鬟大概是第一次看到男人的**，而且还是一个刚睡醒的大帅哥的半裸之身，脸红得就像一个大苹果，眼睛不知道该往什麽地方放，低头道：「夫人，香儿先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