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过程中还有NG重来的片段,曾经有过的单纯信任,就再也回不来了。
想着想着,当名灿忽然感到胸口和鼻头部酸酸涩涩时,眼泪已经啪搭啪搭地开始掉了。
「我......我那么相信我的一票真的可以改变雅美的命运......结果都是骗人的。早知道会这样,直接说投票只是参考
用,我还比较甘心......」
「你喝醉了。」
光着脚走进厨房,家煜喃喃自语着「太快了吧」,一边伸出手,强硬地将名灿从地板上拉起来。
「什么都不要想了,去睡觉。明天再起来洗澡。」
「我这么喜欢Derrida......这么喜欢她们的歌......只要是成员演的戏,就算台词讲得再糟糕我还是看下去......她
们的诗文集写得比我国中作文还烂,我也买了......专辑,单曲......我从来没上网抓过。我做这些到底算什么?」
头晕眼花地攀在家煜的肩上被拖着走,名灿也知道自己醉了,可是嘴巴就是停不下来,就像要将所有的情绪和压力全部
都宣泄出来一般。
「不管我怎么努力,未来都不会变。到头来雅美还是会背叛我。我这么喜欢她,她还是跟男人上宾馆,连戴个帽子遮一
下都没有......」
感觉自己无力地坐倒在床上,耳边傅来家煜无奈的吩咐「喂,自己躺下」,眼泪鼻涕糊了满脸的名灿点点头,乖顺的躺
了下去。
「说什么背叛......雅美又不是你女朋友。」在床边坐下,家煜抽起卫生纸,替名灿擦掉脸颊上的泪水。「你现在这样
,简直就像被女朋友甩掉的小男生一样。」
「才不是......」
带着酒气的反驳很虚弱,乱七八糟地哭闹着「不是不是不是」的耍赖态度也没半点气势,光看家煜那哭笑不得的表情,
名灿就知道了。
苦笑着举起双手投降,拍拍名灿的肩膀,家煜温柔地在名灿额头上亲了一下。
「好好,就当你不是啦。乖乖睡你的觉。」
「......我睡不着。」抓住家煜的手指,脑袋混沌一片的名灿,口齿不清的撒起娇来。「不要走......」
「要我继续听你碎碎念呀?还是想耍我帮你转换心情?」
「欸?转换心情?」
感觉家煜的手掌抚上自己的脸颊、然后轻轻地滑向脖子、胸口......莫名其妙地感到全身闪过一股类似触电的颤栗感,
原先用来装疯的酒也瞬间醒了大半。
眼前的人,光看外表是大学时代的表哥。
可是现在的他,不是用「表哥」的眼神看着自己,而是很饥渴、混着被强制压抑的情欲,属于成年男性的眼神。
「就是做让你心情变好......呃,也有可能是变更差的事。」
「......啊。」
困窘地别开视线,名灿还没决定该做何反应,脸颊忽然被轻轻地捏住。
「开玩笑的啦。」呼出一口长气,家煜眼神一转,又恢复了平时轻松笑闹的态度。
「我知道,你的理想是先告白再牵手,约会几次以后再慢慢发展成这种关系。我们现在离你理想的终点还很远,对吧?
」
心脏跳得好快,已经到了如果现在是站着,铁定会脚软的地步。
也顾不得质疑为什么表哥会把自己的无聊宣言记得那么清楚了,被莫名的冲动所驱使,没等家煜把话说完,名灿已经坐
起身子,伸出双手捧住他的脸颊。
「......哥,如果是跟你的话......偷跑也没关系。」
嘴里喃喃地念着自己也不知道意义的句子,抢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名灿闭上眼睛,主动吻上了那散发着淡淡红茶香气的
嘴唇。
第一次的亲吻很柔和,像是整个人都要软掉一般的温柔。
接下来的吻随着两人的呼吸逐渐急促而变得有些粗暴,当名灿觉得脑袋开始晕眩时,家煜落在脖子上的亲吻,已经类似
啃咬的程度了。
下巴抵着被卷起到胸口上方位置的T恤,半睁着眼茫然地看着家煜垂下前额的柔软浏海,感觉湿热的舌头舔上左胸前的
突起,名灿忍不住「呜」了一声。
「......痛吗?」
抬起脸来,家煜用右手拇指和食指揉搓起刚刚舔过的位置,同时俯上前,吻上那就要喊出声来的双唇。
一时之间只能从喉咙里发出难受的喘息声,莫名地觉得呼吸困难,好不容易把压在自己身上的大个子推开,名灿恨恨地
咕哝了句「好痛」。
「真的会痛呀?」飞快地亲了名灿的脸颊一下,家煜全无罪恶感似的笑了。「抱歉抱歉。还是你喜欢用舔的?」
「你不是说要让我心情变好吗?为什么好像只有你在高兴而已......」
「怎么会只有我高兴?」似乎被这句话逗得相当开心,拉下棉质长裤的拉炼,家煜隔着内裤的布料,轻轻抚弄起名灿的
分身。「看,硬起来了喔......」
「欸?」
「你自己没发现呀?」
感觉内裤被拉到大腿的位置,倒抽了一口冷气的名灿,连忙面红耳赤地将大喊「我当然加道只是没想到这么快」的冲动
给压下去。
明明是自己主动邀请对方的,可是当那双平时总是以优雅动作沏茶的手、直接包覆住已经兴奋勃起的器官时,名灿还是
不由自主地感到羞耻和快感一起冲上脑门,眼眶也湿润了。
「你现在的表情好可爱。」眼神像酒醉似的酩酊恍惚,家煜用修长的手指环住那个滚烫变硬的器官,以熟练的动作上下
套弄起来。「真的好可爱好诱人......」
「......嗯......哥,等、等一下......」
酥麻感从下腹部逐渐蔓延到全身,脚趾反射性地抽动,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正随着被爱抚的幅度扭动腰部,名灿难耐地皱
起眉头。
「......舒服吗?」
......好沉好温柔的声音,完全没有挖苦的意思,也不是像平常一样开玩笑的口气。如果点头,他会做更多让我更舒服
的事吧?
脑袋昏昏沉沉的没办法多作思考,但身体已经本能地产生反应,在家煜的姆指压上开始渗出黏液的前端、缓慢而有力的
划起圈时,名灿再也忍不住呻吟的冲动了。
羞耻心完全被抛到脑后,将双臂缠上家煶的颈后,在他耳边发出类似在诉说着「好舒服」的喘息声,名际胡乱地吻上那
厚实的胸膛。
「好像要出来啰。」
像要让名灿哭得更凶似地,家煜瞇起眼睛,一口咬上名灿已经滚烫发红的耳垂。
已经忍不住、停不下来了。
颤抖的嘴唇反复哭叫着「不要」,想发泄的冲动强烈地从被爱抚的部位一路直窜脑门,名灿的身体剧烈地弓起--
高潮的余韵还在体内骚动着。
挂在腿上的内裤和长裤一起被脱掉了,两人的体势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面对面变成侧身、又变成了名灿趴在床上的姿势。
腰部被轻轻地抚弄,家煜的双手沿著名灿身体的线条,逐渐下滑到了臀部中心温热的入口处。
感觉家煜似乎在手上沾了什么滑溜溜的东西、试探似地在入口处反复按压着,在指尖轻轻插入那个部位时,头昏眼花的
名灿终于察觉到,事情似乎有哪里不对。
「哥......」努力地想转动脖颈看向背后,名灿有气无力的问着。「你在干嘛?」
「这个呀......先润滑过,等一下比较容易进去。」
「呜......」
手指反复着插进自己的体内、再缓缓抽出的动作,因为那滑溜溜油腻腻的感觉而起了满身鸡皮疙瘩,名灿的身体迟钝地
颤了一下。
「......什么比较容易进去?」
睑颊磨缯着枕头,昏昏沉沉地问着搞不清楚指涉对象的问题,直到室内响起拉炼拉下的声音、感觉又粗又热的硬块抵上
那个已经被充分湿润的部位,名灿才恍然惊觉自己的处境。
慌张地睁大眼睛,名灿嘴里挣扎着挤出「等一下」,换来的却是低沉的苦笑。
「不行,我等不及了。」
从背后揽住名灿的腰,低低的说了声「抱歉」,家煜忽地伸手抓住那柔软的臀部,然后将自己的欲望中心,推向那个毫
无防备的部位。
「啊、啊--」
柔软的部位被意想下到的庞然大物侵入,太过刺激的事实,让名灿陷入了狂乱状态。
好热好硬好难受......很想这么叫却喊不出声音来,全身似乎只剩两人连结的部分还有感觉,额头顶着床垫,名灿反射
性地用上全身力量,抵抗起从背后压上来的重量。
「......放轻松点。」
听着这句对自现在的自己来说根本是不可能任务的轻哄,不知怎地,名灿忽然想起先前在学校附设医院的牙科里,温柔
的牙医一边拿起钻牙齿的器械、一边微笑着说「会有一点酸酸的唷」,结果被钻下去的感觉根本不是酸而是痛,而且非
常痛......
「我,我要怎么......」险些就搞错状况的喊出「蒙古大夫你骗我」,拚命忍受那股强大的压迫感,快要哭出来的名灿
,好不容易才满头大汗地挤出一句「怎么放轻松」。
「嗯......」维持着插入到一半的姿势,家煜忽地发出苦笑。「对喔。你应该没办法自己来吧。」
「......欸......」
结合部位因为家煜忽然朝前压下身子、而传来一阵热辣的挤压感;感觉汗湿的胸膛紧贴上自己的背脊,胸口的突起点被
压住摩擦、同时两腿之间刚发泄过的欲望又被抓住搓揉,名灿整个人惊慌地挣扎起来。
「就是这样。放轻松点......你夹得太紧了。」
同时蹂躏着名灿的双手、和落在脖子上的温柔亲吻,反差大到不像是同一个人同时做出的行动。
不停颤抖的手肘已经撑不住身体的重量,在名灿整个人无力地倒下、肩膀撞上床垫的同时,深深插进体内的火热硬块,
也顺势一口气顶进了最深处。
「全部进去啰。感觉得到吗?」
耳边传进低沉的询问声,被突来的冲击给撞得眼冒金星,上半身无力地压在床单上,名灿虚弱的应了声「废话」。
「乖,很快就会习惯的......」
家煜的心跳很快、身体很热、声音也很沙哑。
感觉他尽可能温柔地律动着深埋在自己体内的部份,在坚硬的器官挤压过某个位置时,名灿忽然感觉后颈起了阵鸡皮疙
瘩。
「嘿?......在这里呀。」
还来不及开口问「什么东西在那里」,背后的家煜忽然抓住名灿的腰身,将还插在他体内的硬挺朝后抽出,然后忽然停
住,再猛力地向前推进。
感觉那个位置因为反复向后退出、又向前插入的动作而不停地被摩擦刺激,整个人被某种从没体验过的快感包覆住,原
先只是拚命想透气的喘息声,在不知不觉间混进了其它的音色。
「啊,啊嗯......」
很自然地从喉咙里发出甜腻的呻吟,脸颊磨蹭着被自己流出的唾液给沾湿的床单,名灿胸口一热,清楚感觉到没多久前
才解放过的那个部位,又兴奋起来了。
「名灿。」
「嗯?」
耳朵后方被舔过又被啃咬,像是已经因为名灿欢愉的反应而安下心来了,家煜的声音里,掺进了些许恶作剧的色彩。
「你现在的样子好诱人......真想拍下来。」
比喊出声来更快,全身因为对那句话起了反应而剧烈地颤抖,等名灿回过神来,自己已经在被侵入的状况下,解放了。
啊,床单......
恍惚地将脸压低,看着被自己的体液沾湿的床单、刚解放完还在微微颤抖的雄性象征、飞溅到胸口的白浊黏液被地心引
力拉扯而下......
连自己都没看过的姿态,现在全部暴露在最喜欢的人眼前了。
「......呼。」
耳边传来类似「只是想逗你一下呀」的叹息声,感觉埋在体内的部位忽然兴奋地膨胀起来,本能地意识到家煜应该也已
经撑到极限了,高潮余韵还没完全消散的名灿不自觉地摆动起腰身......
已经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
「......心情好点了吗?」
从莲蓬头里喷出的热水,在挤了两个人的浴缸里,溅起了细碎的水花。
与其说是心情变好,不如说是没力气沮丧了......发出沙哑的干笑回应着「我好累」,名灿将头往后仰,整个人软软地
瘫进家煜怀里。
「累了就睡,我会抱你回房间。」
「......那我要睡了喔。」
「啊,等等。」
浴室里响起水波晃动的声音,背后的家煜将身子向前倾,把名灿泡在浴缸里的右手给拉出水面。
「我刚刚就想问了,这是什么?」
手背上印染着类似纪念章形式的蓝色图案。看着那个图案,名灿苦笑着「喔」了一声。
「这个东西该怎么说......演唱会的时候,如果有事临时要离开会场,再入场的时候可以拿票给工作人员,也可以拿这
个给工作人员看。」
「做得真精细。」仔细地审视着图案上面的文字,家煜用手指轻轻抹了几下,防水的颜料仍然文风不动。「这个名字是
......雅美?」
「还有其它成员,跟候选成员的名字。」将盖有图章的那只手举到眼前,各灿歪起嘴角。「现在只是看了难过而已。」
「......因为她『到头来还是会背叛你』吗?还是因为你觉得这些全部都是假的?」
伸手从架子上拿起放了很久的卸妆乳试用包,家煜把包装袋撕开,将乳霜挤上名灿的手背,画着圈圈轻柔地按摩起来。
「都有。」
嘴上强硬的赞同,身体倒是乖顺地任由家煜将自己手背上的油彩洗掉,看着白色的乳霜泡泡逐渐被染成淡蓝色,名灿疲
倦的叹起气来。
「别这样......雅美下了舞台,也跟你一样是普通人。会想跟喜欢的人牵手接吻,做很多事......大概也包括我们现在
做的事吧。」
把名灿的手拉到莲蓬头底下将泡沫冲掉,家煜发出「啾」的一声,吻上名灿湿漉漉的发梢。
「你可以说她不敬业,没有顾到偶像人物应该负的社会责任什么的,可是不可以说她背叛你喔。雅美她......不是你的
女朋友呀。」
「......这个我知道。」
身体很热,头很晕。脑袋混混沌沌的,理智早就不知道飞到世界的哪个角落去了,只想闭上眼睛直接沉进梦乡。
可是,名灿很清楚地听见,身体深处有个声音在声嘶力竭地哭着。
......这些我都懂。可是我不想懂。
我不想承认,跟我们这些从她出道就看着她、所有情绪都为了她而起伏的歌迷比起来,她更喜爱那个男人;我不想承认
跟我们喊到破音的欢呼比起来,那个男人只要一句轻声细语,就可以博得雅美一笑;我不想承认她会对我们微笑是因为
我们是歌迷,和我在打工的时候看待客人的心情没两样;我不想承认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安排好的,她在镜头前面表露出
的快乐悲伤忧郁沮丧全都是剧情需要,就像她从来没有正眼看过「苏名灿」一样......
如果承认的话,这么喜欢雅美的我,算什么?
比体温略高的热水打在脸颊和头顶,已经连从浴缸里起身的力气都没了,名灿也搞不清楚这些话究竟只在心里想想、还
是全都说出来了,只想就这样委身于家煜温暖的胸膛,永远都不要醒来。
「你啊,真的是很称职的歌迷。真的很可爱很纯粹......很悲哀。」
明明受了伤的是自己、明明被喜欢的偶像背叛的人是自己。
但听着听着,名灿却产生了抱着自己的家煜,似乎随时都会哭出来的错觉--
「......我的愿望都实现了,可是也让你哭了......对下起。」
喃喃地自言自语着,用手指梳弄名灿的浏海,家煜的声音忽地混进了落寞的音色。
「睡吧。时间到了......我会叫你起来。」
......我一直相信,自己会遇到穿越时空这种超脱现实的事,是因为我拚命想着要阻止雅美的悲剧。
如果承认这一切都是被做出来的话,我现在又为什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