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呃……啊、啊……辽……」
在辽一郎抚慰般的淫荡触摸下,国贵忍不住想要求更多,便下意识用性器摩擦他的手。辽一郎的掌心温厚暖热,手指则
带给国贵一波波强烈的快感。
不要,他真的不想让辽一郎看到自己如此下流的模样。但身体却压根儿不听使唤,他只能双手紧抓着棉被,随着辽一郎
的抚弄主动扭摆腰肢。
「请你再放荡一点!」
那是道包覆着哀求糖衣的残酷命令。
「不要……不、呃……我已经……」
明明不想让他看到如此羞耻的模样,却仍逐渐陷落在他所带来的悦乐中。
要不是最后一点自尊心勉强维持住理性,国贵早就被欢愉浪潮彻底淹没了。
强烈的快感不停涌上国贵的脑袋。
原来自己对这种生理愉悦如此难以抗拒。在渐形薄弱的理智中,光要认清此点就已耗费国贵相当大的精神。
「既然你喜欢男人这样对你,老实点承认不就好了。」
「……不、不是……」
沙哑的声音像极了甜美的喘息。
「会在被征服者的身上烙印这些印记的……只有男人而已。」
说着,他的指尖在浅野留下吻痕的地方抠抓。
猛烈的快感与耻辱让国贵不禁淌下泪水。辽一郎见状用舌尖舔去他眼角晶莹的泪珠。
「那……我……」
不管你怎么对我,我都要守护你。要是此时这么说,铁定会被辽一郎耻笑吧。他一定会觉得我不过是戴着欺瞒和伪善的
面具,渴望满足胜利的欲望罢了。
国贵毕竟是军人,倘若真的不想要,大可以用军人学过的护身术制服辽一郎。他一直没这样做,反而任由强大的恐惧和
期待鼓噪胸口,或许是因为潜意识里极度渴望辽一郎的拥抱吧?
「你总是一派正经模样……没想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国贵脑中不停出现貌美的父亲因快乐而抽咽的模样。
原来我也跟那个人一样,贪婪渴求肉体的愉悦!?
辽一郎的爱抚引发阵阵悦乐,诱出他歪斜的欲望,让他只能不断发出淫靡的叫声。
「啊……啊……嗯!」
辽一郎温柔抚摸着国贵早被体液沾湿的性器,让他狂乱地扭动身躯急促喘息。他早已搞不清楚,这般浪荡的吟叫到底是
身体的反射动作,抑或是听了辽一郎的话才乖乖这么做的了。
「……你还真是淫荡啊。」
辽一郎轻轻揉捏他的分身前端,国贵的腰肢忍不住剧烈扭动。
「辽……辽!」
瞬间,几乎让人忘却一切的激烈快感袭来,震惊的国贵脖子使劲向后仰。
身体间歇性地抽动后,他便在辽一郎手中解放了。
藉由他人之手得到宣泄,国贵的脑中泛起一股嗑药后的美妙麻痒感。
「请把脚张开。」
此刻的国贵根本提不起任何力气反抗,只好依辽一郎的话战战兢兢打开双腿。
紧接着,辽一郎的手指肆无忌惮地探入他的腿间,摸向身后敏感的窄穴。
「呃、唔……」
他轻巧地抠弄狭窄的嫩道口,国贵不禁娇喘连连。之前根本没想过会有人进入他从未有人碰过的禁地。
察觉辽一郎正温柔地将自己刚射出的汁液涂进嫩穴中,国贵不由得羞红了脸。
「嗯、嗯……啊……啊……」
猛地,一阵异物侵入的刺痛感让他难受地发出悲鸣。仿佛不这么做,将无法承受沉淀在体内的痛楚。
或许不忍国贵痛苦地扭动身躯,辽一郎再次握住他已萎缩的分身。
伴随湿黏的摩擦声,前后皆遭到甜蜜攻击的国贵,知道自己又将再次宣泄。
「……求求、你……等等、等一下……」
「都这样了怎么还能等。」
好喜欢……
「……辽……」
为什么会……这么喜欢这个男人!
他真的不懂,也觉得好可怕。然而内心却很清楚一点,那就是再也管不住一颗深受辽一郎吸引的心了。
不管这个男人是谁,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过往,甚至是前来毁灭自己的恶魔,他都无所谓了。
「这样应该可以了?」
辽一郎望着已完全没入国贵体内的手指低喃。
「啊啊!」
光是粗糙手指摩擦敏感的肉壁内侧,就带给国贵无与伦比的欢愉,让他按耐不住地呻吟。
尽管不想承认,但感觉却难以置信地舒服。相对于极度想抗拒的理智,国贵的腰反而淫荡地前后扭动。
在辽一郎抚弄窄穴的同时,国贵的性器再次无法克制地流出透明汁液。
「辽……呃……等等……」
连绵不绝的愉悦让国贵连话都说不清楚,只能发出连自己都难以相信的艳色吟叫。
「国贵少爷——」
辽一郎用低哑的声音轻喃,接着突然搂住他的双腿,将自己炙热的勃发抵在蜜穴口。
「辽……」
尚未理解辽一郎想做什么,他已将坚挺的性器推进国贵体内了。
「……呃!」
身为军人的国贵原以为能承受辽一郎入侵而至的疼痛,却没想到肉体撕裂般的痛楚仍叫他差点晕厥。
「请你……不要用力。」
「怎、怎么可能……」
「难道你想让自己受伤?」
嘴上厉声责备的辽一郎,还是伸手握住国贵因剧痛而疲软的分身,并开始套弄。
「……哈啊!」
蔓延全身的快感让国贵完全失去思考能力,他只好遵照辽一郎的指示放松力量,登时,辽一郎趁势更加挺进他体内。而
当国贵又绷紧身子抗拒他的进入时,辽一郎则再抚弄国贵的性器。
如此重复了几次后,国贵终于将辽一郎的坚挺全部吞进体内,但也没有半点气力可以反抗了。
「你舒服到哭出来了吗?」
国贵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你体内……好紧。」
辽一郎覆在国贵身上,用压抑似的嗓音故意在他耳边嗫嚅。
「一点都不像熟知男人的身体。」
「嗯、呃……啊、啊……啊啊!」
当他用力顶进体内深处时,国贵发出了不知是悲鸣还是浪叫的呻吟声。
「不……不对。正因你熟悉男人的进入才会缩得如此紧。对吧,国贵少爷?」
充血敏感的火热肉壁渴切想要辽一郎的抚慰。他的每一次抽送,都带给饥渴内壁心驰荡漾的甜美感受。
「不要含得那么紧……请你稍微放松一点。」
辽一郎低声喃念,猛地揪紧床单。
「我、我不知道……」
或许是辽一郎终于把持不住,他加快了律动的速度。
虽然难过、虽然痛苦,但能跟喜欢的人紧紧交合,还是让国贵好高兴。他绝对不是因为对辽一郎有所亏欠才这么想,而
是真心这样认为。
「国贵少爷……」
好喜欢他呼喊我的低哑嗓音。
「……好棒……真的……呃……」
从下肢不停涌上来的甜美麻痒触感,原来就叫做快感?
「……呃、啊……啊……唔……」
当辽一郎触到他体内的敏感处,国贵不禁发出夹杂着妩媚与妖娆的淫叫。
「啊……不行了……」
在国贵差点昏厥的兴奋叫声中,辽一郎突然伸手紧握住他的性器根部。
「痛!」
「……还不可以。」
点点汗珠盘踞了辽一郎的额头。不懂辽一郎为什么不让自己解放,国贵不安地抠抓他的肩膀。
「请你说『求求你让我射』我才放手。」
「什么……?」
排山倒海似的苦痛与欢愉让国贵几欲啜泣。辽一郎在他被泪水和汗水弄湿的脸上轻吻着,边说:
「你办得到吧,你不是说什么都愿意做吗?」
「呃!」
辽一郎又是一次深刻的突刺,国贵止不住放声悲鸣。
即使清纯如国贵者也知道,辽一郎若不放手,自己没办法攀上喜悦的巅峰。
但仅存的自尊却让他迟迟无法开口。
「你说得出口吧?」
火烧般的欲望团块在国贵体内骚动,不断折磨他的理智。他渴望腿间那持续颤抖热胀的器官能够获得解脱。
「……不行了……快让我射……」
国贵少爷!辽一郎轻声唤道。随即手指一松,一个挺腰直窜国贵体内最深最敏感的热点。
「辽……辽……啊、啊啊……」
仿佛再也不打算放开辽一郎,国贵死命攀附着他,在他背后抓出一条条深刻的爪痕,接着欲望便猛烈宣泄出来。
「国贵少爷!」
几乎是同一时间,他确实感觉到辽一郎在自己体内解放了。
他真的很爱这个男人,就算跟他一起坠入地狱也甘愿。
他渴望永远待在辽一郎身边,今生今世永不分离。这次,他要凭自己的力量守护辽一郎。
「……我……我还要……」
他不想错过和辽一郎紧紧相缠的机会,即使只多个几秒钟也好。
对国贵而言,辽一郎是绝对必要的存在。
「国贵少爷……」
他的唇重重吻上国贵的,光是接吻,就在彼此间燃起炽火,不一会儿两人便忘情地沉浸在火辣煽情的热吻中。
身后的嫩道壁面麻痹似地收缩,有如一台小型火炉让全身温度不断攀升。
灵舌般巧妙扭动的舌头紧缠住国贵,除了肉体愉悦他什么无法思考。
我身上果然流着父亲淫荡的血液。情事中,国贵忍不住这样想。
第六章
耳边突然传来雨水击打屋檐的声音。
窗外的雨不停下着,似乎没有停止的迹象。
疼痛不堪的身体渴望暂时的休养。
隐约听见远方传来阵阵乐声,大概是哪户人家在听唱片吧。那是去年流行的『船头小调』,旋律有股难以形容的悲伤。
半梦半醒之间,感觉一只有些粗硬的手正温柔地抚摸自己额头。
是梦吗?不,不是的。
手掌温暖舒服的触感让他几乎忘了身体的疼痛,安心地享受这安详的片刻。
然后那只手离开了,察觉原本在身边的人已离去,国贵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
摇摇头甩开略长的前发,终于看清楚眼前的景物。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辽一郎宽阔健硕的背膀。
眼前的他正打算伸手关窗户,见他光裸的上半身底下只随便套了件裤子,国贵不禁羞红脸,随即发现什么似的紧咬住下
唇。在灯泡昏黄的光线下,依稀看得出他背后有好几道血痕,那是国贵在情交中途忍受不住愉悦的巨浪失控留下的。
忽地,辽一郎骤然回头,来不及闭上眼睛的国贵只好无奈地和他对看。
看得出辽一郎原本要笑的,但下一秒笑容却硬生生凝结在嘴角。他弯下身,捡起掉落地板的衬衫披上,然后一脸不耐烦
似地凝视国贵。
「您现在感觉如何?」
那张精悍的面孔显露着淡淡倦态,八成是跟两人方才激烈的交合有关。他的声音透着浓浓的疲惫,国贵的心没来由地抽
痛。
他对自己说话的方式依旧那样客气。明显想拉开两人距离的敬语,此刻真叫国贵痛恨至极。
明明肉体已那样紧密结合,却一点也没拉近彼此的距离。
自己依旧是豪门的接班人,而辽一郎仍然是司机的儿子。
难道说,献出自己的身体企图换取辽一郎退出社会主意运动,不过是白费功夫?
「——我没事。」
国贵试着出声说话,但嗓音却意外地十分沙哑,几乎难以入耳,他稍微咳了几声调整嗓子,却不停感觉到辽一郎芒刺般
的伤人视线。
「身体……我都帮你清理干净了。」
「……抱歉。」
好不容易理解他在说什么后,国贵不禁好生难为情。
尽管半推半就地和辽一郎发生关系,但自己却那般陶醉于情事,彻底沉溺在前所未知的肉体欢愉中。
在这之前虽有不少人对他表示好感,但国贵从未想过跟男人发生关系。
然而,昨晚的国贵却抓着辽一郎不停盈盈啜泣,让他相当为难。
国贵会这样也是无可厚非,毕竟他到二十六岁才初次尝到被男人征服的奇妙感受。况且那也是极度悦乐下的正常反应,
根本不是他所能控制。
……我真是差劲。
「对了,你为什么骗我说在书店工作?」
为免再想起自己愚蠢的行为,于是国贵开口问道。老实说,他内心的疑问堆得跟山一样高。
「起初我真的有在那间书店工作,虽然那时用的是假名。为了找寻新伙伴不得不那么做。」
听得出辽一郎的语气有些冷淡,但为了得知真相,仍得硬着头皮问下去。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要骗我……?」
「要是让您知道我到这年纪还没有固定工作,一定多少会起疑。为了方便日后利用您,绝对不能让您对我有任何怀疑。
」
我根本就不会怀疑你啊!
没错,一开始要对辽一郎敞开心胸是有困难,但国贵终究忍不住深深依恋上他。
「那么,接下来你一定要答应我,再也不要参加反体制运动了?」
国贵再次向辽一郎确认,自己以身体换取他退出社会运动的交易已成立。
「答应您?」
他的声音透着几分嘲弄,人工义眼闪着冰冷光芒。
「我可不记得有答应您什么。昨晚不过是陪您玩玩罢了。」
「什么!」
霎时,国贵觉得仿佛全身血液迅速被抽光。平日冷静沉稳的模样此刻却逐渐崩溃,强烈的耻辱感让他几乎语塞。
「虽然您是我的童年玩伴……却不能改变您是贵族和资本家的事实。您跟我这种参与反体制运动的思想犯,无论立场或
想法全都不同,怎么会傻到跟我订下约定?」
「你骗了我?」
辽一郎轻轻耸肩,表情极度嘲讽。
「男子汉一旦决定的事哪可能轻易改变。您的所作所为固然令人感佩,但说到底不过是有钱少爷的一时戏言,根本不足
采信。」
国贵完全愣住了。
他感觉尖锐的言语刀刃,正缓慢宰割着自己柔软的心。
「没想到你竟然……会骗我!」
望着国贵仍带着一缕希望的眼眸,辽一郎再度开口。
「如果有必要,我会毫不在意地欺骗自己或他人,这就是现在的成田辽一郎,能够发现我的真面目,您也该满足了吧?
」
过度冷硬的声音让国贵登时哑口无言。
他知道辽一郎已经变了。
或许在他装上那只义眼的同时,就把幼时的回忆都舍弃了。
但,就算他已不是以前的辽一郎也没关系。因为,此时让国贵如此焦躁眷恋的,是眼前这个男人。
「您略施小惠将我拉离反体制运动,让我过着平凡安稳的生活。但这样根本无济于事,充其量只是满足您这种有钱人的
虚荣心罢了。」
我从没想要对你施什么恩惠啊!
但心里这么想的国贵却无法反驳辽一郎。
「如果您没办法接受这样的结果,大可以再跟我睡一次,试试看我会不会因此改变心意?」
「别开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