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人状似恭谨地行礼后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辉盈仿佛失去了所有力量一样靠在椅上,看着黑暗的空间,低低地呢喃着:“延风,我做错了吗?我违背了你的心意,可是我没有办法了,延风,我没有办法了,我可以不要皇位,不要燕国,可是我不能再让我们的女儿步上你的后尘,在这世间我只有她了,延风……”她双手捂住了脸,汩汩的泪水不断地从她的指缝里涌出。
“陛下……”刚刚从情事中平复下来的凌寒曦,略带沙哑的声音都仿佛带着懒懒的情色味道,听入耳中便撩得人心头稣稣地发痒。
“嗯?”殷桐语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美味”当前很难有人会集中精神在说话的方面,他专心地细吻着他细白的颈子,得意地看着他那白玉般的清透的肌肤中再度染上艳丽的红晕。
“陛下,”凌寒曦忍不住缩了缩身子,“很痒啊。”他的舌尖竟如猫儿一样长了倒钩似的,那么轻轻地在自己的喉结处那么一滑,便如撩在自己心头似的,一阵阵难耐的潮热。
“嗯,怕痒吗?那很好啊,曦不是告诉过朕,越是怕痒的地方越是…有趣儿吗?”殷桐语越发的变本加利了起来,唇贴在他的喉上,若紧若松地反复的吸吮着,引得他身体一阵轻颤。
如果有面镜子在,凌寒曦真想翻个白眼给自己看,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如今他可体会的一清二楚了。
“陛下,我是有正经事儿要跟你说啊。”抬起手,托着殷桐语的下颔,不让他再为所欲为下去。
“我已经有十二日没有见到曦了,还有什么事比现在要做的更正经吗?”殷桐语半真半假地埋怨道,“乖了,其它的事儿明天再说吧,真是的,曦还真是会扫兴啊,这个时候脑子里还转着其它的事情,看来真的是我还不够努力啊!”说着,他的眼中闪过有些好戏的光芒,没等凌寒曦警觉过来,他左手已经紧紧地抱紧了凌寒曦的腰,右手将凌寒曦的双手固定在枕上,低下头惩罚般含住了那还要说什么的双唇,挑逗地将舌滑入了他的唇间。同时双腿也挤入了凌寒曦双腿之间,缓缓地用足尖在他的腿上划着圈圈,同时也压制着触痒不禁的凌寒曦抽出双腿。可怜凌寒曦百般修真的手段全舍不得用到他的身上,而论起蛮力,自幼体弱的他又怎是燕国第一武将栽培出的得意弟子的对手,当下便被他吃得死死地,小小的一番挣扎不过是令某人更向兽性地一面发展罢了。
两人的身体纠结在一起,彼此的体温渗入对方的肌肤之中,仿佛燃起了燎原的火焰,凌寒曦方才澄清的双眸染了情欲的魅惑,慢慢地响应着他的亲吻,殷桐语放开了他的手,右手沿着他的脊背滑了下去,微凉的指间所过之处,引起凌寒曦微微的轻颤,他双手搂住了殷桐语的颈,象贪嘴的小兽,细细地若轻若重地亲吻着他的每一寸肌肤。刚刚残留在体内的情色的欲望再一次被撩动起来,腰肢控制不住的轻轻扭动着,摩擦着那紧紧抵住自己的硬处,那滚烫的温度令他忍不住有些干渴,下意识地寻找着他的唇,将那口中的甜美的气息吸吮入自己的口中。
“曦,曦……”含混不清地唤着他的名字,不是为了得到什么响应,只是这个字就仿佛带着魔法一样,唤了口便能够将整个体内的血沸腾起来。
“嗯,桐,我的桐……”半失神状态的凌寒曦也唤出了平时怎么也不会出口的…爱人的名字……时时保持着警惕的他即使是在两人独处的时候也以陛下来尊称着他,只有这样连理智也被吞噬了的时候,他才不自觉地唤出他的名,透着无边的情欲,淫糜的声音足以令圣人情乱,更何况某个已化身为兽的家伙。
“曦,换个方式让你更快乐,好吗?”不怀好意地笑着,他半跪起来,双手温柔地将凌寒曦的双手固定在他的身侧,仿佛如膜拜一般,唇从凌寒曦额角落下,缓缓地吻过他的眼睑,鼻尖,在唇上再三的流连,然后下颔,颈,胸膛,小腹,每一分每一寸,不厌其烦地反复地吸吮,亲吻,留下一串串红色的印迹,凌寒曦的身体在他的身体下颤抖着,难以抑制的快感从肌肤渗入身体深处,仿佛被点燃了,便是化成了灰烬也不后悔的火焰。沉溺在这被百般的宠爱的愉悦中,他忘记了理智的存在,他急促在喘息着,难耐地扭动着腰,那难以纡解的热涨满他的身体,渴望着更深的更多的身体的结合,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灼热紧紧地抵在他的身体上,紧窒地不得解脱,他感觉到一种如窒息一般的快感一波波涌动在身体之中,“桐……桐……帮,啊,帮我……”零乱地唤着那个可以帮他解脱的名字,声音软弱地连自己都几乎听不清楚。
唇轻触了一下那已高耸起来的分身,只是这样轻微的接触便引得凌寒曦身体猛然抽紧了起来,分身的顶端也渗了乳白的汁液,殷桐语狠狠地吞了口唾液,激烈喘息的胸膛说明了他是何等克制,眼前的凌寒曦仿佛是他掌中的玉昙,无比的美丽,无比的脆弱,仿佛极致的美感,令人忍不住全力的呵护,同时也诱发着心底渴望着贯穿他,撕裂他的暴虐地欲望,那永远留有三分理智的双眸现在却只留下情欲的色彩和无法控制的脆弱,这么久这么久以来,仿佛只有此时这个高傲又温柔的人才真正地完完全全自己交到他的面前,连同他的软弱和依赖一起,完全地呈现在他的面前。这样的认知令他兴奋地几乎要炸裂了一般,真想就这样紧紧地和他交合在一起,品味着与他一同飞翔的快意,可是,他却压抑着这难以控制的欲望,只是轻轻地用舌尖舔去他分身流出的蜜液,轻轻地,划过!
“啊……桐,不,不要……呃……”艳丽的音色从凌寒曦唇间流淌而出,淡淡地水光浮现在他的眼中,他分不清现在是愉悦还是痛苦,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在渴望还是拒绝,隐隐地仿佛有点惶恐,但更多的情绪被淹没在那扑天盖地的快感之中。
殷桐语微笑着,轻抚着他的手臂,安抚他过于紧绷的身体,然后一点点将他的分身含入自己的口,那带着腥膻气息的硬物在自己舌尖的逗弄下愈发的涨大了起来,直直地抵在喉口,呼吸都有些困难了,可是他却舍不得放开,而是尤如捉弄一般,时紧时松,让他随着自己的节奏律动着,却不让他顺利地释放出来。
随着他舌尖的戏弄,凌寒曦几乎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从唇中间或流出销魂的呻吟,那快感一波波冲击着自己,带着近乎于死亡前的眩晕,眼前只有那染着桃色的水雾,不知天,不知地,仿佛飞行在云端,又仿佛陷入无边的桃花瘴中。双腿紧绷到窒挛的程度,指尖深深陷入殷桐语的肉中,甚至带出点点的血迹。几乎可以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纷乱而又急促,精神兴奋到几乎崩溃的程度。
“桐……求你,让……呃……让我……受、受不了……”字不成句地喘息着,透着水光的双眸哀求般看着殷桐语。
殷桐语静了静,抬着头看着他,仿佛在判断是否真的到了他的极限。此时的凌寒曦满脸的汗水密布,整个身体无力地瘫软着,微微的有些颤抖。殷桐语这才仿佛找回了一丝的冷静,眼中掠过略带些安抚和歉意的神色,却没有放开他,只是放缓了速度,柔和地仿佛地呵护着最重要的宝贝。只是这动作却令体内的热情更澎湃起来,凌寒曦能感觉到束缚自己的力量已经消失,可是,他为难地看着仍含着自己宝贝不放地殷桐语,难不成这家伙……这下子,皮厚如他也涨得满脸通红,努力以最凶恶地态度瞪着仍有一下没一下舔弄自己的家伙,可惜,落入那人的眼中却是令人血气贲张的媚眼如丝,殷桐语的笑容更加的邪恶了起来……
“见鬼的,你放……啊……”话尚未说完,体内的欲望终于到了临界点,控制不住的喷射了出来,凌寒曦失声叫了出来,那一刻飞上云端的感觉几乎令他陷入昏迷之中,他死死地抓住身下的被褥,浑身上下汗水淋漓,好象刚从水中捞出来一样,半昏睡中,他感到自己被揽进一个温暖地怀抱中,那温柔的手轻轻地揩去自己脸上的汗水,慢慢抚摩着因刚刚紧绷而有些酸痛地身体。好一会,他方才缓缓回过神来,映入眼帘的是殷桐语得意又怜惜的脸庞,那仍沾染在他嘴角的白色浊液,让他忍不住不自在地别过脸去,脸上的红晕久久不散。
“曦的味道真的很好哟!”殷桐语难得占了他的上风,心下是极为得意的,见他醒来又是这样一副羞涩的模样,便愈发地放肆了起来,咬着他的耳垂轻笑的调戏着。
“真是恶劣!”凌寒曦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真是教会徒弟,累死师父,怎么当初那羞涩单纯的孩子竟变成现在这般的厚脸皮起来了呢,唉唉唉,真是怀念那个任自己逗弄的青涩少年啊!顿时,凌寒曦产生了再回首已是百年身之叹!
“不信?那曦……自己尝尝好了!”殷桐语轻柔地笑道,不等他反应过来,便吻在了他的唇上,那仍带着腥气的深吻令两人尚未完全清明的双眸重又朦胧了起来,缓缓扶着凌寒曦,让他趴在枕上,殷桐语俯在他的身上轻声地问道:“可以吗?”
“可以吗?”
他并不着急,只是这样缓缓地问着,极为轻柔地吻着凌寒曦的脊背,吻一下,轻轻地问一声:“可以吗?”
酸软的身体被这甜美的轻吻抚慰着,凌寒曦不自觉地放软了身体,让殷桐语与自己贴合的更紧密一些,难得地有点心慌意乱了起来:“不许再问了,反正今天……今天就随便你了!”
说完,又不禁有些好笑,怎么今天自己竟变得如此青涩了起来,竟仿佛初经人事一样,白让这家伙看笑话了。只是侧过脸,看着殷桐语那柔和专注的神情,心仿佛被世间最甜美的蜜浸泡着,心底那一丝丝的不甘也完全地消失不见,一抹绝丽的微笑无意识地绽放在他的唇角。
殷桐语失神地看着他,不知道他究竟会有多少惊喜在未来的日子里等着自己发现,每一天,每一刻,他的美丽都仿佛没有极限一般一次次让自己目眩神迷,难以自抑。
“曦,曦,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曦……”他一遍遍一遍遍地低诉着,仿佛无限满足,又仿佛无限委屈。
“那……就让我知道吧……”掬起他垂在自己面颊边的长发,轻轻地吻着,挑逗的眼神令一切尽在不言中。
刚刚的情事令他的体温比平时更高一些,身体也更加的柔软,殷桐语语缓缓地用手指探入他的密穴之中,那紧窒滚烫的所在,令他心跳猛然间加剧,几乎想立刻冲击进去,将身体难以言喻的激情释放出来,可是,不行啊,身下是自己的宝贝,是用尽了力量用尽了生命也要保护的宝贝啊,要给予他的都是快乐,都是幸福,而不可以有一丝一毫的伤害,抑制住几乎要爆炸的身体,他轻缓地转动着手指,令那密穴湿润起来,直至穴口可以包容自己,才慢慢地将已经迫不及待地分身推入他的体内。
“呜!”凌寒曦埋头在枕上,虽然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可是那么巨大的东西进入自己的身体里还是很有冲击感,觉察到他的紧张,殷桐语连忙放缓了攻势,而轻轻安抚着他,那紧窒的密穴包裹着自己灼热之处,缓缓地抽动着,那种契合的愉悦令他不能自拔。
凌寒曦放松了身体,配合着他的抽动,缓缓摆动着腰肢,让那灼热的欲望更深地探入自己身体地内部,那一波波仿佛要将心脏都顶出喉咙的冲击,令人难以想象的快乐,他忘情地呻吟着,把从前保留着的一点矜持全部释放出来,全身心地配合着殷桐语的激情。
两人的灵魂缠绵着,纠结着,飞翔着,沉溺着,整个宇宙中只留下他们两人,他只拥有他,而他只需要他……
当他在他的体内释放的那一刻,那如涅盘般的热情中,他们紧紧地相拥,静静地,他们的身体结合在一起,他们彼此包容着,那一瞬,仿佛换了血换了骨,从此,他是他骨中骨,他是他血中血,即使身化灰烬,即使烟销云散,他们灵魂依然纠葛着,永远、永远也不会分散。
“刚刚,真美!”殷桐语轻轻撩起他汗湿的发,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如同敬畏般思念着刚刚那一刻的美好。
“嗯!”凌寒曦低低地响应,脸上的汗水混合着泪水滑落,这么美,几乎令人心碎,到那一天怎么放手?
“曦,我真的拥有你了吗?有时我真怕自己是在做梦,一场会醒的梦,这样的想法真可怕。”
“我的一切都是你的,桐,这不是梦,不安,也许只是因为,幸福也会令人害怕。”凌寒曦抚着他的眉眼,试图将他的不安一同抚去,他知道那失去的记忆仍然在影响着殷桐语,令他不安,令他痛苦,可是对于这一点,他却无能为力。
“曦,有了你我才有了一切,曦,幸福会让人害怕吗?曦,我不怕,有了你我什么也不怕,你信不信,为了有你,我可以神挡杀神,魔阻除魔,曦,这世上没有什么让我害怕。”轻吻着怀中的人儿,殷桐语眼中迸射出自信的光芒,是啊,曦在自己的怀中,这世界还有什么可怕的?
静静地看着他,笑容绽放在他的唇角。明丽,温柔,还有全心全意的信赖。
良久……
“呃,曦……那个,我好象又……我们再……”
“你这个不知节制的家伙,想弄死我吗?”
“没办法,曦,这都是你的错啦,在精尽人亡和欲火焚身而死之间,我当然选前者啦,曦,再一次,再一次啦,大不了我们一起……曦……”
“混,呜……啊……”
窗外,月娘当空,漫漫暗夜正长,良宵正当时。
第五十三章
直闹了一夜,快到四更的时候两人在筋疲力尽地略合了合眼,当可怜的侍琴叩门而入的时候,一肚子怨气的凌寒曦毫不客气地将某勤勉的皇帝踹下了床,自己翻身抱着枕头继续睡。
殷桐语妒嫉地看着那龙凤呈祥枕,边在侍琴,抱琴的服侍下更衣,嘴里还一边碎碎念:“曦都不爱我了,明明以前都会送我上朝的说,现在居然用踹的……”听得侍琴抱琴扯着他的衣带笑到喘不过气来。
凌寒曦懒洋洋地斜了他一眼,冷冷地说道:“把我害成这模样的罪魁祸首没资格跟我抱怨!”
可是这一眼看在殷桐语眼中却是该死的风情万种,恨不能化身为狼,再扑到某人身上吃到过瘾——事实上——他也确实扑了过去,却被人一指禅点在了额头上,狠狠地两个字砸在他脸上:“上朝!”
“跷一天啦,就一天好了。”搂着凌寒曦的腰,他用肉麻到旁边人拼命捡鸡皮疙瘩的口气撒着娇。
“今天是陛下您接见鸿儒科进士的大日子,您居然敢跷掉?”凌寒曦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有什么啦,不是老朽就是酸儒啦,让礼部吏部代为接见安排一下就可以了嘛。”殷桐语不以为意地说道。这鸿儒科进士在燕国不比他国那么隆重,只是选些民间有名的儒生,以充任各部或是地方衙门的文书这职,所任职务并无任何实权,只是为了表示朝廷重视人才之意。一向也很不得人重视,真正有才的学子宁愿离国求去也不愿通过这种施舍般的鸿儒科谋取胡口之粮。所以每次选上的都是一些暮气已升只求温饱足以的老儒,每每成为各家贵女们取笑之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