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你‘玩儿’到农历五月初一……之前……”
梅歌‘砰然心跳’,他直觉说出‘农历五月初一’这句话的沈超……有些沮丧、有些惆怅!这种“直觉”在他心口扩散,越来越吓坏了他!
“你……什么意思?”他心虚,却不得不硬着头皮打听。
“吻我,然后告诉你……”
沈超又开始很恶劣地逗弄人家梅歌!
“你滚~~~我不认识你!”
然后,沈超果人拽着冷酷的脸,晃悠悠踢门出去!
梅歌干瞪着他恶霸一样的背影,在他那自负中竟隐约看出一丝……忧郁……
“到农历五月初一……之前……”
梅歌困惑地念叨着:
“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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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博从赫连悦那里回来了!沈超面无表情地问:
“孟智敏呢?”
傅博讷讷地支支吾吾:
“那个……沈哥,我听小小彤说小梅子的‘小鸡鸡’没什么大的问题……那个,就……那个,算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当作小梅子的‘小鸡鸡’不幸被小狗狗咬了一口……啊~~~~~~~~”
傅博别集体扁了一顿!
方鹤火大大地吼:
“斧子,你行啊你!没多大会儿就被赫连悦他们收买了,啊?!”
傅博摸摸毛青眼睛、乌青嘴,愤愤地倾诉:
“哥儿们,我容易么我!!要不是这‘祸’由我引起的,我至于两边儿受气么我!!告诉你们,孟智敏现在已经被转到精神病院了,而且是重症病房!要寻仇,你们可以找他去!”
肖晓彤体内的‘流氓本质’开始蠢蠢欲动:
“精神病院?哈,行动够快的哈!!他们以为这样智敏那小孩儿就可以平安无事啦??
傅博阴阴地叹了口气,哼:
“如果你们看了孟智敏的现状,还说得出这样的话……那么‘彻底修理’孟智敏,也算上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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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市]精神病院的重症病房——特别是为有自虐、或者暴力倾向的病人设置的病房——那颜色是纯白的!一个正常的人,在这种白色中带上几十分钟、甚至几分钟,绝对会被这种单调给‘逼疯’!
沈超他们几个,在门外,通过探视孔看到了孟智敏——
那个很恬的、很会装的、很诡计多端的孩子,套在纯白的衣服里,安静地蜷缩在墙角,一动也不动!
“挺安逸的嘛!看来修理、修理他!让他体会到人间疾苦,是十分必要的!”
肖晓彤嗤鼻冷笑了哼哼:
“小梅子被他折腾的够呛,该让他醒悟、醒悟了!”
“安逸吗?”
傅博的腔调儿带着酸溜溜的味道:
“我倒觉得,他能这么放松地呆着,是个蛮温馨的画面……”
“喂!斧子,你小子该不会被赫连悦他们洗脑了吧?”
方鹤诧异地唧唧着奚落傅博。
“其实,智敏他刚从医院被送到这里的时候,狂暴的很!没有锋利的东西割自己,就用手抓墙壁……指甲翻出了肉……所以,他这间病房里头,所有东西都包裹了海绵,墙壁也贴上厚厚的一层棉料……”
“怎、怎么……他想割梅歌的‘鸡鸡’,割着、割着反倒把他自己吓疯掉了?”
肖晓彤讷讷地问。
“吓疯掉?哎……他才不会害怕这种小的流血事件……”
傅博低低地从喉咙口挤出声音:
“我们都……只知道智敏他妈难产,生下他就死掉了!却没听说过,他妈的死对他爸打击很大……酗酒,醉了就虐打他,他姐姐如果敢护着他,就会被连带着一起揍……智敏十一岁那年,他爸爸灌得烂醉如泥,把自己的女儿当作已故的老婆往床上拖……智敏失控了,摸出剃须刀,用刀片割了他爸的喉咙!……赫连悦参观少管所的时候,遇到了智敏……那时候,智敏他正在握着一把水果刀,朝自己的大腿上捅……是那种很锋利的薄薄的水果刀,和他伤梅歌用的‘钝钝的水果刀’不一样……所以,智敏他,应该不是存心要伤梅歌……只是发狂的心态无法自控……”
“……”方鹤。
“……”肖晓彤。
“超级……问题儿童……吗……”凤皇。
沈超穿过深深的走廊,消失在远远的拐角处,高高的身影很男人、却也像孩子一样无奈!
傅博拍了拍肖晓彤僵硬的肩膀,吹口重重的气息:
“智敏其实是个很依赖别人的孩子!当初他和恬恬一起在国家队滑冰,四年前冬奥会,恬恬第一次出现国际级别的比赛,很紧张,就拖智敏陪他夜游散心。两个人游荡进一间酒吧,惹到了混混,结果恬恬却丢下智敏自己跑路了……那种被信赖的人背叛的感觉,让智敏再次有了杀人的念头……如果不是赫连悦及时赶到,估计恬恬四年前就躺到坟墓里头了……”
“太……极端了……”
肖晓彤汩汩地吞了口唾液,白色的病房里,那少年弱弱的身姿,平白给他冷飕飕的恐怖感!
“梅歌勾引沈哥的‘不纯洁’录像,让智敏觉着他彻底背叛自己了吧……”
凤皇淡淡地念叨了一句:
“被丢弃、被背叛的滋味令人发狂的概率确实挺高,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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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历五月初一……”
梅歌样躺在床上,‘刺啦、刺啦’翻着日历,困惑地嘟嘟囔囔:
“农历五月初一……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嘛!干嘛那么强调!!”
“嗵~”沈超进来了。
“……”
梅歌警惕地绷紧了身体,酝酿出无比‘敌视’的目光,直勾勾地瞪着他!
沈超才不管他‘敌视’不‘敌视’,径直晃到病床边儿,一甩鞋子,横了上去!
他侧着身体躺在梅歌身边,浓浓的视线缠梅歌脸上“添啊添、添啊添”……
梅歌被这种‘赤裸裸、无保留的、贪婪色情’目光给烫的啊,身上每一处都开始‘火烧火燎’的,刺痛的‘小茎’反倒没啥大的、特别的感觉了!
梅歌张了嘴巴,准备吼他‘滚’,却被他的手指捏住了上下唇。
“别说‘你不认识我’!看到你脸没血色被弄上救护车,我想过……就算你真的没命了……尸体也是我的!放在冰棺里面……一直看着你……就好……”
沈超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弱。到字尾,竟像在喃喃自语。
这种像小孩子赌气一般的说法,让梅歌没了主意,他失神地抬高手臂,想摸摸沈超的头发,安慰、安慰这个发脾气的‘孩子’!
“别动!你知道你昏睡了多久么?……三个白天和黑夜!让我睡会儿,很久没睡觉了我……”
沈超向上挪了挪身体,将梅歌的脑袋团团搓搓、塞进胸膛,吧下巴埋入软软的卷发中,渐渐均匀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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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历五月初一那一天,究竟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嘞?……”
梅歌在沈超半睡半醒的时候套他的话。
“……我爷爷的位子在那天要传给我……”
沈超烦烦地呓语。
“诶……你要成你们家头头儿了吗……”
“嗯……”
“那你在【X大】的学位怎么办呐?”
“暑假有提前结业考核……”
“你……下学期就要离开[X大]了么……”
梅歌突然特别失落,愤愤地骂:
“那为什么还那么坚持我继续呆【X大】读书?!”
“如果你能受得了别人喊你‘沈夫人’,跟我身边……我没意见……”
沈超突然睁开黑黝黝的眼睛,拽拽笑了嘴唇,火辣辣地俯视梅歌仰望的眼睛!
“……”
梅歌倏地烧麻了头皮,嘴巴一撇一撇地抽:
“读书的生活那么美好……嘿嘿……我怎么可能舍得离开【X大】,哈哈、哈……”
沈超悠载、悠哉地玩着梅歌的小卷卷发:
“先行过‘成人礼’,才有继承族长之位的资格……所以,要你陪我的时间会很长,从农历四月二十开始,到五月初十……至少半个月!等继承仪式结束,就送你回来……”
“哦……”
梅歌讷讷地‘0’了嘴巴。他突然意识到什么,躲开了沈超的凝视:
“我还是……不去看你了……你们是很大~~~的家族,参加你继承仪式的,也应该是蛮有名望的人……我去的话……就有点儿奇怪了……”
“……”
沈超倏忽眯缝了眼睛,很不和气地问:
“不是告诉过你,成人礼和结婚仪式是同时的么!你不去,我娶谁!!”
梅歌在这一刹那被打击‘颓废’了:
“结婚……仪式?……结婚……仪式?……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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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沈超再次将梅歌的脑袋塞胸膛里,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睁开眼睛一看,那大仙儿还在那念呐:
“结婚……仪式?……结婚……仪式……”
“……”
沈超捏了捏他的嘴巴,烦烦地哄:
“不是都结过两次婚了么,还怕什么啊!”
“……”
梅歌不念了,他木木呆呆的思索了整整半个小时,就在沈超再度进入梦乡的时候,他‘啪~’地一胳膊轮在了沈超的脖子上:
“你躺我床上干什么~~~~你谁啊!!我不认识你!!!”
沈超护着脖子,一口气儿没喘顺畅,凶狠地瞪了梅歌,一字一字地挤:
“你、狠!有、种、你‘小鸡’永远别好,别让我有机会修理你!”
梅歌确实够‘狠’,举手一按,病房的紧急呼救铃“嘟嘟嘟……”地叫开了!
然后指着沈超对匆忙赶来的医生喊:
“他是什么人~~~~怎么会跑到我的房间~~~吓死人了~~~~~”
沈超,不得不再次自我教育:宽容与忍耐的‘可贵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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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方鹤他哥往梅歌病例册上写“催眠治疗失败”的记录时,梅歌妈带着全部家当来到了【X市】医院,并且向【X市】医院的人事部递交了“求职信”!
就在梅歌妈搂着儿子、又笑又哭的时候,梅歌突然问:
“妈,我爸呢?……你搬过来陪我,我爸和我弟怎么办?”
梅歌妈直接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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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歌妈直接傻了!她木木呆呆而心虚地大喘气:
“小歌,你……说的……爸爸和……弟弟……是凌翎和……凌珑?!”
“……”
这下换梅歌困惑而惊讶了:
“难道……还有……其他人么……”
“小歌……”
梅歌妈吓得捂牢了嘴巴:
“你、你难道对妈……‘背叛’你父亲的事……无法释怀,还在讽刺、奚落妈,打算让妈伤心倒底吗?啊?!”
梅歌甩甩衣袖,捏手里蹭去母亲的眼泪,低低地嘟囔:
“妈离开爸爸……和别的男人结婚……也不能算背叛爸爸啦……虽然,赶走妈的是奶奶,但是爸爸他那么软弱,不肯出面帮妈说话、不敢违背奶奶的意思留住妈……所以,那种男人,妈妈放弃他,再找个更好的归宿……又没有错……”
梅歌妈彻底傻了!那混乱的呼吸嘎地停止,一动不敢动地盯着儿子‘诚恳’的眼睛,慌乱而无措!
方鹤他哥立在门外,通过探视小窗观察着里面的状况!
“忘记他爸去世的事了么……”
他微微皱起了眉头,折回病人的资料室,将“催眠治疗失败”的记录删除了!
第023节
“你们学校附近的别墅区已经饱和了,所以……你爸……不,凌翎他只好在西郊比较靠近你们学校的地方买房子……”
梅歌妈搂着儿子的脖子小心翼翼地介绍,惟恐一不小心伤了儿子的幼小心灵,又给她闹脱离母子关系、离家出走、等等什么的:
“小歌,虽然这里离你们学校还是有些远……凌翎他……已经帮你报名考驾照了……这段时间我先送你去学校,等你驾照到手,就可以自己开车去。这点路也算不了什么了……”
“……”
梅歌帮老妈拖着行李箱,踩在两眼才能望到边的庭院小道上,正前方远处的正厅大门,气派的另他心脏狂跳:
“妈……爸爸他……很有钱么……”
“大概吧……那种靠脸、靠身材吃饭的工作,虚华的很……”
梅歌妈的语调有些轻鄙:
“即使是什么国际名模,也不过是让人欣赏的衣架子,等年纪一大,‘老不咔嚓’的,有生活拮据的日子等着他!”
梅歌妈揉了揉梅歌的蓬蓬头,溺爱地笑:
“还是我家小歌有本事,[X大]研究生院的高材生诶!所以,小歌,我和珑珑母子两个未来的日子,还指望你这个长子呢!
“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