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歌赔笑得特心虚,他四面儿瞅瞅这栋豪宅:比方鹤他哥的别墅有过之而无不及!心里头那个羡慕啊,讷讷地唏嘘:
“妈,其实吧,爸爸他……就是将来没本事赚钱了,把这栋房子卖掉也够养你和弟弟一辈子!而我嘞……大概两、三辈子也没这么大本事弄这么多Money供你们花……哼、哼哼哼……”
“死没出息的话!”
梅歌妈扯了扯儿子的脸蛋儿!
这种和睦而无芥蒂的母子关系,她已经太久、太久没有感受过了!虽然,这是由‘儿子忘记他亲生父亲的死’才换得的平静……但是,即使这种平静中隐藏着巨大的危机,她也贪恋地渴求着、渴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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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这么大的房子,就我们两个人住么?浪费诶……”
梅歌在迷宫一样的豪宅里转啊转、寻啊寻,总算从自己的卧室摸到了自己妈的房间。
“凌翎去埃及有场‘秀’,他想带着珑珑观光金子塔,一周之后才能回来。这里除了每天定时来打扫的雇佣工,明天还会有两个守院子的保安……”
梅歌妈将儿子拖到自己床上,狠狠地笑了指指点点儿子的命根子:
“怎么样?别跟我说不能用了!你这儿子养这么多年,可不能养着养着养废了!”
“呵、呵呵呵……”
梅歌‘呵’得特抽筋儿:
“你还是女人么你!你跟我说说什么叫‘矜持’?”
梅歌妈开始扒儿子的裤子:
“欠‘巴掌’啊你小子!说,这里感觉倒底怎么样了?”
“啊~~~你干嘛~~哪有你这种‘妈’~~~”
“哪种娘?啊?!我素文雪放着【H市】医院的堂堂护士长不做,跑过来到【X市】医院当个小护士——还是见习的——受人家护士长的压迫!我这种娘怎么了?为了你这个混账儿子,还不够伟大吗?啊?!脱了脱了,别给我忸怩了!我看你这里倒底伤得怎么样……”
梅歌不得不放弃反抗,规规矩矩地仰躺着,俩眼睛闭得恨不得把眼珠子也挤烂!
“疼?还是痒?”梅歌妈用洁净的指甲轻轻抓了抓儿子的小鸡鸡顶口。
梅歌猛一个痉挛,扯了嗓门儿‘杀猪’:
“啊~~~妈啊~~~~~~我告你乱伦~~”
“娘的~~反应还挺灵敏啊你!这么敏感估计废不了!”
梅歌妈气势汹汹地哼着,又轻轻地刮了一下:
“说,痒还是疼!”
“本来不动就够痒的,你还动~~~~”
儿子受妈的‘这种’调戏,梅歌死也不想干了!‘噗噗通通’滚下床,提起裤子就往外溜!
“喂,小歌!你‘小鸡鸡’开始恢复,以后几天会更痒,可别不顾后果用手抓!扣烂——你可就真歇菜了!”
“知道了!!女人做到你这种份儿上,当儿子的很‘无语’,你知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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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钱人真他妈的舒服!
梅歌在那张超‘贵’的床上睡的不要太香,当太阳晃悠过天顶的时候,他才忽悠悠‘自来醒’!
将‘小鸡’用保鲜膜裹严实,冲个爽爽的温水澡,精神焕发地对着镜子刷牙!刷啊刷……突然觉着:头发怎么留了这么长嘞!
漱干净牙膏沫,翻啊、找啊弄出一把剪刀,奔回镜子前,咔嚓、咔嚓,贴着脖子根儿修掉过长的头发——清清爽爽的样子,人也豁然开朗许多!
梅歌对‘自我修剪’的发型相当满意!晃进卧室,翻箱倒柜,将自己珍贵的‘东西’统统寻了出来!
他套了条软软的黑色棉料休闲单裤、翻出件浅米色的敞领衬衫、将收藏已久的黑色紧身毛线坎肩穿整齐,轻巧的慢跑鞋也是米色和黑色搭配的造型,大大的单肩休闲挎包黑色中带着米色的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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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那‘尘封已久’的冰鞋塞进休闲包包,梅歌一颠儿一颠儿地下楼了。
“妈!我吃过面包也喝过牛奶,不用费力专门给我做饭吃!我好像很久没有上冰,‘冰感’生疏可就惨喽!我去附近的冰场找找感觉,如果回来晚了,妈先吃饭……”
梅歌松散而随意地将休闲包斜挎在身后,俩手拇指扣着低低的、宽宽的腰带,纷乱却不显邋遢的卷发、软软散散地垂在脖子里、耳朵下、眉毛边——
这种全新的视觉效果,惊得梅歌妈一愣一愣!
儿子英姿飒爽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很久、很久的时候,梅歌妈才捧着发烫的两颊、压抑住砰砰乱跳的心脏,失声尖叫:
“梅歌~~~~你疯了吗~~~~你穿成你爸爸的样子~~~~你恨我、你想报复我~你想让我无地自容吗~~啊哈~~啊~~~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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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歌妈六神无主地追了出去,可是她又不敢真地喊住儿子、歇斯底里地质问!
她只敢远远地跟在儿子后面,在心底又怕又伤地流泪!
当远远走在前方的儿子,那挺拔而清逸的身姿、那柔美而狂野的卷发在暖风中被太阳洒上金色光——素文雪在控制不住酸涩的心情,捂紧嘴巴、吞下滚落的泪水!
因为她突然明白了:和智敏相比,同样是很漂亮的孩子,为什么自己的儿子那么像小女生!
因为他一直在自觉、不自觉地隐藏自己的另一种气质!他很清楚,表露‘另一种气质’的自己会……很像自己的父亲!很像、很像、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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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市】西郊溜冰场,是西郊高中城里的十来所高中联合修建的。所以,这里也是西郊‘青春绽放’的地方!
“明玟!不准你诋毁宁恬!就算你喜欢俄罗斯的谢礼沙*夫罗科,也不应该以诋毁宁恬的方式去赞美他!!”
“得了,说什么最爱‘花样滑冰’,你还是不是打着爱花样滑冰的名号看帅哥的嘛!如果宁恬再丑一点,我看你还这么迷他不!”
“你太过分了!居然说宁恬没有实力!!切~~别忘了现在冰坛的冰王子可是宁恬~~被全世界承认的冰王子、冬奥会的常胜将军诶!”
“得你,别摆出这种头衔压我啦!我才不吃这套!【花样滑冰】比赛的评分,再怎么说也有很多主观的因素在里面!你以为宁恬夺冠,他的外形没给他带来很多好处吗?我告诉你,我就是喜欢‘完全实力派’的人!谢礼沙*夫罗科的动作要比宁恬纯熟、精彩得多!!”
“没品的女人!!我喜欢宁恬又没说谢礼沙*夫罗科不好!你喜欢谢礼沙*夫罗科干嘛一直贬人家宁恬~~~~~”
“你没说谢礼沙*夫罗科不好,是因为你挑不出人家谢礼沙*夫罗科的不好! 切~~”
“……”
迷宁恬的小女生被死党气得半句话说不出来,干瞪眼发泄!
突然一道披着银色灯光的身姿飘然而过,那轻盈的速度如惊鸿一瞥、如沙鸥略水!
清凉而舒心的声音不急不缓地回荡:
“一个花样滑冰选手,如果没有办法让观众喜欢……这就是致命的‘不好’……”
“诶~~”
迷宁恬的小女生面颊绯红,一蹬冰鞋,急速追了上去:
“等等~~小哥哥~~带我、带我一起滑~~
梅歌右脚‘点冰’、嘎然而止,单手托住小女生摇摇欲倒的纤细小腰,恬然一笑:“冰舞、还是双人滑……”
小女生绯红的双颊烫成了茄子,结结巴巴地羞涩:
“还、还是冰、冰舞吧……双人滑……好难哦……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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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逢冰场的DJ放出《天鹅湖序曲》!骚动而活力四射的西郊冰场,被浪漫而淡淡忧伤的气氛笼罩—— 一位潇洒倜傥的王子牵住天鹅公主的柔弱小手,在湖边依依惜别,似要分离、却贴得更紧。那种无可奈何的凄楚,也任凭无声的对望也动人。
而满场的青春年少、驻足脚步,痴痴地望着在冰场中央穿梭的‘王子、公子’。不羁而自负的少年们,懵懵懂懂地迷失在炫目的‘冰舞’中!
迷‘谢礼沙*夫罗科’的小女生眼巴巴地望着自己的好友在‘英俊的王子’怀中光芒大放,醋得牙齿痒痒!
“切!论冰技,我才不比她差呢!”
她心一横,刷地滑入冰场正心,得意地扯住死党的胳膊猛拖:
“有本事自己滑啊!干嘛非要借助别人的力量秀自己呢?!”
“啊~~~不要~我要摔倒啦~~啊~~”
梅歌微微一皱眉头,凭借小女生侧倒的冲力,猛一回旋滑、绕至她的身后,双手下移至腰臀间处,趁势将她仰托在右肩、轻轻地侧旋抛了出去!
小女生尖叫着落冰急速后滑,就在她仰跌的一刹那,梅歌已经‘唰’地插在她的退路上,用胸膛接住了她坠倒的身体!
“啊~~~~~帅死啦~~~~”小女生们的尖叫。
“嘘~~~唿~~~~~嘟~~~”小男生们的口哨。
“精彩~~白天鹅、黑天鹅都齐了哈哈!!”这是方鹤!
“沈哥,你老婆在搞外遇诶~~而且一次就是两个!”这是肖晓彤!
“咋觉着小梅子帅死人不眨眼嘞!呵呵,我似乎被他迷住了嘞……”这是凤皇。
“诶~~沈哥,你的情敌范围似乎从男人增加到女人。”
傅博啧啧地叹了口气:
“仙鹤,你哥还说小梅子被‘割鸡鸡’很可能造成心理上的‘非男人’吗?我看恰好相反,把他身为一个男人的花花本性给‘割’出来喽!有意思~~啊哈哈哈哈……”
“……”这是沈超。
他嘴巴没动,可是拳头在动!扁完了幸灾乐祸的傅博,深深地凝望着‘另一种感觉’的梅歌,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占满了心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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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哥~~求你了~不要这样好不好!!”肖晓彤。
“你这样,我们哥儿几个该怎么样啊!!难不成为了兄弟情深,陪你……这~样~吗~~~”方鹤。
“沈哥,你真的不该这样!即使‘这样’,没达到一定水准,小梅子也不会甩你的哈!”凤皇。
“兄弟们,看来沈哥铁了心要‘这样’了!我们就舍命陪君子吧!来来来,有钱的也别捂着藏着了,贡献出来,咱们也买几双极品‘冰鞋’去!会不会滑是一回事儿,脚上的冰鞋够不够档次又是一回事儿!记得多掏点RMB都,给琳子和辉子也先垫上!”
傅博的蛤蟆望远镜儿往眼睛前边儿一遮,开始论这个儿收‘费’。
“……”沈超。
虽然沈超嘴巴没动,可是脚动着!他踩着那双新买的‘银刀冰鞋’,晃晃悠悠就上冰了!
“啊~~真不敢看了我!万一沈哥摔个仰八叉……啊~~~那将是一个什么样的壮观景象啊~~~~~”方鹤。
“……”沈超面无表情地盯着冰面儿,小心翼翼地‘吱溜儿’了一小小步!
然后,‘啪唧!’——梅歌在远远的冰场中央,跌了个仰八叉!
梅歌一卡、一卡挺起摔直的后腰,脑袋呆歪、下巴呆掉、目色呆滞、地遥望冰场边缘:一小步一小步朝他挪过来的、张着胳膊保持平衡的‘溜冰沈’——
他刚刚在众目睽睽之下秀出来的英姿飒爽、潇洒倜傥的气质,顷刻全没了!
然后,那俩小妞心目中的光芒闪亮的‘王子’——陨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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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天啊!大地啊!这是什么世道啊!怎么就、怎么就~~沈哥一下都没摔,人家梅歌却一步一跌、趴出了冰场嘞~~~”肖晓彤嚎着嗓门儿喊‘不平’!
“据我鉴定!梅歌第一下摔‘惨’大发了,前伤未痊愈、后伤接着到,不‘横’出冰场都是万幸!”
傅博的‘智慧’开始闪光!
“瞧~~怎么滴~~我说沈哥别‘这样’吧,他硬是要‘这样’!结果怎样,结果怎样!啊?!”方鹤兴奋地‘邀功’。
“我觉着吧,沈哥在冰坛发展也啥米不好的!嗯嗯~将来和小梅子发展为双滑的‘黄金搭档’……哈哈哈,想想就有趣!”
凤皇此言一出,立刻被群殴!
“日的,沈哥去滑冰了,我们呢?不陪他不叫兄弟!陪他那是傻瓜!”
“你以为我们还年轻啊~~都二十来岁的人了,还致力于‘滑冰入门’,摔白痴了怎么办?!!”
于是,‘沈超帮’的窝里反上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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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嘛?再碰我就告警察!”梅歌拎着冰鞋,一瘸一瘸地朝冰场外头溜!
“……”
虽然,沈超还是没出声音,嘴巴倒是动了:他把新买的冰鞋朝垃圾桶里一丢,抓了梅歌的头发,把人家的嘴巴往自己口里送!
也不管梅歌骂得、踢得有多凶,只是很强势地吻!直到把人家梅歌KISS无奈、无力了,才很‘体贴’地摸摸人家的后腰、碰碰人家的‘小鸡’,比较不拽地问:
“用不用去医院……”
梅歌啥也没说,猛吸了两口气,横横地甩了他的环抱,咯吱吱地磨着牙齿、梗着脖子继续往外溜!
“梅歌~~别让我再拖你站住!”
沈超终于没法儿深沉不说话了,他俩手往裤兜兜里一揣,‘嗵’地踹翻了垃圾捅:
“你倒底在拗个什么劲!”
“……”
梅歌蓦然回首,望了沈超一眼,又迅速垂下了眼睛:
“沈超……结婚仪式……我不可能那么‘明目张胆’地做你老婆……我妈会怎样?我爸会怎样?还有我弟弟……特别是那个‘看着奶奶赶我妈出家门、都不制止’的男人……我想让他知道:冰王子又怎么样,梦想又怎么样,儿子老婆都不要的男人,就是差劲的男人!……所以,我必须超越他,凭实力将他从冰坛的顶峰拉下去!这样……我才有资格站在他面前嘲笑他,让他后悔……”
“你爸?……看着奶奶赶你们出门……不制止的男人?”
沈超的目光越来越深,眉头也紧紧地锁住了:
“站在他面前?……梅歌……你……”
沈超凝视着梅歌远去的背影,对身后站一排的死党们勾了勾手指:
“斧子,对梅歌‘催眠暗示’的效果……就是这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