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爱你（父子）————乃是亲生地

"爸，喝不喝水？"摇了半天没动静，勾起一个有那么点邪恶的笑，让你刚才灌我。但是水只是顺着死猪肖玄的嘴流了出来，延着下巴到脖子出了条银色的水线，"真没意思。"
肖扬悻悻地冲着白色的床单发呆，想起刚才最初目的是要倒水给自己喝的，就着刚才喂肖玄的杯缘一口气喝了下去。冰凉冰凉的水，舒服地吐了口气，但是身体里另一股火却越来越旺。
狠狠地往床上一躺，背对着旁边那人，肖扬紧贴着床沿稍好象一翻身就掉的下去一样。叔叔夫妻俩住一间，小姑姑跟奶奶住一间，剩下的自然是他们父子俩。如果肖扬早知道会像现在这么难受打死他也不会进来的，还不如在沙发上窝一晚。
但是现在出去，又舍不得了。
翻过身轻轻把头靠在肖玄肩上，偶尔能听到那人的呼吸声，身体却一点也不敢靠近，就这样吧。闭眼睛闭眼睛，数羊数羊。
羊长什么样来着？怎么满脑子都是那微张的嘴唇，还有那人的脸。肖扬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一禽兽，但是禽兽不做点禽兽事又好象对不起自己。
当翻身压到那人身上那刻肖扬耳边全是自己重重的呼吸声。
"真他妈禽兽，畜生。"肖扬不停嘀咕着。肖玄身上的衬衫敞着，只剩两个扣子挂在那。肖扬手有些抖，但并不影响他揭开扣子的速度，还有牛仔裤的扣子，用力像下一拽，露出了白色的内裤。小麦一样的肌肤躺在白色的床单上，牛仔裤的颜色浅浅的，肖扬有点晕。嘴边也勾起了一个很应景的笑来，笑得还真有点禽兽的意思。
重新压上去，先是轻轻吻着，然后越来越重，舔掉肖玄下巴上隐约还留着的水痕。
"妈的。"肖扬觉得自己简直快能自燃了，低咒了声迅速脱掉自己的上衣。在肖玄脸上徘徊了会，却说什么不敢覆上那轻启的嘴唇，只能继续往下，吸允着突起的喉结，到了脖子以下干脆就咬了起来。时舔时咬地勾画着男人精瘦却肌理分明的线条。
感觉到身下的身体动了动，肖扬愣了一下，但是也没管，也管不了了。胸前的硬度口感出奇的好，不时发出淫靡水声，看了看已经有些红肿泛着银光的突起，肖扬改用手逗弄着，唇舌转战另一边。另一只手伸进内裤里，里面的东西竟然有了些硬度。禁欲很久了吧？
随着套弄的速度越来越快，身下的人喉咙里发出了声近似呻吟的声音，肖扬支起胳膊，想看清楚自己想象过无数次的画面，眉头微微皱起，半张的嘴里发出的声音让人热血沸腾，还有，迷茫的眼神。
迷茫的眼神转向自己。肖扬手上的动作僵了僵，一咬牙身体压了下去，不挺磨蹭着那人耳边，手继续向下来到紧致的入口，探了探，"爸，我喜欢你，你让我做一次吧。"
"我喜欢你，真的，不用看你，我光闻到你身上的味儿都能硬起来。"那人似乎无法理解状况，皱着眉头愣愣移动了下脖子，疑惑的看着肖扬。 不管了，破罐子破摔了，肖扬这么想着一用力伸进去一根手指，看着肖玄痛一缩，叫了声疼。脑袋一热，肖扬探过头去在肖玄嘴里一阵翻搅，"爸，就一次，你让我做一次，以后我老实做你儿子，什么都不想。"
肖玄一使力，虽然他醉着呢，但是因为肖扬毫无防备，所以一下被推得坐倒在床上。
他还以为肖玄会过来揍他，但那人却只是坐在对面呆呆看着自己。对视了一阵，反正是唯一的机会了，肖扬想，又起身骑到肖玄腿上，又亲过去，还不时趁着空隙不时说着，"我喜欢你，我真喜欢你，我要死了。"
"喜欢就喜欢，你亲我干吗。"r
肖扬呆傻在那，无法理解肖玄这话什么意思。还没等反映过来肖玄突然把他推开，冲向洗手间，里面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呕吐声，仿佛内脏都要吐出来的声音。
就像有冷水浇了肖扬一身，闷热的空气里他却一身冰冷，不稳地跌躺回床上，觉得身下的地面裂开了，或者裂开了反而是好事。刚才自己到底做什么啊......
又传来了会水声，肖玄跌跌撞撞的躺回床上，没一会就发出均匀的呼吸声。由始至终肖扬都不敢转头看过去一眼，只是沉浸在无限的懊悔中，一夜未眠。
直到天亮，肖扬才在半是睡意半是清醒中反覆着，旁边的床铺动了一下，然后一声低咒又安静下来，后背被人拍了一下。肖扬惊得腾一下坐起来，惊恐地瞪着一直用手揉着额头的肖玄。
"见鬼啦你？"肖玄反到被他的反映吓了一跳，莫名其妙地直骂，"快去给我拿杯水来，妈的头疼死了，下次谁再敢灌我跟他拼命。"
"犯什么傻呢？脑瘫拉？快去啊。"见肖扬还傻愣愣杵在那，加上宿醉的头痛，肖玄有点急，"我衣服什么时候脱的啊？"
"我......我，我看天热，开空调难受。"有点语无伦次，但肖扬暗地里大大松了口气，一时也忘了回嘴。还好还好，还好这家伙酒量奇差。
最初两天肖扬还是有点胆战心惊，但是没多久那尴尬劲儿过去了，就又开始没事人一样该顶嘴顶嘴。弄的肖玄很是莫名其妙，本来以为瞬间懂事的儿子原来是自己的幻想。
"爸，我怎么没看过这件衣服啊。"坐在餐厅里等待开饭的肖扬单手支着下巴，毫不内疚的看着自己老爸在跑前跑后的忙碌，觉得这件衣服很是有气质，不像是混混品位的老爸会买的衣服啊。
"你小姑姑买的，非逼我去相亲，晚上我不回来吃了，你自己买点。"肖玄坐定后夹了半条鱼到肖扬盘子里，鱼尾巴那段留给自己，开始替他挑鱼刺。偶尔兴致来了他也会装装细心装装无微不至，虽然这种情况百年难得一见。
"不错不错，你穿这衣服真好看。"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挑好的鱼肉，奇怪今天肖玄的反映，想起他之前的话，"爸，你是不是怕我不高兴你给我找后妈啊，你放心大胆的去吧，我不会介意的。"
"晚上按时吃饭，没钱了去我屋拿去。"肖玄心里一暖，伸手揉了揉儿子的头，好像很久没这么做了，不由的笑了出来。
"恶，爸，这么慈祥的笑不适合您老人家，真恶心。"嫌恶地一闪，肖扬反挨了一拳头。
"混小子，非的天天揍你你就爽了。"
听到后面关门的声音，肖扬笑的让人辛酸，但那人却没看到。
肖玄不冷不热的约会了几次，便拿出儿子当幌子，声称怕儿子接受不了才比自己才大几岁的后妈。
"爸，你也太缺德了，竟拿我当幌子，害得我被小姑姑骚扰了好几天。"肖扬想越过不知怎么洗盘子洗的那么出神的肖玄，想拿把刀切橙子，却被肖玄神经质的一闪吓的一愣，"怎么了？"
"他妈的也不出个声，没看我想事呢吗？"有些烦躁地顺手在刀架上抽出一把，递给肖扬，"快拿走，轻功那么好，练你小李飞刀去。"
"切。"练也是小肖啊，肖扬心不在焉切着橙子，不时扫一眼仍然在那若有所思的肖玄。回到水槽旁边冲了冲刀子放回去，抓起肖玄身上的围裙擦干手。发现不知不觉间自己已经比肖玄高一点了，能看到那黑浓的睫毛不时扫在皮肤上。小时候的事好多都记不得了，但是总有几个画面，很深刻的，像刻在骨子里一样，不时拿出来提醒自己，"爸，你怎么不穿我上次说好看那衣服了？"
"忘记穿了，你喜欢啊？喜欢给你。"
侧头看了会儿肖玄，肖扬来到他身后，伸手圈住那对于男人来说稍微有点细的腰，呼吸近的几乎贴在肖玄耳边。看到男人瞬间一僵的面部肌肉，虽然被他很快的掩饰了，但是还是被发现了。肖扬低沉的笑声响了几声，"爸，那天晚上的事其实你还记得吧。"

第四章
"我就说么，你不愿意的事谁还逼的了你了，怎么这次就被小姑牵着鼻子走了。"看到肖玄嘴唇都失了血色，肖扬脑子里千回百转，瞬间明白了许多事。不想再惹人厌，躲得离肖玄远远的，却依然挂着笑只是笑容越来越冷"怎么着，相亲也是相给我看的是吧？看着我在那强颜欢笑特爽是吧？我平时是总没心没肺的样子，但是我心也他妈是肉长的，也会难受也会疼，你明知道竟然还那么对我！"
"你现在一定特恶心我是吧，看我就想吐吧。"觉得身上的衬衫勒得自己呼吸困难。肖扬想解开却烦躁地一刻也忍受不了，干脆一用力蹦掉了两个口子，手不小心划出道口子，"用得着这么假么，我还能强奸你是怎么着？"
"我没有......"
"你放屁！"肖扬情愿像小时候那样被揍一顿，就算被打死也好过现在这种被厌恶的窒息感，"不是怎么我说了句好看的衣服你马上就不碰了，不是怎么我一抬手就跟闪老鼠一样那么大反映，不是怎么我一碰马上脸色都变了！"
"......"肖玄有些心虚，那些反映强烈的连自己都骗不了，但是他真的没对肖扬有半点厌恶或者讨厌的感觉。只是心疼。最近总是会想起那个晚上肖扬说的话，那有点悲伤有点绝望的语气，那时自己却只是把那当成个玩笑。
"连解释都没了么？"肖扬觉得自己的心越来越冷，冷到五脏六腑，冷到胃里一阵翻搅。早就知道的，却还是控制不了心里刺骨的疼痛，早就知道自己注定什么都得不到的。
肖扬像没了力气一样，身体越来越弯，后来干脆整个人蜷坐在了墙边，头深深埋在了手臂里。肖玄走过去，低头看着那颤抖的肩膀，仿佛又看到小时候的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半蹲下来紧紧搂住肖扬，"我不会讨厌你，讨厌自己也不会讨厌你。"
"爸，我难受。"
"恩，我陪你。"
"爸，你亲我一下吧。"
过了一会，把肖扬推离自己肩上，看着那张与自己越来越相似的脸上的希翼。
肖玄一手拉扯肖扬的头发，一手拨开那略长的刘海，重重地，在额头上落了上去，重到离开后肖扬的额头甚至有一个红印子。
冷冷看着肖扬瞬间委屈到落泪的眼睛，从来不知道人类的眼睛里竟有那么多的水份，决堤一样。再次靠前，不顾肖扬脸慌乱地摇着头的闪躲，无情地，在看到那绝望的眼神前，在刚才的红印上又落了下去。知道你要的是什么，我却不能给你。
"爸，我难受。既然我是错的为什么让我生下来，既然我存在了为什么又让我错下去。"肖玄有点冷酷地看着已经抑制不住哭出声的儿子，停止安慰他的任何动作，放开他站起身向外走去，"我要死掉了。"
"我陪你。"稍微停了下离开的脚步，肖玄说。
如果下地狱的话，我可以陪你。但你要的，我却不能给你。我可以给你一切，惟独你要的那个，我不能给你。
三天没有回家，肖玄最后终于熬不住，总不能躲一辈子。回到家等待他的却只是个空房子，肖扬东西都不见了，抽屉里留给他应急的钱却还在。房间整理的很干净，就连厨房里那天洗到一半的碗筷都归了原位，只是肖扬却没了。
肖玄开始并没太在意，心想等他冷静下来自然会回来，但是一个星期过去了还是没影。电话关机，查询过存到他卡里的钱也一点儿没动过，信用卡也完全没有消费记录。肖玄慌了，干脆住到肖扬房间里，希望他走时有东西忘了拿。再后来干脆提前用光了年假，防止他趁自己不在偷偷回来。二十天过去，肖玄装做不在意的在妈妈大哥小妹家各逛了一圈儿，还是没人。最后用尽意志又忍了十天，肖扬消失整整一个月，他天天数着，终于来到肖扬校门口堵人。
肖玄从来都是没什么耐心的人，更不是会冷战的人，这次能僵持一个月实在是破天荒了。身高的关系，没费什么劲儿。远远的就看到那臭小子跟同学有说有笑地走出校门，向自己的方向漫不经心扫了眼，没看到一样又移开视线，竟然走了？
重重拍了下方向盘，畜生，肖玄低咒一声，他开的是警车，瞎子才看不到！狠狠的甩上车门，不甘心却也没辙地追上去，谁让上辈子欠了那祖宗的。
"你闹够没！"还行，没瘦。肖玄突然觉得自己最近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的行为，真是纯正的犯贱。这大少爷看起来不知道活的多滋润。
"嗨！"看着肖扬貌似讶异地挑挑眉，肖玄想揍他一拳，小畜生还装。
"嗨个屁嗨，跟我回家去。"肖玄哭笑不得。
"肖扬，这谁啊？"旁边同学的好奇心因为肖玄一个凶狠的扫视顿时消了下去。
"我爸。"那声爸里的嘲讽只有肖玄听的出来，"你先走吧，我一会回去。"
见肖扬转身走向车子方向，肖玄也跟了上去。
"这是去哪？"本以是回家，却是往反方向开去，早早他就教会了肖扬开车，偶尔给他开着玩玩。
"好了，这没什么人，你要打要骂一次解决，麻烦以后别来找我了。"车子停在一个偏僻的街道。
"你发什么神经，不回家你要饭去啊？"
"事实证明不用回家我也活的挺好的。"是啊，这么一个大活人摆在眼前呢。
"不回家也行，银行卡里钱你怎么动都没动。"
"我不用你钱。"e
肖玄被这句话噎得半天没动静，最后不得不低头，"不用我钱用谁钱，别闹了，跟我回家吧。"
"放心吧，我这么大人饿不死，我跟刚才那同学合租房子，放学了可以打工。"肖扬态度也软化了，重重叹了口气，好象是在容忍肖玄的无理取闹一般，"你认为，就算我回去了，我们还能回到从前的生活么？"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打工？一个高三学生天天都的上课，就算是钟点工也没人雇吧？
"等我能回去的吧"肖扬利落地跳下车，回头冲着车里看了眼，肖玄被盯得害怕，甚至以为这是最后一眼，"不管怎么样你永远是我爸。"
呆呆地看着后视镜里的人越变越小，肖玄心也越来越沉，自己疯了，真的疯了，不管是当时还是后来，他都这么认为。
冲下车去他甚至觉得自己的声音带了哭呛，真他妈的欠这小子的，他肖玄什么时候有过这么窝囊的时候。
"你他妈给我滚回来！老子让你上！你他妈给我滚回来！"
对于肖扬瞬间停下的脚步，还有那惊讶得仿佛见鬼的表情，肖玄实在没勇气直视，不得不侧过脸去不敢看他。
一个人的疯言疯语就这么改变了两个人的一生。后来肖玄经常会设想，假如自己当时没那么冲动，肖扬那份感情会不会只是一份青春期的错乱，会不会在遇到正确的人之后接回正确的轨道。但是世界上本就没有假如，所以他也为一时的冲动付出了代价。
"真是伟大啊。"随着慢慢踱回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肖玄抬起头迎向肖扬带点嘲讽却并不刺眼的笑容，"走吧，取行李去，他租那房子还真是住不惯。"
反正自己也不认识路，肖玄自动做在副驾位上，一方面他真怕自己会因为反悔而驾车行凶害人害己。车子启动了下，却没继续移动，疑惑地看向旁边，那人也在看着自己。
"不会是骗我吧，先亲一下当验货。"一脸正经的样子，说出吓人不偿命的话。
随着肖扬的脸越离月近，肖玄不得不闭上眼睛，自认为自己接受能力不错，但是现在的状况足够他心脏跳出喉咙。很想骗自己只是跟一个普通女孩的亲吻，但是那吻的侵略性实在不能忽略，这辈子肖玄从来没有过这么惊慌的时候，嘴唇有些冰凉甚至有些抖。
"别怕。"察觉到怀里那人的惊慌，肖扬紧紧拥住他安抚着。其实他也很怕，但是两个人总不能一起乱，他逼着自己冷静，"不管怎么样我都陪着你，管他下地狱还是身败名裂，我都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