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爱你（父子）————乃是亲生地

"恩。"慢慢回了神，肖玄才注意周围的环境。好象是个小区，四周的楼上都写着大大的拆字，难怪这么久路上一个人都没有。还好，不然刚才那些事要是被人看到非自杀去不可。鬼使神差地望向开着车的肖扬，嘴角挂的笑像是阴谋得逞后的得意，不能乱想，肖玄骂自己什么时候这么阴谋论了，怀疑到自己儿子头上了。
当到家后帮肖扬把行李都归位后，肖扬从一堆衣服里突然翻出个用途可疑的东西扔到床上。
"这次要是再敢吐后果自己负责。"
望着床上那个疑似润滑剂的东西，又望望肖扬再次挂上的阴谋得逞版的笑，肖玄真的傻了。他肖玄怎么什么都懂，甚至因为好玩看了两眼GAY片而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是他怎么就是不知道自己儿子原来那么可怕呢？

第五章
肖玄趁肖扬温习的时候忙着准备晚饭，因为不时的闪神，味道非比寻常的差。肖扬倒也没说什么，两个人安静的吃着，长这么大肖玄第一次如此深刻体会到尴尬的含义。
"多吃点。"肖扬不时给他添着菜，很普通的话却听得肖玄的心律差点不齐。抬头看看儿子的脸很正常，跟平时没什么不同，一想起晚上会发生的事，就对于肖扬任何微小的动作和漫不经心的话都会浮想联翩。
"我来洗吧，这个月都没怎么好好休息吧，瘦成那样。"起身准备收拾碗筷，却被肖扬接过去，"洗 了澡早点休息吧。"
"恩。"拿起桌上的杯子，杯子里的水还是温的，喝进肚里暖暖的。虽然仍是觉得他说的任何一句话都怪怪的，但是却因为话里的关心微微仰起了嘴角。
"晚上给你看看我毛儿长全没有。"
"噗！"看过武侠片里大侠被打成重伤后喷血的情景没有？虽然说大侠吐的是血，人家肖玄吐的是温水，但是绝对比大侠喷的逼真多了。随着厨房里传出的笑声，肖玄十分的肯定之前的话不是他疑心生暗鬼！
在客厅找了张纸胡乱擦了擦嘴。厨房里拌着哗哗的水声又听到了那首有点熟悉的歌，回到家之后不断冒出来的后悔念头渐渐平息下来。叹了声气，注定的，这辈子被这小子吃的死死的。感情老天爷看他肖玄天不怕地不怕，嚣张得太久了，专门派下来一个能治他的人。
今天的澡洗的特别慢，脱了两层皮似的。打开浴室门就看到肖扬就坐在床边看着他，肖玄一动也不敢动，就在那呆呆地站着，还眨巴了两下眼睛。
"真慢，我等了好久了。"肖扬有点孩子气的撇撇嘴，抱怨地嘟囔着，"早点睡吧，晚安。"
此时的肖玄比中了头奖还开心，难道这小子良心发现了？还是因为自己故意拖延生气了？不过肖玄还是决定不管了，这一个月真的没好好睡过。
感觉到身上的重量，已经睡熟的肖玄不得不勉强张开眼睛，还有点迷茫。
"是不是以为今天就逃过去了？"
"恩。"耳边传来的低沉的声音让肖玄觉得很不习惯，但是半睡眠状态的大脑让他还是老实地回答了问题。
"呵，爸，逗你真好玩。"
刚从睡眠状态中恢复过来的肖玄总是很懒得说话，所以也懒得跟他脚劲。傻傻地望着天花板，任肖扬在身上乱亲，偶尔碰到痒的地方就缩一下，肖扬反到偏偏就专门攻击那些地方。
"肖玄。"
"恩？"反射性应了声，想了想觉得不对劲，大脑也渐渐恢复到正常的工作状态，"叫爸。"
"原来爸你喜欢这种禁忌的快感啊。"肖扬先是在肖玄嘴唇上一点一点吸允，然后变成挑逗着他的舌头，后来大力到肖玄皱起眉毛。
适应了黑暗，当看得清面前的脸时，肖玄猛地紧紧闭上自己的眼睛。却更感受到嘴里霸道又侵略性的触感，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
有点漫长的亲吻终于结束，见到身下那人嘴上泛着的水光，肖扬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两下。然后来到手中一直没停止抚弄的胸前那两点。
肖玄侧过头去，抬起胳膊挡在眼前。胸前的感觉有点讨厌又有点奇怪，让人烦躁。裤子被褪下的声音几乎让他跳起来，身上凉凉的。腿间被一直抚弄着，虽然没什么反应那人却一点放弃的意思都没，直到有了硬度那一刻肖玄竟落下泪来。但那刻想的竟然是，还好挡住了眼睛，不然他一定会难过吧。
被一片温热包围住，生疏的技巧，却足够刺激禁欲很久的肖玄。有点想迎合，理智却阻止了。
对身下人的坚硬有所感觉，肖扬不想让那人太难堪，口腔更大幅度运动着，边伸手拿过润滑剂试探着伸进一根手指。沉浸在快感里的肖玄没太排斥，喘息越来越沉重，后来甚至用手抓住肖扬的头发，腰部大力摆动起来。肖扬因为口腔内突来的剧烈刺激难过的皱起眉头，却没敢发出声音。
酷刑一样的感觉终于停止下来后肖扬脸都青了，将口中的液体吐到手上，跟着身下的人一起剧烈喘息着，刚才简直要窒息了。过了好一回终于调稳了呼吸，将中手中的液体跟着润滑剂一起放入下面的入口，那人一僵，肖扬也没管他，心想谁让你爽的时候不管我死活的。
手指一根一根增加，第三根的时候肖玄终于忍不住了，"疼，轻点。"
轻轻笑了声，那声疼听的肖扬很爽，但是也放慢了速度，又挤了点润滑，第四根手指试探性探进去一点，没敢继续深入。心想应该行了吧，用了将近三分之一瓶的了都。没了压迫的入口有点微张，在外摩擦了一小会，肖扬一挺身，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近似叹息的声音，慢慢抽动了两下。
"爸，你好紧啊，比女人那里紧多了。"覆上身在肖玄脸上安抚地吻了两下。
"废话。"本就不是用来做这种事的地方，怎么能拿来比。虽然足够的润滑不会让肖玄太疼痛，但是不正常的进入感还是让他头皮发麻，胃里有点不舒服，还好没喝酒，他想。
"爸，你怎么真的什么都懂啊，不会是跟男人做过吧。"
"怎么废话那么多。"稍微有点经验的男人都懂这个吧。
"我也不想啊，我怕不说点什么控制不住，弄疼你。"
肖玄一惊，睁开眼看到面前两只装满欲望的眼睛，"那，那还是说点什么吧。"
"但是，我已经有点忍不住了。"腰间的力道越来越重，床都跟着微微晃起来，低身将肖玄嘴里的喘息全部含到嘴里。
肖玄难受地伸手要去推身上渐渐没了理智的人，手却被重重甩开，再试着去推，又被甩开，重复了几次。肖扬有些不耐烦了，干脆手臂从肖玄腿下穿过，然后固定住他的手。这样的姿势反到更容易进入，更加大幅度地加快律动，看着身下的人已经控制不住喉咙里的声音，肖扬轻笑着狠心地重重加快频率，直到解放了才重重躺在肖玄身上。
两人都失神了好一阵。缓了会神，肖扬想环住旁边还在发呆的人，却被闪开，他也不介意。改去枕在肖玄肩上，拉过他的双臂让他环住自己。
待呼吸渐渐恢复正常，肖扬抬起头，看了看闭着眼睛的肖玄，"爸，亲我一下吧。"
过了好一会，肖玄缓缓张开眼睛，侧身吻上怀里那人的额头。肖扬又一次露出了那委屈又哀伤的眼神，但这次嘴角轻轻勾起来。肖玄很想安慰他，却不能，只能又在额头印了一下，然后额头贴过去，看着那有些哀伤的笑脸，也跟着笑了。
隔天是周末，但是肖扬还是要去补习，只剩肖玄在家，便想起整理下昨天随便乱放的行李。无意看到一张自己没见过的卡，觉得奇怪，这个银行的自己给他那张是限量版的啊，心里隐约有点不对的感觉。反正两人的密码都是互通的，就顺便查了下电话银行，竟然有一万多。
经过初三那次的教训，肖玄在钱方面已经不敢太放任，坠坠不安等了一整天。
"说，这里钱哪来的？"肖玄是急性子，没等肖扬把鞋子换掉就开口审问起来。
"啊？"定了定神看到那张卡，慢慢悠悠换拖鞋，又到客厅倒了杯水舒服地坐回沙发里打开电视，"攒的呗。"
"攒的？你哪攒那么多钱。"
"从初三开始你给我零花钱我就开始攒了，那次我是真被你打怕了，怕以后我这事要是东窗事发了被你赶出家门，我得留条后路啊。"锁定一个台，翘起二郎腿看了起来。
"那昨天你怎么不说。"
"说了你能求我回来吗？"翻了个大白眼，觉得回答这些问题很无聊。
抬手抚了抚额头，肖玄觉得头疼，努力回想昨天那些事，"你早知道我会求你回来，你还他妈的装那副见鬼的表情，演技挺好啊你。"
"我那不是演戏。"这话真冤枉，"我虽然早就知道爸你很奔放，但是没想到你会那么大音量喊出那么骠捍的话来。"
肖玄真怕自己控制不住揍这小子第三次。"那你现在给我滚，我这养不起你这大爷！"
"我不。"没听到一样，继续回去看他的电视。
"不滚我揍到你滚！"
见肖玄真是气急了，肖扬坐正一把拉过他坐在自己腿上，"爸，我不走也是为你着想，到时候别再又满大街喊让我上你，我虽然不在意，但是你多丢人啊。"
"滚一边去。"深呼吸三下，扯开圈住自己那手臂，坐到边上侧过身点了根烟。
肖扬反倒坐在肖玄腿上去，一圈脖子，一阵晃悠，"爸，别气，你那是关心则乱。"
没辙，再气能怎么着，推开身上那小狼崽子，"闪一边去，我做饭去。"
"爸，明天补习班得教钱了，七百。"
"你那不是有钱么！"
"我的得留着傍身啊。"
"你他妈不是不用我钱么！"
"我俩分什么啊，现在你养我，等以后了我养你，我钱随便你花。"
"我用不着你养！你等着，我一会就下毒毒死你！"

第六章
"今天懒得做，你自己出去吃吧。"
肖扬一回家就见到全身无力地摊在沙发里的肖玄，半闭着眼，嘴里叼着的烟摇摇欲坠。走过去想取走那半支烟，免得烫着衣服，手刚抬起来却被不耐烦地避开。
"干吗！" 肖玄腾一下坐起来，把烟用力地往烟灰缸里戳了两下。
沉默了一会，"填志愿，你说选哪个？"
肖玄低着头，微微侧过脸扫了一眼，一个在本市，一个算是名校，"有必要问么。"
打量了会，想确认肖玄的坚决有几分真，最后递出志愿表，"爸，你帮我填吧。"
"填哪？"就着肖扬点的地方，毫不犹豫地写下那个距离很远的名字，然后往茶几上一扔，笔却因为贯力飞了出去，骨碌了两下，才停住，"该干吗干吗去，让我静会儿。"
肖扬却不动地方，低头坐在那，不时捏着自己手指。
好一会儿，两人雕塑一样坐在那，最终还是肖玄忍不住重重吐了口气，侧过身揽住儿子肩膀，"对不起。"
摇摇头，"你心情不好？"
"没有，有点累。"午饭时，不知道谁垫在桌子上一张旧报纸，一低头就见到个明晃晃的标题，少女被继父强暴。这种事情听到过不少，但对于今时今日这种处境的肖玄来说，却觉得光是扫眼标题都心虚得发慌。逃避地想翻到另一面，旁边的同事却适时插了几句话，肖玄觉得每一句都骂到自己心里，嘴里的饭粒像沙子。
"爸，你恨我么？"
"不。"想都没想。
"其实我开始真的没想逼你，但是你对我的反感那么明显，我就想这样还不如离你远点。"歪过头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枕过去，"而且说实话昨天我真的没什么把握你会答应我，我昨天说那话就是故意气你的。"
"怎么今天这么坦白。"懒得管他哪句话哪句假，这小子在自己面前从来不服软，这个比较奇怪。
"我怕你生我气。"
"要是跟你生气的话早就被你气死了，你小子从有思维以来就开始跟我对着干。"忍不住笑出来，这小子从小都以跟自己作对吵架为乐似的，自己越气他越开心。起身去冰箱里拿了罐啤酒，肖玄突然觉得酒量不好是件挺好的事，"你小时候我让你关门你开门，让你往东你往西，讨厌苹果你就专找那个吃，还专挑我在的时候。"
"我小时候就那么不孝啊？"努力回想，却像在听另一个人的事一样，"爸，你要是什么时候想结婚了我不会捣乱的。"
突然转移的话题让肖玄一愣，停下试图板开拉环的动作，没想到肖扬会主动提起这个。
"但是你答应我，一定要找个你爱的，不许为了躲开我随便找一个就娶。"
"恩。"
"答应的真快啊，选这个学校其实也是为了让我习惯没你的生活吧，我就知道。"以肖玄的作风实在不是个在乎名校的人，自己的成绩不管上升还是下降，他可是个连‘下次努力吧'都不会说的父亲，"说不定我还会遇到个我真正喜欢的人，然后就可以跟你变回正常的父子关系，那就再好不过了，是吧？
停了停，连珠炮似的，"不过随便你吧，不试试你不会甘心的，反正你已经不会拒绝跟我上床了，算起来还是我赚到了。"
被抢白得无言以对，肖玄的确一开始就抱着这种打算。
"如果有一天你真的要结婚了，你可以亲我一下么，我要的那种。"装出来的若无其事始终无法让自己忽视心里那股深深的无力感。
沉默。换做别人的话沉默也许就是代表默许，不过肖扬知道，在肖玄来说沉默代表的是绝对不可能。
"饿了，我们去吃饭吧。"心中最想问的问题压回去，不用问肖扬也知道答案。
一路上故意挑偏僻的街道走，那样两人可以牵着手，然后到了人多的地方肖扬就会自动松开。
近似于情人间的相处一点一滴地融入到生活里，然后慢慢扩散到全部，会给人一种稀松平常的假象。偶尔，肖玄甚至会忘记这是种禁忌的关系，只是在安慰一个受伤的孩子，但还好只是偶尔。肖扬去学校报道那天他要上班，没去火车站送他。身边那个时刻让他牵挂的人没了，时间变的过分充裕，起初的不适应很快被冲淡。没事留在局里跟同事打打牌，偶尔也会喝点酒。但是那个牵挂却始终没有断过，脑中偶尔会窜出那小子的身影，也会想他会不会已经遇到个女孩，哪怕是男孩也好啊......
时间短得还来不及有想念的感觉，一个清晨，肖玄睁开眼后竟看到肖扬笑迷迷地坐在自己床边。眨了眨眼睛，自己好象没想他想到会梦到他的地步吧。
虽然说今天开始有个不算短的假期，但是以他学校的距离跑回来也太不划算了吧，"瞎折腾什么，坐火车过瘾啊你。"
"我可以坐飞机啊，事实证明我当初留点钱防身是正确的。"抽出口袋里的钱夹，肖扬有些得意地扬了扬，"晚机来晚机回，这样我可以在家里留一个星期。"
"恩，真聪明，晚上奖励你顿好的。"笑笑地揉乱肖扬头发，故意用哄小孩的语气逗他，肖玄觉得心情不错。
起身点了支烟向洗手间走去，对紧跟着进去的肖扬也毫不在意。倚着墙看着适应力超强的老爸，肖扬翘起了嘴角，想了想，帮忙把牙膏和剃须刀备好。趁肖玄洗手的时候把香烟接过来，放在自己嘴里，看着肖玄在那里洗漱。
"对了，今天我要值班，明天才开始放假。"趁着刮胡子的时候才想起刚刚一高兴忘记告诉他了，因为自己现在算是孤家寡人，所以正式假日不如给别人留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