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司空斋刃取出琴来轻弄着。不多时,如他所料的门外人影闪过,犹豫了一会儿咚咚敲了门。
"谁?"明知故问。
"......"
"请进来吧。"司空斋刃可不敢玩过火。
门开了,正是北堂非。
"文怀,快坐吧。"司空斋刃起身拉他,北堂非却躲开了,自己坐了下来。
"......"司空斋刃暧昧笑着紧挨着他坐了下来,"文怀,我有好多话想和你说......"
北堂非却打断他:"我是来给元毅兄送东西的!"
"哦?什么?"伸手轻撩起北堂非的鬓发。
"这个。"面无表情地,北堂非将"凌月剑"递到他手中。
"这剑怎么......"司空斋刃惊了一下,"那日风雪失了这剑,我以为再也......没想到竟能失而复得!文怀......"
"收下吧,是我哥哥去找你时找到的。"北堂非又打断他,"但我会再取回来的!"
司空斋刃一愣,既而笑了,拉起北堂非的手附上一吻:"傻文怀,我的不就是你的么?你只要说一声你要,我什么都给你啊!"
口没遮拦的话让北堂非有些心猿意马了,又是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腰上传来,原来是司空斋刃又扶上他的腰,并沿着外侧游走着。
"不用你给!"北堂非侧过脸,"我自己会取回来的!"
"哦,怎么取?"司空斋刃紧紧贴近北堂非。北堂非身上一股淡淡的薰衣草味让他有点控制不住了,强压下心里的欲望,嬉笑道:"文怀还要与我比剑么?"
"!"八姐出阁那天的事一下子回到脑中,又羞又愤的北堂非脸上红透了,但心里竟暗暗有一丝喜悦呢?
"......"怎么可能,身体又......
司空斋刃发现今天北堂非对他的态度格外不同,心里的欲望早已是难以收拾,连他自己都有点佩服自己还能自控。见北堂非红着脸不说话,笑着一把搂了他:"哎呀,文怀别生气,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上次是我耍赖,我们不作算好吧?"
"本来就是!"连同说出此话的北堂非自己也吓了一跳。而且自己还是微微娇嗔地说了这么一句:我这是怎么了?
"文怀!"司空斋刃可是忍不住了,捧过北堂非的脸双唇迅速覆了上去。
狂乱而放肆的吻让北堂非脑中眩晕了一阵,然后又全力推开了司空斋刃,拨剑起身,剑刃就停在司空斋刃的脖子上。
浑身颤抖着,因为刚才炽烈的吻;双手颤抖着,因为处于崩溃的情感;双唇颤抖着,因为太多难以启齿的话;泪就含在眼里,就那么看着那个人。是啊,就是这个男人,曾经多么让他思念、牵挂啊!也是这个人,曾让他恨得穿肌彻骨啊!看惯了一身戎甲,此时这身便服看来,如何能想到,这可是一位万夫莫挡的将军?藏蓝色的外衣,素雅;领上靛青色的绣纹,细腻;宽宽的肩,棱棱的脸角;浓眉大眼,薄唇贝齿,嘴角总是挂着自信的微笑,眼里总是抒尽温文尔雅,翩翩风度。不愧是国内第一的俊人啊!北堂非啊,何时开始你也在注意这张脸呢?别忘了也是这张脸的主人,不只一次地向你施暴、泄欲啊!--可、可是我......
"文怀......"司空斋刃仍温柔看着他。
"别动!再、你再碰我,"北堂非大喝着,却不由自主地撇过头去,"我就立刻杀了你!"
颤抖,不住地颤抖,不是因为激动、生气,而是在怕着,怕自己坏掉,怕自己控制不了,更怕......更怕的是他真的停手。
总是口是心非啊,为什么我不能像他一样说出一些心里的话呢?北堂非又听见自己某处的裂痕扩散的声音。其实,其实我不想这样说这样做的啊!我、我想你我元毅!我想你啊!我想你抱住我,我想你紧紧抱住我啊!你知道吗,当我听到你失踪的消息时,我真的乱了啊!狠不得立刻去找你,可我怕,我怕找不到你!我怕只能找到你的尸体!那时我一定会疯的!当我听到你平安回来时,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你还活着!你回来了!在殿外遇到你时,我就好想好想告诉你,我......
"啊!""凌月剑"松了力道,司空斋刃的脖子上留下一道细细的血痕,"你!"也不知是惊是怒,北堂非没了下话。
"文怀,我爱你!无时无刻我都想把你搂在怀里吻你,因为我爱你啊!"司空斋刃深情地看着面前这位白衣俊人,"我知道,我们一开始并不是一个好的开头,我也知道,我曾做过一些让你伤心的事,虽然我只是为了看到更多的你,但是我知道那也对你造成了伤害,我知道,那时候我对你做的事我知道也不是道歉能够结束的,可是我现在真的是很爱很爱你。我要你的心,我要你的心啊!被那些蛮人抓住的时候,我曾一度想:死了算了!还活着丢人现眼!可我一想到你,我就告诉自己,就算是四肢不全,只剩下一颗头颅,我也要活着回来见你!回来,只要回来,就能听你骂我混蛋,骂我无耻;回来,就可以再看到你的脸,你的倔强;回来,就可以看你再舞剑;回来,就可以再听你弹琴,和你去骑马;回来就可以抱着你,吻着你......"
--好热,好热!心里好热!心要碎了,要碎了!连身体也要碎了啊!
"文怀,我爱你,我爱你啊......"又逼近了两步。
"不!"浑身颤抖着,眼中既盼望又惊恐着,"别再过来!"再过来我会,我会崩溃啊!我就要碎了你知道吗?!
泪再次无声地暴露了他的脆弱与情感。
司空斋刃看他那么痛苦,心里也是苦极了:"文怀......"
"别......求你......"不能比这次再脆弱了。
抱住我!紧紧抱住我!别让我碎掉好吗?否则就让我走吧!把一切都结束掉!我好痛苦!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啊!让我就再任性一次吧!
高傲美丽的人儿,那一句请求压抑了多少情感,司空斋刃不想去估量,只是不顾一切地扑了过去,狠狠地,甚至是粗暴地将那颤抖不已的身子揽入怀抱,紧紧地压在怀里,几乎是用尽全力,仿若想要把他和自己溶为一体!
"凌月剑"应声而落,北堂非听凭自己的身体被紧紧抱住,默默承受着这股强大的力道,也感受着更为炽烈的情感。碎裂的声音停止了啊!
好温暖啊!还有这急速的心跳声。我听见了自己的,没有碎掉啊,真好。能被这样一直搂着该多好啊。好怀念啊!竟那么想念这个怀抱,这股淡淡的檀香,坚实的胸膛,我真的曾恨吗?
没有反抗,没有作声,只有静静淌下的泪。我弄痛你了吗?不,我不会放开你的!不会让你再逃开的!你是我的!你恨我,你也是我的!
强烈之极的欲望使司空斋刃更加强了力道,几乎就要压碎了北堂非的身子。
--心疼地,想松手;霸道地,停不下来......
"!"司空斋刃忽然一惊,背上的,是、文怀的手吗?
柔柔地,细长骨感的手指抚上了司空斋刃的脊背,那样的触感使得那十指一颤,随即着力拥住了。司空斋刃的血液急速升温,耳边竟还响起了盼望已久的呢喃:"......元毅......"
不加任何多余的动作,也不加任何言语,司空斋刃极霸道地侵占了那双唇,听凭那急促的呼吸,只是无休止而狂乱地吮吸着,轻咬着,啃食着,火热的舌尖更是放肆地探入、搅动,再深入,狠狠地吮吸,似乎要将灵魂也吸食掉!近乎蛮横地啃着那双薄唇,青涩的回应更使得那吻疯狂,直到唇的主人因为呼吸困难发出小小的反抗。
松开那双唇,又吻上了那绯红的脸颊,猫儿一样舔着那泪痕,眼睛,额头,鬓发,又在耳边轻轻吹气,不断嘶咬那粉红的耳垂。听见那双唇发出轻轻一声呻吟,吻又狠狠地引了上去,旋即放开,又再次探入,反复几次,使得怀里的人儿躁动不安,喘息不止。
"文怀......"嘶哑而性感的声音隐含了司空斋刃爆发的欲望,吻离了那已充血的唇瓣,那番殷红诱得他再度恋恋地吻舔着。舌尖游走在两唇间,北堂非经不起如此大的诱惑,主动轻启香唇。可司空斋刃却咬向了他敏感的下颌,舌尖顺着舔向玉颈上的突起。
"啊!"躁动不安的呻吟更激起了征服者的欲望。z
司空斋刃控制着自己狂潮般的欲念,一手紧搂着北堂非,一手解开他的衣服,呢喃着他的名字继续啃咬着:"文怀......文怀......"
感到司空斋刃的手摸索进自己的衣物,北堂非忽地有些怕起来。身体太敏感了,隔着衣物的抚摩已让他从脚底升起一波一波的欲火:"不......不......"
司空斋刃哪里还能停手,一面也感到北堂非的身子已经兴奋不已,他自己只能强压欲火:"不要说谎文怀......听话......"火热的舌又舔上他的唇,湿湿热热地往下,吻着他的漂亮锁骨,品尝味道似的舔了又舔,引得怀里的人儿兴奋地扭动起来:"嗯啊......"而下半身不自觉地贴向司空斋刃--在这样鬼魅般的邀请下,司空斋刃竟也忍住了,对他也算一个奇迹。
吻密密麻麻从北堂非的锁骨向两肩扩散开,他兴奋地不住颤抖扭动着身子,忽地肩上一阵刺痛,司空斋刃这一吮可是用足了力气。"啊!"刚想挣扎,却因左胸上的一点被轻轻揉弄身体忽地僵硬了一下,绷得紧紧的。伸手想拨开那只放肆的手,可右胸一股湿热,另一红珠被含进了如火的口中,霎时间北堂非一阵眩晕,忍不住将手指扣进了司空斋刃的背里,全身更是绷直了,娇喘出声:"嗯啊......"兴奋燥热伴着一股羞涩,快感传遍全身,甚至发尖。
好、好舒服,身体好轻,好轻......
阵雨般的快感与眩晕后,北堂非大喘着气被抱到了床上,司空斋刃只着单衣伏在裸着上身的他胸口,继续挑逗着他敏感的身体。下身的湿热让他觉得好羞耻,可偏偏一只不安分的手在他小腹点了几下,顺着腹沟往下滑去。
不要!下意识地伸手挡住了,脸上早已羞得通红。
司空斋刃牵开他的手,俯在他耳边低声:"傻文怀,我都知道的,这里已经很湿......"
羞愤地瞪了这个口没遮拦的家伙,却引得一阵笑,耳边再次响起那低沉性感的声音:"傻文怀,这有什么好害臊的,刚才你真的好美啊,让我已经神魂颠倒了......"沉醉于这话时,司空斋刃的手便抚上了他最敏感的分身,灵巧的手指隔着亵裤时轻时重的揉捏套弄起来。
"啊......啊......嗯啊......"青涩而羞耻地轻摆臀部,奋力咬住下唇想压制自己这放浪的叹息。
"别咬,会疼的,"司空斋刃吻上了那唇,呼吸也越来越加重,"我,心疼......"
笨拙地回应着这样的吻,全身的热急于寻找出路,喉咙里发出令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呻吟,耳边全是司空斋刃的呢喃和呼吸。忽地,下身一凉,司空斋刃扯下了他唯一的遮身物让他完全赤裸裸呈现在面前,望着那双欲望满满的眼,北堂非又想要逃开了。
"不......元毅......"原本先想阻止,可是那双不安分的手却再次让他眩晕。有力的十指更为深入反复套弄着他的分身,在铃口轻柔地爱抚着,底端的小球也被揉捏玩弄着。一切辩解被大口大口的喘息代替,而狂肆的吻更让他的身体如同落叶颤抖着,心脏几乎要无法承受这股激情了!
"停......停、下......"断续着,无力地挤出这几个字来,却反而使身上的人儿更加快了手里的节奏,"不、不......不要......停、停下......啊、啊、嗯啊......"
竹制的躺床疯了似的叫出声。
"我......我......啊、啊......停......嗯啊,呀......"从未有过的热度,身体已开始涨痛,焚身的欲望吞没了剩余所有的羞耻感,北堂非贴近司空斋刃的身体,强抑着索取着,"呀......啊、啊、嗯啊......"十指也紧紧扣进司空斋刃的发里。
"文怀......呼--呼--......"司空斋刃的呼吸也变成了粗重的喘息,感觉到身下的人儿已经近乎进入高潮,并笨拙而羞涩地向自己提出邀请,心里早已经按捺不住,可仍坏坏动作着,似乎在品尝着这份等待太久的满足,"文怀......"
"嗯啊......别......"
别这样,我......好难受!还难受!浑身的火找不到出口,身体涨痛到几乎一碰就会喷出什么来!
"啊......元毅......啊、啊、啊......"急促的呼吸几乎都要求救了,不顾羞耻地抬起了双腿,将自己送到司空斋刃面前。
火烫的手配合着那双腿,更火烫的身体贴近其内侧。"呀......"双脚紧紧绷直了,光滑的脊背弓离了床面,就以为能够得到解放时,耳边却湿湿一声呢喃,带着戏谑:"......想要吗?"坏坏的笑传入耳中。北堂非羞得无地自容,泪迅速填满了那双早就水气朦胧的眼。意识到自己这次有点过分了,司空斋刃忙温柔地俯身亲吻着:"对不起,我太坏了......我要你文怀......我来了......"
腰后硬物抵触着带来一阵小恐惧,接着一阵痛,思维微微中断是因为身后被侵入的不适与恶心,但随之而来的却是让人放浪形骸的快感,浑身的火也瞬间爆发:"呀啊--嗯、嗯啊......"
呻吟,低吼,床牙吱吱作响,暧昧之气充满了房间。
"嗯。"享受地看着身边因为劳累而入睡的人儿,司空斋刃不知疲乏的手又忍不住游走在那留下了自己无数痕迹的诱人胴体。
好美,不同于女人的美,不,是不同于任何人的美:阳光色的皮肤健康光洁,充满年轻的弹性;发线乌黑光亮,不是很多,舒适地躺在曲线优美的肩头;光滑的脊背没有一点多余的肉;细长的胳膊双腿,还有纤细的腰身,让人留恋不已,微翘的臀部更是引发人的欲望。此刻这副美丽胴体,绝好容颜的主人正恬静睡着,那樱红的唇微微张合着,一正不安分的嘴又覆上来。
"......"欲望控制不住力道,酥痒变为刺痛,怀里的人儿被吻醒了。红色窜升上脸庞,不见力道的挣扎成了最大的诱惑之实。双手漫无目的地开始游走、触弄、挑逗,原本冷却的身体又呈现出美丽的粉色,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嗯......"北堂非娇喘了一声。
"文怀......"司空斋刃在他耳朵上轻舔着,"......我们......继续,好么......"
北堂非满脸潮红似乎要拒绝,可手却被司空斋刃拉起:"......我......"边说着边拉向自己的股间,"非常......想......"触到那刚才在自己体内横冲直撞的硕大分身,北堂非连忙缩回手,由腹部立刻传来一股高热。可手却没缩回来就又被拉过去,司空斋刃激动地弓起身子让他的手覆在自己挺立肿胀的分身上:"文怀......我们继续好么......我要你......文怀......"
北堂非红着脸咬咬下唇,看着司空斋刃那急迫却又想压抑的表情,顺从地背转过身。
仿佛被下了命令,司空斋刃立刻兴奋地由北堂非的腰滑下,双手握住他不曾完全挺立的分身快速套弄。
"啊、啊、啊......"不着掩饰地,北堂非娇喘着。他什么也不愿多想了,只想顺从自己心里这压抑已久的渴念。
臀部很快随着分身涨痛而被分开,不给缝隙地,司空斋刃再次进入了他的身体。
"啊--嗯啊......"想吐的不适感仍然在,可是快感更为激烈。
扭动着腰肢,司空斋刃撑住他的腰不住抽插着,呼吸粗重之极,过强的欲望和满足让他的眼染上了深深的黑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