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司空斋刃真的走了,北堂非才又坐下来,小心地看着手里的玉佩,脸上浮起淡淡的笑意。
"刃儿?"柳氏看看一脸飘飘然的司空斋刃,"你怎么了?看你乐成那样?"
"啊?哦,没什么啦娘。"司空斋刃笑笑。
"你小子!哦对了,你何时与那‘鹤仙'认识的啊?怎么求得那块绝世玉佩啊?"
"啊,这个啊。很巧的。我西征的时候巧遇又救了他,于是我求得了这玉佩;至于那象牙盒,"司空斋刃回答道,"是前几日刚着人去云南买的。"
"真难得你有这心!"柳氏点点头,"这份礼真是和阿非配极了!你小子什么时候也那么有心了啊?"
"对啊,二弟自从认识阿非以来真是有心多了!"司空翔也附和道。
司空斋刃笑而不语。
"明儿你们要上路,这一路上你可要好好照顾阿非听见没?你若欺负他我可不答应!"柳氏笑着道,"至于翔儿,你记得多给你爹爹买他最爱喝的‘百花露'......"
柳氏的吩咐司空斋刃没上心,只在想着明天,以及之后的十天他与北堂非的厮磨甜蜜了。
"阿非,元毅他们来接你了!"北堂显皱着眉推开北堂非的房门。
"哦,来了四哥。"北堂非应道。
北堂非的清秀俊丽北堂家上上下下自是都了然,但今天,北堂显却觉得阿非怎么象是更多了一份妖娆?虽然仍是那身白色装束,今天看起来却格外风情万种呢?甚至在眉眼间也多了几份情意。
"四哥?怎么了?我身上有什么不妥吗?"北堂非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
"没、没有。啊,这就是昨儿元毅送你那块玉佩吧?真是宝物,非常相配呢。"北堂显倒是发自内心说了一句,却见北堂非红了脸,心里不禁又叹气:这两人之间的情意还能决么?自己这样做,应该没有错吧?
"好了,快去大厅里吧,他们该等急了。"
二人信步走进大厅,司空翔夫妇、司空斋刃三人正等着。
"文怀,昨晚休息可好?"司空斋刃一见北堂非就不顾其他迎了上来。北堂非哪敢迎上去,慌忙递了一个眼色退了一步:"多谢......元毅挂念。"司空斋刃笑笑停下脚步:"那就好。那我们这就起程吧。"
北堂显看在眼里,心中却五味翻滚不知其味,只淡淡道:"阿非,一路好好照顾自己,别叫家里人担心!"
"知道了四哥。"
"请放心,有我在不会让文怀受任何委屈的。"
"显哥你放心吧,我和元惠都会照顾阿非的!"
于是,这四人一行便出发了。司空翔夫妇和两位小千金坐四骑马车,司空斋刃、北堂非二人则是骑马相随。
一离开北堂府,司空斋刃就驱马贴近北堂非想和他说话,可北堂非却不理会他,讨了没趣他也只好自己认了,乖乖跟着好容易才出了城门。
"喂,你们两个,出了城门了哦,不要贪玩迷路呀!"司空翔探头提醒两位贪玩之人。
"哦。"北堂非忙应了一声,加快了两步跟上去,可司空斋刃反而停了下来,"......怎么了你?"又似乎觉得不该问,忙转过身。司空斋刃嘻嘻一笑追上来:"你可说话了文怀!"
"......我又不是哑巴!"北堂非孩子气地回他一句,却也放慢了速度,二马并行。
"呵呵,我当然知道啊,"司空斋刃伸手挽过他的腰,"昨晚想死我了!"
"你!没正经的!"北堂非伸手一捶,脸上却已泛红。
司空斋刃故意装痛往北堂非身上倒:"你就不想我么?嗯,文怀?"原本只是调笑可北堂非却更红了脸,想起昨夜自己多挂念司空斋刃他就忍不住想找个地洞藏起来,哪里还经得起问。司空斋刃也是没想到自己的小情人竟会这样反应,见了此番,心里恨不得立刻就和北堂非翻云覆雨一番,伸手抬起那张脸庞就要吻,却被一双手挡住:"不要!"
"文怀......"司空斋刃柔声相劝,欲望难耐。
"......"北堂非看着司空斋刃的眼,心里明白他的感受,可却无法妥协,也出乎意料地温柔道:"别、别这样,现在不可以......"
"文怀......"司空斋刃还不罢休。
"......现在,真的不可以......"北堂非用力推着司空斋刃搂得越来越紧的胳膊。
司空斋刃见他如此为难,可却也不似以前那么态度强硬,也不忍心为难他,只好压抑欲望松开手来,又坏坏附在耳边:"呐,只是现在不可以哦!"
而北堂非竟然没有反驳,这让司空斋刃血脉贲张,可偏偏要忍。也不知是太难以忍耐还是太过高兴,他敲敲自己的头。北堂非侧过红彤彤的脸,夹马赶上去。
"哎,文怀,等等我。"司空斋刃也赶忙追上去,"嗯,这玉佩还真的好配你呢!"
"......傻瓜。"北堂非小声娇骂了一句。
第十六章
杭州距离都城不算很远,骑马也至多不过一天光景,一路上也是十里一亭。沿途风光也很不错,青山绿水、鸟语话香,过往的人不很多,飞骑信使倒是来往频繁。
"二弟。"司空翔唤停马车,此刻他们一行人正在距离杭州几里外的客栈前,眼见已是日落西山。
"怎么了,哥?"司空斋刃策马上前。
"你嫂嫂有点不舒服,而且你看这天色也不早了,不如我们今晚就先在这里歇了,明天一早再进城吧。"
"好的哥,我想文怀也累了,赶了一天的路了。"司空斋刃看看这家客栈,规模还算不错。转头看看心不在焉的北堂非,策马过去:"文怀,天不早了,我们先在这儿歇一晚,明儿再进城。"
"好。"北堂非点点头。
二人停好马,吩咐人照顾后才走进了客栈。
这是家典型的中途客栈,简单但干净的摆设。现在是酉时刚过,好些人在客栈喝酒用饭。司空翔扶着夫人进门来,店小二忙热情招呼:"几位客官,您是打尖儿还是住店呀?"
"哦,给我们四间上房,我们明儿走。"司空翔赏了店小二几两碎银,"还有准备些好酒好菜,再送些热汤来,我夫人不舒服。"
"哎哎哎,爷您先上座,马上就好!马上就好!"店小二哈着腰将这出手大方的客官领上了二楼。
"文怀,累不?"司空斋刃迟了两步跟过来坐到北堂非身边。
素日里行军惯了,骑马一天对北堂非自然是小菜一碟,司空斋刃这一问虽然是多此一举,却又显出他对北堂非的体贴,北堂非心里明白,只淡淡应了一句:"不累。"
司空斋刃笑笑,倒了杯茶给他:"赶了一天路,先喝杯茶吧。我方才叫小二为你准备了热水,吃过饭洗个澡就舒服了。"
北堂非不曾搭话,司空翔倒笑笑开了口:"呵呵,二弟啊,今儿可是难得,什么时候你也这样会体贴人了啊?"
"哥,你怎么又取笑我?我自是该好好照顾文怀才是的,是吧嫂子?"
北堂琳燕笑了,伸手一点司空翔:"阿非从小就招惹人疼爱,小时候连小猫小狗都喜欢他得不得了呢!小叔叔疼阿非也是应该的,莫非你还吃醋不成?"
"我哪有!"司空翔笑笑拉了夫人的手,"我说说罢了嘛!"
众人笑笑,北堂非偷偷看看司空斋刃抿嘴笑了。
吃过饭闲聊了几句,司空翔夫妇说是累了便回房休息,司空斋刃和北堂非也在小二带领下回了自己房间。
北堂非关上房门叹了口气坐到床边。骑一天马本来是没什么,可是不知怎么被司空斋刃一说,他倒还真的觉得累了。
"我方才叫小二为你准备了热水......"想起司空斋刃的话,北堂非似乎想验证其真实而走进了内屋屏风后,竟真的看到大木桶热气腾腾,水面上还洒了些花瓣,整个内室都温暖之极,还伴着淡淡香气。加上旁边还有两桶沸水,使得这里颇有云蒸之意。看着这些,北堂非会心笑笑,低声俏骂了一句:"这家伙!"心里却是甜蜜得要紧。
"怎么又偷偷骂我?"这时却听得身后传来司空斋刃的声音。
"你怎么进来了!"北堂非一惊,脸却不由地红了。
"我怎么不来?"司空斋刃无赖地扑过来环住北堂非的腰,"我来帮你洗澡啊!"
"你!不要脸!"北堂非红着脸用力推他,却推不动,反而越抱越紧。
"不要就不要!给你好不好?"司空斋刃笑着埋进北堂非颈窝里,"文怀,你昨晚有多想我......"
北堂非连忙捂他的嘴:"不许说!"
司空斋刃却趁机吻咬他的手指,任北堂非怎么挣扎他也不放开。
"你弄痛我了!放、放开,你这混......"骂了一半北堂非又住了嘴,像是想到什么,也不挣扎,只侧过头不理司空斋刃。
"文怀?"司空斋刃见他这番忙松开了他的手,"别气好么?我给你赔不是,可我想了你一天一夜了,你也是不是么?"
"你、你胡说!"北堂非心虚地低了头,"你快、放开我!"
"我不要,今天我要在这里歇!"司空斋刃似乎习惯了这倔强情人的挣扎,奸奸笑着将北堂非搂进了热气腾腾的浴桶。
"你、你要死啊!"北堂非一听就急了,"这、这里是客栈,如果被人发现......"
司空斋刃贴近他坏坏笑着:"只要文怀小声点就没人会听到了对不对?"
北堂非闻言就是一巴掌,脸上也是红透了,可看见司空斋刃那双眼里渴求自己的强烈欲念,拒绝的话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司空斋刃也不给他多余思考时间地,立刻用嘴封住了他的嘴。
"唔......"
--混、混蛋!不要脸!
司空斋刃像是惩罚他一样死命吮吸着他口中的甜美汁液,灵巧的舌不断翻动、纠缠,磨蚀着北堂非的意志,一面用力吻着,一面解开北堂非那濡湿的外衣。微微发烫的水让北堂非原本就动摇的心更是不堪重负。
"呼、呼......呼......"许久,司空斋刃终于放开他的唇,他拼命抢着空气,而身子已经没在了浴桶里,未完全脱下的亵衣湿答答紧贴在单薄胸口,"你,你这......不要脸的。"末了几个字却是说得媚气十足,引得司空斋刃又欺身而上。
再一次深吻后,北堂非已两眼迷蒙,半遮半掩的模样真是鬼魅般诱人。身体已被勾起了欲望,偏偏始作俑者这时却拿起水瓢往浴桶里加了些热水,然后只色迷迷看着他。
"......看什么看,出去啦!"北堂非脸一沉。
"好,我不看,"司空斋刃坏笑着,提身跳进浴桶,"我摸可以吧?"
"呀!"北堂非尖叫一声,"你、你出去,进来干什么!"说着狼狈地想爬住浴桶,却被司空斋刃抱进怀里:"文怀,一起洗好么?文怀!"边说着边将吻密密麻麻引在北堂非光裸的脊背,引得北堂非一阵轻颤,"好美,文怀,你好美......我的文怀......"
"你......"北堂非倍受刺激,双腿脱力。司空斋刃更进一步上下其手,一手抚弄北堂非单薄的胸口,另一只手放肆地探向他的私处,身体更是如同狗皮膏药廿在北堂非身上:"文怀,给我好么......"边说着边更为卖力地取悦着他。
北堂非哪里能招架,双手扶住浴桶娇喘阵阵:"啊、啊......嗯啊......你......不要、不要......嗯......会被听......听到的......呜......啊、啊......唔......"听他这样说着,司空斋刃更用了力,用嘴剥落北堂非贴身的衣物,摇摆下身用他硕大火热与北堂非摩擦:"文怀小声点就好了啊 ......"坏坏笑着,一手握住北堂非的分身一手分开他的窄臀,以颇下流的动作用自己的分身刺激着他的小穴,顶端微微探进却又不再深入。
"啊,你......坏......"北堂非被欲望逼地抬起自己的臀试图满足后穴的空虚,可司空斋刃只是坏笑着不给,偏偏还附在他耳边低低喘气:"文怀那么吵会招惹来旁人啊,哥哥他们可都想歇了呢......那么棒的声音我可不想让别人听到哦......嗯......"而手上的动作也不间断。
"嗯啊......你、你故意的......坏蛋......我......嗯啊......"北堂非万般难受,前后受攻而且又有热水刺激,完全无还手之力。看他那白皙的肌肤已完全呈出诱人的潮红,花瓣与吻痕的点缀更使他看来妖媚万分。
司空斋刃吃吃笑了,北堂非这般模样让他简直血脉贲张。眼见着北堂非泪眼迷蒙回头看着他,他也不忍再玩下去,猛地一挺身进入那湿热的体内:"啊--"低低吼了一声,咬向北堂非的脖子然后抽插起来。北堂非向后一弯腰也动情地低声呻吟着:"嗯啊、嗯啊、嗯啊......啊......嗯......"司空斋刃在这美妙的呻吟里卖力抽送着,直到二人共赴快感极限。
"......别碰......"全身脱力的北堂非羞怯地拨开司空斋刃的手,"我自己来......"
"傻文怀,"司空斋刃推开他的手,继续动作,"看你累的,我帮你洗不是一样的么?而且本来就是我弄的。"说着将手指探入他的后穴。
"你!"北堂非捂了嘴忍住娇喘,"不知、羞耻......呜!"
司空斋刃拉开他的手,印了吻在他下颌:"你我何分彼此?在你面前,我什么都不想藏。"
"......"北堂非看着司空斋刃那丝毫不害臊的脸上那副认真模样,心里跳得慌,"贫、贫嘴!"从牙缝挤了两个字。这般娇情又使得司空斋刃使坏,欺身而上咬向北堂非硬挺的乳首。"不要!"北堂非吓得忙推开他,司空斋刃坏笑着看着他的杰作:"是你不乖哦!"北堂非抬手给了他一记,激起一片水花。
司空斋刃格格笑了,加快了手中动作。北堂非捂着嘴轻轻颤抖着,感觉热水顺着司空斋刃的手指进到自己体内,触电般的快感由身后扩散到全身。又是一股凉意传来,是一些液体流出自己体外。
"唔......"北堂非闭上眼努力忍着,司空斋刃却咬向他的手:"别忍,叫出来......让我听......"
"......嗯啊......啊......"
再次体会了高潮后,北堂非完全没了力气,瘫软在司空斋刃怀里,呼呼直喘气。听凭司空斋刃为他清洗、擦拭身体,然后被抱上了床。
"累了么?"司空斋刃为他穿了一件单衣,自己也穿了一件睡到他身边,轻轻抚弄着他的脸颊,"歇着吧,明儿还忙着呢。否则我才不会放过你。"坏坏笑着伸手摸向北堂非的大腿内侧。
北堂非抬手给了他一记,媚意十足的脸却在笑着:"色、鬼!"
"‘食色,性也'。色是男人本性,而况是自己心爱的人呢?"司空斋刃倒不否认,搂了北堂非的腰吻吻他的唇。
"......贫嘴!"北堂非又给他一记,比方才更轻。
"好了好了,你再不睡我就要继续了哦!"司空斋刃拉了他的手放在胸口笑着威胁。
"......你出去,我、不和你睡!"北堂非皱着眉推他一把。
"好好好,你先睡好么,乖,听话!"司空斋刃像哄小孩子一样哄着北堂非。
许真是累了,北堂非白了他一眼真的睡去了。司空斋刃则轻轻拍着心爱的人儿,两眼不眨地看着,直到北堂非真的睡着了,他才吻吻他:"你不和我睡,那就我和你睡好了!"无赖地笑笑闭眼也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