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半点心————苏晓秀

作者:苏晓秀  录入:03-17

我看他抖得厉害,显然还在刚才高潮的余韵里,於是一把抢过来,一下子挤了一大坨出来,"呃,挤多了。"我小声嘟囔。
"不要紧。"他的声音有些哑。
我一边亲著他,一边把东西涂到他的後庭去,伸出中指慢慢地转著圈儿,他的胳膊又抖了,腰也软了,嘴里轻轻哼著。
再一根指头,再一根,"呃──"他呻吟,好像碰到敏感处了,我微笑起来。
更加快速地动动,他就更快地叫,前面的欲望也觉醒了。
我抽出指头,把多余的润滑剂直接抹上我早已勃起的性器,然後──
"呃──"尽管我做足了前戏,他还是痛。
他的内壁温软湿热,无限美好。我的欲望更加高涨。
我不敢动,脸憋得通红,他也一样不好过,额头上净是汗。
我抽出一只手给他抹汗,他就发话了,"你怎麽不动?"哎,还不是为了让你适应?真是的,好心没好报。
当然,这些我都没说,只回一句,"咱这就开始喽,这位乘客快系好安全带!"然後他就死死勾住我的脖子。
我紧抓著他的腰身,快速地动了起来,带著他一起冲。
明明是简单的"活塞"运动,两个相爱的人一起做,就这麽有趣。
他的嘴没有合上,发出"啊""哈"的单字,口水流出来,顺著嘴角下滑。我上前舔去那引诱著我的津液,也粗重地喘息著。
快感一波一波袭来。
我有点累了,同一个姿势做太久。他也好不到哪里去,一直喘著粗气。
我的脸贴上他的,说,"累了吗?咱们换个飞船做。"他应声,身体却一动不动。
我抽出自己依然火热的凶器,把他翻过来,许是动作不够温柔,他嘤咛一声,我一抖,"碰到哪儿了?伤著哪儿了吗?"我赶紧检查他的大腿。
他回过头,闭著眼,"没有。快来吧。"
我放下心。冲著他的屁股刺了进去。这次他不疼了,只是叫得更大声。
我一只手抓著他的腰,另一只手握著他的欲望揉捏,然後用上腰力,顶得更加深入,果然这个体位更舒服。
又一阵大力摇晃。
我感觉他的床都在抖,是我太重了。
尽管快感加剧,我还是不喜欢这个姿势,因为看不到他的脸,更亲不到他的唇。
我贴到他的背上,吻著他的背说,"雨帆,我想亲你。"
"嗯。。。"他扭过头,明显地沈浸在欲望之中,不睁眼,就那样仰著头,扬起嘴角,笑说,"你真多事。"
我笑嘻嘻地亲上他的嘴儿,然後就那样把他的大腿在身前窝著转了个圈儿,我们又回来了。
我喜欢看他迷蒙的样子,好勾引人啊。我根本把持不住。
我疯狂地又来一轮新的战役。
他不停地"啊、啊"叫著,我也沈醉其中不可自拔。
我们配合默契,共振达到最大值,最後上升临界点。
我赶快拔出来,两人同时射在身体和床单上。
呼──我趴到他旁边,舒服得一动不动,他也一脸兴奋和满足。
良久,他问,"你怎麽不射里边?"
说到这个,可是我的"专业话题"啦,昨晚我在网上搜寻了一晚上,该怎麽做,怎麽做对他的身体造成的伤害较小,是我研究的主要课题。
於是,我回答,"我研究过了,射里边不好,容易发烧。"
他转过头看著我,眼睛亮晶晶的,动动手指,我就伸手握住他汗湿的手,然後他扭过头去,轻声应著,"嗯。"
我看著他的侧脸,看来他曾因此发烧过。
奇怪,我没有嫉妒,就只是疼惜,如果他遇到的都是像我这样的人就好了,当然不是说力气大把他撞上床的事,而是体贴他的事。
我知道,他很感动。
我起来,把他也抱起来。他有些慌张地问,"你还想要麽?"
我看出他的不安,於是只好委屈一下自己了,"同学,你把我想得太伟大啦,我不行了,你还想啊?"
"不是,不是。"他赶快接口,生怕我误会。"那,你抱我起来干嘛?"
"你不难受啊,我当然是洗你啦。嘿嘿,顺便也洗洗我。"
他简直要热泪盈眶了,我却在心底咒骂起来,之前那些个上他的混蛋们,MD,都不如我。


我的幸福
连同脏掉的床单一起把他裹起来。抱到浴室,放在马桶上,"呼──你等等──"我喘著粗气,做爱可是个体力活儿。
放了一池的热水,我探探水温,刚好。
转身想把他抱进去,发现他已经靠在那里睡著了。
我暗骂自己太不体贴,马桶盖子很凉,就算有床单也好不到哪儿去。
赶紧把他扒开,光溜溜的轻放进水里。
"嗯──"他闭著眼轻声叹息。
我蹲在一旁,一边帮他洗身,一边问他水温合不合适,他说很好。
我又问舒服吗,他说舒服。我蹭到他耳边,"我说的是刚才,"嘿嘿贼笑两声,"刚才我怎麽样?"
他睁开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我,很害羞,可还是承认说,"嗯,头一次这麽开心。"
我激动万分,心里有一股热流呼呼往外冒。
我搂住他的脖子亲吻起来,感觉周围的空气都是香甜的,他是最甜的。
我适可而止,不想擦枪走火让他劳累。他已经有些睁不开眼了。
把他洗得差不多就赶快换了一床干净被单,让他先睡下。。。
我随手搓了弄脏的床单。洗澡出来,躺到他身边,把他搂进怀里,他拱了拱,继续睡。
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成就感、幸福感盈满全身,我觉得自己已经拥有了全世界。
难以想象,在几天之前,我还生不如死,如今,我已经死而无憾了。
早上起来,雨帆睡得很熟。
我不忍心叫他,帮他给咖啡厅请了假,做了早餐在桌上,留了纸条给他,然後亲吻他的额头、脸蛋、嘴唇,最後,时间紧迫了,我一步三回头地离去。
我心情舒畅,工作也得心应手。
情人节过後,公司压力加大,大家都进入繁忙的工作状态。
尽管忙碌,八卦仍然是办公室的主题。我属下的几个姐姐自然不会放过我,尤其我还当众宣布过了。
趁著午间休息,她们几个联合把我堵到茶水间,开始升堂审问。
我早就预料到了,所以也就不慌不忙不紧不慢。
她们几个倒是急切的很,一双双眼睛都盯著我。
我想过了,早晚大家都要知道。m
这几个姐姐说是姐姐也比我大不过五岁,又都是本地城市的,思想比我开放的多,而且也都嫁人了,有的还有孩子。
她们跟我很亲近,把我当亲弟弟疼。
跟她们说实话,我愿意试著赌一把。
我大略讲了一遍我和雨帆的相恋经过,包括我长久的内心挣扎,统统一吐为快。
她们乍一听都感到诧异,到了後来一个个都眼角湿润。
姐姐们握著我的手,要我好好过,然後还保证说绝对不说出去。
说实话,我一点都不在乎她们是否遵守这个,因为我没想把它当秘密。
接下来就是秀儿和父母那两关了。
我给秀儿打电话,她推说这两天公演很忙不能见面,我只好先把她放放。
再想到父母,我还是有些发愁。当然我可以就这样过,反正爸妈不会过来,可是这对雨帆不公平,我还是想让父母承认他。
母亲是极端保守的人,当初给父亲生下我,她是最开心的,说是曹家有了香火,如今要告诉她没香火了,她一定难以接受。
反而是父亲好说话。
父亲虽然是大字不识几个的农民,但是很开明,当初他坚持要我跟智慧都念书,一个人包揽家里所有粗重的农活,才有了今天的我。
好,就从爸爸那里下手。
我给家里打了电话。开始闲聊。
我跟父亲说,遇到了心上人,可爱又能干,觉得非他不可。
父亲自然要求我带回家去,我先不理,只把我怎麽遇见雨帆的、怎麽在一起的、对方家里条件什麽的,讲了讲,但是隐瞒了他是男人和曾经的职业。
父亲很为我高兴,我又提说,他检查了身体,说是不能怀孕。
父亲说不要紧,现在什麽年代了,咱们抱养个孩子也行。
大功告成。
我觉得我已经看到未来的光明前景了:
我的父母会把雨帆当亲儿子,弥补他的创伤,我和雨帆会一起尽孝;
我们会收养两个孩子,一个女孩(我喜欢女儿),另一个让雨帆做主;
我们两人会一直一起生活,不离不弃,比那些结了婚领了证的人还幸福。。。
我的短暂午觉梦的就是这些东西。
醒来後,就看到秀逸一张大脸在我眼前,表情似笑非笑。
"佑成哥,你在梦什麽?好开心呢,都笑出声了。"他一脸好奇的追问。
"呵呵,我在梦我们以後怎麽办四人约会。"我笑。
他的表情黯然下去,显然,伯父伯母那一关不好过。
"秀逸,"我拍拍他,"一切都会好的。"
"嗯,我也这麽觉得。"他脸上的坚定神情,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
我本来想告诉他雨帆的事,想想还是算了,他现在不好过。而且,我应该先给秀儿一个交代。


你的幸福
晚上回家。
雨帆居然站在门外迎接我,我受宠若惊,他看到我,神情有点恍惚,然後马上扑过来,冲进我怀里。
我们在楼道里拥抱。
"我回来了。"
"你回来了。"
我们心有灵犀。我觉得有雨帆在的空气里,成分肯定不一样,要不然为什麽总是那麽香那麽甜?
我们关起门来接吻。
从早晨到现在,整整10个小时没见,他比我还要激动。
我觉得他在有计划有预谋的引诱我,因为他大冷天穿得很少,领口很大,裤子很低腰。
他浑身冰凉,肯定站在门外很久了。
他的嘴唇很冷,我用温热的舌一遍一遍描著他的唇传递热量。
把他紧紧圈在怀里,我的手伸进他的上衣里,来来回回地抚摸他的背脊,一片冰凉。
我难受极了。
与他的唇分开,我面色不善,"做什麽在外边等?你好冰,冻病了怎麽办?"
"就是想你。。。"他低著头,惴惴地说,"佑成,别气,来吃饭吧。"
"不要!"我生气了。
他睁大眼抬起头,"你。。。"
"我什麽我,是你不好,不准再在外边等,听到没?"我绷著脸。
"嗯,知道了。"他的目光好像突然变得灰暗,我眨眨眼睛再看,又好像还是跟原来一样,我多心了。
我飞速钻进他的卧室(现在这地儿我很熟),找到一件厚厚的开衫,给他穿上。
他怔怔地看著我,没有反应。
我看他发呆,一把把他抱离地面,转了个圈,然後感叹,"雨帆,你变瘦了,怎麽这麽瘦了?你看,我都能抱著你转圈圈儿呢。"
我又抱他转了一圈儿,然後拉他坐下来,一起吃饭。
他都不说话,还是呆呆的。
我不停地给他夹菜,边夹边说,"你的骨头好硬,昨晚咯得我好疼呢。不行,要多吃,长胖了抱著才舒服呀。"
他低低地应了声,可是吃得好慢,我干脆直接夹菜送进他的嘴里。
我们吃完饭就开始做爱。我连锅都没顾上刷。
不知怎的,我隐隐觉得不安。雨帆太积极了。
两人坐在沙发上,我本来只是想亲亲他,抱抱他。
谁知,他自己主动得连那条低腰裤都脱了。
"雨。。。"他不让我说话,吻上我不松口。
他的手伸过来要解我的裤子。
我今天正好穿著全系扣的休闲西裤,还有皮带,很不好解。
他越解越急,手心冒汗,额头上也是汗,简直就要哭了。
这至於麽?
"别急,别急,"我赶紧帮他,"雨帆别急,我来就好。"
总算搞定了我的裤子。
他握住我的性器,上下捋了两下,我就勃起了,呃。。。对於雨帆,我一向是很难抵抗的,尤其在我也愿意的情况下。
他抓住我的欲望直接向他的後庭刺去。不行!怎麽可以?!
他根本就没做润滑,一定会受伤的!
我把他的手拨开,把退到一半的内裤重新套上。
然後看到他泫然欲泣的脸。
这是怎麽了?
"雨帆,你怎麽了?"我直接问,伸出手摸摸他的脸。
"佑成,我想做。"
"好,我们做,"我搂著他,"不过,咱们回屋做,好吗?这里小,做起来难受。"我一边轻声哄著,一边回想昨晚最後把润滑剂撇到哪里去了。
我把他抱上床。
他揪著我的衣领,跟我接吻。
我想先停停,可是他不放,把我的上衣也扒掉了。
这麽急麽?
我不动了,他亲吻我,我还是不动,甚至不开口放他的舌进门。
他感觉不对,松了口。退後一点,也不看我,直接低下头去,一口含住我已然挺立的欲望。妈呀。
我一把推开他,他被我推撞到了床头上。
"咚"的一声,我心里大叫不妙,完了,又闯祸了。
"快,快让我看看!肿了没有,不能揉的,越揉越肿!"我把他拉过来,让他趴上我的左肩,然後右手轻轻抚摸他的後脑。
还好,没有起包,只是木质床头的声音很响。
"疼麽?"我一边摸一边轻轻问。
他在我怀里摇摇头,闷闷地说,"佑成,我想做。"
"好──,做就做。"我刚说完"好"字他就低头要吃我的性器,我使劲把他的头捧起来。
不能这样,我不是不知道这样有多舒服,但是,他这样会更加自卑,不能这样,至少现在不行。
他如此执著,我难以招架。
就算我想慢慢一步一步来,他也不会配合的。我该怎麽办?
还能怎麽办?我迅速把他的内裤扒掉,低下头张嘴含住他的欲望。
他根本就还没有勃起。为什麽?我想问,可是现在也顾不了这麽多了。
他来势汹汹,我只能见招拆招,走一步算一步。
他推我,用的力气很大,我不高兴了,怎麽著,你吃行我就不能吃吗?
我死活不撒口。
他兴奋了。我开心了。
他不再推我,我就连唆带舔,能使的本事统统使出来。
虽然没有被人做过,可是想也知道会有多舒服。
果然,他迷糊了。抓住我的头发,开始颤抖,虽然紧闭著嘴,还是发出细小的呻吟声。我更带劲了。
突然他开始大力地推我,甚至扯我的头发,"你起来!你快起来!"
他大吵大嚷,我雷打不动,狠劲地吸吮。
他射到了我的嘴里。
腥是肯定的,谁这东西能是香的?可是我不讨厌,还很满足,因为这是我爱的人的,他享受到了我的服务。
我得意地抬起头来,发现他哭了。
没有发出声音,无声地哭著,泪流满腮。
他背靠著床头,抬著手臂挡著眼睛,头顶上昏暗的灯光照射下来,在手臂下边形成一排阴影。
看不到表情,嘴在一阵一阵地抽动,下巴到脖子全是泪水。
这是怎麽回事?
"雨帆,"我小心翼翼地靠近他,"好雨帆,跟我说说,到底怎麽了?"
我想把他的胳膊拉下来,拉不动,也就随他,因为我觉得此刻的他很脆弱,轻轻一碰就会粉碎。
他不说话。
我就这样等著。
他一直保持著别扭的姿势。良久,他开口,"佑成,你爱我麽?"
我终於知道他在不安什麽了。
对於爱他这一点,我太有自信了。
"爱!"我很大声地回答,"雨帆,我爱你,我会一直爱你。从前爱你,现在爱你,以後更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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