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打来电话,有人要见我,说是我老同学,到是很让我意外。
推开门走进来的还真是我的同学,我隐约记得应该是我的上一届学长申正焕,我皱了一下眉头,多年不曾见面的学长,到是听安城偶尔提过几回,这时他来干什么?
“申学长,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客气的询问着。
“连莫雨,我不过是受人所托过来带个话给你,有人叫我告诉你,他很好,你不用替他担心” 申正焕不紧不慢的说了一句,可说出口的话却让我听了就再也坐不住,心中狂跳,急忙站了起来。快速来到他身边,
“你说什么?谁?是不是?”我刚要说安城,他却一把捂住了我的嘴,摇了摇头,我马上把那两个字咽了下去。换成极小声的音量,
“学长,你怎么知道他的事?你们?”我真的很疑惑整件事,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而学长也来得太蹊跷。
“别问那么多,一切都是事出有因,但是现在还不能和你多说什么,本来我觉得不应该在这么紧张的时候和你有所接触,外面那些监视的人可都不是吃素的,可那个倔脾气的人实在是担心你,怕你为了他的事太担心太辛苦,执意要我来安抚一下你,谁叫我倒霉呢,摊上这么个麻烦不断的朋友,我也认了,你是他爱的人,那也就是我弟妹了,说什么都是一家人,所以弟妹呀,你就别担心了,他我会替你关照好的,你放心吧”
申学长唠唠叨叨的说了一堆,可我只记住了关键的几个字,他很好,他很好,我的安城很好。
“我想见他!!”我不管他对我那什么烂称呼,也没心思计较太多。
“不行,你现在不能见他,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申正焕语气也严肃了起来。
“我。。。。”我顿住,我真的很想见他,但我也知道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可心里难受的那个不是滋味呀。
“莫雨,虽然我们曾经一个学校但却一直不熟,可我从他那听过你很多事,在我的感觉里其实一直都和你不陌生,所以我就以一个不客气当大哥的身份劝你,现在你一定要镇定的照顾好自己知道吗?你是唯一能影响到他的人,如果不想他现在在这种多事之秋的时候再发生什么更糟糕的事,你就一定要先把自己稳住知道吗?你好他就会好,你一定要记住这一点,这一点很重要”
申正焕极为认真的叮嘱我。我只能无力的点头,到头来自己真的是什么忙都帮不上,也只能用这种消极的方式等待。
可是为什么呀,究竟是为什么要这么做,安城的举动也太让人不能理解了,我总觉得安城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很重要的事情。
大概是我的表情太明显,申正焕拍了拍我的肩膀
“别想太多,记住我的话就好,会好的,一切总有恢复到正轨上的一天”
我也只能等了不是吗?现在有了安城的消息总比音训全无强呀。
“谢谢你学长,虽然不知道你们究竟隐瞒了我什么,但我相信他做这些一定有他的道理,他不是个莽撞冲动的人,我相信他一定有他的苦衷,请你也给我带个话,告诉他,无论如何,我都会等他回来,无论他做什么,我都相信他,我等他!”
“你们还真是。。。。唉。。。。”申正焕听了我的话,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最后终于没有再说出什么。摇了摇头,
“我必须走了,我可是打着调查的旗号来这的,这不是知法犯法吗真是,我说你和你家的那个,你们知道你们给我带来多大的麻烦吗?明明说出来看看就好,做什么又整出这么大的乱子,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呀”
申学长一脸为难的表情,埋怨着。
“对不起学长,别怪他,我替他向你道歉好了,”我诚恳的歉意着,希望他不要太怪安城才好,貌似现在安城可都靠他了。
“没事,没事,我就这人,喜欢唠叨两句,别当真,不过说点题外话,弟妹呀,你果然长得标致得很,明明不是女孩子,也稳重的很,怎么就谁看了都觉得不忍心看你难过,见不得你委屈呢?连你申大哥我看了这么一小会儿都小心乱激动一把的,怪不得你家那个疼你疼的跟什么似的,以前在学校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个精品呢?要早发现,说不定也轮不到你家那个我早就先挖掘出来收藏了,哈哈,哈哈”
这什么和什么呀,就算我心情不好,我也被他这一番胡说八道给说得哭笑不得,还挖掘?你当我是出土文物吗?弟妹?这恶心的称呼让我真想揍他一拳。
八成是看出我有点生气了,他嘿嘿滑稽的摸了摸他那不小的脑袋,
“真是连生气的样子都很好看呢,得,我真得走了,再不走,我就要挨你那已经握起来的小拳头的揍了,哈哈”
算你识相,我恨恨的想到,眼看他回身就要走了出去,
“等等”我叫住了他,申学长疑惑的看了看我。
“谢谢你,学长!”
“客气什么?都说了是自己人了”他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
“我不是谢你能给我来带话,我是谢你替我照顾好他,谢谢!!!” 我真的很诚挚很认真的说。
“唉。。。你们怎么连谢的内容都一样。。。真是。。好了好了,我就来不了这么认真的东西,我只能保证到时候还给你一个完整的人就是了~~”
他对我挥了挥手,走了出去,而我为了终于得到安城的消息而暗自窃喜着。就连窗外还在闷下的雨也看着不那么烦了,可是 一切还是没个头绪,安城走这一步,太危险,太让人费解,安城呀什么时候你才能给我一个好好的解释呢?
下班时间到了,等员工们都走了,我才没什么精神的挪到楼下,雨竟然还在下,我没带伞,只能站在门口拦出租车。
刚伸手,一辆车就停在我面前,没想太多坐了上去,我说了地址,司机答应了一声。刚开始我还没太在意,可是路越走越不对,我顿时起了戒心,
“对不起,我要下车,请路边停一下好吗?”我尽量平淡的语气。
可是这司机根本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速度越来越快,我的心里一惊,顾不得许多,
“停车,我说了停车,你再不停,我可要跳了”我边警告他边要去开车门。
“老实点,如果你还想见到李安城的话就别乱动!!”那司机突然用低沉的语气威胁我。
他的话让我马上缩回了开门的手,这是怎么回事?
“你是谁?你知道安城在哪?你要带我到哪去?”我沉声问道,慌乱不能解决问题。
“那你别管,你只要老实的待着,我就会送你去见他,现在,我没工夫回答你问题,也不会告诉你任何事,怎么甩开后面那两个讨厌的条子才是重要的事,所以,连先生,你给老子乖乖的闭嘴知道吗?”
他粗鲁的语气我不介意,现在的事情已经完全脱离我能理解的范围,不论这个人是谁,如果他真能带我去见安城,那就比什么都重要,尽管他的动机很可疑,可是真想问,也未必会得到什么答案,我在心里暗自分析了一下,好吧,现在下车看来是不可能了,那就暂时静观其变好了,如果真能见到安城岂不是更好。
我这回安静的坐在车里,看着那个男人将车在市里的街道上飞快的拐来拐去,足足转了有一个多小时,才把后面那辆始终跟在车后紧追不舍的普桑甩掉,
“妈的,终于叫老子甩掉了,干,想跟我斗,还嫩了点”他骂咧咧的冲车后比了个中指,回头看了看我,像是很满意我的温顺合作,“警告你小子,别他妈问我什么白痴问题知道吗?老子只负责送你到地方,其他一概不知,别给我整事知道吗?”
他又恶狠狠的警告了我一句,这才将车开上了出市区的路线上。
车子越开越偏,已经完全出了市区,天也早黑了下来,车里是沉闷以极的气氛,我保持沉默,打定主意豁出去了,管他开去哪,我到要看看到底是谁在搞什么鬼。
终于,车子开到了一个郊区黑漆漆的树林边停了下来。
“你,下车!!”他命令到,我的心里狂跳了下,因为外边什么建筑也没有,根本就没个人烟。
“磨蹭什么?叫你下就下,看到左边那个小路了吧,沿着它一直向前,你就会找到你要找的人了,我就负责送你到这,其他的你自己看着办”
他嗡声嗡气的撵我下车。一脸不耐烦。
下了车,雨还没停,冰冷的雨水浇得我立马打了个寒颤,站在那黑漆嘛乌的树林前,我暗自吸了口凉气,这大晚上的,说不害怕是假的,可是没什么可选择的不是吗?
刚要迈步,后面那个司机突然喊住了我,“他妈的,差点忘了,那小子,这个给你带着,里面太黑,拿着用吧”
随着声音一个不大的手电筒扔到我的脚边。还没等我想明白要不要谢他的时候,他已经将车掉转了头,飞快的开走了。
我站在原地呆了一会儿,捡起那手电,按开,终于能看清点东西,雨还在下着,很冷,好吧,不管这一切为什么会发生,为什么这么诡异,不管安城是不是真的在路的那头,我都要去确定一下,
握紧手电,我深吸了一口气,借着微弱的光亮深一脚浅一脚的向着那不确定前方走去。。。
二十一、
冷,好冷,夜晚的山间本来寒气就重,再加上这雨不但没小,反而越下越大,连日来因为安城的事担惊受怕根本就没好好休息过,本来就虚弱的体质,现在更是如薄纸一般经不起这刺骨的寒雨侵蚀,这条路一看就是不常走人的,坑坑洼洼,泥泞不堪,虽然有手电照着,可也不知道害自己跌了多少跤,浑身已经被泥水浸透,冷地牙齿都在不受控制的直打颤。
可是我仍然坚持向前走,安城如果真的在路的那头,那么别说这下的是雨就算下的是刀子我也要一直找到他。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几乎以为这路要没个尽头,前方雨雾中突然闪现一丝光影,有人了?是我要找的人吗?
我快速的小跑了两步,向着灯光的方向奔去,走到近前,才发现是个不大的木屋,那微弱的灯光就是从那沾满灰尘的窗户里透出来的,我不管那么多了,跑上台阶,用冷的哆哆嗦嗦的手用力的拍打门板,刚敲了一下,屋里的灯光就突然灭了,也没人来开门。
“安、安城~~安城~~你、你、在里面吗?是我,莫、雨~~”我打着冷战轻声的喊着,也怕惊动什么,万一里面的不是他呢?
下一刻,门突然被大力打开,安城一脸震惊的站在门后,
“莫雨 ,你,你怎么找到这的?”
看到真的是他,我一颗心终于落了地,“大、大哥、你、能不能、能不能、让我暖活一下,再、再问我、问题?”
我象个啄木鸟一样不停的抖来抖去。好冷,真的好冷~~~
“该死的,你竟然都湿透了,快给我进来”他这才注意到我的狼狈,一把抓住我的手,将我拽进屋里,进了屋才发现,这里好象是给护林员或狩猎者临时歇脚的小屋,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只有在靠近屋角的壁炉前有个野营用的帐篷支在那,炉子里还有少量的零星小火在一蹿一蹿的,看来这就是我刚刚看见的那个光亮的光源了。
“安、安城、你这几天、就、就是、躲在这、这里吗?”我继续着我的断字语法,看着手忙脚乱正从我身上往下扒湿衣服的安城问道。
“是的。该死的,你到底在雨水里淋了多久?全身都和冰块差不多了,你怎么就不能老老实实的给我待在安全的地方好好照顾好自己?”他心疼怒急的呵斥我。
几下子我就被他扒的光溜溜的,一把塞进帐篷里,“老实给我在里面待着,一会我再跟你算帐”
我虽然被他呵斥,但是能找到他心里属实高兴,尽管还在发抖,依然欣喜的裹紧帐篷里的毛毯,眼巴巴的看着安城将壁炉重新点燃,然后从屋角拖出一条长木凳,将我湿透的衣服一件一件摊在上面,拉到壁炉边烘烤,又向壁炉里扔了几块木头,这才回身,也钻进帐篷,抱住裹得和粽子差不多的我,审讯起来。
“我不是不让你来见我的吗?怎么你这混小子到底还是来了?该死的申正焕等我见到他,看我怎么收拾他,明明交代他只要和你报个平安就好,别告诉你其他的,怎么他还是拿我的话当耳边风?”
安城恨恨的骂着,可是手下却还是温柔的把被我包的乱七八糟的毛毯重新为我调整了一下,用力的将我收进他的怀里。
终于感觉暖和了一点,我努力的向他的怀里又挤了挤。耳边的话可没漏听,好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安城?”
“恩?”
“不是你叫人送我来的吗?”我疑惑的问他。
“什么人?我现在就怕你惹上什么麻烦,极力的想把你带离这些危险都来不急,又怎么会让你走进现在正是霉运不断的我?等等,你是说有人送你来的?谁?”
安城疑惑的转过我的脸,凝重的问。
“看来真有古怪,上午申学长是来找过我,也说过不让我找你,可我今天下班的时候,因为下雨就打了个出租,那个司机我不认识,很陌生,跟我说会送我来见你,我虽然觉得也是奇怪的很,但是一想到真的能见到你的话也顾不上许多了,这不,没想到还真的找到你了?可是你没告诉别人,那那个司机是怎么知道你在这的,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安城,要不我们赶紧离开这吧?”
我越分析越觉得一切太蹊跷,急忙想从毛毯里钻出来穿回衣服,和安城一起离开这。
“别乱动,你那衣服都湿透了,哪还能穿 ,你别说话,让我想一下?”他制止了我的蠕动。仔细的思考起来。
我借着壁炉的火光,打量他,安城瘦多了,不同于安逸时的傲气,这些时候虽磨难不断,但却丝毫没有磨损掉他那些性格里不屈的棱角,反而到似激发了他潜在的狂野本质,现在的安城浑身都散发着一种桀骜的神采,无惧的霸气。更平添了一种别样的魅力。
“做什么这么打量我?不认识了?” 我看他看得正恍神呢,他已经停止了思考,玩味的看着我。
“你想的怎么样了?我们还是离开这吧。”我回过神,不好意思告诉他我在想什么。
“暂时还不用 ,既然那个人能送你来这,就证明他早就知道我在哪,没去报警抓我,只是把你送来,说明他另有目的,虽然还猜不透这人到底玩的什么花样,可是应该至少今天晚上我们还是安全的,先不用急着走,等雨停一停,我们待到明天早上再走也不迟”
安城冷静的声音让人心安,我点了点头,他说没事,就没事,我相信他~~
“你干什么?”我看着安城快速的脱去衣服,不一会就和我一样光溜溜的,我急忙转过头,虽然我和他啥都做过,可是这么突然直接看见彼此的身体,还是让我有几许不自在。
“干什么?我就那一条毛毯,你盖着我盖什么呀?你抓的那么紧干什么?放手,你想冻死我呀”他掰开我攥得死紧的手指,钻了进来。
赤裸的肌肤相碰的那一刻,我们同时都不受控制的哆嗦了一下。他拉着我,将我用力拥紧,
“莫雨 ?”
“什、什么~~~”我的回答突然又有了颤音,明明已经好多了,不冷了呀?
“答应我,不要问我这一切的发生是为了什么好吗?我不想骗你,可我现在还有很多事情没理清,没查清楚,我只能告诉你,现在我们都在一个阴谋中,你我都是别人手上的棋子,被人调动而不得之,就像你出现在这,恐怕也是这人下的一步棋,本来我还奢望这个阴谋只是冲我李安城来的,但现在看来,远没有那么简单,所以,你要答应我,暂时别想太多,一切都有我,也别问我什么,因为知道太多对你没什么好处,反而更让我担心,你只要相信我就好知道吗?相信我就好。。。。”
他不断的用手摩擦我的后背肌肤,想让我低温的身体更暖和点,同时用他的低语让我憋在心里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
我想任性不管他说的,可是我一抬头,见到他低垂的目光中温柔的疼惜,卡到嗓子眼的话又那么咽回去了,不能再给安城增加负担了不是么,如果我什么忙都帮不上,那至少不要成为那个扯后腿的人好了,至少也要做到让他对我安心没有顾虑的去做他想做的事情好了。
我在他怀里点了点头,伸手搂紧了他,我们都安静了一会,肌肤的温度在彼此的怀抱里相融渗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