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小福[古代架空]——BY:活捉

作者:活捉  录入:11-02

  佛荪这才像是听懂了,对着蒋小福一点头,又一摇头,他的脸上呈现出冰冷的笑意,好像听到了什么趣事:“没陷害你呀?说你吸食鸦片烟,是不是?这可没有说错。”
  蒋小福愣住了。
  严鹤旁观至此,忽然开了口:“佛大人不必绕弯子了,我们何时得罪了大人,请直言。”
  听了这话,蒋小福一时发了怔,随后才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是你?”
  佛荪看着严鹤,仿佛在看什么摆脱不了的麻烦——原本他已经把蒋小福收入囊中,□□得很好,既保有天真的那股劲儿,也懂得身为戏子的分寸,让他很是得趣。怎么就跑出来一个严鹤,让蒋小福不听话了呢?
  佛荪简直感到了委屈,委屈过后,就是愤怒。
  蒋小福也很愤怒:“我们哪里得罪你了,值得把我们押进牢里来!”
  佛荪听这一口一个“我们”,真是越听越不顺耳。
  冷着脸站起来,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蒋小福,得出了结论:“看来是我对你太宽容了,这不能怪你,□□无情戏子无义,你倒是兼而有之,既不懂尊卑规矩,也不懂什么叫忠心!”
  蒋小福根本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然而佛荪不打算解释,扭头对守在门口的狱卒低声吩咐了一句,他迈开步子就走。
  那狱卒得了吩咐,招手喊来两人,拿着铁链,押上蒋小福就走。
  蒋小福被带到一个单独的牢房。
  里面点了蜡烛,从角落散发出的跳跃光芒打在四壁上,看不清墙壁原本的颜色,只能看见上面排布着各式器具,一望而知是拷打刑讯所用的。牢房中央空无一物,只地面显得污黑一些,像是经久不洗的污渍留下的痕迹,其上是悬挂而下的两只铁链。佛荪就站在铁链旁等着他。
  环顾四周,蒋小福打了个冷颤。
  要笑不笑地一咧嘴,他尽量平心静气,看向佛荪:“我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你,你好歹跟我说明白,好不好?”
  佛荪依旧是不言不语,直接拽住他往前搡,一手将他推到中央,另一手朝空中一拽,铁链发出哗啦的声响。不用狱卒帮忙,佛荪亲手将铁链上的环往蒋小福手腕上一卡,随即拉动铁链,将两只手束缚在高处。
  然后,他退后几步,从墙壁上取下一只皮鞭。
  走到蒋小福面前,他抡圆了胳膊,一鞭子抽了过去!
  蒋小福疼得大喊一声,然而这声叫喊还未彻底消散,第二鞭已经夹着疾风甩过来了。
  蒋小福心里恨得要命,试图咬紧牙关不让自己露出狂乱嚎啕的样子,然而佛荪同样也咬紧牙关,一言不发,将鞭子抽得呼啸生风,让他根本无法抑制□□。
  伴随着灼热难耐的痛楚,汗水和血水混杂在一起,他感觉身体仿佛被烈火舔舐着,他身不由己地试图躲避,却是无处可避。
  这场鞭刑不知持续了多久,终于停下来时,蒋小福以为自己快要死了。
  佛荪喘着气站在蒋小福面前,感到很累,很舒畅。
  从他得知蒋小福与严鹤私下的联系后,就感到如鲠在喉,再让人探查前情,才知道蒋小福早就与他书信勾连,同出同游了。
  他并没有深思自己为什么认定蒋小福有罪,甚至并不肯定蒋小福和严鹤有什么亲密关系,他只是感觉自己受到背叛。
  这种感受并不需要证据,事实也好,臆想也罢,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觉得自己失去了掌控。好像家养的猫忽然窜到了别人家里去,作为主人,是非得教训一下这只忘恩负义的东西不可了。
  伸出手摸了摸蒋小福的眼角——那里不知道是泪水还是汗水,湿润润的,被手一碰,立刻就是受惊似的一颤——佛荪在舒畅之余,感到了快乐。
  这样脆弱美丽的人,就掌握在他手里呢。
  “你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 他温和地问道
  蒋小福垂着头,勉强抬眼看向他。
  “我是不是跟你说过,不许走出春景堂一步?”佛荪贴近蒋小福,轻声道:“你不听话,就要受罚。”
  蒋小福疼得几乎快要晕过去,一直在间歇地颤抖,听了这个难以置信的理由,也不知是气急还是害怕,抖得愈加剧烈。他用看疯子的眼神看向佛荪,然而因为气虚神弱,那眼神落在佛荪眼里,轻飘飘的不值一提。
  佛荪见了他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轻笑一声,更加愉快。
  默不作声地欣赏了一会儿,他忽然觉得蒋小福颤抖的幅度有些过分。
  皱眉想了想,他随即灵光一闪:“啊!犯了瘾了?”
  蒋小福的确是犯了瘾了。犯瘾,再加上身心折磨,立刻就难以忍受了,痛苦之余,眼角都逼出了几颗大泪珠子。
  “可怜!”佛荪凑近他,很关切地看着,并且哄了一句:“罚也罚啦,我这就给你拿烟去,好不好?”说完又警告道:“不许哭。我可不喜欢哭哭啼啼的样子。”
  说完,他果真转身出去,寻找吃烟的器具。
  佛荪亲自端来烟盘,亲手给蒋小福烧了两个烟泡。
  蒋小福终于被放下来,他浑身是伤,手腕也挣扎出两圈紫红破皮的痕迹,自然是没法抬手,于是佛荪半抱着他,伺候他吃烟。
  到了这时候,佛荪看他又怪可怜的,忽然开口问道:“你刚才怎么不知道求饶呢?”
  蒋小福吃了几口烟,喘了口气:“求你有用吗?”
  佛荪想了想,笑道:“我猜没用,不打你一顿,我心里不舒服。”
  他现在发泄完毕,心情平静,很愿意多聊几句,抱着蒋小福,他继续说道:“而且,不受一点苦,恐怕你记不住教训啊!往后要是再不听话,背着我跟别人眉来眼去,岂不是又要让我不高兴吗?”
  这话,像是有些嫉妒吃味的成分,蒋小福听出来了,所以更加觉得恐惧。
  先前他只是觉得佛荪性情暴烈,邪是邪了点,对他总是没有恶意的。又因为董老爷的事儿,也算是救他一次,所以他对佛荪还存了份感谢。可现在,只是因为不高兴,就把他关进牢里鞭打,而在这番行径背后,居然是因为嫉妒?这已经不是性情不好可以解释的了。
  烟灯的火光跳跃着映在佛荪脸上,蒋小福看着他,感觉自己是看见了鬼魅。
  他不说话,佛荪只当他是同意了自己的道理,愈加和气起来:“你看,现在我心平气和了,又愿意疼你,我们一直这样多好呢?”
  蒋小福心灰意冷,已经放弃交谈,于是凭他自言自语,不去理,只专心抵御身体四处传来的一阵阵疼痛,鸦片渐渐生效,疲惫与眩晕的感受占了上风。
  闹过这么一场,佛荪心满意足。因为心情好,临走前还专门吩咐狱卒:“给他弄点伤药。人要是坏了,我饶不了你。”
  两名狱卒一前一后,把蒋小福抬回了原来的牢房。
  严鹤没想到蒋小福会被打成这个样子。
  蒋小福躺在草席上,原本的衣衫已经破得不成样子,露出底下皮肤上条缕分明的鞭痕。肤白,血痕就格外刺目。那鞭子似乎角度刁钻,连身侧与后腰处也卷出几道长长的伤口。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晕过去了,然而一直害冷似的哆嗦,是睡也睡不安稳的姿态。
  凑近了,在血的气味中,混杂着鸦片烟的味道。
  严鹤紧绷着嘴角,给蒋小福上药。
  这里没有清水和纱布,他只能撕下一截还算干净的里衣,尽量将伤口周围的血水擦拭干净,再抹上狱卒留下的药膏。这药膏想来也不是什么好药,但总比没有强。
  将伤口粗略处理完毕,严鹤坐在蒋小福身边,一手轻轻贴住了他的手臂。蒋小福身上遍布伤痕,只有手是没有伤的。
  保持着这个姿势,他侧着头,看向牢门外。
  如今佛荪露了面,至少不用没头苍蝇一般瞎猜,既如此,他就要想出对策来。看佛荪待蒋小福的态度,由不得他慢慢筹划了。也不知道阿良是否收到了消息,他希望阿良想法子救他们之余,能尽快找办法进来与他见一面。


第55章
  蒋小福醒后,对严鹤复述了佛荪的话,末了要哭不哭地一咧嘴,总结道:“他就是个疯子!”
  严鹤听罢,也觉得佛荪就是个疯子,不过现在不是拱火的时候,他只好拍拍蒋小福的手:“别怕。”
  其实蒋小福不是怕。这下他算是知道,的确是自己连累了严鹤,再一个,严鹤与佛荪还有生意上的关系呢,恐怕也要糟糕,也许这桩生意就要因为自己而前功尽弃,也许是损失一些利益。他不懂,不敢想,不好意思问。
  严鹤也想到了这一层。
  虽说佛荪是对着蒋小福使劲儿,但此事既然与他有关,必然也会牵扯他与佛荪之间这门生意。易地而处,他不会放过这次机会。况且,连蒋小福都挨了顿鞭刑,后头不知道有什么苦头等着他。
  然而佛荪这一天都没有露面。
  第二天,他才来了。
  佛荪是拿着烟枪来的,身后跟着两名名狱卒,一人负责开锁,另一人双手端着矮几,矮几上放着烟盘,烟盘内自然就是烟灯和烟膏等物。像回自个儿家似的,佛荪也不需要别人招待,也不嫌脏,撩了下摆就地一坐,开始烧烟。
  蒋小福一见他进来就蹙了眉,感觉浑身的伤又痛了几分。
  焦黄蓬松的烟泡渐渐呈现出来,佛荪无视严鹤,只朝蒋小福招手,神情中还带点笑意:“来吧。”
  说完,见蒋小福只是瞪着自己,他又恍然大悟地补充道:“今天不打你。”
  蒋小福白着一张脸,摇了摇头。
  佛荪脸上的神情有了瞬间扭曲,然而下一句话依旧是哄:“蒋老板,别闹脾气啦,你的瘾头我还不知道吗?瞧瞧,都烧好了,来吧,我伺候你!”
  严鹤听到这里,开了口:“佛大人,你……”
  他的话只说到这里为止,因为佛荪从进来之后头一回看向他:“你再说一个字,我就打断他的腿。”
  随后他又转向蒋小福,依旧是笑,笑得无可奈何:“你要是不听话,我也只能再教训你一次了。”
  蒋小福被佛荪抱在怀里,吃大烟。
  一口烟吃进去,他熟练地吐出甜腻的气息,紧接着又深深吸了一口。佛荪没有说错,他的确是已经犯了瘾,而且只要吃上一口,这瘾就忍不住了。
  因为这情形太过诡异,没人说话,只有佛荪很是心旷神怡。
  他果真是伺候着蒋小福。
  等蒋小福吃够两个烟泡,他已经烧好了第三个,见蒋小福情绪安稳下来,眼神荡着水光,不在戏台上,也有唱戏的韵味。是个讨人喜欢的烟鬼。
  他闲闲地与蒋小福聊天:“我说蒋老板,你这瘾头的确是有点大呀!难怪当初要跟了老董呢,我那会儿还琢磨呢,他这一把年纪都不说了,我可知道他床上那点儿癖好,啧!可真难为你!改明儿我得问问老董,这到底有什么乐子……”
  一面说,一面就感觉怀里的蒋小福在微微颤抖。
  这点微弱的颤抖不知是恐惧还是愤怒,或是羞耻,总之是刺激了佛荪,让他谈兴大增,又把蒋小福为了吃烟唱砸了戏的事儿说了一遍,末了又绕回蒋小福的床上功夫,半真半假,添油加醋,将他说得极为不堪。
  而蒋小福听他说得越发不堪入耳,气得直发抖。抖着抖着,头脑中轰然作响,就忍不住了。
  他使了大力气,猛地挣开佛荪的手臂,跌跌撞撞站起来,然后朝他狠狠一撞!
  佛荪正是说得高兴,没料到蒋小福突然变脸,一撞之下,向后一跌,手中的烟枪也“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蒋小福刚吃饱了大烟,正是精神十足,一把捞起这杆烟枪,冲着佛荪头上就敲了下去!
  佛荪发出一声惨叫,鲜血从头上流了下来,划过面颊,脸上的神情一下就显得狰狞了。
  他一跃而起,朝蒋小福扑了过去。
  严鹤眼疾手快,拉住蒋小福往后一推,还没来得及动作,就被佛荪扑倒在地。而佛荪正是气急败坏,也不介意改换对手,两人就滚在地上纠缠起来。
  片刻后,佛荪看准时机将严鹤掀翻在地,自己跳起来,打算拳脚并用。不料严鹤动作敏捷,在佛荪一腿扫向他的时候,猛地拽住,借力站了起来,一拳挥了过去。
  佛荪被他拽得一晃,正是无处着力,无法躲避,脸上挨了一拳。
  他也算是身手不凡的武人,哪能吃这个亏,当即梗着脖子再次扑过去。
  其实方才严鹤被佛荪压在地上,略处劣势,很是挨了些揍,不过表面上看着比佛荪干净多了。此刻趁着佛荪情绪失控,他愈加冷静,躲避之余,几次出手都又狠又快,尽是阴人的野招式。
  两人喘着粗气,吭哧吭哧打了半天,蒋小福在旁观战,一开始心急如焚,怎知看了几眼,发现严鹤居然很有几招拳脚功夫,并不吃亏,也就稍微放下心来。
  一旁的狱卒也在看戏,倒不是不想帮忙,然而两人打得难舍难分,旁人并不容易插手,再加上佛荪气得半死,状如疯魔,要是上前帮忙,还有被误伤的风险,只好作罢。
  正是热热闹闹一场全武行,外面跑进来一名狱卒,身后领着一人,乃是佛荪那名大头听差。
  此听差急匆匆跑来,见佛荪正如街头混混一般与人打架,显示呆愣片刻,随后猛然醒悟,也不犹豫,直接冲进去对着佛荪大喊:“别打啦!别打啦!有急事儿!”
  这一嗓子下去,佛荪终于清醒过来,向后一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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