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纵麟搂着他走至床边落坐,抚了抚怀中人的头发:“我知道你一定等急了,本打算明日得了空来找你,听人来报说你今日想出府找我不成,既怕你心焦,又怕你生气,这不,差事一卸,衣裳都没换便来了。”
听他这么说,白青崖才注意到他身着轻甲,眉目熠熠,端的是丰神俊朗。
“阿霄,不是我沉不住气,实在是我在这王府一日,便提心吊胆一次。”
“我知道。”卫纵麟安抚性地搂着他晃了晃,“只是原先说的那个法子不成了……得再想想办法。”
不妙的预感成真,白青崖急道:“为何不成了?”
“辞了你,第二日我便去拜访了姑母,没想到才把这话头一提,姑母便大发雷霆。”卫纵麟将视线转向白青崖,神色莫辨,“你可知为何?”
白青崖无端有些惴惴:“……为何?”
“姑母说,几日前皇后娘娘召命妇入宫叙话,散席后特地将她留了下来,斥责她心胸狭窄,德行有失,苛待妾室庶子。还令她将你的生母云氏由侍妾抬成姨娘,牌位入白家宗祠。”
“什么?!”白青崖失态地站了起来。
因老夫人不喜,他的母亲到死都没名没分,只是个与丫鬟无异的侍妾,丧礼不办也罢,连块牌位都不配得。此事一直是他心中隐痛,无奈自己不争气,没有正头娘子发话,即便他后来在褚容璋手下捞再多油水,也只能修葺修葺陵墓,终究不能在宗祠享子孙香火。
这件事办到他心坎儿里了,白青崖喜欢得在地下来回走了两三趟,发热的头脑才逐渐冷却下来。
好端端的,皇后娘娘怎会想起一个臣子家中一名死了这么多年的小妾呢?
白青崖慢慢道:“……是褚容璋?”
“是。”
难不成是褚容璋查过账,发觉了他贪了银子,不仅没有借着发作,反而顺着银子的去处猜到了他多年的夙愿,特地进宫求了皇后娘娘?思来想去,仿佛只有这般才能解释。
白青崖说不准心里是何滋味,收了笑,怔怔的不说话了。
见他这样,卫纵麟的语气也淡了下来:“青青可是后悔了?”
白青崖懵然转头:“什么?”
“褚容璋的为人,我略知一二。若他存了心轻贱折辱你,断然不会做出这样的事。青青上次没跟我说实话,对不对?”
“……”白青崖哑口无言。
卫纵麟面无表情地继续道:“他惹恼了你,你才想起我,如今看到他为你苦心筹谋,你又心软了,念起了他的好,对不对?”
白青崖从未见过卫纵麟这般对自己说话,心里慌得怦怦直跳,想也不想反驳道:“不是这样!”
卫纵麟反问:“那是怎样?”
白青崖却又说不上话来。
卫纵麟等了许久,也没等来自己想听的话,勾起唇角,眼中却殊无笑意:“我明白了。”起身便走。
白青崖手足无措,事情发生得太快,他的心计又不足以使他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想出什么圆满的话来周全,满心都是绝不能这么让卫纵麟走了,否则他们之间当真要恩断义绝了!
把心一横,他一把拽住卫纵麟,往床榻间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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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众期待的小侯爷终于要开饭了,让我们恭喜他
第51章 撒网(一)
纠缠间,卫纵麟压下来的轻甲硌在了白青崖身上,冷硬中带着寒气,凉得他清醒,更叫他惶然起来。
自己这是在做什么?他苦留卫纵麟是要借他之手料理褚容璋,可眼下看来,褚容璋待他仿佛并不是他原先想的那样儿,那再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拉拢卫纵麟,岂不多此一举?
然而人是他留下的,此刻不容他多想,便听卫纵麟沉沉的声音响起:“青青这是什么意思?”
白青崖心乱如麻,如实回说:“我只是觉着不能就这么叫你走了,否则日后必定会后悔。”
卫纵麟眼中似有讥嘲:"难得听青青说一句实话……只是,实话总是不动听的。"
白青崖端详着近在咫尺的这张俊朗面孔,扪心自问,即便知道此人于前途无益,但自己仍不愿就此与他恩断义绝。
兴许是因为卫纵麟发的那个毒誓,虽不知老天爷听没听见,终究落了他的耳,入了他的心罢。
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他突然道:“我是说谎了——不是褚容璋强迫我,是我给他下了药,才有的后来种种。我这么干也不是因为喜欢他,是为着他的皇子之尊能给我许多助益。你那日瞧见我和檀霭拉扯,也并不是他对我不恭,而是我不满他当褚容璋的耳目,故意捉弄他的。”白青崖直视着卫纵麟的眼睛,却并未在其中看到一丝意外,终于有些迟疑,可还是继续说了下去,“你瞧,我就是这样一个攀龙附凤、满嘴谎话的人,你的那些海誓山盟、非卿不可,还说得出口吗?”
“青青突然说这些,是想让我知难而退?”卫纵麟曲起手指刮了刮白青崖的脸颊,哼笑道,“难不成你自觉先头说的那些谎话很高明不成?”
白青崖张口结舌:“你知道?那你还……”
卫纵麟接道:“自见你第一面,我便看出你口中谈的是诗词歌赋,眼里却是蓬勃野心。”可那又能如何呢?那时惊鸿一瞥的心动,到今日还翻涌在他心间,再怨怪他不安于室,终归不能放下,便只能强拉硬拽着他的手,一条道走到黑了。
“既然青青据实以告,那我便也单刀直入了——你耍心机、玩手段也好,利用我的权势也好,我都可以不计较,只一样——你的人,你的心都要留在我这里,能做到吗?”
白青崖愕然地看着他。卫纵麟这是什么意思?心甘情愿让他愚弄吗?
“你……知道我骗你,为何不生气?”
卫纵麟苦笑:“我何尝不生气?我生了气,怨你,怪你,不见你,你会来哄我吗?”不等白青崖回答,他自顾自地说,“你不会。你不来找我,我却耐不住思念要来见你,何苦还要生一场气呢?”
听罢,白青崖不知答什么好。在卫纵麟口中,他好像成了天下第一负心人,他搜肠刮肚地想反驳,说不是这样,结果发现竟无可辩驳,事实正是如此。
可词穷的同时,他还有些隐秘的欢喜。飞扬跋扈的卫小侯爷在他面前如此伏低做小,大大满足了他的虚荣心。
想了半晌,他眼珠一转,伸手拽下了帐子,抬头吻住了卫纵麟。
这一吻又与先前不同,火热的情欲迸溅,白青崖的下唇被反复噬咬,下巴张大到酸胀,粉色的舌尖收不回来,颈后的大手箍得他发疼。
卫纵麟体谅他身子未好全,并不想今日要了他,吻了一会儿便退开来,正待开口,不料白青崖轻轻一推他,自己翻过身覆在了上头。
听了方才那一番话,白青崖自觉已全然掌控了眼前这个男人,便想试点儿新鲜的。他头一回在情事中掌握主动权,兴奋得不知如何是好,跨坐在卫纵麟结实的腰腹上,耀武扬威地命令道:“你刚说的,我答应了。现在我说什么,你做什么,懂吗?”
卫纵麟有些想发笑,又怕惹恼了他享不成这艳福,绷着脸说:“遵命。”
白青崖却以为他这面色是紧张,更是洋洋得意,一面俯身有一搭没一搭地亲他,一面脱自己的衣服。他娇气得厉害,亲了没一会儿便觉得屁股底下的铠甲硌人,颐指气使地命令卫纵麟也跟着脱。
卫纵麟从善如流,一手端起那软乎乎的肥臀,单手一拧一推,便卸了半边甲。
白青崖半靠在卫纵麟怀里,全身的重量都撑在卫纵麟的一只手上,五指深深地陷入了那团白肉里。他被抓得又痛又痒,扭动着要卫纵麟把他放下来。动作间,修长洁白的背如一抔新雪,落在了冷铁上。
再次躺下后,白青崖才觉出卫纵麟胯下已硬得如刀鞘一般,再看他忍得额头冒汗,存心捉弄,两手支在上半身未去的轻甲上,翘起屁股在那勃起的一根上扭动摩挲,还不忘申明:“你不许动。”
卫纵麟被他玩得脖颈的青筋凸起,声音嘶哑:“青青果真擅长折磨我。”
白青崖墨发微乱,眼尾一片湿红,趾高气扬的样子鲜活得不可思议,从上往下睨了卫纵麟一眼:“怎么,你不愿意了?”
卫纵麟笑叹:“是我心甘情愿。”
“这还差不多。”白青崖嘀嘀咕咕的,玩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又去亲他。手还很不老实,像发现了什么新奇玩意儿,隔着衣裳去摸卫纵麟块垒分明的腹肌。因着他的惹火,那里绷得很紧,硬得像热铁,表面又光滑如丝绸,叫他爱不释手。
练得真好……白青崖不无羡慕地想,这才是男子该有的强健体魄,不像自己。
正摸着,手腕忽地一紧,白青崖讶然看去,发现卫纵麟抓住了自己,大惊小怪地喊起来:“不是跟你说了不许动吗!”
卫纵麟显然已经快绷不住了,晶亮的汗珠滑落,眼底一片赤红,尽力和缓地开口:“青青,别摸了。”
白青崖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心里头有点打怵,有心见好就收,却又觉得没面子,哼唧了两声,用那只没受制的手一把握住了卫纵麟胯下硬起的阴茎。
上了手才察觉出这东西的庞大,一手难握,跟个活物似的,还突突直跳。
白青崖起了好奇,正想细细研究一番,背后传来一股大力,他不由自主地往一侧趴去,屁股紧接着便是一凉,那根没来得及研究透彻的物件便抵住了他的臀眼儿。
心上人脱得衣衫不整在自己身上厮磨了这么久,卫纵麟自觉已忍得快要立地飞升,鼓噪的欲望在四肢百骸奔涌,被白青崖那一抓抓得立时破功!
他一把扯下堆叠的衣衫,正要提枪入港,却见昏暗的烛火下,白青崖腿心那枚赤色刺青红得分明,不偏不倚扎入了他眼中。
鸩毒似的嫉妒像一捧热油浇上了浴火,让卫纵麟不顾白青崖的叫骂,强硬地插了进去。
已经人事的蜜穴亲热地咬紧了入侵者,箍得卫纵麟又出了一层热汗,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
白青崖听见了,不可置信道:“你好大的狗胆,还敢骂我?!”
卫纵麟平了平心绪,一面进入一面俯身去抱他:“青青,我不是骂你,是你里头太热了……”
白青崖被插得话音都颤了:“你还敢说……谁许你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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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卫竟然没得预警
第52章 撒网(二)
卫纵麟狠插了十几下,插得那穴菇滋菇滋的直冒水声,才回道:“青青当我是柳下惠么?”叫白青崖眼馋心热的坚实小腹拍打在他的臀肉上,直打得那白肉乱颤,泛出熟果似的粉。
卫纵麟上身还整齐地穿着轻甲,目光是忍耐到极致的凶恶,掀开下裳把着白青崖窄窄的腰胯干他的样子像在驯服一匹不听话的战马。
那柄赤红的肉刃在柔媚的穴里插进插出,凶神恶煞地劈开缠绵的软肉,不必刻意找寻,上挑的头部不可避免地挤压着白青崖生得极浅的敏感点,又一路向前,进到他不能承受的深处去。
浪潮般猛烈的快感不讲道理地袭来,白青崖仿佛被抽去了脊骨,瘫软地喘息呻吟着,最私密处被强行撑开的羞耻感到今日依旧不能完全习惯,斥骂的话却被堵在了喉口,只流下一串晶亮的涎水。
不对……白青崖迷迷糊糊地想着,不该是这样……在他设想中,这场情事应当由他主导,卫纵麟只有听令的份儿,怎的一眨眼间,又是自己被玩成了这副模样?
他蛮不讲理的脾气上来了,咬着牙挨过一次让他小腹微凸的猛顶,鼓着劲儿嚷道:“慢着,慢着!”
卫纵麟听出这不像欲拒还迎,强压下插得这作威作福的小东西哭出来的冲动,抽出半根,只留那鹅蛋大小的头部在其中享受软肉的含吮,耐着性子问:“长史大人又有什么示下?”
白青崖勉力扭过身推搡他:“你给我躺下!”他喘了口气,“不许再乱动了!躺下,我要在上面。”
卫纵麟稍加思索,便明白了他的小心思。他原也是怕白青崖受不住,才斟酌着挑了个后入式,不叫他太过受累,不过,既然心肝自告奋勇,他不照做,岂不是不识抬举?于是从善如流,掐着他细弱的腰肢一转,摆成了起初白青崖跨坐在他身上的样子。
白青崖心里想得很好,自己坐在上头,快慢都由自己说了算,想多深便多深,卫纵麟想爽快,只能求自己的赏赐。孰料刚一坐下,屁股里夹着的那根铁杵似的玩意儿便狠狠地捣进了前所未有的深度,插得他浑身抖如筛糠,几欲作呕。
“呃……”白青崖靠着腰间的那一双大手才能勉强维持坐着的姿势,断断续续地嗔怒道,“谁让你、唔,长这么大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卫纵麟没了方才的好脸色,恶意地抬起腰一顶,肏得白青崖惨叫出声,冷冷道:“不喜欢我这样儿的,难怪和沈三钱勾搭到了一块儿。”
白青崖蜷缩着身子直倒气,耳边嗡嗡作响,根本没听见这句话。正打算重整旗鼓再战,不想卫纵麟等不到他的回答只当他默认了,那枚刺青的旧恨与新仇一并发作,再没心思陪他玩什么过家家的把戏,握着两瓣肥屁股大开大合地干了起来。
“呀!”可怜白青崖还懵着,毫无防备的孔窍却突然遭袭,熟透了的小穴不规律地收缩着讨好,却跟不上那逞凶的阳具的速度,被捣得如同暴雨中零落的花儿,源源不断地溅出蜜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