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下之男————悠雨

　　但叶真早有一手拉开许劭安的裤链，探入其中，轻轻握住他涨大起来的分身。


　　「邵安，我是认真的。自从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对你有企图了。」


　　叶真中指顺著许劭安勃起的分身缓缓上移，强烈袭来的快感引得许劭安一阵颤抖。


　　「不要......我求求你，不要......」


　　许劭安仰起了下巴，滚滚热浪由下腹涌上，席卷全身。他的身体被叶真压得动弹不得，只有一只手还可以勉强扶住叶真肩膀。那只手用力绞紧叶真的衣服，但却依然没能抑制住腹部传来的阵阵惊悸。就连许劭安自己，似乎也感觉到尖端有液体慢慢涌出。


　　「你会很舒服的。」


　　叶真的舌尖在他耳廓轻舔，有节奏地划著圆圈。握住许劭安分身的手，拨开裤缝，把对方早已勃起的性器从西裤的束缚中解救出来。不停套弄著轻颤的分身，指甲在顶点的小孔轻轻搔刮。


　　「不！我求你停下！」


　　许劭安高喊著挣扎，松开绞紧叶真衣服的那只手，捂住了自己的脸。他从未像现在这样羞耻过，也从未像现在这样认人摆弄。


　　「邵安，我好爱你......」


　　叶真在他耳边轻吟著，似乎想以此麻痹他的神经，让他放弃反抗。


　　「啊......」


　　胯下越来越强烈的快感，夺走许劭安反抗的余力。


　　充满情欲的呻吟从他喉中发出。下身在叶真的套弄下，已经快要攀到极点。从没感受过的兴奋令许劭安的呻吟越来越急促，要射的感觉传入大脑，但他依然在拼命忍耐，分身已经红涨不堪。


　　「你射吧。」叶真的指尖在他尖端小孔拨了拨，似乎想刺激他快射出来。


　　「我......」


　　许劭安无法说话，他已经忍耐到了极限。然而叶真还在不停摩挲著铃口的那一点，许劭安忍不住全身颤抖，滚烫的精液终於喷射出来。欲望终於被浇灭，他全身酥软，半倚在椅背上，不停轻喘。


　　叶真一遍一遍吸吻著他的乳头。


　　许劭安全身虚脱，无力反抗，只觉自己前胸後背都是一层汗水，眼眶也微微涩痛，好像蒙著一层水雾。


　　「我是认真的，邵安，你接受我吧。」叶真一边帮许劭安把软下来的分身塞回原处，拉好拉链，一边说，「我会比任何人都爱你，比任何人都体贴你，不让你受到一点伤害，永远不会离开你。你接受我，好不好？」


　　叶真的声音有些不确定，大概是害怕被拒绝。


　　但许劭安却一直没有回答。


6

　大概半分锺後，叶真终於放弃等待答案，说了一声『对不起』後离开许劭安的身体。他起身向门边走去，但却并未离开太远，只站在门边，单手抚住玻璃门，望著街边的路灯。他开始害怕，也开始後悔。害怕许劭安会从此憎恶他，後悔刚才的情不自禁和冲动。


　　他不敢回头，只敢悄悄注视著许劭安在玻璃门上的影子。


　　他看见他在穿衣服，穿好以後就静静坐在原位。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也没有动。


　　好像在等待著什麽，到叶真不知道他究竟在等什麽。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叶真的心跳越来越快。他意识到自己不能这样沈默下去，『咚』一拳砸在玻璃门上，把额头靠住手背，低声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其实我......」


　　「为什麽要道歉？」许劭安终於说话了，声音很轻。


　　「对不起，我......」叶真不敢回头，许劭安刚才的话令他更加不安，极度的不安又让叶真喋喋不休起来，只听他停也不停地说著，「我根本就不该喜欢上你......明知道你是D大毕业，哈佛留学，精通中、英、法、俄、日、韩六国语言，在新闻部的外报部工作......而且还有女朋友，怎麽可能喜欢我......明知道你喜欢女人，还是忍不住喜欢你......无数次告诉自己放弃你，但每次看到你出现的时候......根本无法控制那种想要接近你的冲动......就像刚才看到你在街边徘徊，想也没想就冲出去叫住你......我......我真是无可救药了......」


　　叶真说了一大通话，身後的许劭安却静悄悄的。


　　终於，这种压抑的气氛让叶真只想逃开。


　　只见他拉开门，说了一句：「我出去冷静一下。」


　　「等等。」许劭安突然站起。


　　「对不起！」叶真真的站住不动，但还是只能说出那三个字。


　　「别说了。」许劭安向他走近，「你不用说对不起。」


　　「可是我......」叶真一转身，才发现许劭安已经来到近前。


　　「你不需要道歉，是我太低级了，是我的身体太淫乱，是我......唔唔......」


　　许劭安还未出口的话，被叶真吞入口中。两舌搅缠在一起，许劭安胸口剧烈起伏著，只觉叶真抱住他後腰的手非常用力，用力得好像可以把他的腰杆折断。


　　直到吻得许劭安快要昏迷，叶真才离开他红肿的嘴唇。一把搂住他，问道：「难道我不行麽？是男人就不行麽？」


　　「可是我没有工作......」


　　「我也没有。」


　　「而且没有住的地方......」


　　「我也没有。」


　　「而且我比你大......」


　　「但是我比你高。」


　　「而且......」许劭安词穷了，「而且......」


　　「而且你不爱我麽？」叶真说出自己最怕听到的一个答案。


　　如果许劭安的回答是肯定的，他一定会下决心永远消失在许劭安面前，但谁知许劭安却条件反射地一抬头，说出一声：「不......」


　　「这就够了。」


　　叶真终於露出笑容，俯身在许劭安额上轻轻落下一吻。

7

　　那之後许劭安和叶真一起找工作、找房子，很快开始了新的生活。


　　叶真年纪轻、相貌好、手艺也不错，很快就被一间糕点屋聘用。那家糕点屋离许劭安以前工作的新闻社很近，交通方便，待遇不错，而且有空调工作环境也好。


　　相较而言，许劭安就倒霉多了。


　　由於被炒时没有得到任何推荐信，待遇好的公司很难再进。几经波折，他最後只在某家安装公司的人事部里，得到一个小小的职位。


　　那公司很小，除去安装人员，坐办公室的职工不会超过一百，就连办公楼也只有三层而已，所以许劭安的薪水也只是勉勉强强的程度。更糟糕的是假期少得可怜，连双休日都要大打折扣，加班没有补贴，不但没有长假，就连很多法定节假日都取消了。


　　不过好在许劭安天生就是工作狂，即使领不到工资，也会加班按时把工作完成。因为他工作很有效率，同事也喜欢找他帮忙，把什麽事情都推给他做。


　　所以他现在每天的工作量，比以前增加了不知几倍。


　　那一夜後，同样没有住处的许劭安和叶真，开始了他们的同居生活。


　　他们搬入一幢老式平顶公寓，住在第三层。虽然没有装修过，但却整洁明亮。一室一厅，有卫生间和厨房，客厅外面甚至还有一个小阳台。租金也还算便宜，惟一让人难以忍受的，就是靠近铁路，无论白天还是黑夜，都能听见火车『！当！当』的声音，吵得难以入睡。


　　时间就这样慢慢流逝，春夏秋冬转眼而过。


　　直到有一天，叶真突然提著一个大蛋糕回来，说要庆祝他们搬迁一周年，许劭安才突然意识到：他已经和叶真同居一年了。


　　令许劭安想不到的是，他并没有厌倦和叶真相处，反而渐渐习惯和他在一起的生活。无论蛋糕袜子，还是布丁拖鞋，都已经习惯买双份。习惯等他回来再吃饭，习惯帮他调好闹锺。这样的生活，常常令许劭安想：即使结婚也不过如此吧？


　　叶真是个很不错的男人。每次许劭安去他工作的店里吃东西时，都能听到好几桌女客人小声议论著叶真。的确，出众的外貌和阳光般的笑容，无论何时他都是人群中的焦点。在妹妹心中，他是白马王子；在姐姐心中，他又是理想的小白脸。


　　然而讽刺的是，这样的女性杀手，喜欢的却是男人。


　　所以，每次看到有女人们对叶真露出感兴趣的目光时，许劭安都会产生一种奇怪的罪恶感，认为自己独占了她们的偶像。但同时，也会有一种莫名的优越感和幸福。即使现在回忆起叶真说喜欢他的时候，也还像做梦一样。


　　不过如果是梦，就这样一直梦下去也不错。


　　◆◇◆◇◆◇◆◇◆◇


　　星期六晚上九点，街边路灯早已亮了起来。


　　街上行人不多，只有车辆来来往往。


　　安装公司只剩下许劭安一个人在加班。


　　这公司虽然小，但内部斗争的激烈程度，一点也不输给其他大公司。


　　公司里最大的是董事长，下面又有两个经理。问题就出在这两个经理上，两人之间争吵不断，意见难得统一。最後矛盾激化，两人各自写了一套方案交给董事长，要求将安装队分为两组。一组归经理甲管，一组归经理乙管。


　　为了配合他们这个方案，公司里的管理制度也被改得面目全非。


　　这几天晚上，许劭安天天熬夜，就是为了修改改制後的各种人事制度。办公桌上堆著满满的资料，就像小山一样。许劭安就埋首资料堆，又写又算，忙得头晕脑涨，连时间都忘了。


　　写著写著，突然头顶灯亮了。


　　他吓了一跳，抬起头来。


　　只听门边传来一声：「还在忙？」


　　原来是叶真提著盒饭来慰问他了。

8

　「最後一点，写完就走。」许劭安看了一眼手表，「再等我十分锺。」


　　「不急，你慢慢写。」叶真一边说，一边在门边的小沙发坐下，把盒饭放在茶几上。


　　他知道许劭安一工作起来就不会停，即使有盒饭在旁边摆著，也一定要等到工作结束後才会开动。所以叶真渐渐学乖了，绝对不买什麽需要趁热吃的东西，专买凉菜，这样就算放到第二天早上也没关系。


　　叶真望著埋首写字的许劭安说：「在楼下看见房间里没亮灯，我还以为你回去了呢。下次记得早点把灯打开，不然对眼睛不好。」


　　「我的眼睛早就没救了。」许劭安推一推眼镜。


　　他从白天工作到天黑，从未离开办公椅一步。就连起身开灯的工夫都没有，只靠电脑屏幕发出的那一点荧光写字。


　　叶真坐在沙发上说：「电脑不用就关上，辐射太大，对大脑不好。还有不要每次都忘了吃饭，吃饭不定时对胃也不好。」


　　「你还有什麽要说的？」许劭安放下手中的资料，笑眯眯地望著叶真。他才进来不到两分锺，就连著说了三个『不好』，管许劭安就像管儿子似的。


　　「没有了。」叶真乖乖闭嘴。


　　许劭安这才把注意力重新移回工作上。通常他嘴里说的一分锺等於十分锺，说的十分锺就应该等於一小时。叶真随便拿了份报纸看，看著看著就躺在沙发上睡著了。当他迷迷糊糊听到许劭安叫他起床时，抬腕一看表，居然已经快到十一点了。


　　叶真坐起来，似睡非睡地问：「做完了？」


　　「在这里做，还是回家？」


　　许劭安的答非所问，让叶真愣了一下。


　　直到许劭安跨坐到他身上，动手解衣服，叶真才突然清醒过来，顿时睡意全无。回想起第一次在糕点屋和许劭安做爱时，他还是那样青涩，没想到短短一年时间，竟进化成一名情场老手。


　　许劭安熟练地为叶真解开衣服扣子和裤子拉链，直到把他衣裤褪尽以後，才开始脱自己的衣服。这段时间，叶真一直挺享受地看著许劭安为自己服务，轻轻抚摸著许劭安的脖子和脸颊，用轻微的喘气和舔吻挑逗著。


　　两人皆全身赤裸以後，叶真依然半躺在沙发上，许劭安坐在他腰上。


　　叶真为许劭安取下眼镜，「你越来越性感了，特别是这双眼睛。每次你这样看著我，我就觉得血脉贲张。」


　　「少说话。」许劭安在他唇上吻了一下，也许是刚才的话令他有些害羞。


　　「对，少说话，多办事。」叶真故意曲解许劭安的意思。


　　看到许劭安微一蹙眉，叶真咧咧嘴，不说话了。舌尖在许劭安胸前慢慢舔噬，向上移动。炙热的双唇来到锁骨附近，变成啃咬。


　　比起一年前，许劭安的身体变得更敏感，也更美味。


　　叶真轻微的一点碰触，都能引起他一阵呻吟。


　　在叶真的套弄下，许劭安很快达到高潮，白浊的精液射了叶真一手。叶真把它们涂抹在许劭安的股穴入口，指尖轻轻刮著穴口那些皱纹，等穴口微微张大以後，才试著把中指一点点插入。即使如此，许劭安还是发出一声不适应的呻吟。


　　「一会儿就好了。」


　　叶真在他耳边轻声安慰，中指越插越深，很快找到他的敏感点，有节律地刺激起来。


　　「唔......啊......」


　　许劭安抓住叶真的肩膀，压抑地呻吟著。叶真加快手指抽动的速度，并且把进入的数量增加到两根，一边旋转一边进入，不一会儿就来到最深的地方。两根手指慢慢撑开内壁，一股冷气从敞开的穴口灌入许劭安体内。


　　「啊......」许劭安一阵急促的呻吟，身体向上挺了一下，「我要你......小真......」


　　他像宠物一般紧紧贴在叶真身上，环住他的脖子狂吻起来。垂下一只手握住叶真的分身，不停用指尖拨弄著那早已兴奋的欲望。


　　叶真也已经忍耐不住，一手撑开穴口，一手握住自己分身，对准入口插了进去。


　　两人的身体一起律动。


　　许劭安喘著气，浑身战栗，脸颊浮著一层豔丽的红晕，叶真知道他又要高潮了。然而他的呻吟，却引得叶真几乎要先一步射出来。


　　「邵安......」


　　沈声念出他的名字，在最後一刻，叶真把自己的分身抽了出来，自慰著达到高潮。而许劭安也在叶真高潮时发出的那一声低吟中，射了出来。

9

　当叶真吃完许劭安，许劭安又吃完盒饭以後，时间差不多已是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