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的诞生,性别的差异只是为了让O给A生儿育女?还要大言不惭地说那些是天命!靳赫铭,你接受的是三个世纪以前封建王朝的教育吗?”
“睁开眼睛看看这个世界好吗!为什么我们这些所谓需要保护的弱者每日奔走呼号想要站起来,而你们这些自诩强者的家伙却还像一架老掉牙的机器?把你虫蛀的脑子先修修好吧!”
白攸骂靳赫铭骂到大口喘气,他的手上湿漉漉的,滑到了水里。
白攸意见坚决,偏过头说:“靳赫铭,不要再跟我说孩子的事!你喜欢孩子,随便你去找谁给你生,想要爬上你床的Omega大有人在。我是不可能给你生孩子的!不可能!”
青年语气坚定的字字句句无疑戳中了男人的心,他的双眼睁开,万分不解地瞧着白攸,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神冷笑,“就知道不该放你出去的!只是过了一个月,攸攸就这么不听话了?”
“你以为你新认识的那些朋友,他们就是在真心帮你吗?他们不过是在利用你!”
靳赫铭起身,猛抓白攸的手腕,将人从浴缸里拖了出来。
白攸连带着一滩水重重地摔在了地毯上,手上挣不开,被靳赫铭不由分说地往酒店套房的客厅拽去。
白攸赤裸着痕迹遍布的身体,在靳赫铭的那些手下的注目下,一直被扔到了一张红木桌旁。他跌坐在厚实的地毯上,头发被紧抓着抬起脸,还没看清是什么,一份报告书就摔在了他脸上。
“李粟!你说的那些话是不是都是她教你的!一个婚姻失败的女Omega,她有什么资格教你怎么过你的人生!”
男人暴怒着,懊恼着,手里拧着白攸的发,捏紧他的下巴逼他,“说!说你错了!说你不该说那些话!说!给我说!”
白攸抿紧双唇,不肯张嘴。
靳赫铭甩开手里的人,生气得踹了白攸一脚,他指着白攸骂,“我什么事情都可以答应你!唯独这件事不行!李粟李粟,你以为那个律师在安什么好心吗?她根本救不了你!她在骗你!你们这些Omega都不过是她扬名立万的工具!”
“她就喜欢给Omega打官司,常常打着帮助的旗号,其实不过是让他们的生活更加悲惨!一个精神疯癫的失败女人,为什么啊攸攸,为什么?她有什么值得你信任你?”
“看看我,她是不是跟你说她能让我坐牢,可是你看啊,我不是还好端端地在这里。她早就知道她没有办法,她就是在骗你!你傻乎乎地跑了这么久,想要离开我,最后不还是因为这个骗局被重新送到了我的手里?”
靳赫铭连踹了白攸好几脚,不断地瓦解着白攸对李粟的信任,要求白攸收回刚才不可能给他生孩子的话,要求他跪下来求他说他错了说他以后都不敢了。
白攸挨打,抱着桌脚往里爬,肚子上接连被靳赫铭踢重了好几脚。
他依然在骂靳赫铭,“靳赫铭,你就是个畜生!”
“我怎么可能给一个畜生生孩子?那是什么?小畜生?小孽种?你最好不要逼我!不然,他/她一出生我就会掐死他/她!不论他/她长得有多大,我都会杀他/她!你们一起死!”
男人打白攸打得更凶了,他把爬到桌底下的白攸拖出来,咒他就是个贱.货,不打不长记性。
靳赫铭扬了扬手,让人把那支PXA7802拿过来。他扯白攸的头发,“攸攸,是我一直以来对你太宽容太仁慈了,才让你这样无法无天、缺乏管教!”
“乖,马上你就能听话了,我这里有一支最好的药,原本还想着不要用在你的身上,万一以后D瘾犯了,求我的时候人不人鬼不鬼的可怎么办?但现在想想,我的攸攸最好就是那样,哭着求我,哭着门户大开,只为换取那可怜的一丁点儿快乐。”
白攸的动作停住了,他听懂了靳赫铭是什么意思。
靳赫铭这是要、要给他……
白攸的嘴唇颤抖着,心跳加快,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他看着男人从黑色的皮箱里取出了一支药剂掰断端口,用针管吸尽,蓝幽幽的液体在灯下流露出危险与残忍,从注射器针口喷出的零星半点溅到了地毯上,吓得白攸身子一缩。
靳赫铭没有在跟他开玩笑,他是真的想要那样做。
“不要——不要!”
白攸大张着嘴呼号,如同一条被拍上岸的濒死的鱼。
他趁着男人去抓他的手臂的时候,用尽一切推开了靳赫铭,连滚带爬地往茶几那里跑。
“不要那样做!靳赫铭,不要!我会恨你!我会恨你一辈子的!就算我死了,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靳赫铭对白攸脸色惨白的最后绝望挣扎不屑一顾,他无所谓地耸肩,“攸攸,反正你也一直在恨我,反正你也不会喜欢我,那不如就让我来好好爱你,好好照顾你吧。”
“不——你疯了!靳赫铭你疯了!”
白攸颤抖着,抓起茶几上的烟灰缸就往桌子上爬,而后猛然向下一跳。
白攸被靳赫铭踢打了那么多下,求生的本能依旧使他的动作迅速。不仅是靳赫铭失去了理智,他在看到PXA7802时同样也发了疯。
死!死!
死死死死死死死死!
白攸的动作太快,靳赫铭还没得及防备就被跳下来的白攸用烟灰缸砸到了头。男人应声倒地,手里的注射器滚到了一旁,被白攸捡起来扔得远远的。
靳赫铭额头被砸,吃痛着甩开了身上的白攸。白攸不死心,手里还抓着那个钝重的烟灰缸,重新缠上了靳赫铭的身,举着烟灰缸朝他的脸更加用力地砸了下去。
周围的人面对这一幕,都慌得不知所措,有的甚至害怕白攸向他举起了枪。
白攸埋头用烟灰缸狠命地砸了靳赫铭几下,等抬起头看到对准他的黑幽幽枪管,一下子就从头破血流的靳赫铭身上站起身。
他扔开手里带血的烟灰缸,将男人的血迹就着衣服擦了擦。
脏死了。
“开枪啊!来啊!看他会不会放过你们!”白攸赤身裸体地挥动手臂怂恿,低头看到自己的脚趾上也溅到了血,他说:“他没死,他的命硬得很。”
白攸迈开腿,才刚走出一步,脚踝就被意识模糊的男人抓住了。
靳赫铭半张脸全都是血,淌在地毯上往下渗。白攸下手不轻,烟灰缸的尖角险些要把他的头给捶扁。
“别走,别走攸攸……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白攸扭头,恶狠狠地啐了靳赫铭一口,抽出了脚。
他只让靳赫铭滚,滚得越远越好。
第51章 白攸逃出酒店靳赫铭头破血流不忘让人一定要找到他
白攸裹紧浴袍,电梯的门刚一打开,他就推开将要迎上来的侍应生,匆匆狼狈地往外赶,就算他无处可去。
靳赫铭说李粟的那些话,确实动摇了白攸对李粟的信任。李粟对他太好,太过毫无保留,太过真诚热情,这使他也怀疑过那些是不是真的,她是不是有所图谋。
白攸想起山南律师事务所外墙上的那句话:不要为一己私欲,而让我们更加痛苦!!!
难道她真的是在利用他?利用他和靳赫铭的事来为自己造势?为身后的那些人造势?
白攸的脑袋里有昏昏沉沉的雷鸣,响得他无力去思考任何。如今他所能想的,唯有逃出去!逃离靳赫铭!
他万万没有想到男人连那么卑劣的手段都使出来了,却还非要腆着脸说喜欢他、说爱他。
这实在是令人作呕。
他……他就是只想要一个附属品!一个玩具!一个真人充.气.娃娃!
爱情这东西,本身就这么廉价吗?还是说从靳赫铭的嘴里说出来显得廉价呢?用爱意作为包裹,一桩桩、一件件,所作所为都使人毛骨悚然!他怎么好意死说爱、说喜欢的啊!
白攸胸闷,抹着眼泪赤脚跑出酒店。
侍应生奇怪地望着他,没过多久电梯门再一打开,就出现了不少面色同样急匆匆的黑衣人,走在最后的那位穿着浴袍的男人,步伐迟钝,用手掌捂着脸,渗出的鲜血染红了他的衣领,滴在了地上。
“先生!先生您怎么了!”侍应生看他流了好多血,上前去扶靳赫铭,“先生,需要我们给您叫120急救吗?”
靳赫铭对粘上来关心他的这些人感到厌烦,跌跌撞撞地骂了一声“滚!”
他摇晃身子,脚步略感站不稳当了,同走在前面的黑衣人说:“找到他!一定要找到他!不能再让他跑了!”
“找到他!”
李粟通过J局给她的信息,锁定了靳赫铭所在的酒店。她打电话给机场、铁路局等,都确定靳赫铭没有离开T市,没有那么急着带白攸离开。
这花了不少时间,所以现在她连夜往那家酒店赶时只能默默祈祷靳赫铭没有动白攸了。
酒店离律所不算近,李粟中途遇到堵车,塞车在两道红路线处,心里急得要死。她听导航说她的位置离那家酒店已经还剩不到200米了!
200米,怎么像2亿米一样长啊……
她愤恨地拍起方向盘,还是说自己没用,说自己大意。她不该把靳赫铭当成一个普通的对手来对待的。他能那么肆无忌惮地伤害小攸三年,逃过一切罪责,又怎么会这么轻易地就被送进监狱,这么轻易地被掰倒呢?
是她的自大害了小攸。
李粟咬唇,这还是她从业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感觉到了心焦与难安。
如果她能把白攸救出来,看来要想对抗靳赫铭,就只能去找那位了。
一直以来,她做的所有事都在支持AGG,支持AGG的主张、运动。这次四年期满,总理的新选举,她当然卯足了一股力,想要AGG中诞生政治发言人。
法律、政治,要想改变这样的局面,只是抗议是没有用的,她们什么都要抓在手里。
但这样,就要贸然去见她了吗?那个比她大22岁的可恶老巫婆。
李粟还会有点儿不甘心。
她的目光端视前方,蓦然便瞧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脸上红淌淌地带着伤,飞快地穿过路灯,惊慌失措地抓着浴袍在跑。
小攸?
是小攸!
李粟眉心一动,拉下手刹推开了车门。
白攸只管在跑,马路上响个不停的汽车喇叭声如同在催促他的步伐。快点、再快一点、再快一点!
他朝后扭头看靳赫铭的人有没有追过来,手上的污血干了,晾在风里还有股肮脏的味道。
“小攸!”
白攸没注意李粟在喊他,向后去望的一瞬间,一下子就撞在了她的身上。
李粟踉跄几步,扶住了漆黑的路灯杆子才不致于摔倒。她稳稳地拿住了白攸的手腕,在白攸失神之际就带着他往她的车子那里走。
“姐姐?”
白攸的目光躲躲闪闪,在看到李粟的一刹那,脑海里又炸得什么都没了。他最先做的只是把那沾着血的手向后挡,好似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
李粟望着白攸仰起的一张脸上全是伤痕,脖子、锁骨都是情.爱的惨状,再往下,被浴袍遮住的部分大概也是如此。
她心中怜悯,替白攸拉紧衣服,嘴里说得很快,“对不起,对不起小攸,都是我的失误,都是我!我的车就在那儿,我们先上车,我带你离开这里。”
“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小攸,是我对不起你。”
白攸被李粟的道歉声淹没,任由李粟拉着他上了车。他坐在后座,屁股陷在座椅上,心情久久才得以平静下来,回神时只有李粟递到他手里的一瓶水,摸上去凉凉的。
靳赫铭才出酒店门就昏倒了,嘴里说的最后一句话还是“找到白攸!”,但他的那些手下怎么会眼睁睁地看他死。
在妥善料理好靳赫铭,送他去医院后,那些人才开始顺着靳赫铭的意思找白攸。
而那时,白攸早就坐着李粟的车,深夜造访T市郊区一间不算起眼的小洋楼了。
给他们开门的是一个在灯下显得眼睛很亮的少女,白攸听李粟问她:“朵朵,老师回来了吗?”
“嗯?母亲回……是粟粟姐啊!”少女和李粟也很是热络,她告诉李粟,“母亲回来了,现在这个时间应该睡下了。粟粟姐知道的,我也不太敢上楼去看她啊。”
李粟点头,带着白攸就要进去,她抱歉道:“朵朵,不论如何,请收留我们几天可以吗?”
李粟的手按在白攸的肩上,“这个孩子遇到了一些麻烦,需要老师的帮忙。”
余朵听李粟说到“帮忙”,觉得特别新鲜。她记得几年前李粟和母亲闹翻,可是红着眼眶,哭着说要出去自立门户的。
看起来不太顺利啊。
李粟也没有在看余朵同意与否,某种意义上来说,相比于余朵,她才是她的老师最亲近的人,只是她们之间发生了一些事。
白攸看着余朵与李粟两人的眼神,深知她夤夜带他造访到此,铁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难道靳赫铭说的那些,说李粟只是为了利用他扬名立万才愿意帮助他的是真的?那他还是希望自己尽量不要卷进什么不必要的事情里才好。
他的心里还算是很感激李粟的,但即便是李粟,他也必须要找个机会离开了。过了今晚就走。
“小朵,是谁?我听到了车声。”
睡在二楼的余兰君已经醒了,正扯着嗓子叫余朵。
余朵回应,嗫嚅着嘴唇,说是李粟来了。
余兰君听到李粟的名字,久久没有回话,但才不久,去往二楼的扶梯转角的灯就亮起来了,继续是客厅的灯。
李粟听到下楼的声音,凝神转身就看到了余兰君,讪讪地叫了一声“老师。”
余兰君起先是愣在原地,而后趿拉着拖鞋,“哒哒哒”地往李粟这里来。她一把就抱住了李粟,亲她的脸、亲她的唇。
白攸以为李粟带她来见的这个人也会是像符贝贝一样,像她在山南律师事务所的那些同事一样,但是事实并非如此。
因为余兰君是个女A。
李粟身材娇小,加之常年伏案,背还有些驼,被余兰君抱在怀里时就显得更小了。余兰君亲她的发顶,看到余朵耸肩,做出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很有:那随母亲高兴好了。
李粟觉得胸闷,伸手将余兰君推开,扣着白攸的手,脸色顿时就变了。
她单刀直入,对余兰君开门见山,“我们需要您的帮助,就是这个孩子,他遇到了很大的麻烦,凭我的能力没有办法解决。如果您愿意的话。”
李粟客客气气的“您”就有点儿伤人了。尽管余兰君不动声色,但估计心里的滋味也不好受,毕竟她在伴侣死后,可是有和李粟好过一段时间。不能说是风花雪月,但至少她对李粟是真心的,就是李粟迈不过那个坎儿。
余兰君并非李粟的老师,她死去的伴侣唐止柔,那个受人尊敬的女O才是李粟读政法大学时的老师。
李粟成绩优异,读书期间时常受邀到这个家里来玩。她也是在那个时候认识了余兰君。
余兰君起初并不知道唐止柔有意在撮合她和李粟,直到唐止柔以自己病重为由,洗掉了她和余兰君的标记,转头就给李粟打了催.情针,骗余兰君过去,将她们关在了一起。
那一晚,余兰君和李粟发生了关系。
唐止柔说要余兰君这辈子都带着愧疚,在她死后对她念念不忘,更何况唐止柔挑中的李粟,长相、性格都和她差不多。
余兰君窝火,不明白她们的事为什么要卷一个懵懵懂懂的孩子进来!在唐止柔死后,她陷入了两难,一方面她想要补偿李粟,另一方面她也确实对唐止柔念念不忘。
李粟作为最大的受害者,对余兰君对自己的处处关心十分不舒服,她毕业后没有律所肯要她,山南律师事务所有一大半就是余兰君的功劳。
她称呼余兰君“老师”,无非就是提醒余兰君自重,不要把稀奇古怪的爱意加在她的身上,她们之间横着一个唐止柔呢。
余兰君叹气,就知道李粟无事不登三宝殿。她挥手让余朵去睡,带人坐在了沙发上,给两人泡了茶,坐定后还随手给李粟扒橙子。
她是记得这个目光炯炯的孩子喜欢吃橙子的。
李粟就是讨厌余兰君这副样子!她长话短说,把白攸的事简明扼要地同余兰君说了。
余兰君抬头去看白攸,“你是想我救你出来,还是想我把他弄进去?”
第52章 白攸掌掴靳赫铭说他这种人渣配不上自己
白攸迟迟没有答话,在看到李粟脸上热切的神情后,紧抿双唇,谁也不知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他看了一眼李粟,视线滑过,落在了余兰君的身上。
余兰君为避尴尬,怕惹李粟不高兴,自圆其说地笑对白攸,“感情的事,说不通不是吗?”
感情?
白攸的身形一怔,经余兰君这么一说,脑中便久久地回荡着靳赫铭的声音。
那些喜欢啊、爱啊,成天挂在嘴边乱嚼,又有几分是真呢?
“不是的!”白攸反驳余兰君,“不是,我和他没有感情。”
李粟显然对余兰君不看气氛,随口说出的那句“感情”戏言感到不满,她纠正余兰君,“那是犯罪。”
余兰君受到了来自白攸与李粟两人的压力,息事宁人地说:“好,好,我知道了。”
她让白攸和李粟今晚住在这里,给他们分别安排了房间,应允李粟她会解决这件事的。
白攸这一整天都惴惴不安,直到躺在床上才敢稍微合上了眼。他闭上眼,翻身靠墙,只要一想明天的事,该干什么、该到哪里去,白攸就一团乱。
“咚——”地一道闷声,白攸惊觉,听到隔壁李粟的房间传来了奇怪的声音。
但只有这一声,之后就再没动静了。
李粟对他,真的是利用吗?
如今靳赫铭已经发现了他的踪迹,那他又该怎样再逃出T市去到其他更远、更远的城市呢?
一夜无梦,第二天白攸起得很早,去敲李粟房间的门时看到给他开门的是余兰君。
他的面色一僵,无意探究李粟和她的“老师”是什么关系,但也透过门缝朝里望了望,看到李粟还在睡。
“有什么事?”余兰君从昨晚起就觉得白攸的眼神不对,看李粟的眼神不对。她问白攸:“你想找她有什么事吗?可以跟我说。”
白攸盯着余兰君的脸,那番“不如说出来好了”的气势顿时就痿了下去,在余兰君的几声追问下才开口说:“我想知道为什么山南律师事务所外面会有那样的话:不要——”
“不要为一己私欲,而让我们更加痛苦……”余兰君了然,抱着手臂上上下下地在白攸身上扫,“那个吗?那句话,你是想问那个吗?”
余兰君的目光毒辣,她很快就警觉道:“你不相信她?”
“我……”白攸眼神闪躲,立在门前,此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余兰君笑了一声,她嘲讽白攸,“什么嘛,我以为她最近遇到了一个怎样的当事人,竟然让她主动来找我帮忙,看起来除了经历痛苦一些,想法还是和那些头脑简单的Omega一样。”
“真是令人寒心啊。”
余兰君这样评价白攸,干脆带上房门走了出来。她的手指在白攸的胸口戳,有些想要逼退他的架势,看上去对白攸问出的那些话十分生气。
“怎么了?你是在怀疑她?怀疑什么,怀疑她利用你?”余兰君的接连反问毫不客气,丝毫不留任何情面,“为什么呢?如果你有这样的想法,那为什么要从你的A身边逃走呢?你应该去享受他的保护、照拂才对!”
“知道那是谁留下的吗?那是像你们这样表面上说着大话要和A平权,要独立要自由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要拒绝做生育机器,但背地里却肆无忌惮地享受着A的关心爱护供养,留恋那些痴迷那些的Omega留下的!”
余兰君的双眼紧紧地盯在白攸身上,露出了从未有过的轻蔑与嘲弄,“她一直为了O们能够更多更好地活在阳光下而努力,却被某些只管享受却不知责任为何物的Omega说成是一己私欲,说成是为了膨胀自己的地位、权利、身份。”
“可笑啊,自己是一滩烂泥站不起来!自己跪着还要拉别人下跪!辱骂站起来的人、辱骂帮你们站起来的人!可笑!”
余兰君厉声说话的模样与之前判若两人。她的目光在白攸的身上飞快地一扫,一下子倒出的这些话,也觉得说得有些过分了。